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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Hey！大家都冷靜一下好嗎？魯賓先生，我們在電話里不是都說好了嗎？」艾麗西亞抬起雙手勸道。

「哈哈，耍小聰明你們確實在行，不過沒關係，我收了一套今年格萊美頒獎典禮的錄像帶，經常在家回味某人快當眾哭鼻子的表情。」里克魯賓繼續陰陽怪氣。

「你活該，APLUS，別以為總能當耍人的那個。」里克魯賓反唇相譏。

他這句話是有問題的，AOL和WBS兩家的音樂BBS訪問量並不比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低，只因為他們是綜合社區，具體數字不太好精確區分而已。

除了讓老麥克干涉劇組的道具槍械管理，他也從不耍大牌，因為沒任何必要，作為單扛票房的主演和項目投資人，劇組裡不會有人不長眼。在凱瑟琳夫妻和葉列莫夫的調度下，整個項目也從一開始的混亂迅速走入正軌。

「你要遲到了。」

「又……我又有什麼醜聞？」

「我已經很克制了里克，非常克制，要不是因為你曾是我的好朋友，我求婚時的吉他伴奏……」

大鬍子里克魯賓正巧到了，他一點沒變，手執一杯超大款海妖咖啡，穿著件帶有污漬的白色老頭T恤，邋遢，不修邊幅地趿拉著拖鞋就這麼走進會議室。

「Fuck！」

有洛杉磯本地當紅白人搖滾明星在場，他的人身安全絕對無虞，宋亞覺自己剛有點高估m.hetubook.com.com他的膽量了。

「里克。」迪萊笑嘻嘻趁他走過身邊時，把交易文件遞給他，「這筆交易對我們都有利，不是么？起碼你每年能減輕點負擔。」

里克魯賓認識她，用手指點點宋亞，「但我就是看不慣這狡猾的小子……我知道我一賣掉雜誌股份他就會發通稿單方面宣布勝利，拿我當墊腳布。」

里克魯賓也沒看，刷刷簽好名字，利落地起身走人，「對了，我很期待小報刊登你的新醜聞，APLUS。」

「里克沒到嗎？」

去劇組就一心工作，工作結束就回聖馬利諾休息。

不過今天下午要放個假，在他的專屬VIP化妝間里，塔拉吉念叨著幫服裝師脫厚風衣以及『胸甲』，「迪萊他們已經在酒店等。」

他把撥打瑪麗亞凱莉電話的手機推到里克魯賓面前，「已經接通了，不如和她好好聊聊她為格萊美準備的六套領獎禮服吧。」

宋亞精力充沛地在好萊塢奔波，和主創開會，反覆練習武打動作，與武師和配角們『套招』，導演和動作指導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服化道讓穿什麼就穿什麼，每天工作時間在十二小時以上。

迪萊被他懟得臉上有點掛不住，「我早不當鍵盤手了，里克，你該把老腦筋格式化一下，現在是信息時代，你落伍了。」

「要不是看在瑪麗亞凱莉的份上你永遠別想從我手和*圖*書中得到這個。」

永遠像喝醉了或者嗨大了的搖滾明星納瓦洛搖搖晃晃罵了一句。

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四百萬收購露易絲報導的交易和里克魯賓無關，宋亞點了點頭就坐在哈姆林身邊，專心看他呈上的文件。

里克魯賓邊噴臟邊對身邊的律師暗示，律師伸出手，哈姆林把一份新的合同文件遞了過去。

宋亞冷冷盯著他，釋放壓迫力，「你知道我在唱片業的名聲，我衝動起來可不怎麼考慮後果。」

宋亞看著里克魯賓他們離去的背影茫然問道。

沒想到里克魯賓直接把手裡的文件撕了，「我只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真該死，看樣子你果然無可救藥。」

「Bullshxt！」

「Fuckyou，APLUS，想怎麼著？像對付那些街頭爛仔一樣對付我？」

宋亞反倒樂了，「否則我們就不會還能坐在一起談生意了。」

宋亞搬出前妻搶佔道德高地，「不如你跟她解釋為什麼要在格萊美上那麼干，那天傷心的可不止我一個，不，她那天心都快碎了。」

「好吧，我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那件事上耍了你，你在格萊美耍了我，我們算平手了。但是Mimi呢？她總沒有傷害你吧？」

宋亞感覺自己像從汗蒸房裡出來的一樣，全身被汗水濕透，從穿上這身行頭開始，大概要度過一個多鐘頭才有脫下來休息的空當，拍攝，wwｗ•hｅtuboｏk.com•com導演不滿意，攝影師和動作指導現場重新強調走位、套招和動作，然後一切又重新開始。

「呵呵，我不像某些穿上盛裝也做不成上流人的傢伙。」里克魯賓還擊，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律師以及旗下紅辣椒樂隊的新吉他手納瓦洛。

「我賠得起。」

這個玩笑開得並不太合時宜，租用的酒店會議室里，眾人乾笑了兩聲，「不管他，我們先開始吧。」迪萊說道。

里克魯賓冷冷瞥了迪萊一眼，「這種場合下你該守規矩老老實實閉嘴，這個誰……」

而且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同樣不僅僅只擁有樂迷的點擊量，明星八卦社區也頗紅火。

「所以你不想抓住這次我釋放的善意咯？」

里克魯賓深吸一口氣，略帶點內疚的趕緊把電話掛斷，「你是個人渣APLUS，別搞得好像只有我傷害了她。」

「我尊重你，弗洛克夫人。」

「得了吧，你沒那麼重要，里克。」

「可能和貓鼠遊戲有關？這周北米撤檔，一些劇組內部隱私似乎開始在好萊塢流傳。」還是塔拉吉消息靈通些。

酒店離環球影城不遠，和塔拉吉到那時只看到了哈姆林、艾麗西亞、迪萊以及參与交易的律所人員，宋亞於是問道。

他走到會議桌對面坐下，「在我眼裡，你從來都只是APLUS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伴奏，說真的，你這種鍵盤手我從大街上隨和圖書便都能簽到一打。」

基爾希隨後對華爾街宣布：『已經和北米最大的音樂社區達成了戰略性合作。』為Infoseek六月的IPO增添砝碼。

有點讓人煩躁的是出紕漏的一般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動作總不到位的反派吸血鬼群演，不過全身塗滿『血漿』的他們演起來也很辛苦，相較於那玩意，宋亞寧願穿自己的厚風衣。

對這位華納旗下的廠牌老闆宋亞也沒多少好辦法，他這些年挽救了紅辣椒樂隊的事業，他的Def American唱片搬到洛杉磯后發展得很好，「那以後我可真要記格萊美的仇了，你了解我性格的，里克，這對你我都會是悲劇。」

宋亞感覺沒有問題就爽快地開始簽字，艾麗西亞同樣也在指導迪萊簽字，然後雙方交換文件，繼續簽字。

「Fuck，我得沖一下。」

迪萊他們互相看看，都搖頭表示不知情。

「他可能是怕被你槍擊吧。」塔拉吉吐槽。

從淋浴間出來時，塔拉吉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她的主角母親戲份不多，只有一場和自己的對手文戲，本來這時候該拍她的戲份的，但劇組臨時更改拍攝計劃后她變得無事可做，正好留在自己身邊幫忙。

迪萊和艾麗西亞都心情極佳，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前途遠大，兩人頗有意氣風發的意味，「慶祝一下？」艾麗西亞主動去要香檳。

單刀赴會？這傢伙還挺勇，「酒店沒和*圖*書把你當流浪漢拒絕進入嗎？」宋亞出言譏諷。

這筆收入歸露易絲報導的所有者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稍晚，這筆錢會用來收購里克魯賓在阿美利加音樂雜誌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以及支付交易成本。

表情做到位，動作做到位，酷酷的念台詞，用完美無缺的職業精神做好自己份內事，然後……一切就與他無關了，他沒動力和那些咖位相差甚遠的配角們搞關係，也無意用資方權力對劇組各部門指指點點，一來因為各種意外已經在開拍前給合作方KM影業製造不少麻煩了，二來沒有『天啟』指引，他很有自知之明，把一切決定交給專業人士去做。

「走吧。」

但即便如此，他對飾演刀鋒戰士的態度更類似於給陶氏熒光棒跑代言，『打工』心態更濃厚一點，雖然這部電影有A＋電影工作室的上千萬投資。

「Ho！幹得漂亮里克！那我們走吧，派對！派對！派對！」搖滾明星靠在門邊拍起了巴掌。

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已經從Infoseek老闆基爾希那拿到了賣地的錢，雙方達成了深度合作，如果現在訪問Infoseek首頁的音樂社區，一些新聞稿件就是采自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的，並且在顯眼處提供網站超鏈接。

「慶祝可以發通稿把我趕出阿美利加音樂雜誌了嗎？」

「APLUS？」手機里傳出桑迪格倫的聲音，「稍等，凱莉小姐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