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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報？」宋亞摸著下巴打量她，眼珠子開始放光。

正好雪琳芬在家喜歡搜集洛杉磯這邊談論自己的報紙雜誌，都堆在書房裡，宋亞邊聊邊信手翻閱。

「不麻煩了。」果然，哈維轉告現任大統領的意志：「我們只需要你和瑪麗亞凱莉矢口否認，然後到此結束。」

『啪！』

「什麼意思？他……」

「你太謙虛了，剛才那番關於『善的脆弱性』的發言證明你是個思想深邃的人，你對電影業肯定有基於自己的一套思考和評判模型。」

哈莉又換了個台，『觀眾們朋友們，我們在洛杉磯大西部論壇球館為大家帶來現場直播！』是湖人隊的一場季後賽，對陣開拓者。

「你開價。」

朱迪福斯特似乎被唬住了，稱讚了一番后問：「你……可不可以對外稍微表示一下，不需要五千萬，甚至不需要真的投錢，就讓好萊塢知道你看好安娜與國王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呃，APLUS，這樣就可以了嗎？」桑迪格倫趕緊制止兩人吵起來，那會沒完沒了。

斯隆情緒反倒很不錯，「你知道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們頂住。」

「Hey，APLUS，我們要走了。」

電腦機箱被糾纏的兩人碰倒，沒斷電，但昆騰2.1G硬碟里的磁頭被震動弄得失去了保護，脫落下來，很快接觸到一塵不染的磁碟，發出類似敲擊聲的異響。

『APLUS有多虛偽呢？每次發歌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冒出八卦爆點就不說了，這次甚至把炒作對象擱在了白宮，讓整個米國跟著他和前妻在國際上淪為笑柄！他還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批評阿美利加音樂網站？那是他的網站女士們先生們！他在為網站拉點擊量還順便推脫責任！』

斯隆在電話那頭聽得咯咯直笑，「堅持，堅持住我的BOSS，無論怎樣等數字千年法案有眉目我們就利空出盡了，不需要多久。」

「根本沒有那回事！APLUS說了我想說的，本來這種話題就非常噁心，我不想回應不等於我在默認，只是因為它太無聊！」瑪利亞凱莉這次沒戴墨鏡，也沒躲避記者，趾高氣昂地用手指戳著鏡頭方向，「白宮在我心目中非和圖書常神聖，Over！請到此為止！謝謝！」

「你說得輕鬆，起碼四到六個月。」

「不會的，我只是小角色，裝死就行。」

「OK，那也好。」這倒簡單了，宋亞只能無奈接受。

「好的，等有機會。」

『唰！唰！唰！』

「啊嗯……好的，那一言為定？」

「我們以退為進的策略還沒有效果嗎？」

「打死不認？」

現在好萊塢確實有不少人罵自己，但像朱迪福斯特或者哈維這樣項目遇到資金問題的人又很熱切的主動找上門，都盯著自己的現金和慧眼識大船的名氣呢，如果不是絕大多數請求都在葉列莫夫那個層面被擋了，宋亞會被煩死。

這也說明目前小布朗夫曼還不能在好萊塢隻手遮天，但攝政影業老闆阿諾德科派爾森的表態給了一個很不好的信號，他和大衛格芬這類二線猶太老大們也開始公開響應布朗夫曼家族了。

宋亞吸吸鼻子，聞到了一點燒焦的味道，離開撫胸癱軟的哈莉檢查，順著味兒，終於發現機箱里飄出來的一縷青煙，趕緊把電源線拔了。

「沒那麼嚴重啦。」

「你們的同性兄弟會……」

「別急著做決定，有空我們好好聊聊，你的事我說不定能幫上忙。」哈維繼續勸。

也許因為聊得太久，朱迪福斯特以為自己在故意躲著她，告辭前過來說道：「我理解你對安娜與國王的顧慮，抱歉，打擾了。」

「都怪你！」她又開始不講理了。

「沒那麼誇張，但他似乎已經做出決定了，我是按照最近他公開表態猜測的。」斯隆回答。

「Mimi，桑迪格倫在你身邊嗎？」

朱迪福斯特咬著嘴唇瞄了眼遠處和葉列莫夫聊天的女友，經過今天的接觸她們都不討厭面前的男人，從留在屋裡的三個女人看，想也知道是個色中餓鬼，無所謂，就當嘗只小狼狗換個口味了，橫豎不吃虧。

先安撫好夏奇拉，他又跑到書房裡給艾麗西亞和斯隆打電話。

「對，打死不認。」

「哈哈哈！」

號稱一米六，實際上這位雙料影后應該和夏奇拉差不多高，站在自己面前小小一隻，中性風皮西裝，金髮披肩，顏值遠不如少女時期但看不出已和*圖*書有三十六歲。宋亞現在滿腦子和艾米講完電話后的失落以及聽聞迪萊那又有危險的警覺，完全顧不上她，友好的擺擺手，「算了，無論如何我祝福你的項目能順利，我會讓葉列莫夫幫些力所能及的忙。」

『對！我指的就是LEWINSKY！』

宋亞其實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靈機一動打個響指，「我要你提供關於寶麗金影業的內幕消息，特別和出售交易有關所有你能知道的。」

「對了，APLUS，我手裡那個指環王項目，缺資金，你有興趣嗎？」哈維韋恩斯坦舊話重提。

娜塔莎金斯基聽到身邊的悉悉索索，扭頭，立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看向哈莉，哈莉翻著白眼換了個台。

一套搞完按下回車鍵，宋亞心情好了點，抱著後腦勺躺在椅子上稍作休息，但很快被敲門聲打斷，哈莉探頭探腦的溜了進來，「她還不走嗎？」

『攝政影業老闆阿諾德科派爾森和媒體大亨巴里迪勒出席活動時也委婉提議乾脆封殺APLUS。他們說某些雙棲明星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如果繼續出賣行業利益的話，傳統娛樂業和媒體不應該再給這種人任何工作機會和曝光。』

硬碟碟片轉速高達每分鐘五千四百次，哪怕發生一點物理接觸都壞起來非常快，隨著和磁頭的一次又一次接觸，異響越來越大，一開始還富有節奏，但光滑盤體上逐漸出現了大量划痕，這干擾到了磁頭的運轉，一些刺耳的尖銳金屬摩擦聲出現，磁頭也因為划痕而越來越失去震動規律，最後，雙雙發出一連串嘈雜的悲鳴，磁頭徹底脫位，和已經裂開的碟片卡在了一起。

「啊不然咧！？」

「那華盛頓的那位呢？他真不需要我和Mimi繼續幫忙吸引媒體火力嗎？想我繼續他可就需要充值了，幫我分擔布朗夫曼家族的壓力。」

「嗯。」

『我發誓！上帝作證！』

看來他跟大衛格芬已經溝通過了，宋亞放下了心，直接用書房的電腦登錄網站，隨便在綜合八卦區找了個談論東廳洗手間事件的熱帖，回復樓主：『我受夠了！請停止造謠！我和Mimi在白宮沒有任何不慎重的舉動和-圖-書，所有關於洗手間的言論都毫無憑據！假新聞！』

滿頭包，他又撥通前妻的電話，「嗯，讓他聽電話，我們要開始否認了。桑迪，是這樣，我會馬上表態否認東廳的那件事，你幫Mimi隨後找機會也發個聲明……」

「我沒精力顧及那些事了，你知道我的處境哈維。」

宋亞只好跟她繞游泳池邊踱著。

宋亞只好又打給中間人，哈維韋恩斯坦。

「沒有！忘掉它！自己給自己洗腦！」

草坪噴淋裝置自動升起，轉動桿不停擊打兩道像羊角的水線，宋亞往游泳池方向躲，手機屏幕上閃了幾下夏奇拉的來電號碼，然後就沒電關機了。

「呵呵，你在紐約倒過得不錯，我呢？全M－FUCK我在前面頂，總是這樣。」宋亞抱怨：「現在全娛樂業不少人都在罵我，我壓力很大！」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我想辦法查到了監獄探視表，那個小基金會的人下周會再和他見面。」電話那頭說完就掛了。

「打給哈維吧。」斯隆提醒：「不過你很可能會失望。」

「當然，我知道，從貓鼠遊戲后就一直有類似輿論，泰坦尼克大賣后吹捧的人更多，其實我個人覺得運氣的因素更大，有點名不副實，我也賠了不少項目，比如阿普正傳。」

「哦！我沒顧慮什麼。」

宋亞明白了，利用雙料影后加幸運之豬的號召力合夥做局引其他投資者上鉤，不過所謂的挑片眼光也是一項無形資產，在迷信的好萊塢更是如此，他並捨不得白白消耗，而且和對方關係也沒到那個份上，依然婉拒，「是不是涉嫌欺詐？我現在不想被捲入新麻煩。」

兩人走到窗前，娜塔莎金斯基和雪琳芬牽著孩子在草坪上邊散步邊聊天，「也許雪琳邀請她留下來吃晚飯吧，不管她。」宋亞把哈莉直接拽進懷裡。

「OK。」

「不會，我們有默契不是么？」

「已知APLUS有利特曼傳媒大量股份並擔任董事長，而利特曼傳媒擁有阿美利加音樂網站，APLUS能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罵自家子公司帖子還能存活並被置頂，然後網站對他的批評置若罔聞拒不整改，同時利特曼傳媒CEO斯隆女士又說APLUS這個和圖書董事長不管事說了也不算，那麼一家管理如此混亂的公司他！媽！的！怎麼能有八億市值的請問？」

和大人孩子們吃完晚飯，娜塔莎金斯基依然沒告辭，四人氣氛有點詭異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宋亞連接了兩個夏奇拉的奪命Call，忍不住開始頻繁看表，並對將腦袋靠在自己肩頭的女主人耳語。

「對，他決定一直否認下去，那個實習生在說謊，他不會被這種破花邊新聞擊倒，所以……就這樣，你那邊今天也可以表態了。」

朱迪福斯特決定聊深一點，主動邀請宋亞散步，「你知道現在外界對你的挑片眼光很看好嗎？」

「一言為定！」

「娜塔莎金斯基。」

「有了！」

「什麼都是我的錯！？」

宋亞越過她的滿頭金髮看向那邊，娜塔莎金斯基盯著逗樂的劇情傻笑，回頭，哈莉正擠眉弄眼比劃，告訴自己她要回家了。

「是的，我都協調好了，結束這個鬧劇對大家都好。」

迪萊還沒有選擇配合，探監次數有限制，離他做出決定還有點時間，在跟州長夫人聊完迪萊的案子后，他簡單布置了一下應對，然後問斯隆：「華盛頓那位怎麼說？對我脫離炒作一點反應也沒有嗎？還有網路業，如果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真的迅速向環球妥協，對他們不是也不利嗎？有先例在前，唱片業和好萊塢在數字千年法案的相關條例上只會更得寸進尺。」

「她真的不走嗎？」

迪萊的民事官司早打完了，現在只剩刑事定罪，如果說他還有什麼價值的話，無外乎以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前管理者的身份爆料自己在縱容用戶上傳盜版歌曲？那麼突然冒出來的歌手互助基金會幕後指使者就呼之欲出了。

『那位白宮實習生在說謊！滿嘴謊言！』

「其實這件事是這樣……」

哈維當中間人沒問題，但和他的米拉麥克斯合作就不必了，那會得罪現在對自己生死攸關的林頓等迪士尼皇帝嫡系。

「你不是說我聲音大……門口有白宮內勤。」

「洗手間里又拿不到證據，我倆打死不認就是了，媒體還能怎麼樣？咬我們？」宋亞安慰她。

「呃……」

握手后目送葉列莫夫陪同她和她女友離開，宋亞去換了www•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塊手機電池，「夏奇拉，我在聖馬利諾陪孩子們吃晚飯，嗯，會晚點回去。」

「桑迪，你不會跟著老友格芬先生……」

『咔噠，咔噠，咔噠……』

『APLUS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發帖說他對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用戶私下分享無版權歌曲毫不知情！？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還有很多人相信？都是迷明星迷到沒腦子的蠢貨嗎？明明他登入網站后隨便劃劃滑鼠就能看到！』

「互聯網業對我們的支持力度非常大，他們主動派遣精兵強將加入應訴團隊，等於間接負擔了部分花銷，而且放開了很多行業委員會、外圍基金會及專家組織的名額，現在我們已完全被接納了……」

真該死，催命一樣的步點，宋亞看了眼全無反應還在傻樂的娜塔莎金斯基，心情愈發煩躁，心說你都不尷尬那我還怕什麼？他開始伸手悄悄作弄雪琳芬，收穫無比熟悉的反應后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再等等。」不行，今天怎麼也……「我後天就要回芝加哥了，雪琳。」故意大聲說，讓娜塔莎金斯基聽到。

朱迪福斯特笑了，駐足回身說：「我會安排好的，讓葉列莫夫配合就行，你自己只用公開說幾句模稜兩可的暗示，怎樣？我會有回報的，我可不想在這個年紀破產。」

「誰？」

電視里在播放她曾經去客串過一集的大熱劇集六人行，三位女主之一的珍妮弗安妮斯頓現在可紅了，家喻戶曉的米國甜心。

「什麼味道？」

「那是摔倒，地上有水，你摔倒了。不談白宮內勤叛變是什麼後果，他們最多也只是聽到點動靜，不算什麼強力證據。」

一個、兩個、三個，外面草坪上的噴洒裝置又自動升了起來。

「就等於沒有那回事？」

哈莉扭來扭去試圖掙脫，黑珍珠還是那麼火辣美好，而且真的很久沒享用了，「她不會的。」

「雪琳芬會生氣……」

「怎麼說？連他也不敢介入這件事？」

雪琳芬比他還主動，文青女徹底放開了沒想到是這樣……

宋亞繪聲繪色模擬小編的語氣讀道。

「會不會被……」瑪麗亞凱莉慫慫的在那頭問。

『唰！唰！唰！』

「小肯亞睡著了，等等。」雪琳芬回答。

「務必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