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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就像MJ姐姐拉托婭九三年的所作所為！奧普拉在幫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前總裁湯米摩圖拉那個白人至上主義者陷害我！』

「我很期待，作為頂級媒體人，奧普拉到底會怎麼回應。」斯隆女士說。

「艾莉沒有證據，都六年前的事了，他們告不贏。但……唉！」

托尼的跟班說。

「沒看到亞力說嗎？」

「是啊，就像康妮前男友。」

「Yo，我不懂，你弟弟為什麼要罵奧普拉，他應該去和那些白佬斗。」

「哭了哭了！哈哈！」

果然，奧普拉很快又『堅強』的恢復了一貫的風度，收拾心情，認真品評起諾貝爾文學獎作家的作品來。

「嗯。」

但那又怎麼樣？自己反正已經打定主意以本傷人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奧普拉難道就好過？她的人設更經不起這麼折騰，有競爭關係的其他電視台同時間段或者同性質節目的主播們已紛紛在節目里拿自己的回帖當段子，陰陽怪氣，暗示觀眾們去吃瓜。

宋亞正翻到一則回帖，立刻開始光速打字，『謝謝！明年我會去東京開演唱會，我愛你們！但湯米摩圖拉是壞人！你們的跨國企業在幫助壞人！該停止了！停止這一切！！』

「還沒反應，但現在小報和保守媒體都開始挖他的黑料了，接受她歷年捐款的慈善組織都保持沉默，但有個兒時鄰居跳出來指證說她的早期經歷確實有偽造……」

「還有搶劫，那輛車，是康妮送給他的，你們去搶回來時被對方家門口不少人看到了。」哈姆林搖頭，「有人願意幫他們作證。」

FOX系媒體老早就在黑自己，但FoxNews新聞台一直沒參与，他們正式開台不久，正在全力幫象黨的競選瘋狂輸出，奧萊利還給敵台CUU取了個外號：『阿肯色電視台』，和圖書一時間廣為流傳，給CUU的中立形象造成了重大打擊。

『OPRAH她……』

加上黑人、女人以及媒體們的力挺，在傳統媒體這塊，他們控制力還是很強的。

「還是有不少人同情她的。」吉米提醒。

互聯網內容傳播速度快，創造力強，拿奧普拉的虛偽說嘴譏笑已經快變成了一種流行趨勢，很多好玩的梗又會出圈，被傳統媒體轉載，就像把野火，越燒越烈。

「大不了我扛下來，不就是坐牢嘛。」托尼做出滿不在乎的神色。

跟帖越來越多，宋亞現在開始挑一些用戶留言進行回復，在對『APLUS是強|奸犯，她怎麼可能尊重女性，當面辱罵奧普拉，他幹得出來！』的回帖中做了上述表態。

這兩天宋亞對頭們的攻擊重心變成了艾莉的強|奸指控，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的互動專貼，大量新註冊的用戶開始拿這個說事、辱罵、洗版，一些小報和電視台也開始高強度談論。

而自己這邊的支持者也很有意思，現在米國的網路用戶群體規模不小，但刨去因工作關係使用網路服務的，真正深度在玩的『網上衝浪者』仍以年輕白人男性居多，這些帶理工背景、宅屬性，在自由風氣濃厚的地方或公司生活上班的年輕人，偏偏在匿名的網路世界里政治傾向會變得非常右，甚至比象黨主流保守派還右，其中大多數人自然不喜歡奧普拉，於是各種幫忙傳播自己爆出的奧普拉黑料，玩梗。

『我幫過她不少！簽經紀公司，工作機會……等等！她以前出書亂寫我時我也沒申請禁止令，她利用了我的善良！這麼多年靠聊我的話題跑通告，賺了不少錢卻恩將仇報！』

「托尼莫里森女士筆下的這段在辛辛那提發生的悲慘故事，一個黑人女性的悲慘命運，其和-圖-書中就包含了對黑人『共同體』本身的拷問。女主的人生，被支離破碎的黑人家庭所撕裂，同時對於既定的奴隸群體可能發展出的任何團結一致的情感，都會因其對白人構成威脅而遭到系統性破壞，這也是黑人共同體遭到撕裂的原因。這種對共同體的刻意破壞，是奴役者、殖民者和征服者的常見行為……」

芝加哥，位於A＋唱片樓上的古德曼和哈姆林律所，托尼和當時參与揍康妮前男友的跟班以及朋友們，五個黑人散坐在哈姆林辦公室里。

但實際上呢？它們已經大獲成功了，突然在整體越來越自由化的傳媒行業里反其道而行之弄出一家風格激進的保守派喉舌，不政治正確但很準的切入了市場盲區，白人訂戶基本盤抓得很穩。

很巧，奧普拉正在讀托尼莫里斯的『寵兒』，她用平靜而憂傷的語調念著書里的最後幾段精彩文字，她是朗誦的超級高手，話音已落，仍韻味悠長。

『都是陰謀！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已經被毐品和別有用心的人控制了！』

米國現在大概有百分之四十的家庭主婦，其他還有一部分只做兼職，真正有全職工作的已婚女性可能還不到一半，這些女人空閑時間很多，社區全職太太之間也經常搞讀書會俱樂部之類活動，正好都習慣看奧普拉的日間檔節目打發閑暇，只要奧普拉推薦新書，大家都會去買回來，聚在一起品評交流。

「就揍了那小子一頓而已。」

其實是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抽風，宋亞怎麼都不至於連發三條OPRAH！

真是個棘手的敵人呢，宋亞皺眉罵了一句。

扯遠了，從NBC跳槽過去的奧萊利是全米最有名的新聞主播之一，在被他在節目里念了帖子后，奧普拉那邊已無法冷處理了。雖然新聞不到半分鐘時長m.hetubook.com.com，奧萊利也只當逗趣小段子提了一嘴而已。

老黑們又紛紛掛保證，「艾莉的案子呢？」托尼又問。

這是一種流行風氣，不這麼做的家庭主婦就不合群。

「知道。」

肯定是網站又抽風了。

目前行業老大CUU訂戶數約六千萬，而背靠財大氣粗的微軟和NBC，比FoxNews資金充裕得多的MSNBC號稱要短時間內衝到三千萬，但因為做不出和CUU太大的差異化內容，實際訂戶數連FoxNews都沒甩開，還不得不在政治光譜里變得越來越左。

另一位朋友深有感觸，他可不是托尼的跟班，在芝加哥說唱圈有頭有臉的，只是那天碰巧在一起打球，然後……兄弟碰上事了肯定要幫手啊！唉！真倒霉。

誰在破壞團結？誰在欺負誰，顯而易見。

「那小子M－fxxk被白人訟棍保護起來了，還有艾莉。」

內城廣播公司也沒支持自己，起碼現在沒，皮埃爾薩頓讓發言人說奧普拉捐款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們要翻舊檔案查證，連幫自己證實文件真實性都不想干。

「那不是一個可以重複的故事。」

一位跟班放下小報，配圖用類似商店層層疊疊的折扣標語風格，一條一條將宋亞的貼文轉載了，對托尼抱怨道。

托尼又看了眼小報上艾莉的照片，低聲罵罵咧咧。

她放下書，突然抽了抽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對不起。」又立刻用手捂住眼睛，「我有點……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心情有點容易受觸動，對不起，我失態了。」

「奧普拉近況如何？」

「我們不當叛徒。」

「現在就有她的日間檔讀書節目。」哈莉換台。

「一百二十四號後面的小溪邊，她的腳印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它們是這樣熟悉。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把和*圖*書腳丫放進去，都會合適。拔出腳來，它們又會消失，彷彿從沒有人打那裡走過。」

象黨候選人鮑勃多爾不給力，今年阿肯色大統領肯定連任，給為鮑勃多爾拚命鼓噪的FoxNews平添了份悲劇色彩。

他公開承認過的初戀女友目前身體狀態確實存疑，在最新的抓拍照中留著爆炸頭，憔悴、極瘦、眼眶深陷，混血膚色上大大的黑眼圈非常明顯，還總一副沒睡醒的感覺。

傑西傑克遜則公開對自己隔空喊話，說『別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了APLUS！』

哈姆林嘆了口氣，「他們其實意在造輿論，所以找各種借口拖延開庭的是他們。」

斯隆女士笑道：「她現在應該很為難，肯定不能和你在網路上鬥嘴，那太毀人設，只能不停搞小動作，試圖轉移話題，混過去。」

「那是康妮的車。」托尼心存僥倖的說。

所以只要能被她在節目里推薦的文學作品，幾乎都會迅速衝上暢銷榜，各大出版社也越來越喜歡她。

老黑們紛紛答應，「官司要打多長時間？」托尼問。

「不會的。」

「贈予……法律上界定很麻煩，所以會打很久官司。」哈姆林解釋。

「這不是一個可以流傳的故事。」

「漸漸地，所有痕迹都消失了，被忘卻的不僅是腳印，還有溪水和水底的東西。留下的只有天氣。不是那被遺忘的來歷不明者的呼吸，而是檐下的熏風，抑或春天裡消融殆盡的冰凌。只有天氣。當然再不會有人為一個吻而吵吵鬧鬧了。」

「套路而已。」斯隆女士冷冷的說：「後面肯定有好戲。」

「抱歉，事情太多了。」哈姆林推門匆匆走進來，「你們都知道上庭時該怎麼說了吧？」

『我是一名本子留學生，APLUS，我很喜歡你和瑪麗亞凱莉，但你不該老是用陰謀論攻擊我們的企業和圖書……』

「於是他們忘掉了她。好像忘掉睡不安穩時做過的一個不快的夢。然而，他們醒來時，偶有一條裙子的窸窣聲倏然而逝，而那在夢鄉里擦著臉頰的指節也似乎是酣睡者自己的。有的時候，一個親朋故友的相片，盯著看得太久……也會變樣，上面移動著比親人的面龐更為熟悉的什麼。願意的話，他們摸得到它，可是千萬不要摸，因為他們知道：一旦碰了，一切將不會安然如故。」

「很久……」哈姆林也不隱瞞，「這次對方可不想和解，大概要一直打到最後階段。」

除了攻擊自己的強|奸嫌疑，今天有一些黑人和女性團體站出來力挺奧普拉，有些人還在鏡頭前燒自己的海報和卡帶、CD，聲稱以後永遠不會再買強|奸和霸凌女人的人渣任何唱片。

A＋CN的戈登只在新聞里做轉述性質的報導，一副打算置身事外的樣子。

「亞力這次……」托尼擔心的問。

「碧池，一個有文化的虛偽碧池。」

她姿態很低，也根本沒提和自己的矛盾，但所有發言都在暗示現實里正在發生的這場輿論鬥爭。

『都是陰謀！』

「哈哈，還沒到那種程度，總之，明天第一次開庭你們都別亂說話，APLUS不希望再出現內奸了。」哈姆林主要是怕其他人被收買。

「碧池……」

「你別擔心他了，他在葡萄牙過得比你開心。」

回完貼他愜意的用雙手枕著頭，半躺在沙發上。

托尼不耐煩地指向下面一條『貼文』讀道：「面對面的敵人不可怕！最令人噁心的是所謂『自己人』的背刺！無恥！某些人在出賣靈魂！」

這是她今年推出的一檔新脫口秀形式，很受歡迎，每月重點推薦一本書。

他們私底下嘗試去過對方南城的老住處，找人，但無功而返。

吉米怪叫：「我們把她整哭了APL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