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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是……」

「梅博士是吧？明天……他可以趕到洛杉磯嗎？下午，我們在洛杉磯見一面聊聊，就當面試了，如果可以就先給我私人律師當助理，他就是暫時負責風投項目的。」

「哇喔……你看得懂商業合同嗎？」

「但是燒錢燒得過那些行業大牛嗎？」

思緒不停左右搖擺，想起來幫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做過站內檢索和BBS功能的華裔美女燕紅，於是讓琳達找到對方電話撥了過去。

「哇喔……」

把綠杉的人送走後他回房喊了一嗓子，「牛氣什麼啊，真是的，真惹火了我砸錢弄個網景的競品出來，還有搜索引擎，老子全弄出來！」

「等吉米回來再辦那些吧，先幹活，總之不會虧待你的。」

「好的，那從現在就開始工作吧，吉米人還在華國，你直接去聖何塞的3DFX總部，沒其他事就替我一直呆在那，讓他們給你安排一間辦公室，我會讓琳達給他們打招呼……」

宋亞打量了幾眼他身上洗得快有些掉色的襯衫，然後就樂了，「你和圖書很節儉呀，怎麼？錢都給女朋友花了？我看她可挺喜歡打扮的。」

「呃，我不用辦入職手續嗎？」他抬頭茫然的問：「還有薪資待遇……之類的。」

「站內檢索和網路搜索引擎不是一回事……」燕紅很耐心的給他科普，「我也正在用空余時間學習。」

「而且即使是燒錢，誰燒錢的效率更高非常關鍵，我什麼基礎都沒有，可組不到比他們更高效的專業團隊……」

「再說那些公司自己連怎麼能贏利都還沒搞清楚呢……」

宋亞打算結束對話。

「是的，我最近醒悟到我內心並不想在實驗室呆一輩子，於是打算出來找機會闖一闖……」

「還好吧，生物最近也很熱門啊，克隆，基因檢測技術什麼的，而且你是博士，在米國不難找到一份優渥工作。」宋亞賣弄自己粗淺的知識，「當然，論暴富機會那肯定還是計算機業界多。」

「還是算了，二專首單Dead And Gone馬上要開始打歌，芝加哥還有學要上，為了結婚今ｗww.ｈｅtuｂooｋ•cｏm.ｃom年又休了一個學季……」

「我哪有這種人脈，我是留學生。」她回答。

「都記住了。」

博士的學習能力真不是蓋的，宋亞不由連聲讚歎，「行吧，你暫時跟著吉米，也就是我負責風投方面的律師先熟悉熟悉，目前他那的業務主要有四大塊，在華國的萬燕電子，我名下的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Palm百分之五，網景公司百分之五，還有3DFX百分之二十。Palm和網景都沒什麼可以做的，主要就是董事會議出個人頭，Palm有米國機器人公司這個占股比例處於絕對優勢的大股東，網景也類似，吉姆克拉克說了算，你找吉米查閱一下當初簽訂相關風投協議就知道了。在網景，我的投資人權力比Palm更小，要小得多，吉姆克拉克還是個脾氣非常不好的行業大佬，千萬不要冒犯他。」

「還有FBI……」

宋亞掛掉電話，第二天一早就往洛杉磯趕，婚結過沒休息多少天，他又和圖書忙碌起來了。

宋亞邊想邊說，梅博士不停用筆記錄。

「都記住了嗎？」

獨自生了會兒悶氣，逐漸冷靜下來，「算了，現在連個管理風投的人都招不到呢……」

花錢的人才暫時不好找，幫吉米管理現有風險投資項目的人總要有一個，宋亞想了想，「行吧，叫他來試試，你有琳達電話的，對了，他叫什麼？」

雖然靠復讀吉姆克拉克的話遮掩了些許尷尬，但那傢伙對自己始終如一的輕視態度令宋亞感覺十分不爽，「我也是億萬富翁！」

「原來你有男朋友了呀嘿嘿……」宋亞習慣性口花花。

天啟不會錯，雖然偶爾會被坑，而且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也不完全等於天啟，但總歸有指導意義，瀏覽器就算了，網景自己有股份，市佔率又是絕對的第一，其他公司不成氣候，搜索引擎到真的可以弄，現在訪問量最高的好像是Loycs，其次infoseek，YAHOO連第三都不是，甚至還要往再後面排。

「是的，我自學過UNIX、C＋＋……」他報www.hetubook.com.com了好幾個熱門名詞。

「既然加入不進去，那我另搞一套也未嘗不是個辦法，反正這行我入定了！」

「不過……」

「你就是梅博士？」

「呃，APLUS先生，我……雖然有些難於啟齒……是這樣的，我男朋友博士剛畢業，但不太想留在原專業領域內上班，他生物系。」燕紅很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但自學過編程和企業管理，不過沒什麼工作經驗……」

「看得懂。」

「哦，好吧，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宋亞正想掛電話，那邊又喊了聲等等，「怎麼？」

他又打電話四處問人了解了一下，這些頭部公司要麼已經拿到不錯的融資了，想進入很難，要麼創始人根本不缺錢，比如infoseek創始人基爾希就是和吉姆克拉克同為技術大牛出身的億萬富翁，擁有部分光學滑鼠專利，另一個得意之作是文檔排版軟體FrameMaker，公司今年剛剛被Adobe五億刀收購。

「萬燕那邊的麻煩估計很難解決，所以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盯著3DFhttps://www.hetubook.com.comX那三個創始人，他們很狡猾，你要替我嚴格監督他們的3D顯示卡的開發進度，我不允許晚于明年六月做出市售版本硬體……吉米不太懂計算機技術，你暫時就是我們的專家了，對那三個傢伙要強硬強硬再強硬，他們曾經害我很沒面子。」

宋亞和梅博士聊了一會兒，感覺這是個還帶著象牙塔里的稚嫩和單純，但總體上是個舉止談吐大大方方，思維邏輯也很清晰的年輕人，「你懂編程？」他問。

「好吧，你認識什麼華裔人才嗎？最好懂計算機、懂網路，而且懂米國法律和金融知識……」她在道瓊斯公司的金融信息系統項目組裡，已經偏離原專業了，宋亞只好問點別的。

「梅沙。」

對方立刻窘迫的苦笑，「沒有沒有，只是計算機行業太掙錢而已，而我只是個天天在實驗室伺候小白鼠的生物狗。」

「剛確定關係不久……你連婚都結了還說我。」

很快，他在馬裡布海邊別墅見到了燕紅的男朋友，一個長得也很漂亮的華裔……呃也不能說華裔了，他倆都是留學生，華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