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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新科十億富翁開始看不起MJ的身家了呢，我不知道，這不關我事！」

艾麗西亞一眼就看到牆上里克魯賓和現任大統領夫妻的合影，饒有興緻地走過去看。

但這對自己拿回在索尼/ATV手裡的歌曲版權沒什麼幫助，宋亞頗為失望的離開。

埃斯特芬和艾麗西亞握手，扭頭笑勸里克魯賓：「別玩了，里克，這位是伊利諾伊州州長夫人。」

「你了解我里克，你知道我想拿回什麼。」

他這次來一是為了要賬，二是為了提前防止和夏奇拉爭奪世界盃主題曲時遭到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背刺，夏奇拉畢竟也是這裏的旗下藝人，然後再為前妻的新歌手約探探口風，今年是瑪麗亞凱莉的合同年。

「謝了，里克。」

「去年吧。」

「幼稚鬼。」

在華納時期的合作對象紅辣椒樂隊倒是很懷念他，又發揮搖滾歌星的鬧事本領吵著要轉投索尼哥倫比亞讓他繼續負責製作新專，把華納搞得很頭疼。

「嘿，開個玩笑嘛APLUS。」

「你打不過我。」

「請坐弗洛克夫人，要喝點什麼嗎？」

宋亞暗自鬆了口氣，他主動過來，本意也的確是不想再和里克魯賓弄出什麼新的恩怨糾葛，上次讓卡爾開車威脅過里克魯賓，但那是因為他拖延巨額唱片分成支付，和*圖*書最好雙方默契地兩清，以後能保證一切按商業邏輯來，自己就能滿足了。

里克魯賓一點風聲都不肯透露，「怎麼？生氣了？」他注意到宋亞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來啊！讓那個紋身男開車撞我啊！」

宋亞握緊拳頭，猛地站了起來。

「等著瞧好了。」宋亞真有點生氣了，冷酷地丟下句話往外走。

「你好。」

「哈！我們在用你的歌賺錢，十億富翁，你公開表演每一首老歌都要給我們和MJ付錢，每一次，一直到生命終結啦啦啦……」

「好的，請跟我來。」

整個九七年有MJ成功的歷史之旅全球巡演第二輪，瑪麗亞凱莉新專蝴蝶賣得很好，趁著宋亞槍擊昏迷做了張大賣的『永遠的二十二歲』紀念專輯，兩張老專銷量也有很大回春。布魯克林說唱新人B－GOD首專過雙白金，史詩唱片剛簽下不久的Boyz II man首專相較於摩城唱片時期銷量大幅退步，但距離說這筆簽約簽虧了還太早。

當然還有席琳迪翁，眼看著跟隨泰坦尼克號的新專和電影原聲帶即將全球賣爆。

宋亞還真的馬上從懷裡掏出手機，他停止叫囂和揮舞拳頭，從沙發前跳開，撲向老闆桌上的電話機。

「我不會壞事，OK？」

嚇死個人，和-圖-書宋亞隨手把粉筆灰撣乾淨，連招呼都懶得跟他打，「Hey，埃斯特芬。」和早到一步的夏奇拉經紀人握手，「弗洛克夫人，不用介紹了吧。」

順便嘗試下能不能解決掉一個心結，暫時不方便當著埃斯特芬的面說。

宋亞輕蔑地瞥他一眼。

『啪！』

「哈！」

「如果你們收購寶麗金，他家的唱片版權庫價值非常高吧？我記得索尼/ATV音樂版權庫所有權是你們和MJ一半一半？」

好不容易里克魯賓對他的背影說了幾句肺腑之言，「其實我們索尼哥倫比亞在這場收購戰中並不領先，你應該回去問你的老闆，小布朗夫曼。」

宋亞剛進他的辦公室就聽到一聲脆響，前胸應聲被什麼東西擊中。

「那又如何？」里克魯賓反問。

「你的歌曲版權？」

宋亞被下一個粉筆頭準確命中前額，他頭歪向一邊，深呼吸，儘力保持冷靜。

就是這個，最令自己不爽的事件中這個能排前三名，宋亞板起臉沒回答。

里克魯賓看到這一幕又張狂起來，賤賤地對宋亞的耳朵自編自唱。

「好了好了別在我眼前轉來轉去的，我都快暈了。你不是最近過太爽里克？當上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很風光吧？」

等到三個男人聊正題的時候，里克魯賓首先表明hｔtps://www•ｈet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態度，「我可不是怕你APLUS，我喜歡夏奇拉，也和Mimi關係很好，看在埃斯特芬和桑迪格倫的份上……」

「別裝模作樣！瘸子！」

「當然，我的那些歌對你們的價值不大了對嗎？去年的高價三碟紀念專把我歌迷的口袋都快壓榨乾凈了。」

「哼，我當然認識，好久不見弗洛克夫人。」

「不用，這張是什麼時候照的魯賓先生？」

所以最近里克魯賓被嫉妒的業內人士譏諷為『好運的里克』，因為去年他除了躺在摩圖拉的遺產上睡大覺幾乎什麼也沒幹，真正做主簽下的只有少量鄉村和搖滾歌手，比如老牌鄉村歌星瓊卡什，女子藍草樂隊南方小雞，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玩辦公室政治，確立內部威信，陷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高層風雲里快出不來了。

『啪！』

「你知道MJ早就把你的歌列為非賣品了吧？」里克魯賓問。

埃斯特芬識趣隨她出門。

湯米摩圖拉留下的不是一個爛攤子，無論暫管的約翰卡利，還是後來的正牌繼任者里克魯賓，上任后在純業務層面基本沒有做任何大變動，索尼哥倫比亞唱片依然穩居六大之首。

「能讓我倆單獨聊一會兒嗎？」

把這間第一次進來的辦公室當自己家，他紳士地請艾麗西亞落座，然後和-圖-書扭頭找酒櫃。

小型會議維持了半個多小時后，「謝謝。」宋亞看向艾麗西亞。

「來吧！像男人一樣決鬥！」

「那就好。」

宋亞無視他繼續問：「也就是說，MJ如果想維持住百分之五十這個數字，就必須和你們同比例出資？」

「我在跟你談大生意，里克，我會很守規矩的。」

「他出得起嗎？寶麗金現在的市值有八十億左右，如果僅計算他家的歌曲版權庫，那起碼也價值二十億以上吧？MJ就要出十億？」

里克魯賓丟過來個示威的眼神，宋亞還以白眼，只好先和埃斯特芬坐下隨便找話題聊。

「條件？！」

宋亞都無奈了，好言好語說道：「我可以出些錢幫你們和MJ緩解部分資金壓力。」

大意了，沒想到里克魯賓真的敢動手……

辦公室里只剩兩人，里克魯賓架起姿勢，繞著自己一跳一跳走拳擊步。

「說真的，你作為總裁肯定會參与決策吧？雖然我知道大決定肯定是本子來做。」

越來越幼稚了怎麼回事？宋亞不想跟他鬧，「說正事，你們有收購寶麗金的打算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事沒戲，MJ從歷史之旅巡演中賺了不少，而且我們也不一定會收購寶麗金，它太貴了，用瘋狂的收購支撐財報和股價，實際價值……你和丹尼爾不是在Def Jam唱片和*圖*書和他們交過手嗎？你應該知道他們那種吹氣球的玩法。」

里克魯賓專心招待州長夫人，「今年弗洛克州長該競選連任的對嗎？我過段時間會讓人吧支票帶給你們的競選辦公室。」

「呸！不告訴你！叛徒！環球的間諜！」

「M－FUCK……」

依然留著標誌性大鬍子，像個瘋狂科學家一樣不修邊幅的里克魯賓得意大笑一聲，繼續給老闆桌上的床弩擺件上弦，往『發射口』里塞粉筆頭。

「你別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

九八年是中期選舉和部分州州長的改選年，彼得的連任壓力不大，「其實我不怎麼過問他的競選事務，不過還是謝謝了。」艾麗西亞咯咯笑著道謝。

「噢，埃斯特芬先生，能帶我參觀一下這裏嗎？」艾麗西亞很體貼。

宋亞的心結和執念自然是自己的歌曲版權，六大眼看變五大，這個市場巨震的時刻是不可多得拿回版權的好機會。

宋亞和他目光交鋒了一記，「又是新的一年了里克，你別打算繼續賴賬。」

宋亞拉開門。

里克魯賓才停止頑童行為，「膽小鬼，拉上州長夫人才敢走進我的地盤ah？」然後湊近宋亞的耳邊說道：「這是對你暴力行為的回應，APLUS。」

他捂住胸口，「你……」低頭看過去，深色西裝上只有個淺淺的白色圓形粉筆印。

他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