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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你的事業，我經營我的西格拉姆環球，我們之前說好的。」

「你會去嗎？」

「呃……」

和古馳簽約后，法國人的陰陽怪氣沒了，但時尚圈並沒就一百八十度轉而接納，宋亞雖然人在法國，但雙方互動很少。

「然後下面還有一條，當OSP接到傳票時，必須向辦案機關提供侵權用戶的身份信息……」

宋亞沒注意拉希達一步三回頭哀怨離開的關門聲，挑出具體條文問。

「我不會失敗。」

Foxy Brown則和昔日同學，好姐妹莉兒金斗得越來越凶，因為莉兒金以Biggie生前情人聞名，她轉投了大西洋唱片旗下廠牌Big Beat，背靠大公司，自命Queen B，也就是Biggie的皇后的意思，繼續消費死人。此舉惹惱了Biggie的正牌妻子菲斯伊萬斯，而因為菲斯伊萬斯簽在吹牛老爹的壞男孩唱片旗下，所以壞男孩唱片和菲斯伊萬斯目前都算Foxy Brown的盟友。

同一時間，加拿大蒙特利爾。

「是的，電影業、唱片業、好萊塢、出版業甚至軟體業都希望拿掉這一條，起碼削弱這一條，而互聯網業訴求正好相反……」

她挑眉迎上男人的目光，怎麼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當場自信拋媚眼。

「別老拿那種小事來指責我！」

「嗨，APLUS。」

拉希達猜他也知道，但這本來就是自己過來的借口，不意外。

「我聽說了一些紐約說唱圈的重要消息，需要親口告訴他。」拉希達早有準備。

拉希達正好還就吃這個調調，貪婪地痴盯著男人的臉，順便觀察其他白人精英的恭敬神情。

「數字千年法案，互聯網業想塞進來一個什麼破避風港條款，我正在帶領唱片業和好萊塢狙擊。」小布朗夫曼回答。

「這個沒問題，我們提供我們知道的就行，比如用戶的賬號、登陸IP，不和_圖_書會有太大爭議。」律師解釋。

「很精準的比喻。」律師恭維。

老布朗夫曼被氣了個倒仰，「德銀和瑞銀關係很密切，你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嗎？我是全球猶太裔大會主席，正在帶大家向瑞士人追討……」

「沒關係，這裏都是律師……」宋亞笑著示意，「除了海登。」

有APLUS的經紀人帶路就暢通無阻了，在頂樓出電梯，拉希達很快被領入宋亞的總統套間，一進門，就聽到音樂和西語歌聲，夏奇拉在靠窗的沙發上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葛洛瑞亞和埃斯特芬夫妻倆坐在旁邊靜靜聽著，還有一些南美音樂人圍在三人四周，手裡拿著酒，或坐或站。

一提起這個小布朗夫曼就雙眼放光，「父親，我們明年就會成為紐交所的超級明星，等著看好了，五百億，我認為西格拉姆環球值這個價錢。」

宋亞擺手讓海登搞定，然後繼續和律師研判文件，大體來說，數字千年法案對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的關鍵內容都在一個叫在線版權侵權責任限製法的法條里，該法條會給OSP，也就是在線服務提供商們，比如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提供一個豁免侵權責任的避風港條款。

「時尚圈的派對？」

「嘿嘿……」海登陪笑。

「拉希達啊，歡迎！」

「嗨！」

而新科嘻哈圈億萬富翁吹牛老爹地位高、資源厚，但想取而代之的勢力也隨之增加，與他不對付的除了在格萊美搶過話筒的武當幫，Jazzy，還有曾經摻和進刀鋒戰士項目的Irv高蒂。

「嗯。」

「如果狙擊失敗呢？」

「拉希達！好久不見，你父親還好嗎？」

昆西瓊斯的女兒大家都認識，埃斯特芬主動上前擁抱，「怎麼來法國了？」

「是啊。」

世界盃期間，好酒店全滿了，拉希達不慌，在大堂被酒店警衛擋住后立刻打電話。

「噢。」

「那……」ｈｅtuｂｏok•cｏm.ｃoｍ

真狠心！她只好去一位律師主動讓出的椅子坐下，把姐姐透露的消息一五一十說了。

「海登先生，是我，拉希達瓊斯……對，我在樓下，酒店樓下！」

是個臨時辦公室一樣的小空間，APLUS坐在最裡面，正和一幫精英白人研究什麼文件，就套了件睡袍的他眉頭緊鎖，非常專註，好像都沒注意到自己進來。

Jazzy和NAS翻臉后，他的主要對手就是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NAS和BGOD，同時，由於吹牛老爹畢竟不是頂級Rapper，導致壞孩子唱片在除Biggie紀念相關專輯外后力不濟，Jazzy逐漸也不想賣吹牛老爹的賬了，他的理由是自己以前確實是Biggie的小弟，而Biggie又是吹牛老爹的小弟，但現在Biggie死了，他並沒那個義務繼續效忠吹牛老爹。

你證明確實侵權了我就點點滑鼠刪掉，但不提證明侵權這件事本身很麻煩，網路上的匿名用戶我刪了又發，發了我又重新索要證明刪掉，能活生生把你累死，宋亞思索后樂了，「是不是有點像打地鼠？」

「德銀的錢我拿了有什麼問題？」

「噢。」她委屈答應，乖乖跟著海登走進電梯。

「哦，這個我知道。」

小布朗夫曼頓時暴跳如雷，「我知道怎麼經營唱片公司！」

宋亞繼續請教。

夏奇拉注意到了她，撥弄琴弦的手慢了下來。

宋亞反覆研究，「著作權人提供的證明文件符合法律要求……也就是說著作權人必須拿出確鑿的侵權證據，這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然後他們忙活一通，我們這邊的責任僅僅是應要求刪除一些用戶上傳的數據而已，對嗎？」

「APLUS在裏面，我不知道他方不方便……」埃斯特芬指指一扇關起來的門，海登剛溜進去，「請坐。」

「瓊斯小姐，請進。」

「OK，很好和圖書，那麼IPO風險呢？你覺得目前最大的潛在風險是什麼？」老頭考較。

「哈，辛苦，你不是在哈佛就讀嗎？放假了？」

海登撓著頭下來接人，先警惕的打量了她一番后問：「你一個人來的？」

回來看父親的小布朗夫曼在書房裡激動地大喊大叫，「他們不是那個二戰時趕走猶太創始人，對猶太人做過惡的德銀了，戰後的新德銀和歷史上的舊怨無關！而且兩德統一時美林幫就插手了進去，德銀的七人委員會裡有兩個名額屬於米國金融界！美林幫的艾迪臣米切爾現在是他們的全球金融部門總裁，手下五十名美林幫成員里有很多猶太人，生意就是生意，他們甚至被允許收購摩根建富！那我借點錢算什麼！？」

大都會唱片總裁告過狀，大體上，隨著西海岸匪幫說唱的沒落，進入九八年，圈內的大Beef幾乎都誕生在東海岸，準確的說就是紐約。

「著作權人提供的證明文件符合法律要求時，OSP仍不採取措施刪除信息或者阻止他人再次訪問，此時的OSP才需要承擔侵權責任……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事後及時刪除侵權內容，那就可以被納入避風港的免責範圍了對吧？」

「所以……我們的操作空間很大？」

「海登。」

「海登，晚上帶拉希達去派對玩玩吧。」宋亞暗示送客。

海登不由分說往她腦袋上套了個訪客牌的掛繩，「跟我來，就說自己是VIBE雜誌社的。」

拉希達不肯這麼簡單就被打發走。

終於煎熬到海登出來，她立刻起身跟隨入內。

情敵相見……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了，她不爭氣的擠出笑容，抬手主動打招呼。

「APLUS這裏，已經完全是拉丁人的形狀了嗎？」她心中吐槽，暗自不爽。

「別人可以，唯獨布朗夫曼家族不行！」

「我幫VIBE雜誌社跑採訪……」她說著說著鼻頭一酸。

「好吧，戴上m.hetubook.com.com這個。」

PGE律師點頭，「網路行為人多以匿名或不真實的身份出現，當著作權人無法找到真正侵權者時，經常會轉而以提供網路服務的OSP為對象請求賠償，因為他們的身份是確定的且容易找到，比如環球唱片……呃現在叫環球音樂了，訴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一案。」

宋亞不在意的擺擺手，Beef吸引眼球啊，鬧得最凶的那幾個唱片也賣得最好，正相關，他除了警告Jazzy別和NAS鬧得太過之外，其他都不在意，沒那個精力，再說也早已超脫了。

小布朗夫曼不爽的打斷，「一邊是無聊的所謂好名聲，一邊是幾百億的生意，這有什麼難以抉擇的。」

「好吧好吧，那其他對IPO不利的細節呢？為什麼你沒聽我的哄好旗下那位超級印鈔機……」

「那個不發專的黑人明星……」

「呃……」她為難的看了眼房間里的其他人。

「好的，謝謝。」她只好坐下來等，找話和葛洛瑞亞、埃斯特芬夫妻倆聊。

總之這波紐約大亂斗幾乎完全和公司鬥爭無關，以歌手和所屬的街區為主體，哪怕同為一家廠牌下的歌手互相之間也可能關係惡劣，聯手其他公司的盟友對付自己人，除了老實人LL Cool J幾乎都參与進了其中。

「是的，所以這一條非常重要，互聯網業無論如何必須將其納入數字千年法案，否則都會被告死。」

Foxy Brown因此和Jazzy的關係也逐漸疏遠了。

她眼淚差點當場流下來，「我訂不到這家酒店的房間……」

「我沒時間。」宋亞指指手裡的文件，「沒事，我會讓海登帶你在法國好好玩玩。」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宋亞很熱情但隱隱也有點裝不熟的意思，招呼，「海登說你有紐約說唱圈的新消息？」

「是的，所以說這一條對互聯網業非常重要，大量前期工作都被甩給了著作權人一方和_圖_書，而網路用戶是海量的，行為是難以預測的，最後實際效果如何……我想你可以想象得出來。」

「好吧。」拉希達嘟起嘴。

「呵呵。」被她這麼問，宋亞和海登都笑了起來，「不，體育圈的，準確來說是足球圈的，法國時尚圈有點刻意無視我。」

老布朗夫曼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講點策略用點手段了，哪怕面前是自己最喜歡最信任的兒子，「OK，我們不聊這個，你打算明年將西格拉姆環球整體上市對嗎？」

「這個避風港條款就是雙方的主戰場對吧？」

高蒂今年初在Def Jam旗下自創了謀殺唱片（Murder Records）廠牌，聽這公司名稱就知道是不可能打算老實過日子的，高蒂從Def Jam帶走了實力歌手賈魯爾和阿香緹，勢力大增，也算一方山頭了，於是開始和吹牛老爹起Beef。

「哈哈！」

Irv高蒂另外還有個敵人，Def Jam旗下歌手DMX，因為高蒂自認對DMX頗有提攜恩情，但DMX卻反悔不跟他一道去謀殺唱片開創事業，兩人因此反目。

同時高蒂和Jazzy的關係不知怎麼也好得很，也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兩人沒有再記當年Jazzy為刀鋒戰士項目去『搞定』高蒂的仇，在和吹牛老爹對抗中保持默契，並從不碰各自的其他敵人，很好的履行了一碼歸一碼。

「是的，我和美林都談妥了。」

「別管這些破事，現在紐約嘻哈圈處於動蕩時期，等形勢穩定下來再說吧。」

一名白人精英回答。說著說著發現房間里多了一位客人，及時住口，看過來。

「誰？」

她和夏奇拉沒什麼交流，夏奇拉應該在準備新專，都是西語新歌，穿著牛仔褲加寬鬆T恤的日常裝束，邊唱邊自己改詞，埃斯特芬和葛洛瑞亞以及那些南美音樂人不時提下意見，眾星拱月一般，全用嘰里呱啦的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