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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啰嗦了，把字簽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回頭會有一筆傭金打到某個小島的匿名銀行賬戶上的。」

「我不是……」

「忍耐是有限度的奧格雷迪。」哈姆林冷冷說道。

「CNA保險公司說會賠付你們的損失，如果APLUS醒不過來的話。」琳達回答。

「好好，我簽，我簽……」

「No！」

「我沒聽說。」

「該死的女人！你過河拆橋！？開門！斯隆你給我開門！」

道格莫里斯氣得跳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幾大圈后才鬆口，「起碼先把菲姬和米拉的主打歌拿出來吧？」

「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做。」

道格莫里斯含怒說道。

「我們給了APLUS六千萬簽字費，買這間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花了八千萬，琳達，你能了解這是多麼大的一筆錢吧？」

果如菲姬所言，琳達前腳剛回到芝加哥，環球唱片總裁道格莫里斯就帶人上了門。

「那遠遠不夠……而且現在我們成了被全世界嘲笑的倒霉蛋，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反而靠著賣他的老歌在掙大錢！」

「對啊，等五年吧，到時他的錢還沒被律師們折騰光的話會賠你們違約金的，再說還有保險公司……當然你們最好期待他能儘快醒來，繼續履行合同。」

「沒問題。」

「你不看文件嗎？」

琳達反倒釋然的笑了，「我等他醒，醒不過來我自己辭職。」

沒了老闆撐腰，葉列莫夫在對方的怒火下瑟瑟發抖，「可……可卡梅隆導演沒有達成我們之前的約定，泰坦尼克號暑期檔無法開畫，你們已經違約了……」

「琳達！琳達！」

「我有什麼辦法……」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槍手肚子里的蛔蟲！你他媽的趕快把字給我簽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麼也不是葉列莫夫！我忍你很久，早就想說這句話了。」

「我匿名諮詢過一些其他律師。」老麥克說：「我不管古德曼和哈姆林在https://m.hetubook.com.com幹什麼，起碼目前他們不希望這孩子死去……」

「No！」

「哼！」

「你聽著，葉列莫夫！趕緊把這個月的一千萬批下來！否則以後你別在好萊塢混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猶太裔！」

一月初剛在芝加哥交響樂中心歡聲笑語的雙方，此時卻涇渭分明地展開暴力對峙。

斯隆喃喃自語，沒想到艾麗西亞衝到病床前，抬手甩了一耳光，宋亞的頭歪到一邊。

他朝病床上的宋亞努努嘴，「他現在這樣更符合他們的利益，而我的任務僅僅是保住他的生命，其他金錢方面的事我不管，也不懂。」

「今年的傳奇獎獲得者是：APLUS！」

「你自己看吧！」

「No！」

「你真的要和我們環球為敵！？」

「你們該保護好APLUS的，他救了你們……而你們放任他被人槍擊……」

菲姬從後面追了上來，「現在總該把新專主打曲給我了吧！」

「聽著！白妞！」

這是正常生意，琳達咒罵著但還是妥協了，從抽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張曲稿，菲姬的自然是Say so，留給米拉的因為APLUS沒說歌名，她翻完APLUS留下的曲稿后，挑中了那首米拉諷刺菲姬跟風鬼時宋亞天啟的CopyCat，她以為這首才是。

「我和古德曼負責他的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這些股票都在該公司的管理之下，我們是律師，奧格雷迪，不會貿然來找你的。」哈姆林說。

道格莫里斯吼道。

「聽好，我們的開價是……」

台下的明星和觀眾們紛紛熱烈鼓掌，目光和表情精準地展露出無比的沉痛和惋惜。

這時候艾麗西亞氣沖沖的出現在門外，憤怒地敲著門和玻璃。

「該死的白妞……」

「你他媽簽不簽！？」

哈姆林將相關文件放到奧格雷迪辦公桌上。

「他們剛剛除了解僱我的律所，還ｗｗw.heｔuboｏk•ｃｏm•ｃｏm把永道換成了安達信，摩根斯坦利換成了德明信和卡爾伊坎的公司……」艾麗西亞哭著說。

「等等。」

奧格雷迪玩著球歪頭往文件上瞥了一眼，「沒有APLUS的簽字你們無權動那些股票。」

認出一個就夠了，她瞬間明白了，「沒想到迪萊也……」

「APLUS到底寫沒寫啊！？你不會一直在騙我吧？」菲姬質問。

琳達皺眉，「A＋唱片固然是你們的旗下廠牌，但管理權在APLUS手裡。」

「我怕什麼？我無所謂什麼副總裁，APLUS都那樣了，我的寄託沒了，大不了和戈登一樣以後去當個協會理事的閑職。」

道格莫里斯命令他帶來的人，「你們可以使用強制手段了，確保在這之前完成所有財物交接。」

「那個小色鬼自願的！怪誰！？該死！快點給我！米拉的足球尤物和新專都已經提前到三月份發行了，因為APLUS是男主，哥倫比亞影業要強行蹭熱度趕在米拉的狂蟒之災前上映！他們不願再等米拉的新專，而新專必須和電影同步發售才最理想你懂嗎？沒有主打歌損失的是我們環球還有你們A＋唱片！」

他態度馬上軟化，轉為利誘，「你只是個高級經理人琳達，你的事業並不需要完全被綁在A＋唱片，把APLUS的所有完成的沒完成的曲稿給我們，讓我們趁眼下熱度還在，給他發一張專輯，我保證，下半年你就能當上環球唱片副總裁……還有一筆期權，這是我們的約定。」

她苦惱的看著窗外的夕陽傾訴：「我知道你和他倆一樣是新墨西哥州來的，但我願意信任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APLUS很精明，他讓晨星幫忙構建的一系列管理制度和高級經理人制衡也非常嚴謹。但那些人總有辦法……總有辦法的麥克，A＋酒業總裁里瑟突然和西格拉姆簽了長期獨家承銷合同，A＋服飾的斯各特也開和圖書始和老東家西爾斯百貨接近，他們那麼做意味著水面下必然含有天價傭金交易，葉列莫夫比較忠誠，但他告訴我也快頂不住好萊塢巨頭們的壓力了。」

「所以它們確實存在？」道格莫里斯心情好了不少，伸手去拿。

格萊美頒獎典禮現場（為劇情考慮時間有點對不上），菲姬接過德瑞手裡的卡片，哽咽著念出獎項得主，APLUS的多首『名曲』混剪響起，背後大屏幕上開始閃回他小時候的照片、演唱現場照、劇照等種種音容笑貌。

「M－FUCK別跟我提什麼保險公司！」

與此同時，好萊塢，A＋電影工作室總裁辦公室。

她思緒有些亂，大家都很有耐心地等，「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有些觸景生情……APLUS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我知道現在有媒體叫他九十年代最璀璨的那顆流星，但我個人不太同意，因為……因為他還有醒來的可能……」

「他欠我們五年二加一專！」

「等他們把APLUS的錢搬空，你以為他們會放過APLUS？」斯隆質問。

道格莫里斯下最後通牒：「總之今天你必須把APLUS的歌交出來，否則我們就解僱你。」

接下來是其他明星的表演環節，世界不會圍繞某個人轉動，舞台上哀傷的氣氛轉瞬即逝，歡呼和口哨聲、掌聲又為下一個人響起。

『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剛剛成功進行了一輪融資……』

「又怎麼了？」斯隆把她放進來。

她朝台下的前僱主招手打了個招呼，現在想想MC Hammer雖然把錢造光了，但直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從這個角度看似乎比APLUS還強些？

州長夫人神色猙獰地罵著髒話。

電視畫面里躊躇滿志的迪萊正和古德曼與華爾街的銀行家們握手言歡，都是陌生面孔，斯隆只認出了一個卡爾伊坎，『這家網站將從母公司A＋音頻中分拆獨立上市，APLUS旗下資產管理公司和圖書的持股比例從百分之八十五跌至百分之四十九，因為網站基礎設施投入過大導致今年其母公司已經處於破產邊緣，總裁迪萊不得不引入更多投資者，他聲稱在上市之前該網站還將進行最後一輪融資。』

哈姆林一愣，「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我是來通知你。」

「APLUS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想把他在你這的股票轉換成更安全的投資方式。」

菲姬向上台代領獎的琳達張開雙臂，兩人深情擁抱在一起，良久……

道格莫里斯見沒詐到琳達，「你們都出去，讓我和她單獨聊聊。」

「保安！」

「你們只有管理權，而拿不到託管權，價值數億的股票呵呵？你以為我不會死死盯著？」奧格雷迪笑道。

「那到時候再說咯，目前總比落到想分他遺產的人手裡好。」老麥克心裏很明白。

「利特曼出版社剛拿到伊州教育部門的訂單，A＋音頻卻突然解僱了我的律所？我為這筆生意剛剛貸款合併了矽谷的一家律所！我會破產的！碧池！」

邊哭邊念完得獎致辭，她拿著金唱機，在更熱烈的鼓掌聲中悲慟地走下台。

「我們得阻止他們，麥克！」斯隆大聲勸道。

「No！」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宣發……」

「呃……謝謝錄音藝術與科學學會理事會給APLUS頒發的這個獎項。」

菲姬扭過臉，「別怪我沒提醒你噢，格芬唱片現在快急瘋了，很快會去找你索要他的遺作。」

芝加哥大學醫學中心，加護病房，「我好累，麥克。」斯隆終於在外人面前顯露出疲態，「永道的薩穆爾和宋阿生已經數次給我發來預警了，古德曼和哈姆林已經暗中動手很久了，他們頻繁和華爾街之狼卡爾伊坎等人見面，用APLUS的錢去買他們暗中收購的垃圾股，老鼠搬家……」

二十世紀福克斯總裁比爾麥肯尼克正對他咆哮。

「錢！錢！我們需要你手裡那該死的錢！」比爾麥肯尼克繼續吼和-圖-書：「我才不管違沒違約！」

老麥克默默看著報紙，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

「這樣，我們做個交易。」

「嗨，MC Hammer……」

「我們不是要把APLUS的錢轉移出北方信託的管理之下，只是轉換到其他的投資產品上。」哈姆林忍住氣繼續說道。

「No。」奧格雷迪戴著棒球手套，將球丟向天空接住。

「那些該死的白妞，全趴在APLUS身上吸血！」琳達現在一聽到菲姬和米拉就生氣。

目送哈姆林一無所獲的離開，奧格雷迪才把棒球手套摘下來，「斯隆女士，是我，他們開始對我這邊動手了……」

琳達在MC Hammer手下時早見識過這種場面，完全不怵，高聲將A＋唱片的黑人警衛叫進總裁辦公室，「這些客人想搶東西，請他們離開公司。」

琳達從德瑞手裡接過宋亞的第四座格萊美金唱機，她知道APLUS和前妻與格萊美早已鬧翻，她也知道格萊美髮這個獎有其他的考慮，但這可是傳奇獎，二十二歲就拿到和MJ、昆西瓊斯、芭芭拉史翠珊、勞埃德韋伯齊名的榮譽，錯過的話APLUS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第二次機會，猶豫斟酌后她還是來了。

「你先把專輯里的其他歌錄好。」

「No！」

琳達不耐煩地回道。

琳達突然轉身，用黑人大媽的力氣把菲姬推得背靠牆，「別不知足！他對你夠好的了！捧你，給你寫歌，你現在穿的住的哪一分錢不是靠他得到的！」她失態地大罵：「他給你留了一首歌，我收著，該給的時候會給你的，別M－FUCK總來煩我！」

「閉嘴！APLUS還沒死呢！」

「你知道APLUS嚴謹的行事風格，他的優秀白人也比不了。」琳達不讓他得手，「讓菲姬和米拉來錄歌就行。」

「OK，我馬上讓他們來芝加哥，但我和格芬唱片的人要進錄音室盯著。」

而北方信託總部，哈姆林正在拜訪奧格雷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