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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認識的就是約翰卡馬克，一位面相年輕得像高中生的白人，好像有雜誌評選他為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程序員之一，現在也才比自己大個幾歲？他最有名的事迹是十四歲時自製鋁熱劑融化了學校里的一扇窗戶，為了和同夥鑽進去盜竊新款蘋果電腦，然後很快被捕，獲刑一年。

「等到我們3D加速晶元的ES版（工程樣版）生產出來就不用再在這台主機上面演示了。」

三人組其中一個注意到了他目光的焦點，趕緊把鍵盤滑鼠推過來，轉移他注意力。

「很簡單，右手用滑鼠，左手放在上下左右鍵上。」

「認識，但……抱歉，我們只是按規定行事。」

羅斯史密斯回道：「但現在公司資金……APLUS，來我辦公室說吧。」

對鍵盤發了兩秒的呆，很自然地將上下左右四個鍵換成了WASD，「這樣好多了。」他重新開始玩了起來。

「這位是ID Software公司的創始人約翰卡馬克，3D射擊遊戲DOOM（毀滅戰士）的製作者，還有這幾位來自EA，以及Eidos的3D遊戲項目組開發人員，還有這幾位來自Interactive Light公司，他們也在街機平台上開發新的3D射擊遊戲。」

「讓開！我才是付你們工資的人！」

「APLUS，你沒在紐約？」是hｔtps://ｗwｗ.ｈetuｂook.ｃoｍ.ｃom安德伍德黨鞭辦公室幕僚長道格的聲音。

呵呵，都是老子的錢……

「M－Fuck……」

「鍵位可以自己設，你喜歡什麼就用什麼。」約翰卡馬克幫忙調出設置菜單。

這應該是個演示demo，場景很小，刷了十幾隻怪后他很快厭煩了，丟開鍵盤滑鼠，「感覺還不錯……」

「你們在外面先等等。」

「時間上……」羅斯史密斯好像準備盯著一個人坑。

「大家都不肯再進行第二輪融資了。」梅博士回答。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我比較喜歡玩文明……這個……移動起來，有點彆扭……」

「我和他認識，他很強，但我不太喜歡他……」約翰卡馬克說話很直爽。

吉米看到一些保安們氣喘吁吁的爬著樓梯跟了上來，「我聽說過一些公司管理者故意把投資人陷害入獄的故事。」

羅斯史密斯向出錢的投資人介紹，「你可以先看看演示效果APLUS。」

「開源萬歲！」後面有程序員高喊。

宋亞輕車熟路地推開上次堵到那三個傢伙的辦公室門，「人呢？躲去哪了！？」

「不聊代碼什麼的，我不太懂。」在網景總部暈倒后，他現在謝絕一切和代碼有關的話題。

「那麼這個ES版什麼時候能生產出來呢？」宋亞問。

和*圖*書宋亞揉揉眉心，無奈地回答。

宋亞接通。

「APLUS，我們正在國會抵抗象黨對明年聯邦預算案的杯葛，還有電信法案也需要眾議院通過，我們這時候不能缺少非裔黨團的支持。」道格怕他掛電話，說得多了一點。

「什麼事？」

宋亞嘆口氣，起身一起出門，「托尼，算了，你們下樓等我。」

安保主管也很為難。

比如第一次見到瑪利亞凱莉時不自主的狂笑，比如聽到JavaScript的編程語言名稱，之類……

「哇喔，不錯APLUS，你以前肯定玩過DOOM哈。」羅斯史密斯笑道。

宋亞站起來，直接拽住對方的衣領，一把將技術宅提溜得雙腿離地，兩人雙眼平視，「如果你再一次，再一次騙了我，我會做出什麼來你懂的。」他目露凶光，嚴厲威脅。

宋亞只好忍住氣，和一個個對自己瞪著好奇眼神的技術宅們一一握手，「約翰，我聽說過你，馬克安德森說你是天才程序員。」

「抱歉，入內需要事先登記並辦理訪客證件。」一位安保主管模樣的人說道。

騙子三人組之一，也是目前公司的話事人羅斯史密斯趕緊迎到宋亞身前，雙手合什做出求求你的動作，並且不停使眼色，「我給你介紹？」

「和國會某位非裔眾議員有關。」道格回答。

由於硬體晶元還沒被製造出來htｔps://ｗｗw•ｈeｔｕbｏoｋ•com•ｃｏm，三個騙子還是老招數，把軟體跑在會議室里的一台SGI圖形工作站上。

「方便在紐約見一面嗎？我這有點事想和你談談。」道格說道。

羅斯史密斯熱情地替宋亞一一介紹，「我們已經在展開合作了。」

宋亞對他們大吼。

保安們紛紛警惕地側身，把手按在了腰間。

「你好，你好……」

「你設定一個時間表，如果在最後一刻前風投資金仍有缺口的話……我再看情況。」

「或者你上手試試看？」

宋亞專心於操作，都快顧不上說話了，由於鍵盤上的上下左右鍵離滑鼠太近，這樣左右手就要湊到一起，姿勢怎麼換怎麼都不舒服。

「我不怎麼玩……」

都被騙怕了啊……

「來吧，來紐約，我們先聊聊，總能聊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不是嗎？」道格說道。

確實還不錯，更換鍵盤設置后依然有莫名的熟悉感，他看向會議室里眾人的目光柔和了起來，對這種『熟悉感』自己太熟悉了，經過總結，他知道這一般意味著穿越前的另一個自己有相關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印象。

騙子察言觀色的能力就是強，羅斯史密斯看面前的嘻哈歌星表情不再那麼憤怒，立刻把話題往要錢方向引導，「使用普通的家用電腦主機就行。」

這樣就不奇怪他能和3DFX的三個騙子情投意合了，因為3和*圖*書DFX也無償把自己的Glide API獻了出來，供遊戲開發者免費使用。

「誰找我？」

「等下千萬別動手，老闆。」

「那麼公開招募A輪風險投資者吧。」

「正好，我們的投資人APLUS先生今天也來了，大家都認識吧？」

在對方辦公室坐下，「其他投資人怎麼說？」他問自己派駐在這的監工梅博士。

聖何塞，3DFX不知道什麼時候升級了總部門禁，宋亞和摩拳擦掌的托尼、消音器、馬沃塔幾個壯漢被陌生面孔的白人保安全擋在了外面，「一群騙子！」

「沒在，我來了聖何塞。」宋亞回答。

3DFX的辦公區域不大，宋亞快步走到會議室，「你們三個……」推開門，裏面擠滿了格子衫白人技術宅，全都扭頭看向自己，搞得他一時有點臉盲。

「別衝動，托尼。」

「我懂，我懂，請一定放心APLUS先生。」

工作站主機上碩大的SGI商標落在宋亞眼中，立刻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被騙回憶，非常扎眼。

畫面在他操縱下開始運動，一個多邊形小怪沖了過來，他下意識移動滑鼠調整准心，然後按下滑鼠左鍵，遊戲人物開槍，順利將對方『擊斃』。

剛下樓和托尼等人匯合，老麥克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琳達沒跟過來，「是固話，紐約打來的。」老麥克看著陌生的來電號碼說道。

「都在會議室。」和圖書梅博士說：「在開會，還有其他人……」

「哦，我明白了。」宋亞記得好像這傢伙是軟體開源的堅定支持者，前不久剛公開了自己3D引擎的源代碼。

宋亞決定暫時不在那麼多人面前給他們難堪，回頭對托尼等人吩咐了一句。

「十月份，十月份就可以。」

「該死的！」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先生？」

「老闆……」這時候梅博士下來接人，「先登記吧，很快就好。」他手裡拿著一些臨時的訪客證，在前台打電話確認並一一登記后，把幾人領進電梯。

「怎麼，學乖了？早有準備？」

那就只有蘭格爾了，宋亞立刻反應過來安德伍德那隻狐狸又想插手自己的生意，「Fuckyou，道格，怎麼我一有大動靜你們就出現了？不過這次你們晚了，我已經決定不注資內城廣播公司了，所以這一面根本沒必要見，就這樣。」

老麥克拉住擺開架勢想強闖的托尼后衣領，「你們不認識他嗎？」指著宋亞問對方。

「我們和約翰還有大家的合作很棒，這樣一來，等3DFX的圖形加速卡面世后，也立刻會有大量高素質3D遊戲同步上市……」

宋亞看到會議桌上的顯示器熒屏上是人物第一視角拿槍的畫面，在對方的指導下右手握住滑鼠，左手指頭按住四個鍵位。

「嗯。」

「為什麼？」宋亞問。

宋亞滿意地放下他，「吉米，麥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