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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將微軟分拆！』

『他帶領菲姬等一眾歌手從索尼哥倫比亞轉投環球旗下的格芬唱片，不但決定性的改變了阿美利加唱片業版圖，還一舉拿到了頂級的六千萬簽字費，這一成就僅次於MJ……與麥當娜並肩。』

「你等等，你等等。」宋亞剛想抬腳走人，又被她叫住，「過來，過來……彭博的這篇新聞是什麼意思？」

瘋狂打字，中途又看了眼榮譽角桌上那張和大佬們的合影，算了，畢竟算和你老爸認識，放過你了，他把首富的大名消去，就罵鮑爾默一個，『鮑爾默出賣靈魂的價格僅僅是三米元！IE瀏覽器不但免費，還捆綁銷售，不但捆綁銷售，還威逼利誘各大PC廠商！他們在搞壟斷！等著被告破產吧！』

音符流淌。

這是新年音樂會的最後一場，擁抱，握手，他不緊不慢走完程序後站上指揮台，目光掃過各聲部和合唱團人們的臉，感覺差不多了，就切換成滿臉的投入和虔誠，物我兩忘，指揮棒在手中開始揮舞跳躍。

哈莉指著屏幕上的一則短新聞問。

「也許他們看好的理由是這個。」奧格雷迪給他看最新一期的前線雜誌。

「網景股價剛剛沖回一百刀了！」她報喜。

『除此之外，非裔創立的唱片廠牌中，A＋唱片以一點六億的交易估值超過一眾前輩，僅排在摩城和當初的Def Jam唱片后位居第三。』

「什麼……意思……」

「算吧，現在網景還保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市佔率，網頁開發者肯定優先基於網景瀏覽器編寫代碼，然後再考慮兼容IE或其他廠家的……」

「永遠別忘了是我允許你入的場，也永遠別忘了我本來有一萬種手段在上市前把你那點股份幹掉！我能做，但我沒有做，你在網景已經賺了多少錢？嗯？你應該心懷感激小子……」

「畜生啊！萬惡之源！」他看完後下意識就罵。

喘著ｈｔｔps://ｍ•hｅｔｕbook•cｏm.cｏm粗氣，吭哧吭哧在聯合聲明文件下面簽字，然後把紙筆一股腦擲還西裝男，又去睡回籠覺。

「呃……呃……好像是用在它家企業內聯網產品上的吧，我不太清楚。」宋亞回憶了下，沒有印象，「總之是好事，制定標準肯定是有利於將競爭對手排除出市場的。」

他沒在罵人，而是和吉姆克拉克講電話，「吉姆，吉姆，不不不，你別打斷我，聽我說，我上次不是已經答應過你了嗎？我會拿住股票，我一向說到做到！」

「那你就繼續和我們一起戰鬥！我會給你回報的，讓你那個負責風投的華裔博士來找我，電話里不方便說。」

「但網景股價回升了，看來有不少投資者看好我們。」宋亞說。

「OMG！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吉姆？」

連發幾條，效果就難說了，常來偷新聞的娛樂記者對財經內容不敏感，他們漸漸也疲了，早已不會轉載自己的每一條留言。

『網景總裁巴克斯德聊到去年八月微軟推出IE3.0后他們發起的不正當競爭訴訟時表示，他們已經拿到了確鑿證據，微軟在勸說PC廠商接受IE的捆綁銷售時，為每份Windows操作系統的OEM許可提供了三刀的折扣……』

「在樓下客廳和斯隆女士聊天。」

「那很好啊，我們用比較正式的方式確定下來。」吉姆克拉克說。

「呵呵，那隻不過是因為當時我和你眼光一樣好，也在追逐馬克安德森，你不儘早擺平我，難道不怕他突然改變主意嗎？而且我為公司所做的也不少，上市前盡心儘力用我的名氣幫忙路演，我……我那時候連去白宮見大統領都戴著網景Logo的帽子媽的！」

宋亞掃了眼文件，又看向彭博機屏幕裡帶著Infoseek等一眾『小弟』艱難上攻的網景股價，「行吧。」

房www.hetubook.com.com間里的財經電台正在播報，彭博機鍵盤被按得噼里啪啦響，「早盤怎麼樣奧格雷迪？哦，是你啊……」

音樂廳內再度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和吉姆克拉克吵得頭昏腦漲，宋亞感覺那傢伙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胡言亂語，當然也能理解吧，要了點好處終於還是妥協了。

『MICROSOFT！』

演奏效果比昨天完美，三分多鍾后，宋亞滿意地將雙手緩緩下壓。

「也就是說網景和IE徹底決裂了，以後你用不同的瀏覽器訪問同一個網址卻可能會看到不一樣的頁面，甚至有可能用IE訪問時所有功能都好好的，但用網景的就不行。可憐的伯納斯李，創造了萬維網，放棄了專利，但沒想到他維護互聯網的對等性，讓它保有最起碼的秩序這一理想迅速被米國上市公司為了維持股價踐踏了……」宋亞感嘆。

「網景發布新的網路目錄標準LDAP，預計有四十多家軟體廠商和大量企業用戶如米國銀行、美孚、萬事達卡、強生等都將支持這一標準。」

「算利好嗎？」

「那你早點說啊，我一大早哪有精力做決定。我昨晚剛和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演出，今天還有一場，交響樂指揮你懂嗎？這工作需要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很累人的！」

「我M－FXXK二十億身價一個月內快掉了一半！你跟我聊被害妄想症！？要不要再聊聊亨廷頓舞蹈症啊！？」

「什麼？你說話小心點！是我帶你發了財！」

『網景瀏覽器將新增……等等功能。』這篇比較長也比較專業，宋亞跳著看，『部分開發者抱怨，網景瀏覽器支持新特性的擴展功能代碼未遵從萬維網聯盟提倡的網頁編程標準巴拉巴拉……』

「哈莉？」

「怎麼了？什麼意思？」哈莉化身問題寶寶。

上午十點多，他這次自然醒來，翻身發現哈莉沒在枕邊，可能鍛www.hetubook.com.com煉去了吧，爬起來洗漱收拾好就去了書房。

「你還好意思提他？他們都已經被套牢了。」

『作為最成功的非裔明星和投資人，在一九九七年的開篇，每一天，每一天APLUS都在創造新的歷史……』

「所以某些IT媒體會說瀏覽器世界大戰正式打響對嗎？」奧格雷迪他們走了進來，「微軟的市值和年收入是網景的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噢。」

「這對穩定股價有用，你私底下口頭承諾什麼投資者們又不知道！」

「亨什麼？算了算了，呼……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吉姆。」

「大部分算，但也看情況……奧格雷迪和古德曼呢？」

「哇哦，這次微軟真的被抓到了？他們有這麼不小心？」宋亞樂了，「不正當競爭？基於Windows操作系統的統治性地位，這足夠被定性為壟斷行為了吧？」

「我也會信守承諾吉姆，但我不簽這破玩意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在耍我……上次我將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賣給你朋友們的投資公司，沒幾天你那邊就連爆利好……股價從一百三十五一路衝到了一百七！我虧大了我！」

作為回報，吉姆克拉克讓一家重量級財經晚報發表了篇吹捧文章，文字非常肉麻，『一月一日，APLUS首先創造了唱片業最高的百分之二十點一的歌手分成，正好超過MJ和麥當娜百分之二十合約零點一個點。』

一九九七年一月三日，早上六點，數位西裝革履的不速之客到訪高地公園，半個多小時后古德曼和奧格雷迪也頂風冒雪趕了過來，書房裡還穿著睡衣的宋亞開始激動嚷嚷。

畢竟自己陷在裏面的錢太多了，他打開搭載著Voodoo Rush顯示晶元的康柏電腦，登陸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哈！微軟被我們抓到了！證據確鑿！三米元！比爾蓋茨和鮑爾默出賣靈魂的價格僅僅是三米元！』

『繼網景各大股東以ｈtｔps://ｍ.hｅtubｏｏk.ｃom.ｃom及高層聲明暫緩減持公司股票六個月之後，APLUS今日開盤前也宣布加入這一承諾，他手中目前仍擁有網景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按節前收盤價計算，市值約為一點五億刀……』

「噢。」

「這個我道歉，我也是昨晚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你拉聯合聲明裡來，確保今天開盤萬無一失。」

『當天，APLUS大手筆運用從唱片業賺取的豐厚收入，不但挽救了處境艱難的利特曼出版社和高保真雜誌，還將二十世紀福克斯影業一舉從破產邊緣拉了回來，為福克斯的泰坦尼克號項目投資六千萬后，這部卡梅隆導演的影史巨作製片成本達到了前無古人，創紀錄的二點一億……』

「看起來是。」

『一月三日，APLUS給予了我們的科技英雄馬克安德森極大支持，他不但表態堅定擁護網景公司一系列股價保衛戰的手段，也頻頻談及網景對微軟的訴訟。他在社交媒體上正式向『惡龍』微軟宣戰，怒斥微軟總裁鮑爾默是個為了三米刀出賣靈魂的猶大，還呼籲國會分拆掉行業霸主，世界第一大軟體公司，如果真能獲得成功……』

晚上，他稍稍整理了下燕尾服，面帶微笑，步履輕快地走上台，和名流顯貴們笑著打招呼，鞠躬，照顧到全場的每一個角度，台下也以掌聲回應。

吉姆克拉克也提高了音量，「除非你上次在欺騙我，你實際上就是打算今天開盤后套現走人！」

『一月二日，APLUS又慷慨兌現承諾，轉讓給創業夥伴迪萊百分之十五的A＋音頻公司股權，此舉被認為是在為A＋音頻的子公司，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市計劃理清最後的內部股權關係。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現在是全球第一大古典音樂專門網站，第一大音樂類論壇，也是位於全音樂之後的第二大音樂數據網站，以及位於AOL、Webchat娛樂板塊之後的第三大八卦類論壇。作為先驅，它將為hetubook.com.com其他一眾等待上市的專業類網站樹立絕對標杆……』

『華盛頓的政客們！別再對他們的壟斷行為裝聾作啞！』

「發財，發財，這句話你想對我念一輩子還是怎樣？生意就是生意！」

「呃……就是說以後網頁開發者在基於網景瀏覽器開發出網頁后，很可能還要為兼容IE瀏覽器再忙活一遍，反之也一樣。」宋亞回答。

吉姆克拉克和馬克安德森這是要放大招硬幹了，趁著還有市佔率優勢逼開發者站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可憐了那些網站程序員，如果還想網頁兼容各瀏覽器，以後工作量等於翻了一倍甚至不止。

斯隆把一份文件遞過來，「吉姆克拉克想讓你再添把火。」

反正儘力就行，下午收盤時網景股價重新站穩了一百刀，也帶動了一眾互聯網新貴小弟的股價回升，看來吉姆克拉克這通組合拳效果明顯。

「你關注這個幹什麼？不是沒讓你買網景的股票嗎？」宋亞奇怪的問。

「我才不簽這個鬼東西。」

「你還說你沒有被害妄想症！？」

他將桌上由西裝男們帶來的文件推遠，這是網景高管和大股東的聯合聲明，承諾在六個月內不會減持手中的公司股票，「我不是大股東，不參与任何決策和公司管理，沒有董事會席位和投票權，甚至連內部消息都拿不到……上次我已經看在你的份上額外補簽過一次了！現在又來？」

「還有還有……」哈莉又翻出來一條稍早的。

「呃……高點沒出手嗎？」

「你說呢？他們又不是先知。好了好了我沒時間和你拌嘴APLUS，你看過文件了，那就簽了它，大家都簽，我，馬克，巴克斯德，我們現在需要團結，今天對我們很關鍵，就當幫我們個忙。」

還以為是自己的股票經紀縮在屏幕後，沒想到走過去看到哈莉那還沒打理的蓬鬆黑色短髮。

「沒買沒買，早上聽你們在書房裡為這個吵來著，你們都承諾暫緩減持算利好吧？」哈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