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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用IPO融來的錢買？奧維茨現在開價很高，我覺得可以適當晾一晾他。」斯隆回答，「到明年四月份再說？」

K線突然九十度向下，百分之五的市值瞬間蒸發，兩個大男人同聲慘叫。

「啊啊啊……還好……呼！」

「哈哈，你的判斷也有道理。」

於是一位手裡沒一張公司股票的創始人竟然如願當上了公司臨時CEO，而且後續手腕馬上就到，喬布斯開始露出獠牙向董事會動手，又試圖引入老友甲骨文老闆拉里拉爾森等一系列手裡同樣沒多少蘋果股票的人，進入董事會幫他擴張個人權力。

宋亞抱怨：「話題總是被弄得瑣碎，東扯西拉……我現在都有點想不起來巴菲特說過什麼。對了，你打算怎麼買奧維茨的ACN？需要從我這拿多少錢？」

「想想吧！兩千年，扁平化管理和無紙化辦公將成真，網路將成為二十一世紀的主要媒介，2002年，西歐就會融合為一個國家，2005年，百分之二十的米國人將通過網路購買一切東西，網路視頻將代替電話，發達國家將進入普遍的勞動力短缺，失業會成為一個陌生的詞彙，2012年，我們將攻克癌症，2018年，細胞和人體器官可以被輕鬆修復，汽車使用氫氣行駛，2019年，米國將進入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真正的多元化社會……」

這使得財經媒體的吹捧更顯得滑稽。

現在他還沒能力救香江……不，連自己都救不了。

「梅特卡爾夫法則：電腦網路的價值與聯結到網上的電腦的數量的平方成正比，索取信息的人越多，信息的資源就越是豐富而不是越是貧乏。」

宋亞想了想，「算了，奧維茨那種人說話真真假假，我也不想有點風吹草動就當告密的大嘴巴。」

宋亞終於看到K線穩住了跌勢，「真他媽見鬼！」

賣掉網景和網景系股票，唱片結算收入，以及追回的錢，做空賺的錢，宋亞現在又手握近三億刀現金。

「看上去華盛頓觀察家報很喜歡你。」

「哈哈，迪士尼和蘋果股票現在很便宜，不買點嗎？」奧格雷迪瞬間興奮起來。

身為賠錢的小股東一名，宋亞很不滿，「他是創始人沒錯，但我很懷疑他現在能不能經營好電腦公司，畢竟NeXT電腦他也沒做起來。」

「可以，你決定吧，我越來越討厭那傢伙了。」宋亞說。

喬布斯回去后不久就忘恩負義趕走了高價收購他的NeXT，又將他重新召回蘋果的阿梅里奧，然後為了取信其他有舊怨的股東和董事會成員，證明他不會爭奪公司控制權，將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的蘋果股票全拋了。

「我反正沒感覺到。」宋亞說。

「也是……」

宋亞翻了個白眼，把報紙丟回去。

「得了吧。」

「嘿，APLUS！」

「啊！」

「你和股神都聊了些什麼？」奧格雷迪問。

「電信、遺傳基因、納米、微電子乃至文化體育行業里突然湧現出來的無限制資本家們是所謂的：新的技術力量創造出來的新人。他們擁有新概念、新思維、新理念、新思考方式，靠無形資產、證券投資、股權運作和價值再發現，而不以剝削他人、傳統產業、繼承家族產業迅速致富……」

「這叫還行？啊！」宋亞突然一聲怪叫，因為看到了兩大指數突然跳水。

「啊！」

「在六月份，連線雜誌還在封面上用被荊棘纏繞的蘋果哀嘆蘋果公司的瀕臨破產，七月當喬布斯趕走CEO阿梅里奧，暫時擔任蘋果公司CEO時，他們又歡欣鼓舞地吹捧起喬布斯，還發明了一個新概念：無限制資本家。」

「喬布斯那傢伙真是個內鬥技能點滿的鬼才，媽的要不是微軟施捨了一點五億救命錢，我沒覺得他比阿梅里奧強到哪去，甚至把蘋果搞得更烏煙瘴氣……」

「你手裡的現金年底前不投出去嗎？」奧格雷迪問：「起碼蘋果公司www.hetubook.com.com有潛力，創始人喬布斯回來了，你可以適當買一點攤薄持股成本。」

「噢？怎麼說？」斯隆問。

自從見過面后，這幾天幾乎每個人都在問，宋亞都被弄煩了，「呃……」他回憶了下，「迪士尼、網景、微軟、蘋果……還有亞洲金融危機……大概就這些。」

「那是因為熔斷了……」

「他們創造新的工作，新的歷史，嘗試進行史無前例的全球整合，勇敢展望未來，引領人類進入下一個世紀。」

「嘶……」奧格雷迪倒吸一口涼氣，「還好納斯達克的網路板塊表現還行。」他自我安慰。

「這些人大多冷血無情，信仰技術MAX主義，擁有強大的力量和信念，無可匹敵的人格魅力，驚人的財富增長速度……」

「他在矽谷和地產、農場方面的投資一時半會看不到收益，媒體業又賠了錢，現在好像依舊打算殺回經紀行業，又開始打我的主意，不，不止我，好像還包括CAA的一些老朋友。比如環球影業總裁羅恩邁耶，反正他是那麼吹噓的。」宋亞回答。

另一份報紙里，小蛋糕上的蠟燭還亮著，自己正鼓起腮幫子吹，前妻向巴菲特的老臉嘟嘴。

「在農業、製造業、服務業和信息業之後，新千年裡人類將經歷休閑、生命科學、巨成材料、新原子時代和新空間時代五大和_圖_書經濟浪潮……」

宋亞目光獃滯，沒精打采，「別念了，斯隆。」他對開著免提的座機說，「聽得我頭痛。」

「還好？」奧格雷迪問。

「又來了，好多人在問。」

宋亞瞥了他一眼，「巴菲特沒在暗示什麼，我們只是隨便聊了聊。」

「噢？那環球的小布朗夫曼和大衛格芬會氣死吧，他們對奧維茨的態度算好萊塢里最友好的了，羅恩邁耶在那幹得很不錯。」

「WTF！？」

「OMG……」

宋亞看到道瓊斯和納斯達克一路向下，心情更加糟糕了。

斯隆停止讀報，「怎麼？你好像對那天的午餐不太滿意？巴菲特先生沒透露什麼賺錢的信息嗎？」

「蓋茨文化霸權法則：矽谷的數字天才們的大腦中一有什麼的念頭冒出，這種念頭就立即轉化為實實在在的技術，並迅速傳播開來。」

內文基本都在吹捧自己，有些部分引用了剛剛流行起來的『無限制資本家』之類說法。

奧格雷迪坐到彭博機前操作，昨天香江恒生指數暴跌，今天美股開盤被拖累得不輕。

奧格雷迪面色就更差勁了，北方信託管理的基金大部分還是投資在紐交所的藍籌股上，比3DFX還慘。

這時候北方信託的奧格雷迪興沖沖走進來，「看！」他將幾份報紙雜誌放到宋亞面前。

斯隆提議，「你是不是該主動向小布朗ｈetｕbook•coｍ.ｃom夫曼先生提醒下奧維茨的小動作？畢竟你和他的關係更好，利益綁定更深。」

「不是沒再跌了嗎？」

「他們引用了思想家馬歇爾麥克盧漢在六十年代的預言，宣稱無限制資本主義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科技業的喬布斯、比爾蓋茨、馬克安德森、吉姆克拉克、拉里拉爾森……好萊塢的卡森伯格、喬治盧卡斯、斯皮爾伯格……甚至籃球明星邁克爾喬丹、歌星APLUS都可以算他們之中的一份子。」

「奧維茨總是和聊些雜七雜八的事，迪士尼、ACN、大都會唱片、矽谷投資還有什麼經紀事務，我感覺巴菲特那老頭就是被他拉來充場面的，M－FUCK他們應該付我飛機來回的油錢，還有誤工費。」

「再聊吧，斯隆。」宋亞把電話掛斷，先拿起華爾街日報，內頁里有自己和巴菲特午餐后離開的照片，自己撐著雙拐正要走進車裡，斯隆和奧維茨在低頭說話，瑪麗亞凱莉挽著巴菲特站在門口。

「網景股票還便宜呢。」

科技板塊的3DFX也跌跌不休，說話間已經掉下了好不容易站上的七字頭。

「嗯……」

「摩爾法則：電腦的處理能力與一個微晶元上集成的晶體管的數量的平方成正比，每十八個月翻一倍。」

「也許提示就在隻言片語中。」斯隆說，「他倒是教了我不少東西，上市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