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唔。」

那女孩後來接受採訪時仍堅持認為她比凱利羅蘭漂亮，只要能和APLUS見上面，她必定能取代凱利羅蘭，和偶像一起享受到MV里的奢靡生活。

「呃，我聽葉列莫夫說你有意轉型幕後？或者A＋影業明年的小項目可以給你先練練手。」

宋亞催促了一句，看她走進裏面，拍拍哈姆林的胳膊低聲說道：「搬家的事就交給你了，那邊弄好後跟我說一聲。」

那應該是她和強尼戴普拍拖時的事，太早了，「哦對了，我看過你在老友記里客串的那一集了。」宋亞岔開話題，「還蠻好笑的，就是假腿梗玩得有點多。」

「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採訪進行得很順利，「哦對了，昨天APLUS在接受採訪時說和你很早就認識，對嗎？」記者問。

「我在這裏住了快十年……還記得頭款是用百事可樂廣告片酬支付的。」她把頭靠在宋亞肩膀上，傷感地回望即將徹底告別的這間房子。

「嗯。」她突然直起身子，「APLUS，我想去參加雙面夢露的女主試鏡，你覺得呢？」

「嗯，強尼帶上我的，當時憑我自己可拿不到那麼多片酬……」她陷入回憶。

在Whatever You Like發布帶起米國樂壇的新熱潮后，有不少之前沒預料到的反響出現，比如他在MV里遞給女主凱利羅蘭的電話號碼，那個根本無意義也無法撥通的數字被歌迷特別是女性歌迷瘋狂撥打，一位少女因為連撥了六個小時無果，失望得要自殺。

『微軟的Windows95即將上市，你怎麼看？馬克。』

h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ｃom電視機前的宋亞臉一黑，問身邊的哈姆林，「我開玩笑的話會被算作口頭贈予嗎？」

身邊的女人憂鬱，他也憂鬱，還猶豫。

馬克安德森回答。

她來了興趣，再次直起身體，「已經有劇本了嗎？」

「所以他當時就決定要投資你？他說是你把他帶入網景公司的投資案的？」

「當然願意，但不急，等我在加州看好莊園。」馬克安德森打趣，在和對方的大笑聲中結束了採訪。

「我不想讓搬家工人看到私人物品。」

真是電視和現實傻傻分不清楚了，這種還算好處理的，比較危險的是自己如此高調的炫富不幸將一些芝加哥當地小說唱歌手的嫉恨情緒給撩撥起來了，根據消息靈通的大A報告，幾位有其他幫派背景的歌手都在籌備發歌DISS自己，歌詞中不乏兇狠的人身威脅詞句。

宋亞聳聳肩，微軟也是從小到大發展起來的，他弱小時能戰勝強大得多的競爭者，網景也不一定沒有機會，如果馬克和吉姆他們的願景能成真的話……

這邊讓哈姆林幫雪琳芬交給中介賣掉就行。

就算貓鼠遊戲的角色能出彩吸引新的片約，那也要等到年底了……

PN幫中的幾位大佬早就通過老喬一類的白手套開設了他們的匪幫說唱音樂公司，但這些人深知APLUS和彼得弗洛克的關係，都沒動力來碰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失去了籠頭的街頭獨狼更危險，說不定會真有人想通過對自己干一票狠的來揚名。

宋亞刮刮她挺翹的鼻子說道：「沒事，凱瑟琳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前是斯皮爾伯格的助理，彼得斯以前更是芭芭拉史翠珊的髮型師，後來他們還不是成為了大製片人？先靠人脈入行，然後各憑本事咯，這行業的門檻說高其實一點不高。」

「想演夢露？沒戲，我那天在剪輯室聽到哈維韋恩斯坦把雙女主許給了艾什莉賈德和米拉索維諾。」

雪琳芬不肯離好萊塢太遠，宋亞就把新家選在了洛杉磯的衛星小城聖馬利諾，那邊有私密性很好並可以馬上入住的豪宅，而且華裔居民多，治安好，學區好，聖馬利諾高中更是洛杉磯一流的，全弄好六百多萬，不貴，起碼夠住到小羅柏中學畢業了。

在UIUC寫出了Mosaic瀏覽器，創立網景公司，開發的新Navigator瀏覽器沒用一行Mosaic原始代碼，網景上市首日身家過億，萬維網大會選出的六位名人堂成員之一，現在才二十四歲……

「但這一切的假設都在你有足夠的帶寬上。」記者很懂行。

「哈哈，是的，還有伺服器性能，之類……」馬克安德森不以為意地笑道：「但這就是科技業正在努力的方向，無限帶寬，無限快速的網路，無限處理能力的晶元等等等等，我們目前還不處於那個時代，但應該快了。」他預測。

「3COM的創始人梅特卡夫曾經說過，Windows只是個欠缺調試的設備驅動套件。」

「呃，我們在UIUC校園裡結識的，他當時和朋友過來玩，正好參觀到了我們正在測試的Mosaic瀏覽器。」

「嗯？」

「哈哈，你們都是年輕人，他今年二和圖書十一歲？哇喔，我看網景報表，現在他還持有著百分之三左右的網景股份。」

反正他們爛命一條，能碰到芝加哥說唱之王、億萬富翁APLUS的瓷就是賺的，東西海岸戰爭的榜樣在前，不少小歌手通過這波大規模Beef上位了，比如2pac出獄后糾集的幾個小弟，比如Biggie的Junior M.A.F.I.A.組合成員，栽了的、丟了命的同樣不少但有多少人會關注賊挨打呢？

「哈哈，他在訪問中表示過，現在你想要什麼他都可以買給你，好像是他新歌里的一句歌詞來著？你願意接受他的感謝嗎？」

已經用絲巾包住頭，一身慣常出門裝的雪琳芬快手快腳將相框、書本等小物件收納好，「他和保姆在一起，我等會去叫。」

她現在不可能再有動力接爛片，有了小羅柏，更不可能再被那些所謂的朋友拉去拍打情|色擦邊球的電影，雖然已經在好萊塢糊了，但她還保留著以前演女主時的驕傲，對蒂姆找來的女配片約各種嫌棄，如果不是自己勸說，估計連貓鼠遊戲那個高級妓|女角色都不會接，加上正好處於女星較為尷尬的二十九歲，不願接中年女性角色，青春靚麗的女主……製片方又不可能來找她。

「哈哈，算是吧，他很有眼光，在實驗室第一時間就喜歡上了Mosaic瀏覽器。」馬克安德森笑道：「我記得他當時玩得很入迷，你知道的，對互聯網這種東西，年輕人接受能力要強很多。」

哈姆林被逗樂了，「你想太多了APLUS……對了，馬克他們老這麼攻擊微軟沒問題嗎？就好像把互聯網和ｗｗw•heｔｕｂoｏk.ｃom.cｏm視窗產業看成是一場零和遊戲，我起來，你就要下去。」

「哇喔，你還拍過百事廣告？」宋亞還真不知道這一茬。

保姆把又在睡的小羅柏抱出來，幾人和哈姆林告別，登上保姆車，他的經紀人蒂姆充當司機，保鏢們提著大包小包。

馬克安德森聰明絕頂……好吧頭髮確實快沒了，在吉姆克拉克等人的打造下談吐水平短時間內有了飛躍式的提升，他也學著對微軟陰陽怪氣，「而我的理念是：使設備擺脫臃腫的操作系統，交由網路來運行，互聯網不光能用來獲取信息，他還可以互動，每一個網站都是一個應用程序，而用戶的每一次刷新都相當於更新這個應用的最新版本。用互聯網的角度思考，那些需要下載、安裝以及不停循環這個複雜過程以更新代碼的本地應用毫無意義，他們會被很快淘汰掉。」

米國人崇拜科技英雄，崇拜白手起家的富翁，越年輕越好，很快就開始對他的這些人生梗概津津樂道。

其他親友的安保工作都很好，宋亞不擔心，唯獨這裏，雪琳芬住在這間富人區獨棟別墅已經有年頭，洛杉磯稍微資深的狗仔都知道地址，連錫那羅亞都能輕鬆找到，這裏又臨街……

此時馬克安德森也在接受ABC的採訪，經過吉姆克拉克等人與互聯網商業化先驅肯麥卡錫聯手包裝后，這位互聯網的科技英雄全球知名度快速飆升。

「他是歌星，十五歲就紅了，而我當時只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生……」

「小心別吵醒他。」

她腦袋又靠了回來，默不作聲。

「你還堅持瀏覽器將取代操作系統……視窗嗎？」ABC記者在馬和圖書克安德森對微軟和比爾蓋茨禮貌恭維了幾句后問道。

「還行吧，不比其他嘉賓到場低，但也沒高。」雪琳芬明顯有些落寞，「反正播出后我沒接到什麼新片約，一切又和以前一樣。」

「那我試試？」她終於笑了。

他不會容許小羅柏被置於危險之中，所以搬家勢在必行。

「我怕我做不好。」她那張近在咫尺的名伶臉上寫滿了願意，偏偏口不對心。

「有一些備選的劇本，葉列莫夫很忙，目前沒時間挑選，你有興趣的話，我讓他把劇本送過來。」宋亞說。

內心掙扎了幾分鐘，還是開口了，「純黑人電影，投資大概五十到八十五萬刀區間，你可以去做製片人，如果想學習製片經驗就辛苦點多實際參与項目，如果想挂名就掛個名混著，總之……隨你，我去跟葉列莫夫打招呼。」

沒戲拍啊！

「嗯，快點。」

宋亞當頭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宋亞感覺自己現在的心理有些病態，越親近森林，對瑪麗亞凱莉就越愧疚，但眼看著森林脫離越控制範圍，心裏又越不是滋味……

她在那部風靡全米的電視劇里飾演了位一條腿是義肢的漂亮女人，和六位常駐主演鬧出了一些情景喜劇的笑料，「單集收視怎麼樣？」

「你真美雪琳。」

哈姆林看看表，「你們該離開了APLUS，搬家公司快到了。」

傳言時代周刊明年就會將他送上雜誌封面。

「老友記劇組給你的待遇是明星級的，從你亮相時罐頭歡呼聲的音量就可以判斷出來。」蒂姆笑著安慰她。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宋亞招呼還在整理東西的雪琳芬，「雪琳，小羅柏呢？我們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