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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宋亞問。

反之，自以為穩贏的對手支持者很可能看到本方民調佔優，於是索性就不出門了，現在芝加哥很冷，堵車、排隊，花上好幾小時投張票，沒點政治熱情的人還真很難走出家門。

「他在做正義的事，我又沒否認過我支持他……」

『還不明顯嗎？都是炒作而已，分手、複合、結婚然後傳離婚、當然還有暈倒、還有聲稱被歧視全都可以用來炒作。APLUS從出道那年開始，每次一到他有新歌發行，或者電影即將上映之類的時間點，必然就會用這些手段搏版面，對吧？他不老實……愚弄粉絲，欺騙民眾，慣犯！』

一位支持象黨的嘉賓對著鏡頭鄭重說道：「所以我必須呼籲所有不願意看到那個私生活充滿污點，並且涉嫌腐敗和其他惡性案件的政客當選的民眾，明天都要走出家門，投出自己神聖的一票……」

「不用，我想去很遠的地方……」

『小丑』辯論必須輸必須丟臉，但不缺人願意來，因為能拿到通告費，掙錢嘛，不丟人。某種程度上雙方是互利的。

「也許我和彼得的政治立場不盡相同，但沒錯，我支持他成為我們的州長……」

他吸吸鼻子，感覺不太對勁。

事情是這樣的，金錢列車電影劇情里和*圖*書有一個搶劫情節，犯罪份子將汽油潑進車站售票廳內，用點火來威脅售票員交出現金，這個二十世紀初就有的老招數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但在電影播出后引起了幾例模仿犯罪，有人將打火機油等易燃品潑到商店收銀員身上，然後揮舞打火機威脅。

「確實，如果明天象黨支持者的投票意願仍舊不強的話……現在幾乎所有伊州媒體都預測彼得會贏。」

「這樣啊。」

如果民調領先陣營的選民都有不差自己這一票的感覺，那麼投票率會意外的低，歷史上經常出現因為雙方陣營投票意願差距而造成的反轉事件。

「哦。」她沉默了。

「我，我是說過，我並不為此後悔，哪怕現在……」卡茜蒂左支右拙地辯解，音量逐漸提高，快把演播室變成了吵架的地方。

她趕忙說：「彼得弗洛克也許私生活是有些不檢點，但他的對手又能好到哪去呢？他多年來充當那些跨國公司的打手，在數次集體訴訟案中都涉嫌使用不道德的手段為大公司辯護。」

「哈哈，你們都是一夥的，我記得彼得以前為你父親站過台，還和你擁抱，握手……」另一位嘉賓魔術般變出一個小紙板，上面貼著卡茜蒂和彼得的合影，在FBI芝加哥分hｅｔubｏoｋ.coｍ.ｃｏｍ局大樓外的。

發行方哥倫比亞影業如獲至寶，立刻跳出來借勢炒作，說電影最大程度忠實了現實，鮑勃多爾在干涉好萊塢的創作自由云云，韋斯利斯特利普更來勁了，說鮑勃多爾就是針對自己的，他是個仇視黑人的保守主義者，比如之前還呼籲取消大學招生對黑人的優待……

「真是令人犯愁呢。」

卡茜蒂差點咬到舌頭，「難道我說錯了嗎？不要每次被我問住就轉移話題，我們在聊州長選舉！」

卡茜蒂還沒說完，主持人笑道：「所以你這種持極端立場的社會活躍人士支持彼得，我這麼理解對嗎？」

這是家支持象黨的媒體，卡茜蒂現在也有點經驗了，他知道可能敗選的一方有時候會故意在民調中將支持的候選人數據弄得落後那麼一些，這麼做能刺|激那些平時不怎麼關心政治的民眾的投票積極性。

「APLUS，下一項檢查，請跟我來。」護士過來請人，他乖乖站起來，跟在對方身後。

芝加哥，卡茜蒂難得接了個政論節目的通告，她打扮得美美的，穿保守南方女孩那種款式的連衣裙坐上演播台，瘋狂攻擊宋亞，倒也說的是真心話。

「沒什麼，注意身體，多休息吧。」她說：「我有些累，也許明和圖書年我會找間願意接納我的大學……」

鮑勃多爾不知道因為什麼考慮，自降身份公開批評了這個電影情節，並且呼籲抵制這類警匪片，稱其為犯罪份子提供了暴力示範。

「好了好了，重回我們的話題，後天伊利諾伊州州長選舉就要開票了，目前我們的民調顯示庫克縣州檢察官彼得弗洛克大概會小勝近萬票，投票只剩明天最後一天，這個差距很難扭轉吧？」主持人問。

「你懷有個人目的，觀眾們，請容許我提醒一下，卡茜蒂麥基女士的父親維克麥基在彼得手下工作多年，作為一名警員，現在還在吃牢飯，因為牽扯進多起腐敗、瀆職案件……」主持人插嘴提醒。

「你是真暈還是假暈？」下了節目后她在其他嘉賓鄙視的目光中離開演播廳，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宋亞。

是這樣的，一些有傾向性的節目選擇反方嘉賓會故意選那種言論特別極端的份子，目的就是讓反方意見在民眾那看起來聽起來都毫無可取之處，這種政論節目里的『小丑』角色既能佐證本方的『正常』和正確，又能因她的奇葩言論吸引看熱鬧的民眾，提高收視率。

「我……你……」

黑人群體對這種撩撥沒啥分辨能力，象黨大佬壓制，那我們就支持，這使得金錢列車第二和圖書周的票房很有可能出現起色。

「Mimi呢？」做好複雜的專項檢查，他突然想起來，我老婆呢？

「我……我支持對的人，OK？彼得弗洛克在庫克縣做得很好，他大力打擊犯罪，令治安好轉，我喜歡這種強硬派，不向犯罪分子和政治正確妥協……」卡茜蒂說。

「假暈我就找個平地了，那麼高滾下來很疼的。」宋亞笑道。

「嘿，你不是支持象黨的嗎？」那個之前譏諷她的女嘉賓樂了。

這次古德曼和哈姆林無論如何要弄清楚自己的身體問題，他們不光從芝加哥叫來了自己的主治醫生參与會診，還打算把自己直接送去梅奧醫學中心……

卡茜蒂再次被圍攻，再次居於下風，她明白了對方發自己通告就是因為節目里需要一個小丑……

但很快，一個消息打亂了平靜，象黨的大統領候選人之一，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鮑勃多爾給金錢列車劇組送了一記神助攻……

「我要再說明一下，這位卡茜蒂麥基女士曾經說過，她認為俄克拉荷馬城爆炸案的主嫌的訴求有其合理之處，她還說……」主持人開始扒皮，其他嘉賓馬上加入進來。

宋亞心情複雜地放下手機，他沒看卡茜蒂參加的節目，但猜得出來，這樣也好，以前自己就一直勸她。

坐長時間飛機和-圖-書趕回來后，瑪利亞凱莉這次反常地沒有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從一開始進門后哭哭唧唧地問自己的身體狀況，然後黏在一起互道衷腸，再然後，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都摔腦震蕩了……」

這種時候自己手底下的A＋CN和內城廣播公司又站不穩立場了，他們也開始幫著韋斯利噴鮑勃多爾。

「需要幫忙嗎？」宋亞問。

手裡的黑人媒體一碰到這類事情就脫離了控制，宋亞愈發不爽，在當天晚上，芝加哥也傳來了壞消息，艾麗西亞偶然發現投票所被一輛貨車從後門偷偷運進去一個投票箱，那種需要兩個壯漢抬的大箱子約能裝一萬張出頭的選票，在選情如此激烈的開票前夜，這個數字絕對能左右州長的最終人選了，她馬上啟動公平選舉法庭的緊急聽證程序，想用訴訟手段將那一箱選票作廢並順藤摸瓜查出幕後黑手。

「哇喔，你很了解APLUS嘛麥基小姐，經常關注？對了，以前你和他是中學同學吧？似乎還有些傳聞喲……」反方女嘉賓立刻抓住機會嘲笑，「這可和你的政治立場不符噢。」

這個主意當然被否決了，等輕微腦震蕩休息好就行，他明白自己的身體沒問題。

「又來了又來了，那是政治追殺，我父親還沒有被定罪！」卡茜蒂激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