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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399刀……」宋亞看到顯卡定價不滿地撇撇嘴，3DFX終究還是和那群顯卡製造商妥協了。

真好。

三人組盡吹些自己聽不懂的，之後由3D射擊遊戲之王，大神級程序員卡馬克親自演示並解說搭配顯卡同時首發的新遊戲：Quake雷神之錘。

「不行不行，就到這吧，謝謝。」

「我剛都說了我是藝術家，最天才的那種。」

「不是，定價不是他們堅持的嗎？現在反過來說太貴銷路不好？我們的技術世界領先……」

無所謂了，啥話都攤開來講。

宋亞既慚愧又感動，魂都差點被她寶石般的一對瞳孔吸進去了，但話音未落，嘴已經被艾米嫉妒地跳起來堵住。

宋亞列舉了一系列花心前輩的名字。

「是艾爾邀請的。」

艾爾在自己影響下不像其他暴富明星那麼愛揮霍，但還是有兩個非常燒錢的愛好，收藏中古三輪哈雷摩托和模擬音樂合成器。位於市中心的別墅內部面積大不了，客廳還被他弄得像哈雷專賣店一樣，一口氣停了三輛稀有款式炫耀。

「一定要這麼過分？」

「呵，你就沒一點想法嗎？米拉，米拉喬沃維奇，這傢伙以前和你拍拖的時候肯定發過什麼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的毒誓吧？」艾米轉而向米拉攻心。

一個高挑，一個小巧，一個平，一個有，一個歐陸中性風，一個米式傻又甜……

「歌早準備好了，就在我辦公室抽屜里，但目前你不需要分心米拉，先拍完狂蟒之災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的樂隊籌備不太順利，琳達想請一些小有名氣的搖滾樂手來，但你知道的，A＋唱片對搖滾圈的吸引力不足，不過應該很快就有好轉，今天大衛鮑伊會演唱我給他寫的一首金屬搖滾，為此還專門將和他合作過三年的硬搖樂隊Tin Machine重新聚在一起了。」宋亞回答。

「花Q，APLUS，就不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嗎？」艾米背朝自己，卑微地抱怨。

艾米板著臉跟在樂手身後試圖離開時，宋亞笑嘻嘻叫住了她，「介紹一下，米拉，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唱過她的致德克勒克哈。米拉，這是艾米亞當斯，你的歌迷，最近住在我那。」

米拉罷手，離開電子琴，用優雅的貓步扭到兩人跟前，手挑釁地當著艾米面撫上宋亞的臉頰，「有才華的壞男人，就像劑可口的毐葯，總是令人又愛又恨……不過，有那麼一段時間，你確實全心全意的愛過我，對么APLUS？」

看到海登在外面默默關上閣樓門，宋亞色從膽邊生，過去拉住她的手，一把攬入懷中，「而且我無法專屬於你噢，你也同意的，對嗎？我們之前已經談過這事了。」

「你寫金屬搖滾？還同大衛鮑伊合作？真難以想象。」

「我是藝術家艾米，你能理解我超出常人的豐沛情感嗎？只要是美好的事物我都愛，就像貓王、王子、安迪沃霍爾、昆西瓊斯、皇后樂隊主唱和圖書弗萊迪……」

「嗯？」艾米和米拉抬頭，兩對美目直勾勾看向自己，眼角猶帶淚痕。

她其實有點演唱天賦，就是沒系統學習過，她上的普通公立中學一般也就組織些民謠或者福音歌曲合唱，所以勉強能勝任迪士尼的成人抒情曲風，當然，離原唱席琳迪翁功力差十萬八千里，比身邊的米拉也要差很多，米拉好歹出過兩張專輯，還會彈鋼琴。

「支持微軟的D3D，SGI的OpenGL，當然我們自己的Glide是最好的API！開放而且免費！」

女人心思宋亞自然能察覺和理解，但目前的他渣心如鐵。

「硬體霧化，鏡面高光，色鍵透明處理，Alpha透明混合處理，雙線性、三線性材質過濾貼圖過濾，防抖，透視校正，動態貼圖，抗鋸齒，高氏調節，次級像素矯正……」

「當然，當然米拉，我……唔！」

美中不足的是3DFX賬上已經快沒錢了，只能找一位遊戲雜誌編輯臨時充當現場主持人，他手拿麥克風站在一張堆滿了帝盟、艾爾莎、創新等各品牌顯卡盒的展示台前，生硬地把發布會拖入下一流程。

「我也是啊，乾脆，就把我當成你們的骨肉皮好了嘿嘿。」

真他媽的，宋亞現在有點支持三人組的想法了，「那群該死的兩面派，惹火了我以後我自己做顯卡！誰也別想卡我的脖子！M－Fuck的一群下游組裝廠還玩價格聯盟！」

帶米拉慢悠悠晃進門，看到托尼正騎著輛展示用https://wｗw.hｅｔｕboｏk•cｏm.ｃｏｍ的哈雷偏三輪摩托，消音器坐在拖斗里，兩人似乎想開出去兜兜風，艾爾則一臉緊張地在旁邊勸。

一曲唱罷，艾米笑著放下麥克風，會讀空氣的人在恭維之後識趣找借口下樓，其他反應慢點的感覺到錄音室人群突然稀疏，看到渣男巨星和各據一角的兩位女明星，也都習以為常地紛紛離開。

看起來很不錯，在之前的所有評測媒體中，Voodoo都獲得了一致稱讚，三人組雖然人品堪憂，但技術上還是有點東西的。

「沒什麼，繼續……」

米拉笑著想撥撥頭髮，手指放到耳邊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短髮了。

Voodoo，voodoo，voodoo，voodoo.So far away……

鈴聲響了，他拿起電話，「老闆。」是梅博士，「顯卡廠商的晶元訂貨不如預期，他們說根據調查發現，因為定價太貴，消費市場有點雷聲大雨點小。呃，按目前的形勢看，3DFX的盈利可能不足以支持下一代晶元的開發。」

宋亞和米拉站到人群後面，很快有想討好自己的人讓出位置，艾米立刻發現了兩人，兩女眼神對上，米拉將細腰一扭，脫離自己的摟抱，默默小口啜飲著杯中酒，走到合成器『牆』前好奇地打量。

「如果要繼續投入進下一代晶元開發，3DFX的現金流又要頂不住了。」梅博士說：「三人組說卡馬克和EA等遊戲公司願意出資幫忙。」

「Shxt！吃裡扒外！」

「https://m.hetubook.com.com還美談？真無恥。」艾米繼續罵，「比比·比爾（麗芙泰勒母親）是個睡遍搖滾歌星的骨肉皮！」

「艾米。」

發布會現場觀眾聽得如痴如狂，自己的判斷沒錯，3D加速卡的潛在用戶百分之九十都是有一定購買力的白人，他們不喜歡嘻哈，喜歡搖滾。

有競爭是好現象，他另一隻手立刻撈住米拉的腰肢，誰都不許離開我。

「謝謝，謝謝大衛鮑伊，還有Tin Machine！」

海登在樓梯口打眼色，於是上樓，再上樓，艾爾和自己一樣在閣樓弄了間小錄音室，後期設備都是他的藏品，數字合成器時代之前的模擬設備，笨重，操作繁瑣，要使用無數纜線連接，最大的甚至佔滿了整整一面牆。

遊戲Logo在大屏幕上剛剛出現，那些遊戲宅們就嗨翻了，在觀眾席上站起來鼓掌，亂吼亂叫。

為了森林，宋亞厚著臉皮自吹自擂，「我以後肯定會成為貓王一樣的傳奇，到時候你們和我的感情糾葛全都會被傳為美談，出現在描繪我一生的自傳里。就像麗芙泰勒的母親和那些搖滾樂隊……」

宋亞怒氣沖沖掛掉電話，「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想投錢進來？都M－Fuck是些趁人之危摘桃子的混蛋！」

「弗萊迪死於HIV！」艾米狠狠踩住渣男的腳面。

宋亞打開遙控器，看起了預錄的Voodoo產品發布會，英倫老帥哥大衛鮑伊抱著立式麥克風，用深沉沙啞的嗓音演唱著自己『創作』的廣告歌Voodoo（巫毒）hｔtｐs://m.ｈetｕboｏk.ｃｏm•com，Tin Machine樂隊伴奏，他九三年單飛出去后，這個樂隊過得並不好，有重新發歌的機會很快就與大衛鮑伊複合了。

「目前支持的遊戲有古墓麗影，極品飛車、德軍總部、DOOM，Quake……」

艾米更加不滿地在懷中掙扎。

專心對付艾米的時候，米拉坐到電子琴鍵盤前，隨手彈奏起致德克勒克的伴奏，「說起這個，APLUS，我還不知道我新專有哪些歌。」

「托尼！」宋亞喊了一嗓子，表哥只能悻悻然從車上下來。

「多邊形數量……」

艾米正把麥克風放在嘴邊，與自己的和聲團成員之一玩男女對唱，A＋唱片的簽約樂手伴奏，是美女與野獸電影主題曲，唱得竟然有模有樣，就是比較哀怨。

在唱片業討生活的專業人士們不時起鬨鼓掌，圍觀、鼓勵從好萊塢來的艾米。

「Tale as old as time，True as it can be Barely even friends，Then somebody bends，Unexpectedly……」

「噗……」艾米無言以對。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無敵了，宋亞想道。

「對啊，和弗萊迪他們一比，我在這個群體中簡直已經算專情了。而且我不玩什麼心靈控制的一套，去留在你自己，艾米。」

「有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偷吃了菲姬，然後呢？你不也是個他和菲姬拍拖期間爬上他床的碧池？」

「我們的3D加速晶元是劃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