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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但是……」

「我們把事情盡量搞簡單點不行嗎？」

多諾萬作陪，宋亞對電話那頭的與會者打招呼，「你們在一起嗎？」

「我們不會出這筆錢。」約翰馬龍的人生硬搖頭。

滿分全球巡演基輔場落幕，由於東歐這年頭普遍治安敗壞，全組沒去外面找夜店或者其他高檔場所，就在體育場後台簡單布置了個地方慶功。

「可以……不能回來一趟嗎？」

哈哈，在索尼哥倫比亞、百代、BMG那邊都吃過閉門羹了對嗎？「理解，那……迪士尼願意嗎？」

「華納沒戲，道格莫里斯讓金屬樂隊主唱在攪合，華納的那些高級經理人畏懼承擔責任。」

「沒什麼，這次贖身你要出不少錢吧？」

「OK，我會配合。」

「有這個必要嗎？」約翰馬龍的人似乎並不願意。

「找丹尼爾？試試寶麗金歐洲總部那邊，被環球裁員的高層人員方向？」斯隆建議：「他那邊人脈比我們都好。」

「沒問題。」

這也是令宋亞心中暗暗嘀咕的一點，感覺自己有點像當年的德瑞，正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約翰馬龍手下的作風令自己非常不爽。

隨著各方底牌越來越明，巴里迪勒口中有意闖入唱片業的『朋友』也浮出了水面，大人物，有線電視業教父，TCI公司CEO，也是巴里迪勒擔任董事長的IAC公司最大個人股東：約翰馬龍。

「太感謝你了林頓先生。」

但身陷彈劾案只想自保的大統領恰好相反，只要傳媒大亨願意幫忙，他什麼字都可以簽，什麼法案、併購案都可以批。

「好吧，我替你約他。」

巴里迪勒憋笑：「你知道小布朗夫曼很大可能不樂見看到是你要直接回購A＋唱片。」

哈哈，底牌出來了，完全不出所料，「迪士尼？他們在唱片業的發行能力……是不是華https://m.hetubook.com.com納更好？」

「好的，手機給我麥克。」

「你唱片公司那邊談得怎麼樣了？我聽琳達說進展很快……」

「我明白，那個神經病富三代……那暫時就這樣？」

「我聽說……值得嗎APLUS？」

還謝謝我嘿嘿，「沒多少時間了，小布朗夫曼快回來了，我會在他到洛杉磯時拿著所有文件見他，然後儘快讓他簽下來。你知道他的性格，我們不能留給他太多思考時間。」

「我了解，謝謝你為我所做的迪勒先生，但……我還想再考慮考慮。」宋亞回答。

巴里迪勒某種程度上只算被約翰馬龍在IAC公司推出到台前的利益代理人，所以當巴里迪勒告訴自己約翰馬龍有意打入唱片業時，宋亞大大鬆了口氣，確實在情理之中。

「都隨你，你知道我在幫你就行。」聽到這句話，巴里迪勒感覺豬已經離圈越來越近了。

斯隆抱怨：「薩頓父子和琳達短時間內都找不到好辦法，Def Jam的財務問題……其實你和丹尼爾以前不是擁有過它家的股份嗎？應該留著相關文件的吧？」

「哈哈哈！」

「有嗎？上面還有發行方，那可是迪士尼皇帝艾斯納，和約翰馬龍沒什麼本質不同。」多諾萬說。

「我同步在談。」

「總之儘快給我們答覆APLUS。」

「當然。」

「還來得及嗎？」

如果依然被外界認為自己在噬主造反，那就算報復成功又有什麼意義呢？宋亞在心中惡狠狠的喃喃自語，「這次我必須先站到平等的地位才會出手……和你戰鬥，神經病富三代……」

配合得很默契，巴里迪勒聽到宋亞憤怒的聲音后適時打圓場，「那先休息一下吧，APLUS，我們單獨聊聊。琳達……」

有A＋唱片總裁琳達在m.hetubook.com.com身邊，巴里迪勒忍住嘴角的笑意，「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就事論事你別生氣APLUS，你的歌手分成也不能再拿最高的百分之二十點一了，你要和我們一起承擔風險。」

老麥克擠過來在他耳邊說，剛被敲詐的拉扎連科畢竟在這裏當過多年寡頭和高官，安全上必須小心一點。

「我要小心行事，而且我不是沒有B計劃迪勒先生，別以為抓准我想離開環球的意圖就可以肆意敲詐！」宋亞說。

「你好，APLUS先生，這位是喬沃維奇小姐吧。」

「你剛才的B計劃是什麼？現在沒什麼不能拿出來說的，約翰馬龍先生進入唱片業那就是雷霆之勢，要將版圖重新回歸到六大並立的，現在我們讓他收手還來得及，但你可千萬別耍小聰明，我們之間絕對不能誤判。」巴里迪勒繼續誘導。

「是的。」

「哪有這麼快……」

「替我約他電話里聊聊？」

當然，他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落在了米拉的身上，她不想努力了，想給自己生孩，當媽媽了……

「那今天開會是為了什麼目的？」宋亞質問。

「那我們這就開始吧。」約翰馬龍的手下打開座機免提，很專業、強勢，這和他老闆的風格相同，約翰馬龍的強烈控制欲早名聲在外。

人多，空間不大，熱熱鬧鬧，米拉正用英語自彈自唱著一首斯拉夫民謠風的歌曲，來自當年她在SBK發行的最後一張專輯『The Divine Comedy神曲』，一名當地男伴舞跳起了著名的卡帕克『蹲舞』，屈膝，彈腿……人們把他圍在當中，拿著酒杯歡快的邊跳邊唱和。

「APLUS，你的選擇不多，我和馬龍先生都很誠心誠意的想打入唱片業，你也知道這個行業的現狀……」

林頓說。

「OK，米拉你……」宋亞放開和-圖-書摟在米拉腰間的手。

「嗯，我還在猶豫。」

聯合經紀人多諾萬走進來問道：「就算迪士尼願意接手，八二開的話再加簽字費，你也要拿出上億資金。」

宋亞服從地撤退到門外，趁老麥克去叫米拉，他給斯隆女士打電話，「Def Jam那邊有眉目了嗎？」

但約翰馬龍的誠意就難說了，那位平均七天談成一樁併購案的大掠食者只和自己通過一次電話，為巴里迪勒背書，後續的事都交給了手下。

是個強力夥伴，宋亞感覺到了巴里迪勒的誠意但也抱有很大疑慮，約翰馬龍實力當然沒問題，他同時還是最大黑人媒體BET的股東，從BET老闆約翰遜起家時就給予了關鍵的資金和頻道資源支持。

巴里迪勒的牌：IAC從環球和寶麗金那撿來的北米發行網路不如五大，但排在二線前列勉強夠用，約翰馬龍的錢和能量那就更夠用了，只有國外發行是弱點，但巴里迪勒保證到時候能從百代和BMG兩家中談妥一家，打包負責國外發行。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約翰馬龍的人問。

而且約翰馬龍還有個最大的問題，他是副統領戈爾的敵人，戈爾從參議員任上就一直在調查、打壓他瘋狂的大型資本遊戲，兩人已鬥了十幾年，結怨很深。約翰馬龍的TCI公司已和米國最大電信商ATandT（米國電話電報公司）進行馬拉松式併購談判，雖然去年的電信法案通過後，併購在法律上已暢通無阻，但戈爾依然在國會利用反壟斷等理由想方設法狙擊。

「你！」

「那個太舊了，沒用，我要最新的，最好能呈現寶麗金被環球併購前後的變化，兩份都要。」宋亞回答。

「我從不欺騙合作夥伴。」宋亞爭辯。

約翰馬龍的人反問：「我們拿下A＋唱片的一半，你退還部分簽約金贖身，然後就可以告別ｈttps://m.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ｍ過去，攜手為新的事業而共同奮鬥了。現在是你一意要離開APLUS，如果沒有你，我們對倉促闖入一個陌生的夕陽產業的興趣才不高。」

回到酒店，約翰馬龍的手下已經在等，僅僅是位TCI公司的白人中層，「我們在等你開電話會議。」

「丹尼爾知道這個事又會趁機……算了，暫時還不用找他，我不想和他又鬧僵。」

「抱歉，迪勒先生，這可能會攪黃你和馬龍先生的原計劃。」

「沒辦法，東歐剩下來的行程太趕。」

巴里迪勒回答：「好的，那麼長話短說，我和馬龍先生會新成立一家唱片公司，從環球旗下的格芬唱片手裡買下他們擁有的A＋唱片百分之五十股份，具體價格是我們和環球之間的事，在這裏就不方便透露了。APLUS你自己和環球的道格莫里斯搞定贖身的費用，我想那筆六千萬的簽字費肯定需要退還大部分，你同意嗎？」

「什麼時候給結果？」

那是一起涉及金額高達五百億刀的併購案，除了ATandT和自有電信公司、電視網，TCI還擁有另一家大電信商Sprint的大量股份，戈爾不想看到被約翰馬龍一統天下。

「總比繼續呆在環球好。」

「嗯。」米拉乖巧地親了下他的臉頰，獨自去裡間。

「是的，不少……」

「剩下就是要從環球把我已經發行的單曲贖回來，生命之杯，Can't Hold Us等等，這筆錢我們雙方一人一半總沒意見吧？」宋亞問。

宋亞太了解丹尼爾了，想維繫住目前的友誼就不能讓那傢伙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

宋亞也喝了一點，含笑站在外圈，和周圍簇擁著的人一齊默默欣賞。

「大都會唱片沒問題，但我們如果接納你這種等級的巨星……就意味著正式向六大發起攀登，這是個重大的戰略決策，特別是唱片業wｗｗ.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oｍ不景氣，發行公司普遍虧損的情況下，只有艾斯納先生做得了主。」

「從好的方面看，老子終於可以挺直腰板獨立了。」宋亞擠出笑容。

他立刻打斷：「但你不肯讓我們派去的專業人士檢查你那所謂的新專，你知道現在大家都在猜疑你根本沒有準備吧？」

宋亞說：「再次換髮行公司的話，她們肯定會再索要一筆簽字費，這些成本應該大家一起出。」

「我已經為環球賺了不少錢，還有其他歌手，菲姬、米拉……」

「你好，迪勒先生，琳達。」

宋亞掛掉電話后直接打給了好友，迪士尼版權公司總裁林頓，「沒辦法了，這次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With your smile在你的笑容中，I'll cross this hopeless line我將越過這無望的界限……」

「就這幾天吧，到時候可能就是我和迪士尼去問環球回購A＋唱片的那百分之五十。」

「環球音樂總裁道格莫里斯會趁機獅子大張口的，你了解他APLUS。」巴里迪勒又故意說。

宋亞肉疼地掛掉電話，一個人獨自長考，眼神愈發狠戾起來。

他聽到宋亞在電話那頭深吸一口氣，「這太苛刻了，我的新專已經……」

他把琳達打發出去，「別讓我難做APLUS，約翰馬龍可不喜歡賠錢，你以後也不能再像對待索尼哥倫比亞和西格拉姆環球一樣再鬧脾氣了，這第三次機會很難得，也可能是你的最後一次。」

「呃……其實我覺得不如用大都會唱片反向收購A＋唱片？我可以和迪士尼按大都會唱片的八二比例出錢，發行交給迪士尼。」

「差不多了，你和米拉先行離開吧。」

「損失畢竟還沒造成嘛，當然，我要在那起收購中過手，就算拿一筆傭金。」

這次他終於可以笑出聲了，「那你就把那些歌曲給我們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