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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芬先生？格芬先生？」

「我等著看你再被媒體爆料的醜態！」

「Hohoho……」房間里的男人們都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

「坐吧，開場還早。」大衛格芬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繼續被打斷的聊天。

米拉回答。她為了配合女人味十足的晚裝，今天還戴了件黑色假髮，直直的長發從臉兩側一直披落到胸前，和烈焰紅唇妝容對比，視覺衝擊性強烈。

「APLUS為你準備了幾首歌？」大衛格芬問。

「不用。」大使笑了，「我要陪州長、市長先生們坐在第一排……你知道的，他們喜歡被電視台拍到。」

「那給我吧。」雪琳芬牽著兒子去外面的陽台式二樓看台坐下。

彼得把酒杯放在嘴邊，頭微微低著，隱蔽地斜眼先掃了下女孩的臉蛋，然後迅速盯向對方的腳，再逐級往上，直到背影消失。

「都是流行搖滾、朋克搖滾風格的？」

米拉麵露難色，「主打歌我還沒拿到詞曲，APLUS說已經寫好了，等這陣子忙完再給我。」

「我就說留住米拉不會錯的吧？」大衛格芬自得地向其他人，特別之前有點反對提高A＋唱片收購價並用放走Foxy Brown為條件拿下米拉歌手約的道格莫里斯炫耀。

「對。」

「只是有點眼熟而已。」彼得被老婆抓到現行也沒什麼負罪感，聳了聳肩。

「你真噁心。」艾麗西亞等他回來時冷冷說道。

道格莫里斯表示羡慕，「那就隨便挑一首喜歡的唱幾句吧。」

沒有廢話，巴和圖書倫博弈笑著向台下鞠躬、揮手致完意，再與首席小提琴手握手后就站上了指揮台，交響樂大廳歸於寂靜，直到他指揮棒落下，恢弘的樂曲響起。

「很快會得到大規模翻新。」彼得說：「要花不少錢。」

曼德拉只有一個，新掌權的非國大這幫人近兩年經常在公開場合說些政治不正確的話，或者鬧出點小小的國際笑話，弄得之前力挺他們的米國非裔明星們不得不小心甄別，和其中部分人保持距離。

「嗯，那九、十月份發專壓力肯定不大了。」

「索爾蒂早期也一樣，年齡問題而已。」老友說。

交響樂團音樂會也需要新鮮感，經常安插些時令曲目，去其他國家演出時還會排練好該國名曲討好當地聽眾，老巴恩是懂行的，於是就沒有再問。

「可能是什麼應景的小品吧。」老友回答。

「唉！現在的年輕人……」

米拉回憶了下，「目前……八到九首。」

「預選賽……那是？」大衛格芬問手下。

「好的，咳咳。」米拉清了清嗓子，又對幫忙拍手打節拍的男人們道了聲謝，「I got you，I got you on my mind……」

一直閑聊到樂手們魚貫登場，大廳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巴倫博伊最後現身時達到最高潮。

查莉絲打量身高相類，也穿著華麗晚裝，正在環球唱片總裁道格莫里斯身邊充當女伴的米拉，伸手和對方握了握，互相微笑。

一家四口都很漂亮，很快有名流過來打招呼，和-圖-書交口稱讚他們的溫馨家庭。

「還沒開場……」琳達說。

「基努跟我提起過你，稱讚你的演技來著。」大衛格芬紳士地摟住她的腰，「介紹一下，道格莫里斯，這位是……」

「應該會出一點吧，看民間捐助情況……這算芝加哥市的事，先讓小戴利去頭疼好了。」彼得笑了笑，「喝點什麼？香檳？」他示意侍應過來，「兩杯香檳，兩杯果汁謝謝。」

吐槽歸吐槽，老巴恩也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別在孩子們面前吵，OK？」彼得還擊，「誰叫某人從來不履行上帝賦予妻子的義務。」

「大概在九、十月份。」被安插|進新A＋唱片的手下回答：「總之米拉今年的曝光率會有相當保證。」

「既然你主演的狂蟒之災定檔在四月份，那足球尤物呢？新專跟隨足球尤物同步發行，APLUS是這麼計劃的對吧？」

大衛格芬將包廂里的環球唱片與格芬音樂高層介紹給她，「查莉絲，很有潛力的新人演員。米拉喬沃維奇，你們認識的吧？」

「別那麼沒規矩！」

查莉絲甜美笑著，進去和包廂里的人擁抱，貼面吻。

包廂里氣氛很好，查莉絲看著被眾星拱月的米拉，跟著人們拍巴掌，強顏歡笑，「早知道就不為了結識大衛格芬，從雪琳芬那邊溜出來了。」她心想。

「你們州政府出？」艾麗西亞問。

但談論重心在米拉那邊，道格莫里斯對從宋亞手裡付出不菲代價才將唱片約穩在新A＋唱片的這位三棲女星很看重，屋httｐs://m•hｅｔuｂook•coｍ•ｃoｍ子裡的人很快將查莉絲當成了個漂亮花瓶無視。

「總之記住你有我們的支持，APLUS。」

「哇喔，那可要好好把握。」道格莫里斯連連點頭讚歎。

「是的。」手下附和。

「算認識吧。」

「時代不同了，老古板。」也攜妻子到來的老友笑道，「快進去吧，要開場了。」

「州長先生，夫人。」

老巴恩懶得參加，拿起放在每個座位上的節目表后坐下，「這是什麼曲目？勃拉姆斯C小調第一交響曲後面的那首。」他不認識Baba Yetu這兩個斯瓦西里語詞彙。

「呼……」

「別調皮，很高的，小心摔下去。」雪琳芬把兒子抱起來擱在腿上，並制止他向看台欄杆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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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對老頭老太去到大廳里找到位置坐下，前排就是芝加哥市長小戴利一家人，都互相認識，趁著還有點時間，都在應酬。

「去和好萊塢大佬打招呼了。」正和哈莉逗弄小羅柏的琳達回答。

兩個孩子開始在沙發上蹦蹦跳跳，艾麗西亞過去訓了一頓，等他們老實坐好，回頭正好看見彼得正偷瞄一位從身旁經過的年輕美女，夢露式的髮型、妝容和大透背白色晚裝，連對男人殺傷力十足的笑容都非常像，但比夢露高很多，加高跟鞋大概能有一米八？也不認識州長大人，一路踢踢踏踏地筆直跑進包廂區入口。

「主打歌？呃……」

「我還不清楚足球尤和*圖*書物的具體定檔日期，但APLUS的想法應該是配合北米及加勒比海地區的足球世界盃預選賽……」

大衛格芬回頭向她招手，「查莉絲，查莉絲塞隆，對嗎？」

「哦哦，我明白了，抱歉，我現在腦子有點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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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確實在準備翻修，以前索爾蒂找我們籌款時身段是很柔軟的，巴倫博伊？呵呵，水平比不上前任還那麼孤傲。」老巴恩又嫌棄地說。

「都是他寫的。」米拉繼續如實回答。

「查莉絲去哪了？」

交響樂中心大門外，不斷有計程車和其他車輛停在道邊，放下來看音樂會的觀眾們。

大衛格芬思索了下又問：「他親自創作的占幾首？」

身著正裝的老巴恩架起胳膊，讓妻子挽住，皺眉看向遠處隨隨便便穿著夾克外套就過來的一家人……真是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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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莫里斯只好跟著一起笑，「不如在這為我們清唱下主打歌怎麼樣？米拉。」

「這裏需要修葺了。」妻子環顧四周后說。

另一個包廂里，打扮得明艷無儔的雪琳芬問。

大使臨走時說道：「很抱歉，打擾你排練了，等會大廳見，我很期待你的新音樂，剛在門外聽起來很棒。」

那位『夢露』已興沖沖跑到大衛格芬所在的包廂門口，但被走廊里的服務生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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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後除了人前應酬，私底下再不互相說一句話，進入熟悉的冷戰狀態。

「是的，很榮幸在這遇見你格芬先生。」

「是的，他這段時間確實諸事纏身，也就是年輕人的身體和精力能扛住。」

已有百年歷史，按喬治王朝建築風格設計的芝加哥交響樂中心還保留著英倫古典劇院的浮華奢靡，提供給貴賓寄存應付芝加哥寒冬臃腫衣帽的單獨更衣室，本身就是個集酒吧、休息室為一體的社交空間。

目送對方離開后，宋亞搖著頭向排練室眾人苦笑吐槽，「真啰嗦……」在大家的笑聲中抬起指揮棒，「算了，我們繼續……」

「大廳？我這還有包廂票……」宋亞示好。

彼得和艾麗西亞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剛進門就有侍者過來殷勤地幫忙脫下大衣，「還有你們……」侍者又服務兩位孩子，「請稍等……」很快，送回來四枚帶數字，硬幣式的寄存憑據。

「沒事，我的朋友，進來！」

但搞外交的駐米大使應該不至於，宋亞雖被嚇了一跳，仍在南非演唱家的介紹下禮貌接待了對方，握手合影，接受對方轉達曼德拉的問候，聊幾句自己的在南非的慈善活動之類，也許是之前嚷嚷遭受歧視、迫害的聲音太大，大使竟然對巴恩案以及自己與保守媒體的交鋒了如指掌。

盯著孩子們活潑地撲向寬大的單人沙發，「這裡有些破舊了。」艾麗西亞指指得到精心維護但處處顯露著被時光研磨痕迹的室內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