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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繼續干你的活吧，這時候做點什麼，總比某些行動都不想行動的傢伙好。」

皮埃爾嘆口氣掛掉電話。

「我們會照價付解約錢。」

他清清嗓子拿起話筒，「Hey，市長先生。」

才忙了幾分鐘就有一位年輕警員興奮的高聲大喊，他從馬桶水箱里起獲了三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本公司的某位大股東從來都不是心胸寬廣的人。」

「中午，他經過了兩次同一路口，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安保主管回答。

「好的。」工作人員送上已經準備好的稿件。

『馬爾科姆艾克斯、金博士、2PAC……現在輪到了APLUS，他們想殺掉每一位試圖抗爭的黑人，每一個！我們不能再容忍下去了，我們必須做點什麼Black man！』

『APLUS聲稱其原本計劃乘坐這輛車，但臨時有事取消了行程，幸運躲過一劫，他的司機兼保鏢重傷。他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針對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和CBS電視台發布了多條陰謀論，說車禍是被刻意製造的，言辭非常激烈。』

他在暗指戈登，那位A＋CN老大兼晚間新聞主播仍然在猶豫。

「倒計時十五分鐘。」導播提醒。

戈登說：「黑人自己的二十四小時新聞台被無情的事實證明賺不到錢，這才是核心問題，我干不久了。」

「她會後悔的。」

「可以進去看看嗎？」探員問。

「我最近經常在想，可能無論再怎麼努力，我都會被他所討厭，我有這個覺悟。」

「桑迪？」聽嗓音像桑迪格倫。

「把這張照片交給附近警署里和圖書我們的人，盤問一下。」

「噢，差點忘了。」

史詩唱片的安保主管推門入內，「摩圖拉先生，已經為你的家人配置了更周密的安保措施，還有，我們拍到了這個。」

摩圖拉擱下手機，「請進。」

「這算什麼？我們的贖罪行動？」主持人吐槽。

警員們發出熱烈的歡呼。

「可能性很大！你清楚他的性格，多諾萬，再不做點什麼我們就完了！絕對會失去他！他甚至更信任斯隆，白天可能還給奧維茨和派金斯利打了電話。」

「屬於我。」海登回答，為了避稅，要把房產真正倒到哈莉名下手續會很複雜，所以名義上這間房子目前仍屬於自己，正好也省了很多麻煩。

「新聞配圖就用那輛撞壞的勞斯萊斯……」

警長要過來拆開，裏面全是面額二十刀的成捆舊鈔。

隨手掂了掂份量，「六萬刀左右。」他按多年經驗給出了判斷。

對方沒回答。

「我看過了。」

紐約分台台長笑道。

他讓秘書把高爾夫球裝備先拿去車裡，「今天讓你兩桿？要不三桿？」

「你們不是剛拿到芝加哥政界的注資嗎？那筆錢夠燒很久了，APLUS現在最需要的是支持，是忠誠。」皮埃爾薩頓勸道：「他反倒有忍受長期虧損的耐心。」

警長趕緊叫人在肇事司機家門口拉警戒線，看了眼黑壓壓圍在四周看熱鬧的鄰居們，向屁股後面跟著五六個孩子的黑人婦女，肇事司機妻子展示搜查令，然後帶隊入內翻箱倒櫃。

「這幫該死的記者！」

「給我。」

「這棟房子屬於誰？」探和*圖*書員問道。

紐約分台台長回答：「他喜歡聽什麼就說好了，反正這次只需要你罵白人。」

「他連親口下令，不，讓斯隆女士傳句話都懶得做了。」

多諾萬匆匆下車說道：「APLUS呢？」

肇事司機妻子捂住了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即難以置信又無助的抽泣起來。

「我百分百確定，放心，朱利安尼先生。」

「我也有自己的好萊塢消息渠道。」摩圖拉回答：「這事絕對與我無關。」

霍華德斯金格笑道：「他旗下有一些非裔傳聲筒，而且很會利用新興媒體，但也就這樣了。」

『當地檢察官辦公室發言人表示對該起車禍，警方已進入偵破程序……』

「上次輸的可是你。」

洛杉磯的某個黑人社區，警員們剛拿到檢察官辦公室下達的搜查令，就聽到了狗仔們摩托車的轟鳴，隨後不久，電視台的轉播車、直升飛機全來了。

剛把摩托車開到別墅門外的狗仔們紛紛接到了報社和台里的電話，「別管現場了！那邊什麼都沒有，拍幾張剎車車痕就趕過去，都去！」主管們紛紛遙控下令。

安保主管離開時放下了一份報紙。

「那小子病得不清，狂躁症，妄想症……他吃太多不該吃的藥物了。」摩圖拉說。

「剛走不久……」

他將張照片放到桌上，一位黑人司機在等紅綠燈，好像就是離住處不遠的路口，這傢伙看上去是個惡漢，胳膊架在搖下的車窗上，手指夾煙，臉部紋身被相機清楚的拍了出來。

海登又冒出了哭腔：「你那邊查得怎麼樣？那個肇事司機…和圖書…」

戈登在新聞稿上勾勾畫畫，把一些肯定性詞句換成稍微和緩些的。

「什麼時候？」摩圖拉問。

「無論如何，明年開始你不再是凱莉小姐的管理人了，基於義務，我必須提前通知你。」電話那邊說。

結束與朱利安尼的交談后，霍華德斯金格打開收音機，調到內城廣播公司的頻段。

紐約，上東區，摩圖拉新換的私人手機接到了個國際電話，對方開口就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在芝加哥的A＋CN晚間新聞演播廳里，戈登獨自坐在主播台後，一邊操作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邊接聽皮埃爾薩頓的電話，「皮埃爾，APLUS的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嗎？我正在看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他的發帖，字裡行間……」

海登看到遠處多諾萬的車開過來了，連忙應付了探員幾句，然後親自打開鐵門。

海登很焦急的小聲報告，「他現在對我們威廉莫里斯很不滿，我看得出來，一整天都在翻來覆去念叨著司機帽、摩圖拉、義大利人、黑手黨、卡車司機工會，越聯繫越懷疑這不是一起單純的意外，在網上發了很多貼。」

身在索尼電子北米總部辦公室的霍華德斯金格稍作沉默后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你什麼意思？」海登沒聽明白，「你打算怎麼做？」

「只是意外而已……」

「注意內城廣播公司霍華德，那位戲精不至於蠢到去給芝加哥驢黨朋友們製造麻煩，他會不會想煽動紐約非裔……再重演一場九二年洛杉磯發生的事？」朱利安尼問道。

「市長辦公室。」秘書在外面報告：「朱利安尼ｈｔtｐs://ｍ•hetubｏok•coｍ•ｃoｍ先生。」

「但他露出了破綻，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和2PAC之死聯繫起來，宣傳成血幫的復讎……讓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的。」

戈登問：「我還沒得到任何指示，你呢？」

多諾萬搖搖頭，表情有些落寞。

「狗仔們在趕過來，也許有人從事發地照片的背景街道地形里分析出了具體地址，也許警局內部有人被媒體收買了。」

電台主持在用狂熱的語調瘋狂煽動。

「我的天吶！」

「呃，你等等，我的律師還沒到，先檢查案發現場吧。」

「接進來。」

而在好萊塢，比弗利山莊，海登在門口對來查看現場的FBI探員說道：「抱歉，APLUS先生認為洛杉磯不安全，已經離開這了。」

「肇事司機的姓名和家庭住址被泄露了！」

「等等，」霍華德斯金格突然打斷他，「你怎麼知道肇事司機是黑人？」

他抽出辦公室角落的高爾夫球棒，在地板的迷你球道上邊玩球邊聽。

「如果那傢伙是一名能承擔如此重大任務的專業殺手，我不得不說他把自己隱藏得太深太好，但現在無所謂了……APLUS無非只想要有利的輿論，對嗎？海登。」

「為了自己好，戈登，做點什麼吧！」

多諾萬問：「你覺得他明年會不會換掉我們？」

「是你嗎？湯米。」

摩圖拉看完嘆了口氣，正揉著眉心沉思，手機又響了，「斯金格先生……」

摩圖拉笑了，「我記得還有一年多才到期吧。」

『嘻哈圈惡性風波繼續延燒，2PAC之後，APLUS也遭遇刺殺？』

「也許吧。」hetubook.com.com電話被掛斷。

大大的標題下是兩張很有視覺衝擊力的配圖，一張是快四分五裂的勞斯萊斯銀靈被高高吊起，另一張是警員正將擔架送上救護車，黑人傷者衣服上和擔架上血跡斑斑。

「我需要拿到更進一步的證據才能發那種新聞。」

懶得關收音機，和球友互損著快步離開辦公室。

「今天的言論會不會太有攻擊性了？如果洛杉磯警方調查出僅是一場普通車禍，我們會很尷尬。」

皮埃爾薩頓打斷他，「他清晨差點被貨車撞死，情緒激動點不奇怪。」

多諾萬問道。

「哈哈，很難想象他們之前還在為奧普拉內訌。」一位白人高管沒敲門就走進來，笑著指了指腕上的表示意。

「他沒那麼大能量，其實根據我們的民調，他現在已經被大多數民眾厭棄了。」霍華德斯金格回答，「紐約非裔歌手們早已不想被外地人利用。」

「那小子自導自演……」

進入廣告時間，內城廣播公司黑人主持按下通話器，對在錄音室外隔著玻璃旁聽的紐約分台上司們問道。

戈登低頭翻著今晚新聞內容的台本，數分鐘后說道：「把早上那起車禍的新聞稿拿來吧，放在大選新聞之後。」

「別自欺欺人了，你是資深媒體人戈登，其實根本不需要我說這些，我當你是朋友……唉！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好吧，這次我信你。」

「你確定？我不怎麼懂娛樂業，但活了這麼大歲數，記憶中很少有明星能在大選投票日臨近的時間點弄出那麼大動靜。」朱利安尼質疑。

「看這！」

摩圖拉暗示：「最好找個理由限制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