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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給我們，還有彼得製造麻煩嗎？內城廣播公司確實有一定輿論影響力，彼得現在又很需要非裔選票，那樁案子……」

皮埃爾薩頓急得兩隻眼睛通紅，也顧不上對女士彬彬有禮了，「我知道你是誰，弗洛克夫人，你的丈夫在競選新一任伊利諾伊州長對嗎？但別以為他就能一定成功當選，你們之間……我明說了吧，你丈夫和APLUS在芝加哥的那樁麻煩我也略知一二，別以為內城廣播公司影響力沒到伊利諾伊就能如此戲耍我！」

酒店總統套房今晚儼然成了內城廣播公司華盛頓分台的內部聚會，在多蘿西帶手下的當家女主播從巴爾的摩趕來后，又演變為了非裔媒體人的沙龍，宋亞分別和他們單獨聊了聊，很滿意，作為最有名的老牌黑人新聞主播，戈登選人眼光不會出問題，這些即將加入A＋CN的人無疑都是行業精英。

艾麗西亞開始擔心起來。

宋亞心說這都是什麼鬼，麥當娜和2PAC搞到一起過自己親眼見過，但輪到2PAC把那位喜好集郵的DIVA甩掉？這未免過於魔幻，而且2PAC那傢伙自我意識太過剩了吧？難道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他是因性侵和虐待女性才入獄的？吹得跟麥當娜還會纏著他一樣。

「皮埃爾，你不能白天剛看了我的笑話，晚上我稍微給點表示就這樣跳腳，這不公平。」

皮埃爾薩頓拉開門沉默了會兒，終於還是走人了。

「奧爾巴尼是紐約州首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ｍ府。」艾麗西亞若有所思。

「我怎麼知道他們會那麼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借題發揮，沒人能短短半天挖空我的華盛頓分台！你早就在動手了，你的這個碧池律師用我給的通訊名錄，帶人在全國各地和我的僱員串通……」

迪萊在電話那頭好像有點哭笑不得，「有個自稱是基達達瓊斯的用戶在我們那個爆料帖子里罵爆料人……也就是我。本來我想逗逗她，但吵了幾句后……我從頭說吧，一開始她堅稱自己早已和LL Cool J分手，根本沒背著他和2PAC偷情，因為那時候她和2PAC根本毫無來往。這時候還一切正常，但吵著吵著她先說她和2PAC已經彼此相愛，即使目前只限於精神上的交往，然後突然跟帖爆料2PAC寫信告訴她：為了她，自己已經很堅決地寫給了麥當娜一封非常正式的分手信，把麥當娜甩了……」

「剛才他在電話里也沒對我說清楚，這樣吧，你明天來奧爾巴尼，這邊有場晚宴，我們見面聊。」丁金斯說。

「他做不了主，內城廣播公司從來就不是他能做主的。」

宋亞很客氣地掛掉電話。

皮埃爾薩頓被他的軟話弄得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依言坐下，「但你現在在挖我的人APLUS，難道這就是你做生意的方式？」

「我知道，辛苦一點就是了，出井先生隨本子談判代表團來參加白宮晚宴，時間大概就夠和*圖*書我們碰個面合合影什麼的，見完他我馬上往奧爾巴尼趕。」

「老闆，薩頓先生又來了，在我的房間，他很生氣。」

「應該是好事吧，對我們的網站有好處，就是不知道帶寬和伺服器撐不撐得住……」迪萊說：「剛有家紙媒打電話過來詢問爆料的真實性，還有那個跟帖的是不是基達達瓊斯本人了。」

皮埃爾薩頓已經在琳達房裡等得不耐煩了，「APLUS！」他確實很生氣，看到宋亞就衝上前質問：「你從一開始就在趁注資談判和我的人打交道，悄悄挖角！？你這個小狼崽子！」

「奧爾巴尼是嗎？好的，我會來。抱歉，這麼晚為我的事打擾你休息丁金斯先生。」

「明天你還要見索尼的出井伸之先生。」琳達提醒：「下午。」

「OK。」艾麗西亞拿著酒杯跟在他身後。

宋亞走過去輕鬆地拍拍她的胳膊，「別擔心艾麗西亞，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相信我。」

「那傢伙總覺得能吃定我，我討厭這樣，好像不花那三千萬……」

宋亞狀告得理直氣壯。

「我是個老人家了，上床很早……」丁金斯沒有直接興師問罪。

迪萊報告：「現在很多她的歌迷在爆料帖子里跟帖辱罵基達達瓊斯，還有人把2PAC的相關帖子頂上來一通罵，我們的網站訪問量正在穩定推高……」

「你剛才說那句話時很酷，老闆。」一旁的琳達說道：「但有時候耍酷是會付出代價的。」

宋亞對艾www.hetubook.com.com麗西亞吹噓，「我早就和這位索尼新任總裁打過交道，在去本子跑宣傳的時候，那時的他還只是全球廣告和宣傳部門的頭頭，好像吃的懷石料理？我們很談得來。」

皮埃爾薩頓張開嘴，用極其震驚的表情注視他，大概也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馬上從還沒坐熱的沙發上起身，「Fuck！真見鬼！我才不要被一個毛頭小子面對面教訓，像你這麼紅這麼有錢的也不行！」

他的語調很平靜，但整個氣勢非常有壓迫力。

宋亞反倒笑了，拍拍身邊沙發的扶手，「你更不能因為我對注資你的公司有丁點猶豫就把我當成……當成什麼了？仇敵？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方式。先冷靜一下，坐吧，我們冷靜一點，坐下來好好聊聊。」

迪萊正說著，琳達拿出另一個手機過來示意，「丁金斯……」她低聲說。

「應該是，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基達達瓊斯本人。」迪萊說。

「我知道，我不會亂說話的，再說我也沒證據，註冊用戶很方便，我這隻能看到IP地址，網線那邊是人是狗我都不知道……」

「嗯。」她情緒複雜地輕聲答應。

被他用維克的案子威脅，艾麗西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愣在原地。

「開戰嗎？嗯？」

「這……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宋亞也看不懂了。

中午，他收拾收拾準備去見出井的時候，迪萊的電話又到了，不過這回他開心不起來了，「呃，APLUS，上午我們網站和圖書的訪問量暴漲，剛剛伺服器突然宕機，運維人員正在搶修……」

「我們絕不能對外泄露用戶隱私。」宋亞提醒。

「抱歉，我只提前和多蘿西交流過注資的事。是戈登很欣賞和他多年合作的貴公司僱員們……」

「是的，內城廣播公司背後的曼哈頓幫在那有位擔任紐約州主計長的赫爾曼麥考爾。」宋亞點頭，「算是他們現在最能拿得出手的政客了……好像確實越玩越大了哦。」他故作輕鬆地向琳達和艾麗西亞攤手。

琳達的客房不大，沙發是那種可移動的簡易款式，宋亞把自己屁股下的沙發往皮埃爾薩頓那邊挪了挪，直到兩人膝蓋快頂著膝蓋，然後身體前傾，臉湊近，突然收起笑容，雙眼冷漠地和他對視，「皮埃爾，既然你剛才提起了芝加哥的案子，那我也必須在談生意之前預先申明一點：從現在開始，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都不許你再拿芝加哥的那樁案子來威脅我。」

他直接去拉客房的門把手，「你會領教到內城廣播公司的力量的！我敢確信你會非常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他手朝兩人亂指。

「抱歉，丁金斯先生，我剛剛對皮埃爾說了些氣話，他白天帶著一群和我不對付的NGer上門來羞辱我。」

宋亞對他的背影提高了音量，「畢竟這年頭誰還沒點麻煩纏身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阿波羅劇院那檔子事！」

「APLUS，這邊出了點意外……」

「好的，陳博士，斯隆女士，幫忙招呼下和圖書，我先離開一會兒……」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事情好像已經越玩越大，你知道的，麥當娜的歌迷會組織力和行動力是世界頂尖的，甚至比MJ還強，她的歌迷群體也很善於運用新媒體，在我們的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很活躍，前不久還剛剛申請了專用板塊……」

第二天他剛起床，迪萊就高興地打來電話，說露易絲報道和其他一些洛杉磯八卦小報剛才都登出了和LL Cool J、2PAC、基達達瓊斯以及麥當娜一系列的爆料，露易絲報道賣得很不錯。

「算了算了，這種破事就讓他們吵吧，我現在沒功夫關心網路上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我是指2PAC甩掉麥當娜……」

宋亞扶住艾麗西亞的手肘，在她耳邊低聲交待：「皮埃爾來了。」

「嘿！薩頓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否則我會告你的。」艾麗西亞身體往後仰，用警示意味的目光瞪他。

宋亞施施然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該生氣的是我，而不是你，記得嗎？白天你帶昆西瓊斯他們來我這時……」

琳達悄悄過來報告。

「Come on！來吧！皮埃爾，我也許會後悔，但你的這家公司也必定破產，我保證！」

「這才像一位非裔之光說出來的話。」

「我做生意向來很講雙贏的，但在聊生意之前，我還有句話……」

「不是，這……這是真的嗎？」

宋亞丟開手又去接丁金斯的電話。

宋亞正說著，琳達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迪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