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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商標。」斯隆女士咳嗽。

宋亞隨手把商標紙扯掉，塞進口袋，記者們低聲竊笑起來。笑什麼？真是的！他辛苦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誰知道，八卦報紙說什麼的都有，不乏非常惡毒的猜測，別管別人了，你書背好了嗎？」琳達比他還緊張。

宋亞夾著文件過去坐下，把椅子調整到舒服的位置，文件放在身前桌上，有點歪，他稍微調整了一下。由於身高比較高，感覺手有點無處安放，他試著垂下，覺得不好，又抬起來撐住桌子，嗯，這姿勢好像有點過於學生氣了，我已經是媒體大佬了呢……於是換成一隻胳膊平放，另一邊手肘垂下，只用手掌按住文件的折中方案。

雖然只是個連直播都沒有的小型聽證會，內容也不關鍵，但老闆第一次出現在這個舞台大家還是很著緊的。

剛走進大廳，立刻就是一連串快門聲響起，記者們的閃光燈懟著臉瘋狂亮了起來。

一方面，去年年底硬拷貝雜誌的抹黑以及其他八卦媒體後續爆料，對宋亞夫妻倆的民眾好感度仍造成了不小傷害，今天以內城廣播公司董事長身份出現在米國政治中心這種嚴肅的高端場合，是不錯的一次公關機會。

「那也很厲害了，畢竟他之前對法學知識一和_圖_書片空白。」哈姆林感嘆。

宋亞朝她揚了揚手裡厚厚的文件，斯隆女士準備的。

感覺那些人根本沒把自己和這次聽證當回事嘛！宋亞反倒有點被輕視的不爽，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壓抑住內心噴薄欲出的吐槽，翻開文件打算再『補補課』，但瞬間又想起記者們還近在咫尺地按動快門，於是又合上，不給拍。

「別聽信一個老騙子的任何吹噓，好像考了三到四次吧，用偽造的哈佛法學院學歷獲得了考試資格。」宋亞回答。

「M－Fuck！行政效率呢？」

也真不是什麼大場面，就是一排聽證會質詢議員們坐的長主席台，銘牌已經都放好，議員們還全都沒來，上面空空蕩蕩的。

「APLUS，可以看鏡頭嗎。」

在華盛頓養精蓄銳了一晚，宋亞被內城廣播公司的總裁皮埃爾薩頓，A＋唱片總裁琳達麥考爾，政治顧問斯隆，律師哈姆林，行政助理梅博士，娛樂事務助理塔拉吉以及他們的手下快步走出酒店，兩位A＋CN的特派記者也隨行。

斯隆女士對他小聲警告：「按之前說好的，不要在媒體前表露出任何不妥當的舉止。」

對自己的考試能力，宋亞很有自信，雖然的確很難考就是，還有醫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費都很貴，學習周期還長，當然這兩個群體的收入和社會地位都算工薪階層的頂級。

「我是問真實原因。」宋亞說。

前面安德伍德和蘭格爾出現了，他們談笑著和本方擦身而過，安德伍德還找機會對自己調皮地眨了眨眼。

琳達回答：「麗莎說是有不可調和的分歧。」

「麗莎普萊斯利正式提出離婚訴訟了，MJ方依舊沒有表態。」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和主席團正對的是一排稍矮長桌，自己的銘牌也早早擱在了桌子中間，後面和側面都有座位，布置有點類似法庭，側面座位是媒體的，後面幾排像旁聽席的座位被分給了自己的隨員和其他來旁聽的人。

這種肅穆的地方，所有人的行為可不會執行娛樂圈標準，那些記者們蹲著移動到他的面前，用壓得很低的聲音招呼，現場完全沒有大聲交談的，只有後面偶爾傳出的，令人心煩的輕微咳嗽聲。

「價錢合適的話，好萊塢影業的林頓比我感興趣。」宋亞微微搖了搖頭，沒天啟，他無可無不可，阿巴戈內爾敲詐太甚的話就算了，目前來看好萊塢對那本書的改編權已經進入了多家追逐的賣方市場，自己很難競爭得過那些大公和圖書司，再說也真的不太感興趣。

保鏢從後面跑過來敲敲車窗，老麥克把車發動，跟著車隊融入華盛頓的車流。

有點和映像不太一樣，也許他臨時抱佛腳看過的錄像都是直接從聽證會質詢階段開始的緣故。宋亞看向後面旁聽席，已經有一些不知道是政客還是媒體的人落座，記者們一直在拍一直在拍，他抿抿嘴，把還要等多久的抱怨忍回肚子里。

「吉米答應我會幫忙，他比你年輕，對考試的記憶保留得比你多。」宋亞反擊。

嗯，附近人有點多，宋亞也微微點頭就算打過招呼，有他們照應，萬無一失。

「嗯，否則那麼多騙子怎麼偏偏就他被稱為傳奇呢？那傢伙現在很風光，藉著電影熱賣的勢頭四處做演講、賣書，還抱著新書『偷盜的藝術』電影改編權在電影圈四處索價。」

「因為什麼？」對守在外面瘋狂喊著自己名字的記者們揮揮手，宋亞鑽進車裡，沒有訪問，人太多，記者們擠不進來，再說他也擔心瑪麗亞凱莉說過的那種電影橋段真實發生。

咔咔！

「很難的，別掉以輕心，發揮不好也別沮喪，慢慢來多考幾次。」為了不被記者拍到和漂亮的金髮大嘴女郎同車，斯隆低調地去了後車，哈姆林臨時接過了陰陽怪氣的任務。

和_圖_書一場無關投票形勢的小規模聽證而已，沒直播，走過場，但由於自己的名氣，按斯隆的說法，一般這種聽證會可不會來這麼多記者。

「是的，等著就行了。」斯隆回答。

「好像還早？」他敲了敲麥克風，找到這種款式的開關鍵位置，確實是關上的，然後依然很小心地一手將麥克風捂住，偏頭，用另一隻手的手背遮在嘴巴前面，問最了解流程的斯隆。

「去坐吧。」

「哈哈，確實。」哈姆林大笑：「對了，貓鼠遊戲中，那個騙子阿巴戈內爾真的通過自學兩周就一次考過了BAR（律師資格考試）嗎？」

「哼哼，別小看我哈姆林。」

另一方面，作為備受期待的黑人之光，琳達和皮埃爾乃至曼哈頓幫都對他能被邀請聽證非常開心，其他黑人歌星和體育明星可不容易達成這個成就。

「我知道，沉穩。」

「我是誰？琳達，今年拿到學士學位我就要準備LSAT（法學院入學考試）了。」

琳達像老母親一樣從公文包里變出一瓶礦泉水，擱在他面前。

宋亞習慣性皺眉，但馬上想起斯隆的囑咐，立定，禮貌的擠出董事長之微笑。

「再看看吧，別聊天了。」琳達拍拍他手裡的文件提醒，「快到了。」

終於，入口處走進來兩位黑人黨團的眾議hetubook.com.com員，都是蘭格爾那邊的，但按照斯隆女士的囑咐，宋亞不和他們做任何的眼神交流，只會在對方質詢時進行正式交談。

幾名記者拍夠了，然後換下一撥蹲著移動過來。

「嗯。」

「你會買下來投拍貓鼠遊戲的續集嗎？」哈姆林問。

「口渴嗎？」

又腦補權力的遊戲音樂，呃，好像不太合適……

然後部分白人議員也來了，有男有女，大抵也是如此。

他咧起嘴角，繼續對鏡頭微笑。

那倆黑人男議員入座后就一直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聊什麼，兩人還挺樂呵，一直在笑。

一行人衣著名貴而低調，皮鞋鋥亮，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拎著各款公文包，都是各個方向上的頂尖專業人士，很令人安心。

「需要我幫你備考嗎？」哈姆林笑著問。

再加上外圍安保，『APLUS代表團』今天可謂陣容龐大。

哈姆林坐在了他的左側，琳達右側，斯隆和皮埃爾在他正後方，伸伸脖子就能耳語的程度，其他人大致也坐在他倆周圍。

選擇的酒店離國會山本來就不遠，車隊在門口經過檢查后，除了最信任的老麥克和馬沃塔，其他保鏢都被禁止進入，他和哈姆林、琳達、皮埃爾、斯隆等西裝革履的一行人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穩健而堅定地走向眾議院的聽證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