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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遞過手機，又在耳邊悄悄問道：「我聽說附近影院就有擋不住的奇迹午夜場，一起去看嗎？」

「什麼！？」宋亞眉頭擰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同時上次大選的第三方候選人羅斯佩羅也沒能勸退成功，而羅斯佩羅的選民基本盤依然會和象黨重疊，分掉他的票。

「那才是常態APLUS，拿住一家公司的多數股份擁有其控制權不算什麼本事，那些真金白銀都是你從唱片業賺來的錢，大部分資本家起步時可沒你這麼好的條件。撬動影響力的槓桿越大、越省力越好，百分之三十股份掌控董事會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很多時候一家公司的掌控者手中股票比例才不到百分之五，康卡斯特的羅伯茨家族就是最好例證。」

「不知道為什麼，我潛意識裡總是很討厭開會。」宋亞苦惱的扶額。

「我剛找紐約市的警務專員了解過，那位義大利經紀人，安東尼奧，還記得嗎？」古德曼問。

安東尼奧是摩圖拉竊聽案的關鍵證人，公開線索只追查到他那。

真正導致鮑勃多爾民調落後的是女性支持率，雖然現任大統領花名在外，但帥氣、風度翩翩的外在仍然受到了大多數女人的喜歡。

而且現任大統領經濟搞得好啊，GDP連年保持增長，股市就更不用說了，受惠于華國輸入的https://m.hetubook.com.com各種便宜小商品，通膨也是三十年來最低的，只有百分之三左右。

「嗯，也是。」

剛剛開播的FoxNews新聞台在保守媒體大佬、象黨智囊羅傑艾爾斯的帶領下終於給予了保守派一個能和CUU、MSNBC抗衡的輿論陣地，他們還用上億的大合同挖來了NBC當家新聞主播，同為保守派的奧萊利。

「算是吧，內城廣播公司、A＋CN，甚至3DFX，股份越攤越薄，我感覺自己漸漸失去了絕對控制力。」宋亞點頭。

宋亞說：「一個從不對選民說稍微複雜點、專業點詞彙和長句的候選人，反過來想不就是看不起他們嗎？羅素平常說話沒這麼沒水平，他顯然認為支持他的選民都是一群沒能力接受更精確、信息量更大的談話內容的文盲，所以才會像現在這麼說話。」

在墨西哥電視節目里昏倒的事，米國媒體這邊確實沒起什麼波瀾，不是他們習慣了，而是大選已進入到揭曉前最激烈的十月。

「哈哈，你已經有精英自覺了APLUS。」

是古德曼打來的，宋亞把大白妞摟在腿上，專心先聊。

鮑勃多爾劣勢也真沒有看上去那麼大，雖然他犯了很多失誤。

「三個月前。」

「被內城廣播公司的事刺和*圖*書激到了？」

宋亞表示受教。羅素如果選不上，安德伍德的滿心期望就要落空了，當然自己的錢已經給到位了，安德伍德怪不到自己頭上，管他呢，於是繼續換台。

「Hey！」這時候查莉絲笑嘻嘻拿著手機溜了進來，「你的電話。」

「當然。」

宋亞感覺沒什麼大事了，就躲進書房，和來為簽約提供會計服務的老友薩穆爾一起看起了自家的小新聞台，A＋CN。

布坎南和科林後來也沒有再鬧，反而在下半年，和傑西赫爾姆斯等人都站出來力挺，使象黨重新團結。

確實，自己以前靠著天啟開示胡投瞎投，莽就行了，但生意漸漸做大之後，特別在媒體業，這種方式既不好使又容易招仇恨，是該轉變思路了。

「為什麼這麼說？」薩穆爾問。

「你知道嗎？薩穆爾，我感覺他內心肯定看不起他的選民。」宋亞對羅素努努嘴。

宋亞對老友抱怨。

「想想吧，鮑勃多爾那所謂的減稅計劃有多麼無恥！他們減富人的稅，而放任住在城市裡的黑人貧民一天不如一天……」

而作為參院多數黨領袖，去年杯葛聯邦預算案導致聯邦政府兩次關門停擺，也給普通中立選民帶去了很大負面觀感，認為他沉迷黨爭，不顧大局。

照應派對，幫朋友們互相引薦，3DFX和-圖-書三人組其中之一似乎還勾搭上了某個在好萊塢尋找機會的小女星，教育片的事葉列莫夫也已經開始在和奇希勞爾茲交涉，投資很小的項目，除了要用個馬甲公司辦之外沒什麼難度。

「嗯。」

宋亞沒法跟他解釋，拿起遙控器隨手換台，自己『投資』的政客今年競選形勢都非常好，除現任大統領外，米歇爾丈夫、黨鞭安德伍德等人都早早大幅領先，唯一有點懸的……

還有，鮑勃多爾先順利勸退了軍界大佬，黑人政客科林，但當將對方收編為副統領候選人的嘗試失敗后，他轉而開始肆無忌憚的批評黑人群體，又等於徹底放棄了黑人票。

「我身體沒問題。」

薩穆爾笑道：「如果你能把董事會事務處理好，等於以前花七千萬才能駕馭住一間市值一億的公司，現在花三千萬就能辦到了。比如富士比說身價只有三十多億的默多克，他就把影響力遍及全球的新聞集團、福克斯影業等媒體牢牢控制在手中，現在又有了保守新聞媒體Foxnews，這個台目前還沒有同生態位的競爭者。」

「警務專員幫我們問過監獄，安東尼奧已經死了，在特別保護的監獄里上吊自殺。」

「那對我來說是另一個領域了。」宋亞苦笑。

「這是個信心的問題。」

象黨還成功將現任大統領的命門『m.hetubook.com.com白水案』調查越搞越大，五月份進入審理程序后取得了不少階段性成果，比如將現任大統領好友，接任他阿肯色州州長職務的新州長夫妻倆全定罪論獄。

薩穆爾笑了，「但你這種自覺有個很大的問題，即：什麼樣的表達方式才是更精確的，評判的界限在哪？我們知道科學論文、哲學論述為了表述準確，句子總是很長，還帶著無數定語和晦澀難懂的專業詞彙，所以生活中，或者對選民就該那麼說話？你是精英，但你就做得到嗎？也並不吧？所以拿A的就別傲慢地嘲笑拿F的了，能爭取到選民支持就好，一切要立足於實際。」

「等等。」

薩穆爾說：「一個人總單打獨鬥，力量能有多少？幾億身家卻能調動上百億市值的公司資源才是個人影響力的放大器和穩定器。」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明年還能不能控制住他。」

「你看啊，他總對選民說一些遣詞簡單的短語，幾乎不認真剖析實際問題，而是一直輸出情緒。」

薩穆爾當然知道他在內城廣播公司董事會投票上遭遇的失敗。

薩穆爾鼓勵並輕微勸誡，「就是要注意別把自己身體搞出問題。」

可以說躺著選都能贏。

宋亞在一家芝加哥當地小電視台的頻道停手，聯邦眾議員候選人，目前民調仍些微落後的光頭酒鬼羅素正對工人選民們侃和-圖-書侃而談。

即使現任大統領在民調上保持對象黨候選人鮑勃多爾的砍瓜切菜般的優勢，即使很多媒體說沒有懸念到是『本世紀最無聊的大選年』，所有新聞還是在不停從各種角度分析、預測或者互相攻擊，兩黨候選人即將展開的電視辯論是當前絕對焦點。

比如在象黨黨內初選過程中，超保守派的帕特里克布坎南遲遲未接受勸退，而布坎南的理論知識、辯論技巧都遠在他之上，上半年把他折騰得很狼狽，只好在聖迭戈象黨大會上通過承認新黨綱的方式與之妥協。

「往好的方面想吧，APLUS。」

布坎南終於退了，但他的一系列觀點，比如廢除照顧黑人和婦女的『肯定性行動計劃』，禁止非法移民子女自然獲得米國國籍，禁止一切形式的墮胎等等激進觀點拿到黨外說又肯定會遭到全社會的反對，鮑勃多爾只好開完象黨大會扭頭就反悔，對外表示自己當選后不會按該黨綱行動。

A＋CN的立場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戈登正在晚間新聞里對鮑勃多爾從頭狂批到尾。

即便他如此作死，米國終究是白人的國家，在成年男性選民中的支持率和現任大統領仍然勢均力敵，目前，象黨在參眾兩院仍是多數，在全米州長數量上也領先。

「你很有個人魅力APLUS，說服其他股東相信你能帶領他們賺到錢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