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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低頭？那就直接把內城廣播公司的詐捐證據弄到紐約法庭對簿公堂，然後在互聯網上繼續高強度噴她。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宋亞看看她，又看看斯隆，斯隆也是，三人目光轉過來轉過去，僵在原地。

宋亞不是粗線條的人，但也許是事情太多？直到現在才感受到房間里曖味的空氣，立刻進入狀態，眼神變得凌厲而又霸氣，「是嗎？艾麗西亞，錢不能買到所有東西，但……也許你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貴。」

「你怎麼了？APLUS，現在還裝模作樣？」斯隆女士卻在一邊笑出了聲，慢悠悠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塊，米刀，夾在指尖勾了勾宋亞的下巴。

「明天和利特曼約在幾點？」

一進她的房間，宋亞就聞到了濃濃的咖啡香氣，看到桌上鋪滿了的文件資料以及空咖啡杯，知道她為這個案子有多努力，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政治是妥協的藝術？我會承擔你和你律所在這個案子上的一切費用，放心。」

這次是標準的兩敗俱傷，黑人之光間的兩敗俱傷。

宋亞說道：「我不會全部吃下他那堆破雜誌的。」

「明天先聊聊看吧，我主要還是想買他的出版社。」

手裡有老牌脫口秀主持人強尼卡森的回憶錄合約，出版社是遲早要擁有的，而且從鄰家女孩那裡天啟到的新發財路子：中學性教育片計劃，後來發現自己有個理解上的大誤區，就是這種性質的東西根本無法走傳統錄像帶發行、租賃渠道，而要通過正規出版社和各州政府的教育部門對口|交涉，裏面牽扯的是一個教育政策問題，甚至要提交給州議會的教育委員會投票，絕不能僅當做簡單的發行事務。

總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利特曼的多年努力下，無論是出版社還是他手裡的其他媒體，大部分都已經洗掉了南方保守背景，成為了一家自由派出版集團。槍支與打獵、基教生活等保守紙媒股份在他為了免於破產的大甩賣資產包里，只佔了很小比例。

宋亞撓撓頭，「這案子真的拿到法庭上內城廣播公司的聲譽也要完，這就意味著我和曼哈頓幫以及黑人黨團徹底決裂，抱著對手一起死是最後選項，是核威懾，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形勢變了嘛……」

「哈哈哈！」

但無論在大眾或者精英眼裡，自己都是獲勝的一方，顯而易見，奧普拉可曾經推動過兒童保護法案生效，當時很多民眾直接把那個法案叫做奧普拉法案，可見其在裏面起到的關鍵作用，社會和政治影響力本不該是自己能挑戰的。

黑色的賓士車隊虛晃一槍，在曼哈頓大街呼嘯而過，宋亞和哈莉、斯隆女士乘坐的車則悄悄離開大部隊，開進了華倫道夫酒店的停車場。

按照老麥克制定的安保紀律，重中之重就是要確保沒有『可被預測的行程』，比如宋亞想第一時間去貝德福特山莊接小雷加，就被他拒絕了。

艾麗西亞憤怒的訴苦，爆粗口，「然後你他媽的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假動作！？」

兩人正聊著，老麥克敲了敲門，然後放了一位女人進來。

「我不光是為了賺律師費，甚至不光是為了出名好嗎？」

「明天先談著吧，反正你在我身邊，隨時提醒我。」

「我去洗澡。」

強尼卡森的回憶錄不急，有人在班伯克陪著老頭慢慢寫，性教育片反而迫在眉睫了，聖費爾南多谷拍向來和-圖-書出片極快，那邊的合作夥伴，傳奇艷星奇希勞爾茲早按自己的要求把素材拍好了，自己隨時可以在好萊塢找間剪輯室剪成鄰家女|優中出現過的類似成片。

「為了這個案子，我這段時間和律所同事每天工作到深夜，加班，搜集證據，準備辯詞……我看過內城廣播公司董事會投票通過後轉交的原始證據，我們的贏面很大。」

一位混血擁有白人保守紙媒股份……

宋亞和幾乎黏在身上的哈莉嬉笑著摟摟抱抱，用身體的重量『壓』開客房門，一進入私密空間，哈莉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討好。

「噢，我可憐的艾麗西亞……」斯隆女士想抱抱她提供點安慰。

「問他。」艾麗西亞看到斯隆現在的狀態，臉色愈發難看了。

利特曼的出版社是家族企業，在南方的一座小城發家，早年背景是保守的甚至是土氣暴發戶氣的，傳到利特曼這一代，他將總部遷到紐約，削尖腦袋往上流社會經營了很久，才在自己注意到阿美利加音樂雜誌之前，好不容易擺脫了老錢們對他南方土老帽背景的偏見。

現在驢黨已經幫忙解決了和奧普拉的爭執，也基本滿足了自己的訴求，之前發帖說的那些言論就當氣話了，宋亞不可能真的改換門庭投奔象黨，或者輕易變更政治傾向。

宋亞發了個幾條新帖結束互撕，蓋棺定論。

「奧普拉當時的表情好好笑……」

十月底，宋亞在搭乘航班上耍了個花招后，低調返回紐約。

「我事先跟你說清楚了的，艾麗西亞。」

這一千萬捐款大概有三百萬會用在哈普娛樂在芝加哥的藝術家資助項目上，所以錢還會流回奧普拉手裡一部分，其他除了讓蘇茜花在威廉的教區，大部分就是資和_圖_書助與政客有關的，比如戈爾的競選辦公室，安德伍德妻子克萊爾的慈善組織等等。

我懂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宋亞回了句漢語。

她翻了個白眼，「你很有錢，APLUS，但錢不能買到所有東西。」

但誰叫她這次落井下石背刺，不佔理呢，宋亞後來也知道很多黑人精英以及大衛格芬等人對她的行為非常不滿，也在她那邊施加了不少壓力。

跟在後面的斯隆關上門：「等會兒還有客人，兩位。」

『奧普拉昨日在芝加哥公開向APLUS道歉，她說她是誤信了友人的轉述，那麼我的問題是：誰？是誰告訴她APLUS辱罵過她的，或者這又是一個謊言？』

「離我遠點，姦夫熒婦！」她退後一步，厲喝，不給抱：「你們倒是在歐洲輕鬆快活……」

活該！

「咳。」

和身邊容光煥發、皮膚滋潤光滑的斯隆對比非常強烈。

哈莉回頭對她笑了一下，依依不捨的暫時分開。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說腳踩兩隻船，起碼要讓政客們看到自己還有另一種選擇的可能性吧。否則以後還會像這次一樣，在與奧普拉鬥爭早期被別人以為能吃定，紛紛來遊說自己忍讓。

FoxNews的奧萊利在節目里樂得哈哈大笑，向她隔空喊話，一副要追根究底不放的樣子，但實際上……也並不會，大選投票日臨近，FOX沒那麼多閑功夫。宋亞這邊收手，奧普拉再裝裝死估計就糊弄過去了，糊弄不過去那也是她的煩惱，她的能力能量問題，宋亞這邊是不管的。

斯隆女士很堅決，「這是你雇傭我之前我們的口頭約定，還記得嗎？」

老麥克甚至不允許第一時間返回翠貝卡的家裡。

趁自己出國時搞突m.hetubook.com.com然襲擊？逼哈莉站隊？撒個謊就要出血一千萬，想想一個詞值多少錢吧？

『蘇茜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相信她和威廉牧師能好好使用這筆錢！』

「對不起，艾麗西亞，我知道和奧普拉對簿公堂無論對你，還是對你的律所來說都是非常好的曝光機會，但……」

也就是雪莉弗萊明口中所說的：擁有了通往上流社會的門票，就剩買下阿美利加音樂雜誌走個形式了。

自己身上黑點更多了，奧普拉的公信力則大受打擊，捐款加道歉也只是止損，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幾乎是完美人設，黑無可黑的那種，以後就不行了，保守媒體只要想，就能拿這件事揶揄她幾句。

宋亞回答。

斯隆女士看到進門的州長夫人驚叫，她有些蓬頭垢面，頭髮亂糟糟的，妝容也失去了以往的精緻，皮膚乾燥，還陰沉個臉。

「理解我好嗎？艾麗西亞。」

一千萬撥給蘇茜慈善基金的善款加公開道歉，奧普拉的認錯姿態還行吧，雖然她挑了個地方電視台演講，但保守媒體不會讓她如願低調的。

「你什麼意思！？」艾麗西亞被這句話冒犯了，杏眉倒豎。

「現在又成破雜誌了？」

「下午茶時間，利特曼大概還會帶幾位隨行人員。」斯隆回答。

可以了，這等於幫自己省了一筆該花的錢，而且所有受益者都會感謝自己，而不是奧普拉。

「哼哼哼……」浴室那邊傳來響動，哈莉好像洗好了，哼著歌正要出來。

「你怎麼了？！艾麗西亞。」

「不知道，沒說。」斯隆反問：「所以你說收購利特曼的產業不是氣話？」

雪莉弗萊明被他利用完掃地出門，然後自己再從他手裡買到阿美利加音樂雜誌那是后話……

宋亞一邊將個人物hetubook.com.com品放下一邊問道：「雪莉弗萊明女士作陪，對吧？」

宋亞能猜出來她在為什麼生氣，耐心解釋道：「既然奧普拉低頭了，那我也不能繼續揪著她不放，得到個好結果就要收手了，再不顧大局的不依不饒……我就不佔理了，可能會遭到驢黨和黑人群體集體的集體厭棄。」

「……」

「誰？」

就算是斯隆，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的這部分小九九，她又問道。

「所以你真的想收購利特曼那一大攤子？包括傳統保守紙媒？」

「我們去你房間聊吧，弗洛克夫人。」斯隆大聲說，把宋亞和她一道推出門。

「當然，我也支持禁槍。」

當然，主要原因可能是副統領本人對迪士尼那邊施壓了，但戈爾不想直接交流也不想透露細節，於是安德伍德又撈到個中間人做，讓幕僚長道格在副統領辦公室、自己、奧普拉三方傳話，大撈積分。

斯隆調侃他之前為了有足夠威懾力放風說要全部吞下利特曼的媒體集團。

「提前說好哦，我是持禁槍立場的，如果你收購槍支與打獵雜誌股份後轉而開始鼓吹擁槍，那我就辭職。」

宋亞默默接過斯隆的錢，很不禮貌的順著艾麗西亞衣領塞了進去，然後一把將她推靠在牆上。

「什麼？」

艾麗西亞其實心裏也清楚，但作為自己的代理律師之一，因為州長丈夫的關係不能參与會大大露臉的巴恩公司案就算了，現在奧普拉詐捐案也黃掉，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憑什麼其他律所能……」鬱悶得快哭了。

「不是的。」

『感謝奧普拉向蘇茜的慈善組織捐贈的善款！我接受她的道歉！這社會存在很多試圖挑撥黑人群體內部團結的小人！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論大家的關係，怎麼也算不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