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開香檳
皮埃爾將兩人帶去他的會議室，「我很佩服你團隊的專業性APLUS，但……」他一邊倒酒一邊說：「我仍然必須要告訴你，你的團隊幫你計算出的開價和你的對手有一定差距。」
「我也非常懷念您管理紐約的那幾年，我和Mimi總能出現在時代廣場的新年倒數活動中，表演那首帝國之心……」
「不會的，就下午怎麼樣？」
「應該沒有了。」宋亞點頭。
「也謝謝APLUS先生的慷慨，宋夫人。」艾麗西亞被她摟著有點緊，眼神穿過她肩膀對宋亞悄悄遞過來一個問詢的信號。
瑪麗亞凱莉進門看到這陣仗后瞬間化身老闆娘，笑吟吟地打招呼，還讓女助理送了圈禮物，每人一個大信封。
「不是，你送了些什麼？」宋亞事前根本不知道她會送東西。
「你真棒，親愛的。」
「嗯，談好的。」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你年底紐約演唱會以及MTV台不插電演唱會的家庭聯票。」她回答。
「黑人媒體而已，離真正的紐約之王還差得遠呢。」
「祝賀我們，這是屬於我們的。」
「當然，還有丁金斯先生，我堅定支持您對紐約的華麗馬賽克構想，這個世界是多元的……」
宋亞舉起酒杯給出保證，「祝我們合作順利。」
「嘿，皮埃爾。」
下午在紐約總台訪談中被主持人全程溜須拍馬了一番，晚上，兩人又出現在貝德福特山莊的鄰居，帕西薩頓家中，蘭格爾早已私下談好，丁金斯也傾向於選擇自己，薩頓父子沒有做什麼抵抗，大家開開心心地開起了香檳。
宋亞看到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只好站到老瓊斯給他留的地方，「呃，從哪裡說起呢……」
呃，挑選得還挺合適？禮物價值不高，但心意到了。
「儘快談妥也能為你省點工時費m.hetubook.com.com支出，我知道他們都很貴。」皮埃爾薩頓說道。
大家一齊飲下杯中酒，「APLUS，這筆交易達成后你就是曼哈頓黑人媒體之王了，如此年輕就達成這項成就，可真令人羡慕。」從巴爾的摩趕來的多蘿西恭維。
她背著皮埃爾眨了眨眼邀功，轉回頭做作地說道：「對不起皮埃爾，我們在馬裡布的房子太小，你去過的，雖然有不錯的海灘……但我在好萊塢的電影就要上映了，特別需要在那有間觀影室，就像高地公園和貝德福特山莊里的一樣。」
「嗷！」
現在直接間接為自己服務的確實不少，光注資內城廣播公司的談判就有艾麗西亞律所一整個團隊，自己的政治顧問斯隆女士，晨星公司包括陳博士在內的一個三人小組，晨星創始人之一羅傑伊博森也會偶爾過問，加上多年合作的永道會計師事務所，第二天宋亞攜妻子到訪時，這個聯合團隊把內城廣播公司紐約總台的大會議室都坐滿了。
「是注資……」宋亞微笑提醒大聲嚷嚷的史蒂文。
「APLUS，凱莉小姐！」
「那晚上都來吧，我這就給丁金斯先生打電話。」
「嘿嘿……」宋亞傻樂。
一番演講張口就來，瘋狂播灑積分，「謝謝，謝謝大家。」宋亞很滿意的做結束致意。
「討厭，雙標！」
宋亞用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邊欣賞邊一步步逼近。
「你的團隊對注資合同也沒有新的想法了對嗎？APLUS。」他問。
「是嗎？剛才薩頓父子在家裡宣布了？我們出局？」
「好久不見，怎麼？你倆要不要聯合接受一次我們的電台專訪？」皮埃爾趁機邀約。
「謝謝。」
宋亞被她幫忙砍價的小把戲給逗樂了，故意配合著板起臉，「別鬧了，
和*圖*書真以為我們有用不完的錢！？」
「去吧。」瑪利亞凱莉一把將他推出了人群。
「合作順利。」
羅素西蒙斯翻了個白眼，打開門對家裡傭人招呼，「送瓶香檳進來，我要和昆西慶祝一下，哦，對了……」
「我也非常感謝蘭格爾先生多年為曼哈頓和非裔群體的利益在國會中的辛勞工作，他服務於所有人……」
他微笑著低頭沉吟，然後笑道：「就從一開始說吧，我記得我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來到曼哈頓，那時候的我只是個芝加哥的窮小子，不瞞各位，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二手的……」
被帶到門口，宋亞略有些粗暴地一把推了進去，裏面的兩個男人趕緊結束，憋著笑快步離開。
宋亞對老婆裝逼。
斯隆是個堅定的女權份子，不太領情，「我更希望我的專業性能得到你的認可。」
宋亞和她碰了個杯，「對了，少喝點親愛的。」
一個紐約人對外地人自我介紹時，如果說自己來自紐約，那麼大概率來自大紐約地區的鄉下，如果自我介紹來自紐約城，那麼大概率來自布魯克林和皇後區，而曼哈頓人一般會直接說他來自曼哈頓，是真—城裡人，所以這個帽子宋亞戴著還挺舒服的，對從小在紐約長大的瑪麗亞凱莉更是如此，「還記得嗎？在那次格萊美慶功晚宴，我說我要成為紐約的皇后，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達成了。」她靠在宋亞身上，用迷戀的眼神瞧著小丈夫說道。
「下次事先跟我說一下更好……」
宋亞笑道。
「這位就是斯隆女士嗎？噢，你真漂亮。」她又去抱斯隆。
「給大家說兩句吧，正好把我們的交易正式宣布。」蘭格爾也勸道。
「也行吧，反正我們的目的之一就是讓那小子多出點血跳進坑裡，不是嗎？」
「我了解，我了解。」
「m•hetuboｏk.cｏm.ｃom你真過分。」她欲拒還迎地扶著洗手台，把穿著輕薄晚裝的身體扭成S型曲線，輕輕咬著嘴唇，還撩撥了一下長發，「他們會出去亂說的。」
「好吧好吧……」
「當然還有帕西和皮埃爾，感謝你們這些年對公司的辛勤服務，也相信我們以後會合作得很好……」
雇傭他們的花銷甚巨，功勞則是幫自己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內城廣播公司，將三千萬注資談到兩千八百萬，預期持股上升了大約七個點，董事會權力提升，拿到部分分拆、合併以及出售公司資產的權力，以及避開了這家公司涉及關聯擔保的一些小坑，總體來說還是很值的。
今天帕西薩頓邀請了不少紐約非裔名流來家裡，NAS的父親老瓊斯和大西洋唱片的黑人高管史蒂文也受邀到場，兩個老頭已經喝了不少，端著香檳酒杯過來，「該死的，你能想象得到嗎瓊斯，APLUS要拿下內城廣播公司了！」
「等注資完成，馬上你就有四席董事了APLUS，年底董事會改選我和多蘿西也會支持你，董事長不出意外就是你的。」
老瓊斯跑去薩頓家裡的螺旋樓梯上噹噹當敲起了杯子，「大家都知道我很喜歡APLUS，我的兒子，NAS，和他是多年的兄弟，讓我們來為他鼓掌，給大家說兩句怎麼樣？」
「Cheers！乾杯！」
「不會的，我們是自己人……」
「你好，你好……」她再和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一一握手。
瑪麗亞凱莉雙眼已經星星直冒了，崇拜地依偎進小丈夫懷裡。
瑪利亞凱莉又開腔了，「我看中的比弗利山莊豪宅也需要這筆錢，你就不能依我的主意嗎？」
「跟大家說兩句吧APLUS！嘿，各位，各位！」
「那謝謝了。」斯隆又和她握手。
正小聲提醒，「Hi，弗洛m.hetubook.com.com克夫人，我們又見面了。」她已經捏著嗓子抱住了艾麗西亞，「謝謝你對我丈夫的幫助。」
「Fuck，我說什麼來著？薩頓父子一直在利用我們，向APLUS壓價！」昆西瓊斯憤怒地把手裡的雜誌砸到地上。
她又回來和皮埃爾擁抱，「好久不見。」
呃，我記得你個老小子當時對我雞蛋裡挑骨頭橫豎看不慣來著，說我是個白閃閃的混血，還雇白經紀人泡白妞不是自己人？別以為我不記得！宋亞小心眼的想道。
他想了想叫住傭人，「那個長島的房產經紀電話還有嗎？讓他打給我。」
「我沒準備……」宋亞笑著擺手。
丁金斯和多蘿西的黑人女性電視台各有一席董事，在十一人董事會裡，加上宋亞的四席，就能很順利將帕西薩頓的內城廣播公司董事長改選下去，當然這是在大家都有默契的情況下，「但皮埃爾仍會負責具體公司管理，直到九九年底的那次改選，我們談好的。」丁金斯說。
紐約的另一邊，羅素西蒙斯在電話里得知了這一消息，表情複雜地對昆西瓊斯說道：「他們決定了，接受APLUS的注資。」
女助理還在邊上盯著呢，宋亞裝沒看到。
「APLUS……」
「這是刻板印象嗎？」
「M－Fuck管他的，我就知道你能行，自從在唱片公司里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小子能成大事！」史蒂文一把摟住他，高聲說道。
「還有史蒂文以及瓊斯先生，謝謝你們，幫我在紐約的音樂圈站穩了腳跟……」
皮埃爾怎麼會看不出來，只得擠出笑容給回應，「總之，我們還是傾向於同貴夫妻合作的，這樣，晚上在我家有個沙龍，丁金斯先生和蘭格爾先生他們都會在，一起去吧，他倆和你們一樣都是大忙人，希望儘快把生意談妥，我們最好今天就決定大和圖書致意向。」
「是Mimi給了我堅定的支持，我們一道攜手在音樂之路上打拚，是她一直鼓勵我向更高更顯赫的地位去努力奮鬥，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挫折和困難，但都堅持下來了，謝謝你Mimi……」
「嗨，大家，辛苦了。」
「外人能說什麼？我倆是夫妻……」
「真討厭親愛的……」
和聯邦眾議員蘭格爾達成秘密交易后，皮埃爾其實已經做不了主了，但他應該還不知道，宋亞也無意當面戳破。
「哈哈，是的，那群人光坐在那什麼也不幹，每天就要燒掉我和Mimi上萬刀的錢。」
「好吧好吧，真是的！皮埃爾在看著我們呢，如果這筆買賣做不成就買，行了吧？」
「這老東西一喝多就心裏沒數……」丁金斯的活被他搶了，這位前任紐約市長不滿地咕噥著。
「我要買，我要買嘛。」她捏住小丈夫的T恤下擺搖晃著撒嬌。
宋亞隨手接過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杯，「我花了不少錢在這個團隊上，我信任他們皮埃爾，當然，接受誰的開價是你的權力，我無意置喙。」
「可以，但不要玩突然襲擊噢。」
權力是最好的春|葯，剛才那些紐約黑人頭面人物專註聽講的眼神令他有些飄飄然了，「帶我去洗手間。」宋亞在妻子耳邊說道。
「呵呵，沒有啦，你確實很漂亮嘛。」她回答完扭過頭，悄悄對宋亞翻了個白眼。
「好啊，什麼時候？只要不影響我和APLUS去白宮和大統領會面就行，呵呵。」她顯擺。
「這還差不多。」
「無論如何，祝賀你，那時候的我根本想象不到今天。」她說。
她摸著洗手台一步步後退，但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和起伏劇烈的胸部完全出賣了自己。
皮埃爾薩頓的腦袋從門口探了過來，看到了瑪利亞凱莉，「哇喔，宋夫人也來了，正好，到我辦公室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