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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FX也有進展了，接替老上司麥克勞倫的新任CEO亞薩跑來芝加哥彙報工作，「這是CTO吉姆凱勒開出的藥方。」

3DFX的Voodoo4雙卡Sli性能遙遙領先位於在榜首，但那有點賴皮，第二是NV的TNT2 Ultra，第三是Voodoo4，第四又是NV家的TNT2 Pro，後面前十里他家佔了一半。

「做好計劃拿到董事會討論吧，我會支持你們的。」

亞薩說：「如果按吉姆凱勒設想中Voodoo5全新架構的話。」

「那這個新部門叫什麼？病毐小組？而且幫你們賣票房關我利特曼傳媒什麼事？」

斯隆專心思考，並迅速舉一反三，「那這個部門可以接外面的業務嗎？」

「好的，我這就親自負責收購談判。」亞薩大喜，「為了籌措到足夠的資金，3DFX可能需要增發……」

「沒什麼。」

宋亞大手一揮。

「買專利授權還能理解，花五千多萬刀預算買一家只有十幾名員工的小公司？」宋亞粗略看完后提出質疑。

「OK我明白了。」

「嗯，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收購過露易絲報道，那些小報記者出身的編輯很懂這些，你可以從裏面挑一些組織起來成立一個新部門，然後再多招點熟悉各個網路社區的員工，或者乾脆去挖好萊塢狗仔。」

把宋亞看得hetubook.com.com眼花繚亂，「TNT2 Vanta、TNT2 M64、TNT2……簡直跟念經一樣，NV搞出這麼多款性能不一樣的產品幹嘛？」

僅僅是天才晶元架構師還達不到吉姆凱勒現時的成就，他同時還是位對行業、技術前沿趨勢非常敏銳的項目領導者和管理者，宋亞接過文件，發現這幾乎是吉姆凱勒的購物單，男人買起東西來才狠，上面琳琅滿目地列了好多……

「好吧。」

「就是別讓手裡的網路賬號顯得太假，比如像早期四處傳播女巫布萊爾的那些，整整齊齊同一時間註冊、除了涉及病毐式營銷話題便完全不活躍，那樣太假，所以藝匠的手法才會這麼快被外界發現！」

亞薩解釋：「Pro砍一刀，TNT2再砍一刀，如此類推……剩下的款式性能被砍得更狠，但價格也更便宜，最低的垃圾版本各家主流顯卡製造商產品售價甚至不到八十刀。」

這個由口耳相傳模式的『口碑營銷』延伸而來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只是它比老老實實的口碑營銷策略介入更早、更積極、更無恥而已，新興的互聯網是它的最佳平台，因為沒有身份審查，一個人可以註冊掌握海量賬號，沒人知道電腦後面是人是狗！信息轟炸的成本無限低！

宋亞回過神來，「這個和-圖-書套路好，我們可以學起來，這種沒有專利了吧？」

「嗯？還有事嗎？」他觀察到亞薩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他喃喃自語。

「暫時不要，等這種玩法大家都會了那沒問題。」

斯隆看向葉列莫夫。

熟悉公關事務的斯隆立刻懂了，「等等，我的人？」

「別開玩笑了親愛的，叫……互聯網信息諮詢業務部怎麼樣？葉列莫夫會從電影宣發預算里撥錢付給你，就用諮詢費用的名義。」宋亞勸道：「不會讓你虧錢。你們先在舞出我人生三項目聯動試驗一下。」

前途大好啊，宋亞興奮地直搓手，「想想吧，除了幫忙賣票房，有製造病毐式網路輿論風暴的能力對我們有多重要！這裏面玩法很多！」

「你叫誰……算了。」

宋亞緩緩睜開眼，耳邊回蕩著第一次見NV創始人黃勛時響起的拔刀聲，終於悟了。

「這個商業手法很漂亮，一方面提供給經濟能力不同的用戶選擇權，另一方面還能解決到代工廠晶元良品率不穩定的問題，體質好的就運行在最高頻率當Ultra款賣，體質不好的晶元就降頻作Vanta款走量……OEM商也很歡迎這種做法，現在Ultra打響了TNT2單卡性能之王的名號，他們可以在機箱外貼NV TNT2顯卡的標牌，但裏面其實是性能差勁的比如Vantm.hetubook.com.coma版本，普通用戶不懂這個，看到TNT2的大名，價格又合適就買了。呃……董事長先生？」

錯過了就算了！現在只剩下你死我活的商業競爭！宋亞果斷下令，「馬上召開董事會，把這兩件事定下來，就這麼決定了！越快越好！」

「養賬號？」斯隆遇到了知識盲區。

「什麼？」亞薩不明所以。

「噢？」

宋亞在飛機上乍一升起的『水軍』記憶脈絡也越來越清晰了。

『蒼！』

真可惜，如果當時選擇風投他……

宋亞張開雙臂，「這行應該沒什麼門檻，大家都在向藝匠影業學習不是么？」

斯隆也感覺有搞頭，答應下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說吉姆凱勒剛來，現在大家還在蜜月期，「那就買吧。」

「這是我們最核心的商業機密了。」亞薩表示沒有給馬克看過，「事關Voodoo5的架構，怎麼小心也不為過，否則……這份文件昨天吉姆凱勒才草擬好，我就來找您了。」

「他們才多少人，能買多少張顯卡？嗯？」

「董事長先生。」

「我們的對手NV發布了一系列新款顯卡。」亞薩掏出一本專業計算機硬體雜誌。

現在人家不願意賣NV了，3DFX還得和對方打艱苦的專利戰……

宋亞翻開雜誌，亞薩已經貼心的折好了準備給自己看的內頁，是一份顯卡性能排行和_圖_書榜。

呸！玩水軍？誰教誰還不一定呢！

亞薩說著說著注意到癱倒在老闆椅上的董事長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董事長先生！？」

「藝匠影業以為自己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宣發獨門秘訣？哈！天大的笑話，我們完全可以照抄！不需要他們教！」

宋亞聽罷雙目一閉，腦袋痛苦的後仰。

「還是和專利有關，這家公司是做微信號電路的，手裡有我們繞不過去的專利。」

可惜，可笑，可笑自己當年還以為那個黃勛有危險呢……

八月下旬，和斯隆等人風塵僕僕從紐約參加完OpenDiary的上市招股活動，宋亞回到芝加哥，隨著女巫布萊爾北米票房過億，外界對它的研究也愈發深入，一個詞『Viral Marketing病毐式營銷』被檢討中的好萊塢媒體頻頻提及。

「當然沒有，這是商業策略。」亞薩猶豫著回答：「只是……我們3DFX是行業領頭羊，桀驁不馴的搖滾明星，學NV這種狡詐套路會被專業雜誌和硬核發燒友嘲笑的……」

他興奮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同時還不停揮舞著手臂下命令，嗓門極大，「舞出我人生三項目正好！我們可以先組個班子搞起來，養賬號，鍛煉隊伍！提前三個月開始在網路上傳播『快閃』活動的畫面，重點是遮遮掩掩，讓人們摸不著頭腦，以此提高討論度！比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呃……化妝成喪屍突然在時代廣場集合跳街舞，然後新聞就用『時代廣場出現喪屍，行為怪異』之類標題，越驚悚越好！」

錯過了啊……

那麼說干就干，「葉列莫夫你先迴避一下。」宋亞打發走葉列莫夫。

「一系列？他家TNT2不是剛發布沒多久……」

「這，這都是些什麼？」

「NO！不，不！我才不要和什麼藝匠影業合拍夢之安魂曲！」

「其實不複雜，這些全都基於他家的NV6一款核心，Ultra代表是特挑過的高核心頻率產品，搭配最大的顯存以及顯存頻率，只有這樣，性能才勉強超過我們的Voodoo4。」

暴富的藝匠影業看中了夢之安魂曲電影改編權，查詢后發現已經落到了A＋電影工作室手裡，便找上門來尋求合作。被拒絕後為了表示誠意，還主動提出願意分享女巫布萊爾的宣發經驗云云。

宋亞耐心解答：「所以要『養』，讓你的人先備好這個社交平台的賬號，帶頭像，填充點各不相同的個人信息，分開時間註冊，偶爾參与參与不相關的網路討論啦，抱怨抱怨個人生活方面的問題啦……如此之類，你能理解的。」

「我大概明白了。」

「刀法如神，刀法如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宋亞沉吟起來，又仔細看手裡的文件，這方面就真是天書了，完全看不懂，「馬克安德森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