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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邊和他聊邊應付不斷過來打招呼的人，今天宴會裡除了康卡斯特就是費城這邊的媒體人，都不太熟。

「只有一個多月……好吧，我會仔細研究的。」陳博士點頭。

「APLUS先生想把他手中一些零散的科技業投資整合起來。」

「我比較傾向於用數學模型和經濟學手段來……」陳博士似乎有點失望。

「好吧，我再留一晚。」艾麗西亞有點不爽地回答，「還準備明早就能和孩子們聚一聚，度個假呢。」

其實完全不扯上他們就好，呃，也不是說不能扯，比如艾斯庫伯就在No Vaseline那首歌里直接罵過他們，還罵得很直接，還不是好端端的在好萊塢混。但有些話匪幫說唱歌手說得，流行之王說不得，宋亞自己就更不會說了，沒有任何好處的事……

「網景？最近風頭很勁的網路瀏覽器？萬燕是華國的那家VCD廠家嗎？」陳博士對科技業有些了解。

「確實有些疑問。」琳達說。

猶太裔在米國勢力很大，也非常敏感，他們自嘲可以，但其他人最好不要隨便諷刺他們，話一出口，說話的人表態沒諷刺可不算，和-圖-書要對方評判有沒有感覺受到了冒犯，更別說使用了歧視詞，而且一句話越短歧義越多，你說你原意是什麼什麼誰相信？你直接不說不就完了？現在有些猶太裔已經覺得不爽了。

登上灣流4SP，宋亞在入睡前喃喃自語。

艾麗西亞領了位華裔過來，「陳博士，APLUS。」

「呃，什麼意思？」

「疑問？簽都簽了呀……」艾麗西亞質疑。

「每年的投資額是？」

艾麗西亞幫忙介紹，「目前有Palm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網景也是百分之五，萬燕的百分之十五，3DFX的百分之二十。APLUS先生還有一些其他的投資意向，但他很忙，所以……」

晚宴過後，宋亞就準備返回芝加哥，發現艾麗西亞牽著晚裝的裙擺，裊裊婷婷地跟在自己身後，他在宴會廳外看到琳達，給她使了個眼色。

宋亞不想多聊匪幫說唱圈的那些破事，其實他在這一領域比菲爾比消息靈通多了，2PAC目前雖然在隔空Beef佔盡上風，但心裏應該很慌，因為那傻×現在就被關在紐約附近的監獄里！四年刑期和*圖*書才剛服了四個月！

「我考慮考慮？」陳博士沒有立即答應。

Biggie如果被氣得起了殺心，按他在東海岸底層黑人群體中受追捧的程度，找個同獄的重罪犯說不定真就輕鬆把2PAC辦了。

宋亞向菲爾比告罪，和陳博士與艾麗西亞走到偏僻點的地方，為了不讓艾麗西亞尷尬用回了英語，開門見山，「這比你在晨星公司的工作有意義多了，個人感覺。」

「那是投資，我是問資產管理風格，傳統主動式的，還是被動……」

「那……」她看向宋亞。

「能方便了解一下，您的資產管理風格是……」陳博士繼續問。

自從在大學的小論文被皮埃爾薩頓抓到把柄后，他現在比以前更加註意了，完全不說不符合米式政治正確的話，拿不穩的時候就乾脆不說，比如現在，就用個簡單的『嗯』回應菲爾比，對方和自己關係不錯，但與摩圖拉合作多年，關係更好。

「我比較傾向於投資看好的行業，比如網路、IT……」宋亞開始吹噓。

雖然對方不太會參与進自己和摩圖拉的恩怨，但不得不防。

所以蘇格奈特最近不停去探訪ｍ.hｅtｕbooｋ.ｃoｍ.cｏm2PAC，還讓獄中血幫的人提供全天候保護，按德瑞私下透露的說法，蘇格奈特正以保證安全並幫忙儘快弄他出獄為誘餌，想讓他脫離Interscope唱片，和德瑞與狗狗一樣賣身給死囚唱片，徹底從以前的合作關係變成旗下藝人。

「MJ的專輯還有其他麻煩吧？」

「明人不說暗話，陳博士，我想請你來我的公司，幫忙管理我的一些投資。」

「是啊，我打算……剩下的歌等等再說。」

陳博士是位其貌不揚的三十來歲男子，哈工大畢業，俄亥俄州立大學經濟學博士，目前在晨星公司工作。得來全不費工夫，無論從學歷、履歷還是族裔，都無比吻合宋亞風投公司管理者的要求，能進入晨星公司個人能力應該也有保障，在幾次接觸之後感覺人品也可以，於是他就讓艾麗西亞幫忙找機會挖人。

菲爾比說，「流行之王有點不謹慎了，這是個禁區，他該懂的。」

「可以，但最好在八月之前做決定，因為網景八月九號就要在納斯達克IPO了。」宋亞給他定了個最後期限。

「呃，如果不介意的話……」陳博士和燕紅與和圖書梅博士那對小夫妻性格不同，很小心謹慎。

「呃，我還沒想好，但不低於一千萬，我的承諾。」宋亞豪氣地說道，然後切換回了普通話，「作為一位華國人，在米國這種機會可不多，別再給人打工了，來我這，我可以給你少量期權激勵，而且年薪會比你在晨星的收入高很多。」

「APLUS，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別管那些了，我和一些銀行家打過交道，他們里很多屁也不懂的人也經營得很好。」宋亞說；「總之我需要一位可以信任的專業人士，當我A＋天使風投公司的總經理、總裁、CEO……隨便了，你喜歡哪個頭銜？反正你如果願意來，你就是最高管理者。」

這就更好了，「是的，我還準備投資平板電視行業，但實在分身乏術。」宋亞回答。

「你好，陳博士。」宋亞和他用普通話打招呼。

「你好。」

宋亞不知道蘇格奈特能怎麼辦到幫刑期還久的2PAC出獄，但如果他真做到了，按2PAC現在提心弔膽的狀態，死囚唱片很可能藉機拿下目前西海岸最紅的匪幫說唱歌手，沒有之一。

「抱歉，艾麗西亞，為了我的生意……」和圖書宋亞說好話。

和專業人士宋亞當然是越聊越露怯，但他無所謂，有天啟幫忙，「噢，我不玩那些什麼風險管理和投資組合之類的手段，我看中了某家公司和某個行業就投進去，越早期越好，長期持有，並盡量在多輪融資后仍保持存在……」

「APLUS你的新專呢？還在保密期嗎？」菲爾比也換了個話題。

「唉！Mimi，你看，你不喜歡她坐我們的私人飛機我就想盡辦法不給她坐，多麼的好……」

「艾麗西亞，方便在這留一晚嗎？」琳達知道老闆是什麼意思，「我對今天的合同文本有些疑問。」

「沒事，那我們走吧。」艾麗西亞擺擺手，跟著琳達走了。

「你也聽說了，他新專里還有一首They Don't Care About Us，裏面有句歌詞是Jew me，Sue me，結合前後文，原意應該是像詆毀誣告猶太裔一般對待我，還有句kike（對猶太裔的歧視詞）me，原意應該是像歧視咒罵猶太人一樣對待我，但這兩句歌詞太短，很容易被認為有歧義或者隱藏含義，而且直接用了禁詞……」

「既然琳達……」宋亞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