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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的，哦對了，我還需要你明天回芝加哥，親自見一次古德曼，跟他說，只要能把我的錢還回來，我不會對他再做什麼……」

「哼哼。」

「很晚了，我們走咯，和爹地再見。」

Living for the fame

開罐啤酒

昏迷五個月再醒，正所謂疾風識勁草，圍繞在自己身邊所有人的百態，心底隱藏的醜惡都浮現在了水面上，堅持和CBS斗到底的科克倫無疑可以信任，「科克倫律師，你來得正好，我需要有人幫忙辦理出院手續。」宋亞艱難地對他擠出笑容。

「好的，替我感謝他，謝謝你們幫Mimi順利將我轉院。」宋亞抬起胳膊。

「APLUS……」

Go play a video game

噴上他最愛的香水

「不知道什麼？」宋亞很奇怪。

我聽說你喜歡壞女孩

在後院里盪鞦韆

「豪斯醫生，對你來說……給病人開顱就像在玩電子遊戲對嗎？」

「我差點被槍殺，昏迷了五個月，斯隆，遇到過這種事的人總會發生一些改變的。」

「芬恩女士，用力，再用力！」

算順利，不多時，裏面傳出嬰兒洪亮的哭聲。

在老酒吧里哼唱

Whistling my name

「比如……軟弱？」

I say you the bestest

寶貝那就是你

可能他們當時想把自己轉去梅奧有其他的打算，但這種事論跡不論心了，客觀上幫了自己就得承情。

「和醫生聊得怎麼樣？」宋亞問。

It's you，it's you，it's all for you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是更成熟，更謹慎，更懂得敬畏了，這不是一場能重來的遊戲，斯隆。」

Tell me all the things you want to do

Heaven is a place on earth with you

依偎在你身旁熱烈擁吻

It's better than I和-圖-書 ever even knew

「我認識APLUS的時候他還是個愣頭愣腦的芝加哥小子，你知道嗎？很久之前，有一天他拿著剛寫好的Feel It Still的曲稿來找我……」

宋亞目送娘倆離開，「哦對了，讓李菲利普斯來和科克倫交接一下。」

同一時間，科克倫乘坐早班飛機已經趕到了芝加哥，他打了個計程車，直奔古德曼和哈姆林律所，就在還沒搬走的A＋唱片樓上。

「你真的要告……這家醫院嗎？」

我說你是最棒的男人

讓我坐在身旁

「唉！」

科克倫自言自語，看向對面古德曼的辦公室，「吉米？」

在憂鬱的夜色中接吻

他看著我寬衣解帶

斯隆冷笑著把收音機關掉，「他似乎在隔空威脅你呢。」

也許是走得太匆忙，很多哈姆林的個人物品，酒櫃里的酒還都在，空氣里隱約有些燒焦東西的味道。

「該死！你不能看這個！凱莉女士！」

解決掉了被開顱的隱患，宋亞舒了一口氣。

都是同行，電梯門打開他就明白了，沒有客戶的人來人往，門口也沒了公司警衛，只有一些律所員工滿臉疑惑地聚在門口聊天，張望。

老麥克已將布倫達她們趕到遠處，瑪麗亞凱莉在病房門口駐足聽了會男人和斯隆女士的交談，小雷加正從他胸口爬向床邊，被他用手小心翼翼擋住。他瘦了很多，皮膚也比以前蒼白了很多，上半身陷在鬆軟的大枕頭裡，臉上總不時浮現出忍受痛苦的神色。

「我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哈，問他是不是採樣了披頭士的歌，你知道嗎？他一臉的茫然，說可能以前聽到過披頭士的歌，但創作時根本沒意識到。」

「是的，當時我們為這事笑話了他好長一陣子……」

Video Games 　　Lana Del Rey

Baby now you do

斯隆和葉列莫夫都笑了，「你醒過來的消息今天早上已經上新聞了。」斯隆把收音機音量調大。

瑪麗亞凱莉走到門口，回頭審和圖書視對方，「你沒找到答案無非重開一局，但他的生命卻不可以再來。」

「APLUS現在身體和情緒還很不穩定，他只是自己沒意識到。」

和你在一起的地方便是天堂

「科克倫先生。」有員工認出了他。

實在害怕再一覺不醒，但剛剛蘇醒就見了那麼多人說了那麼多話太耗費精神了，宋亞和科克倫聊著聊著就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如果愛你才算活得有價值

「別哭了，今天應該高興才對。」

瑪麗亞凱莉輕手輕腳走進去攔住兒子，防止他爬掉下床，盡量不想打擾他和斯隆的交談。

這比我預料中的要好的多

兩人逗了會寶貝兒子，起碼愛小雷加這點上他這個前夫是無可挑剔的，年紀輕輕留下的遺囑里把大部分財富留給了自己和他的孩子，在與其他女人還有兩到三個孩子的情況下。

Only worth living if somebody is loving you

I tell you all the time

「你醒了？我去叫醫生……」老麥克開心地衝出門。

Video games

他沒有搭理對方，推開虛掩的門，除了金光閃閃的古德曼and哈姆林律所字樣的銘牌沒拆，地面上全是碎的或者完整的A4紙，一些員工在工位上整理著個人物品，他走到以前哈姆林的冠名合伙人辦公室，裏面也是一樣的滿目狼藉。

瑪麗亞凱莉讓助理把旅行包放下，從裏面拿出一件阿瑪尼西裝，幫前夫穿上。

They say that the world was built for two

還有電子遊戲

「何必這樣呢……」

「真的是女孩哦，想好名字了嗎？芬恩女士。」助產士拍打著嬰兒問道。

Put his favorite perfume on

宋亞遲緩地偏頭看向兩邊耷拉下去的墊肩，抬起胳膊，就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袖管空蕩蕩的，長出去一截，軀幹部分里更空得能鼓風了。

來一場hetubook.com.com電子遊戲

迪萊和主持人都笑了起來，迪萊繼續說：「他就是這樣，其實他很少來錄音室，是我合作過的創作人里最少的，也幾乎不和其他人交流他寫的歌，每次總很突然地拿出完成度極高的成品，然後命令我們這樣錄配樂，那樣錄配樂，他需要我們達到什麼什麼效果，用什麼什麼樂器、合成音……所有細節都已經考慮到最完美，不允許我們改也不需要再改。我有段時間甚至懷疑他家的地下室里囚禁著幾十名頂級創作者，專門為他的音樂流水線工作，否則解釋不了他那麼年輕，哪來的那麼深厚的創作功力。」

「我去翠貝卡給你拿了點衣服，試試看。」

「快速反擊，永遠不感情用事拖泥帶水。」

迪萊笑道。

Kissing in the blue dark

「哈哈，他是位絕對的音樂天才……」主持人笑道。

瑪麗亞凱莉不忍地看著他落寞下去的神情，強撐笑容打趣。

看來他找好了律師，那麼自己就不再有監護權了，瑪利亞凱莉抱起兒子並攥住小胖手向前夫搖了搖，「我們明天再過來。」

「哦，呵呵。」李菲利普斯手湊過來握住，「會的，你注意休息APLUS。」

科克倫被斯隆轉告了一些具體情況后問道：「你是在這裏被治療醒來的，如果還堅持提告院方……你知道的，普林斯頓大學的背景和影響力……」

And play a video game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聽到了迪萊的聲音，睜開眼，斯隆和葉列莫夫正在聽老麥克的收音機，音量被調得很小。

「現在是第二天嗎？」他感覺身上力氣恢復了點，笑著問。

我穿著他最愛的太陽裙

「是的，天才中的天才。」迪萊附和，「我們凡人無法理解的天才。」

「算了，我當時只是氣話，氣話而已。」

「他創作時沒意識到？」主持人問。

宋亞微笑著思考了下，不，這個不行，這個人他不想給機會，也不想原諒。

Lean in for a big kiss

和*圖*書更晚一些，黑人大律師科克倫得到通知后從紐約趕了過來，「真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是奇迹！」他看著病床上的宋亞連連感嘆。

「呵呵，看來要買新的了哦。」

玩撞球和擲飛鏢

在鬧市區的旅館中

吹口哨喚我的名字

Everything I do

又或許，自己如果沒總和他找架吵，特別拿婚前那次偷吃說嘴的話，他也不至於投向其他女人的懷抱？畢竟病歷里也記錄了他每次和自己吵架后是如何痛苦，出軌后是如何內疚的……

人們說這個世界只為兩種人存在

「嗯，珊莎，她叫珊莎，珊莎宋。」雪琳芬欣慰地回答。

「我給他的醫院打過電話，他身體適合見客我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告訴我你想做的所有事情

Watching me get undressed

「不知道。」

Honey，is that true？

I'm in his favorite sun dress

Open up a beer

「是的，已經過中午了喲。」

與你玩一場電子遊戲

李菲利普斯來和科克倫做完文書工作，「格芬先生讓我向你問好，如果你近期就回芝加哥的話，他會去芝加哥看你。」

「再見。」

古德曼的弟弟吉米正茫然踩著滿地白紙，手足無措地原地發獃。

我能做出一切

「那就好，我不懂醫術，但我想你現在應該盡量少發脾氣，保持比較好的心情。」

我一直都是這麼說的

豪斯醫生瘋瘋癲癲地怪叫著，從捧著病歷發獃的瑪麗亞凱莉手裡一把搶回病歷，「這事關病人的隱私權……讓我們說回正事吧，APLUS身體仍然有很大的隱患，他需要得到我的治療，千真萬確！我可以和外科那邊協調一下，把手術時間提前，怎麼樣？」

「再見，雷加……Mimi。」

是你是你為了你

「我不懂嘛，反正你醒過來了以後就自己決定吧。」她抹了下眼角。

Take that body downtown

Swinging 和*圖*書in the backyard

Swinging with the old stars

但他的故意設計沒得逞，在看過APLUS那些坦白出軌前後心態的文字后，瑪麗亞凱莉根本沒表現出所期待的暴怒反應，只是有點失落地站起來，說：「不用了，以後他自己喜歡怎麼來怎麼來就好，我的使命到此結束。」

跟著老歌星搖擺

「沒問題。不用……」科克倫過來制止他強撐著坐直身體，握住手，「哇喔，你恢復得很快。」

豪斯追在她身後做最後的努力。

I heard that you like the bad girls

「再見。」

「是嗎？」

……

親愛的那是否屬實？

「是迪萊嗎？大點聲……」他說。

但斯隆不說話了，又走向窗前。

坐上你的跑車

瑪麗亞凱莉想起剛才看過的病歷，裏面滿滿是和其他女人，特別是跟雪琳芬從『不真做』到恢復奸|情搞到一起的心路歷程，她的心情複雜又矛盾，但就是氣不起來，也許是已經無所謂了吧，畢竟已經離婚了呢。

Pull up in your fast car

「雷加，看到爸爸開不開心，開不開心？嘿嘿……」

現在自己醒了，又多了很多敵人，已經夠多了。

「不不不，我想先做最後一次努力，就當給為我服務七年的古德曼一次機會。」

不滿周歲的小孩子力氣似乎都比他大，小雷加咯咯笑著將父親羸弱的胳膊推開。

「也許天才總是命運多舛的吧。現在他醒了，你什麼時候去看他？」

追名逐利的生活

Playing pool and wild darts

高地公園附近的婦產醫院，助產士鼓勵著產床上渾身快濕透的雪琳芬，她的親戚們三三兩兩聚在外面，互相緊張地低聲談論著孩子父親昨晚神奇蘇醒的新聞。

豪斯默然。

And you say get over here

「哇哇哇……」

「我的……什麼作風？」

Singing in the old b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