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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

「棒極了！但我的名字不能留在主創名單裏面。」扎克嘴上稱讚，但不想被人知道和這種片子發生過瓜葛。

「休息一下吧，馬沃塔，披薩送來了嗎？」宋亞開門讓馬沃塔把吃的喝的送進來。

扎克到現在也沒被提前告知自己對成片的要求，而且為了盡量不泄密，那些素材都鎖在A＋電影工作室的保險柜里，靜待自己親自處理，所以他要去洛杉磯的剪片室，現場指導扎克的剪輯。

『小布朗夫曼先生，你是環球唱片公司的董事會主席對嗎？』

「不用，我有正事。」

「給小羅柏的，蘇茜姨媽的，當然還有你的……」

「嗯，你怎麼知道？」

扎克已經是數千萬預算的刀鋒戰士項目聯合導演了，但基本功還沒丟下，應付這種級別的剪輯很輕鬆，一個上午，已經按宋亞的要求剪出了九十分鐘的粗剪版本。

「老闆？」馬沃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格……格芬先生，斯皮爾伯格先生……你……你們怎麼來了？沒有放假嗎？」

「躲不掉的應酬罷了。」

電話被掛斷。

「我能信任你嗎？扎克。」宋亞把一份老版本的教育片塞進機器，伸了個懶腰，和扎克邊吃東西、休息邊看。

「沒關係，只要是你的事，我隨時聽命。」扎克施耐德表忠心，又問：「你真的……好萊塢傳說你甚至都沒來這和卡梅隆導演見過面，哪怕聊上一次，就投給了他六千萬？」

坐在沙發上的艾麗西亞吐槽，她看向宋亞，發現對方已經兩手空空時更不爽了，「這是今年我律所關於A＋音頻公司和A＋CN等公司的法務報表，再見。」她把文件取出來留在桌上，起身往門外走。

「我想學習學習，絕對真心實意，你知道的APLUS，我的處女作突變票房失利了，慘敗！」大衛凱普一臉認真求教的表情。

「這段不要，這段也剪掉，這段……留著。」

雪琳芬嘆了口氣，「哦對了，弗洛克夫人來了，和斯隆女士在書房。」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扎克灰頭土臉從機器後面鑽出來。

離利特曼出版社到手沒幾天了和圖書，他得趕快悄悄把那部受電影鄰家女孩啟發的教育片鼓搗出來，因為那種片子可替代性強，絕不能『泄露天機』，葉列莫夫早就讓傳奇艷星奇希勞爾茲的情|色|電|影公司把『素材』拍好，但自己不會剪輯，於是挑中了受過自己多年提攜，可以信任的扎克施耐德辦這件事。

「嗯。」

該死！不會貓鼠遊戲那次讓他們……

「來紐約都不順路看看你兒子！？昂？」她來勁了，質問：「我年底很忙，沒多少時間陪他。」

宋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以前她不會這麼明顯的表現出嫉妒，「真的有正事，我又沒必要瞞什麼。」

『男孩女孩要在畢業舞會上要保護好自己……』

扎克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他推軌跡球，按按鈕，想把剪輯機正在播放的畫面給關掉，手忙腳亂下竟然沒成功，還把音量調大了。

老頭和他默契的對視一眼，與斯隆女士一道離開。

門關上后，裏面州長夫人的笑聲又隱隱約約傳出來，馬沃塔不緊不慢地取出CD隨心聽，戴上耳機。很快到了平安夜，他開車把老闆送到查莉絲的洛杉磯住處，「查莉絲，哈莉，艾米，我好想你們……節日快樂！」好萊塢大部分公司都放假了，看著老闆左擁右抱上樓的背影，他微微搖頭笑了笑，然後繼續忠實執行自己的工作。

不短的一段時間后，她心情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度，大笑著用手拎住胸前的薄毯，「拜拜，斯隆，假期愉快！」貼在宋亞身後，下巴擱著肩頭向已穿著停當的斯隆女士道別。

艾倫史密西是好萊塢默認的假名，一些導演編劇等主創一旦不想在電影里署名就會用這個，已經形成慣例了，A＋電影工作室也同樣不會出現在出品方里，葉列莫夫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皮包電影公司名字，註冊在聖費爾南多谷，由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彎彎繞繞暗中持有，到時候會讓利特曼出版社負責遊說、推廣、發行，甚至根據各州教育部門要求進行再剪輯。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都在畢業舞會後巴拉巴拉，但我仍然不建議在婚前就巴拉巴和*圖*書拉，第一次最好還是留給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巴拉巴拉……

由瑪麗蓮曼森那張褻瀆冒犯宗教的專輯引發的，參院對環球大老闆小布朗夫曼的聽證會質詢正在進行中，『是的，參議員先生。』這個聽證會等級比自己當初參加的高很多，小布朗夫曼調整了下麥克風，尊敬的回答。

沒天啟的項目他是不會亂插手的，說起來泰坦尼克號也安排在暑期檔，自己的兩個項目要撞車了……

「猶太人不過聖誕節。」

要在課堂上播放的教育片不能太長，宋亞把空了的披薩盒丟進垃圾桶，擦擦手就繼續工作。

斯隆撩撩頭髮，向她做了個『碧池』的口型，拉開門，把旅行包遞給外面的老麥克，「記得這個聽證會後給小布朗夫曼打個電話，恭維幾句。」

他們臉上先流露出詫異，然後不約而同嘴角上翹，笑容微妙。

「記住了。拜，麥克，假期愉快。」

「聖誕節都不和家人呆在一起嗎？」雪琳芬不太高興的抱怨，「要不我帶羅柏和瓊恩陪你去洛杉磯？」

「我不需要，讓開！放尊重點！APLUS……」

宋亞話音未落，「嘿！APLUS！我抓到你了！」剪輯室門忽然被推開，大衛格芬樂呵呵地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大幫人。

大衛格芬一臉瞭然地擺擺手，用Gay里Gay氣的目光近距離盯著宋亞的眼睛，「大衛凱普聽說你在剪輯室，就一定要來，你對刀鋒戰士有什麼新想法，和大家說一說，正好凱瑟琳夫妻倆都在。」

葉列莫夫準備好的不光有奇希勞爾茲拍好的兩部素材，還有A＋電影工作室另外準備的一些教育性質的字幕和旁白，幾樣東西湊到一起，代班剪輯師的扎克施耐德再反應不過來就太虛偽了。

「哈哈！不要……」

「哦？」

幸好題材迥異，一個史詩災難片，一個黑人超級英雄動作片，觀影人群應該不會有大衝突。

聖誕節要到了，大街小巷開始回蕩起前妻的歌，宋亞這邊的排練也告一段落，部分樂手有芝加哥交響樂團聖誕音樂會的任務，其他人放假到二十八號，然httｐs://ｗwｗ.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m後在交響樂中心音樂大廳進行Baba yetu最後的實地聯排，一號到三號正式作為新年音樂會的墊場表演登台。

「呃……」

瑪麗亞凱莉懶洋洋問：「你這個月是不是來過紐約？」

「我寧願你直接發獎金。」斯隆嘴上傲嬌，但翻轉手臂不停欣賞的舉動出賣了她的內心。

「APLUS，APLUS噢我的小APLUS……」大衛格芬念叨著一屁股坐到宋亞身邊，上手摟肩膀，「不用緊張，我們理解，工作之餘看點別的放鬆一下，這沒什麼。」

『同性之間的行為也要做好保護措施喲……』

「哈哈哈！」

『I don't want a lot for Christmas，There is just one thing I need，I don't care about the presents，Underneath the Christmas tree……』

宋亞不停提意見，各州的保守程度不同，同性教育內容到時候就看利特曼出版社根據各州情況取捨了，他只負責把菜端上桌。

扎克很專業，坦然盯著畫面中的兩個男人，專註剪片。

「和查莉絲、哈莉還是誰的正事？」雪琳芬陰陽怪氣。

「很順利，暑期檔開畫不會有問題。」扎克施耐德回答：「你要過問一下後期和剪輯嗎？」

他起身去找扎克施耐德了。

「繼續吧，我們今天就搞定它，最後成片控制在六十分鐘以內。」

兩女正在專註的看電視，連他進門都沒反應。

尷尬和羞恥感少了一些，宋亞鬆了口氣。

「嗯嗯。」斯皮爾伯格還在笑！

老版本的教育片已經完全跟不上時代了，它還按古早的風氣和觀念，把年輕男女們互相獻出第一次的時間點放在高中畢業舞會，實際上這年頭不少中學生們的初體驗要早得多，整部片也以枯燥和不討年輕人喜歡的居高臨下的說教為主，旁白基調甚至還透露出一股陳腐的怨氣和無奈感。

「節日快樂！小雷加還好嗎？」

「當然，謝謝你的和圖書信任。」扎克眨了下眼睛。

「不用，我信任你們。」

凱瑟琳夫妻倆同聲說道：「你的剪輯功力我們心裏都有數，對嗎史蒂夫。」凱瑟琳看向斯皮爾伯格。

「好像很喜歡，正抱著呢，哼哼……」

「呵呵，繼續騙，是陪女人吧？誰呀？」

「不聊這個不聊這個哈。」

「感謝你一整年的辛苦工作。」宋亞紳士地笑著貼面吻了下她。

「我……Fxxk！」

「真的是誤會。」總不能自辯那次是按照天啟原片剪的吧？宋亞只能這麼說，順便把身體挪得遠離大衛格芬一些，這位大佬越湊越近，眼神動作……總之勢頭很不對。

僵！進門的一行人停步，看著畫面聽著聲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和宋亞你看我，我看你。

「噢，別這樣APLUS……」

宋亞把禮盒都交給雪琳芬。

「這位貴公子很上鏡。」斯隆抿了口咖啡評價，「嗯？」手腕突然一涼，低頭，看到一支閃閃發光的女士小鑽表被宋亞偷襲戴上，「梵克雅寶？」她認出了牌子。

『嘟嘟嘟……』

高地公園裡親戚們都在，已經裝扮得很有節日氣氛了，蘇茜帶著康妮準備食物，托尼和消音器在客廳布置了一棵又大又漂亮的聖誕樹，小羅柏活潑地在兩人身邊跑來跑去幫忙，遞小飾品，讓他們掛在樹上。

扎克施耐德看著畫面滑動剪輯台上的軌跡球，把這段女聲旁白插入相關段落前面。

宋亞看向一見面就喜歡拉著自己聊編劇和電影的大衛凱普。

奇希勞爾茲在聖費爾南多谷開的公司當然不會用膠片來拍那種電影，兩人頭湊在給電視台使用的剪輯機前，非常嚴肅的討論、工作，對素材里奇奇怪怪的畫面和聲音充耳不聞。

『啪！』地一聲，扎克鑽到剪輯機後面，直接把電源線給拔了，畫面和聲音終於消失。

「我大概猜到你要幹什麼了，APLUS。」

「只是來去匆匆談兩筆生意，時間太趕。」宋亞解釋。

「沒關係的，我們不是來興師問罪，只是……就來看看。」

斯皮爾伯格回答。

「我知道，用Alan Smithee就好。」宋亞點頭，「謝了，放m.hetubook.com.com棄聖誕假期來幫我。」

「你真虛偽斯隆。」

「我年輕時也干過，呃，不過看的類型不一樣，噗……」斯皮爾伯格緩頰，但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捂住嘴坐到最後一排。

「不不，字體再放大點，挪到這，擋住關鍵部位。」

宋亞不想聊這個，他知道現在全好萊塢快把自己笑死了，幾乎沒一個人看好，「刀鋒戰士後期進行得怎麼樣了？」

宋亞上樓。

「Bye……」

「什麼事？」

「這段剪掉，這段……留著。」

「我不能送你什麼貴重禮物，州長夫人。」宋亞嬉皮笑臉攔住她。

「差不多吧。」

扎克已經癱在座位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宋亞也向老麥克道別，老頭會和斯隆以及一些安保人員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各自放假回家，但實際上，老頭另有重大秘密任務，帶隊伺機幹掉摩圖拉，當然，要找機會，無法製造完美意外事件就不會強來。

大衛格芬惺惺作態地捶了下胸口表示難過，「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點老……算了，你和大衛凱普他們聊吧。扎克……」

「謊話精！有人在華爾道夫酒店看到你了，參加慈善拍賣會……明明很閑。」

「呃，你指高個的還是矮個子的？」宋亞故意反問。

宋亞長大嘴巴回頭，除了大衛格芬，還有斯皮爾伯格，凱瑟琳夫婦，名編劇大衛凱普……

我真沒動刀鋒戰士啊！你們突然闖進我的剪片室幹嘛啊！？宋亞內心哀嚎，「我沒有想剪刀鋒戰士……」

「是的，實際上我只需要前面關於如何做好防護的演示段落……」

宋亞雙手抱著大大小小的禮盒下車，用腳踢關車門，脖子夾著手機和前妻講電話，「皮埃爾把我的聖誕禮物帶給他了嗎？」

第二天，宋亞低調抵達環球影城內的一間剪片室，開始繼貓鼠遊戲之後再次親自揮舞剪刀，指使扎克施耐德剪輯教育片。

馬沃塔接班，守在門口。

「是吧？你覺得我的主意怎麼樣？」宋亞向這位第一個知道自己真實想法的傢伙問道。

「你想用我們的這部片子取代它？」扎克施耐德問：「確實也早該取代了，我上中學時都不記得看過這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