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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保持聯絡。」

本來今天是個好日子，現在兩人卻只能帶著心事下車，老習慣，宋亞戴上印有OpenDiray網站Logo的棒球帽，風度翩翩地穿過記者們的圍堵，「那家機構在做空嗎？」他挑了一個問題回答：「互聯網是大趨勢，我知道最近一些做空機構賠了很多錢。」

膽子真大，連事先偵查都不做嗎？

「這隻能證明一件事，小丑就是他們自己。」

拉希達開始嘮嘮叨叨抱怨她的哈佛生活，這時阿貝爾森和斯隆都已演講結束，斯隆早注意到兩人了，撥撥頭髮，又抿了抿烈焰紅唇。

「嗯。」今天也精心打扮，穿了比較成熟風職業套裙的拉希達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抄，「聽說問題都是提前溝通好的。」

也不好，報導能被論壇報允許刊出，說明小戴利已經搞定了這家重要紙媒陣地，加上今早的CUU……彼得在這方面確實底蘊太淺了。

「OK，我們保持聯絡。」

「我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掌握啊！」

阿貝爾森夫妻更是如此，兩人緊緊擁抱著直蹦，眼含淚花，不時哽咽尖叫。多次稀釋后，他倆現在只擁有OpenDiray網站的百分之十齣頭股份，但那已是一筆驚人的財富了，按四十刀算，等於夫妻倆身家已近億。

「你支持戈爾副統領的禁槍政策嗎？同性政策呢？墮胎？」主編沒理其他人，依依不饒專盯著自己和戈爾的立場分歧問。

難怪艾麗西亞那麼生氣，宋亞隨口吐槽，「難為小戴利將黑料憋到現在，論壇報……不會是佐伊巴恩斯報道的吧？」

斯隆女士適時救場，她耳語：「我忘了打卡，先回去一趟吧。」

伊萊那邊背景聲很嘈雜，不時有電話鈴響起，州長辦公室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慌亂，「沒有，我打算先留下幫彼得渡過這次公關危機。」

她現在已經是OpenDiray里粉絲數排前列的八卦博主了，在OpenDiray開博客的主要來自幾個圈子：自己和旗下藝人以及拉攏來的娛樂圈人士和他們的粉絲、吃瓜群眾，自己旗下IT和互聯網公司人際網路的程序員和其他從業人員，利特曼出版社、有合作關係的格羅夫出版社以及冷山作者查爾斯弗雷澤拉來的作家、媒體編輯們，另外還有一些戒煙、戒酒之類的互助圈。

他也懊悔不已，無法再淡定的亂罵，「拍什麼電影、捧什麼歌星、玩什麼藝術品……我真蠢，真的……和圖書」

兩人正聊著，房間里的眾人發出熱烈的歡呼，好像股價站上四十刀了。

逛納斯達克像逛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的資本大鱷很有紳士風度地帶路，一行人又到時代廣場邊的股價跑馬燈前拍合影，分頭接受記者採訪。

法國，布朗夫曼父子也看到了這則新聞，小布朗夫曼氣得當著老父親的面又砸壞了一台電視機。

噴射綵帶突然四處飛舞，全場歡聲雷動。

宋亞掛斷，又貼著斯隆的手機背部聽她和艾麗西亞交談，艾麗西亞好像在頻頻提起芝加哥論壇報，以及什麼項鏈，語氣很暴躁。

現在才哪到哪，早著呢，宋亞自信擺手，「遠期可能會有點，看情況吧。你知道的，弗洛克州長從來都不是走那種清清白白路子的政客，但選民就是喜歡他。」

「放心薩穆爾，我和他綁定關係沒那麼深。」宋亞知道已合作多年，非常了解自己的薩穆爾在擔心什麼，「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會再傻傻的攪合進去，全賭某一邊。」

「打……」

作為提出收購OpenDiray網站的大功臣，CEO，她在這家公司的期權激勵份額比利特曼傳媒更高。

「嗯，那就好……」

「這彼得，還挺大方……」

『砰砰！』

其他記者聽到雜誌名稱后全樂了，槍支與打獵，這哪也不挨邊啊。

記者果然問到了這個問題。

「什麼項鏈？」

很快有記者找上了拉希達。

自己現在遠不止四十五億刀身家了，YAHOO、微軟、AOL、諾基亞等股票這一年裡都經歷了暴漲，A＋風投投中的企業進入上市收割周期，明年大量在華國投資的互聯網概念股也要赴美上市，加上其他實業……

二十八刀發行價，集合競價從三十三刀開始，一路緩慢上漲。

一行人享受完這一切，集體出發去摩根斯坦利在附近舉行的華爾街慶功派對。

論壇報首席政治記者佐伊巴恩斯是自己鐵杆盟友安德伍德的人，如果安德伍德在幫小戴利突襲彼得，不給自己打個招呼就過分了。

「當然。」

斯隆說：「論壇報配圖刊登了那家珠寶店的監控照片，當時還是州檢察官的彼得正和一名高級妓|女舉止親密地在櫃檯前挑選項鏈，他倆看中的，正是後來被科茲科買走的那條，珠寶店也提供了證詞。」

當然也有賠的，但天啟帶來的優勢在廣撒網操作下賺的概率肯定更高，宋亞之前認真算了一下，加上今天Opm.hetubook.com.comenDiray成功IPO，總身家已妥妥超過了六十億刀。

斯隆回頭瞪眼，但在高昂的情緒下也沒怎麼甩臉色，依然美滋滋的和眾人邊聊邊出門。

「你應得的，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宋亞隨口應付。

彼得聯繫不上，他打通了伊萊的電話。

由於今年沒有向富士比雜誌更新資料，他們還是按去年的數據測算的並稍微壓了壓身價，一大理由是泰坦尼克號的收益不如預期，要看和福克斯影業的官司進展。

她人已微醺，完全不再顧及冰山美人，女性職業精英的形象。

宋亞又丟下句話，然後在記者們更大的鬨笑聲中和OpenDiray創始人阿貝爾森夫妻倆握手，「抱歉，我只是眾多的投資人其中之一，今天是屬於他們的。」他將網站台前人物，新科技英雄阿貝爾森夫妻倆介紹給記者，然後便走進交易所，退居幕後。

「董事長先生。」

「選擇彼得在州檢察官任內的弊案開第一槍，意圖應該是為了緊接著展開對他個人形象的羞辱。」斯隆判斷，「那些照片……」

「Holy Shxt!」

「簡直M－FXXK的瘋了！哈哈哈！」他先抱著腦袋喃喃自語，然後也跟著大家放聲狂笑。

『APLUS！談談你對OpenDiray上市首日的期待吧！』

「你認為傳說中四十五億刀的數字準確反映了你的個人身家嗎？」又有記者問。

身邊纏上就不可能放手的拉希達被氣氛感染得臉色潮|紅，亮晶晶的崇拜眼神得快滴出水了。

『APLUS大約持有OpenDiray母公司利特曼傳媒百分之四十股份，而利特曼傳媒擁有OpenDiray的百分之六十四……』

「論壇報今早刊登了科茲科更詳細的供述內容，科茲科說他長期給彼得買單各種大額花銷，比如價值上萬刀的項鏈……」

不過還真是，交易所里沒幾個女人，女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摩根斯坦利等華爾街人士像對待偶像一般里三層外三層圍住她，振臂高呼，「嗷！嗷！嗷！」然後像狼一樣齊聲吼叫。

而且米國是聯邦制國家，州權非常大，州長大人操作空間很充足，否則戈爾那天就不會選擇和彼得結盟了。

「馬上還有小說網站CrimeReads！它將會是我們利特曼傳媒下一家分拆上市的互聯網公司！」

已經晚了，以CUU新聞台的影響力，總部在芝加哥和*圖*書的ACN肯定需要及時跟進報道的，沒法裝死，宋亞打岔：「你還沒去華盛頓嗎？」

「派對！派對！」

「很無聊……」

「今天心情不錯喲，玩那麼刺|激的嗎？」

「APLUS。」

下午收盤前，準備從派對現場再次返回交易所敲收盤鍾的眾人對著這邊的電腦屏幕不停鬼吼鬼叫，OpenDiray股價已經來到了難以置信的八十刀，比開盤價翻了近三倍。

「科茲科在胡言亂語，我們早預料到了。」伊萊口風很緊，「能讓你的媒體暫時冷處理一下嗎？」

宋亞等她倆聊完問道。

不停有人唱衰盈利能力羸弱的互聯網公司，今年一些權威財經界人士和媒體也加入了進來，確實有部分在激烈競爭中掉隊的公司市值崩潰，領頭羊YAHOO花六十億刀收購BROADCAST網站后股價一直在徘徊整理，但勝出的細分市場頭部公司都活得很好，OpenDiray也屬於這類，他不擔心，之前踴躍的認購也證實了這一點。

洛杉磯，大衛格芬用高爾夫球杆把桌子都敲碎了一塊，「互聯網，互聯網……SHXT！SHXT！」

「APLUS，你在今天OpenDiray上市后的財富增長會被富士比雜誌統計進當期富豪榜嗎？」

「人家交易所一秒鐘成千上億，很忙的。外面還有媒體採訪我們，你準備好了嗎？」宋亞問。

彼得和妓|女開房的那些不雅照片看來又會被媒體頻頻重提了，這是讓枯燥的政客腐敗新聞出圈的利器，有小戴利煽風點火，相信很快就會引起全米的關注。

斯隆也難得的在釋放情緒，她死死盯著彭博機屏幕，職業上裝袖子被挽得高高的，雙手舉在頭頂上不停拍巴掌，「嗚呼！」和眾人一起歡慶著。

斯隆也在另一邊豪氣千雲的對著格羅夫出版社、摩根斯坦利的人不停鼓動，「然後是我們旗下的立體聲評論、現代攝影……都可以互聯網化！」

真是好時光啊，小房間里利益攸關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APLUS。」薩穆爾悄悄把他拉到一邊，「我剛聽說了弗洛克州長的醜聞，對伊利諾伊州給你旗下電影和唱片公司的產業優惠政策會有影響嗎？」

「額嗯，OpenDiray是個溫馨的大家庭，我們在這裏分享彼此的心情，每天……」

「OK，各位，該出發了。」交易所員工進來提醒。

摩根斯坦利的夸特森，永道……哦現在是普華永道m.hetubook.com.com的薩穆爾等人都在，很快，和當初網景上市首日一樣，大家都聚到小房間里盯著開盤前的集合競價階段。

『OpenDiray上市首個交易日突破十六億刀市值，互聯網概念股造富神話仍在繼續。』

他這句打趣讓財經記者們全發出鬨笑，很多信誓旦旦互聯網業是大泡沫，必將破裂的華爾街做空機構都賭輸了，賠得脫褲。

「伊萊，到底怎麼回事？」

宋亞長大嘴巴，他最狂妄的設想也根本沒預料到OpenDiray首日就會站上十六億市值，一天超過自己花費大量精力、人脈打理的母公司利特曼傳媒，等利特曼傳媒結束停牌後市值將被完全重塑！

這不是規定範圍內的問題，宋亞看對方有點眼熟，稍微過了下腦子就想起來了，問：「你是哪家媒體的來著？」

「不，是負責芝加哥地方新聞的記者。」斯隆回答：「應該是小戴利的人。」

「槍支與打獵。」

芝加哥，早被宋亞和斯隆忘到腦後的彼得弗洛克枯坐在州長辦公室看著新聞，「呵，這小子。」他摸著臉上剛被妻子艾麗西亞耳光甩紅的巴掌印，苦中作樂的笑了笑。

那還好……

『有機構指責你將OpenDiray網站分拆上市只是為了圈錢，你有何回應？』

「我明白了。」

然後所有人扭頭看向黑法老，行注目禮。

沒當初網景連賣盤都沒有的盛景，但形勢已非常不錯。

調笑的話音未落，被斯隆拽住領帶一把扯進洗手間。

還真是，說明自己的記憶力沒問題，是槍支與打獵雜誌的主編，打過交道，但這家保守雜誌在自己收購利特曼的生意之前被剝離另賣了。

基本就這四大類。

彼得畢竟早帶病運行多年了，臉皮厚的很，意志力強大，心狠手辣，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小戴利發動了？那天歡迎戈爾的晚宴上看起來還一切正常啊，宋亞和斯隆去往交易所的路上各抱著手機，在車裡不停向芝加哥那邊打探情況。

『APLUS，你在芝加哥和戈爾副統領聊了些什麼？』

宋亞發揮起現實中的演技，立刻收斂起笑容，不悅的擺手，就像在趕走一隻蒼蠅。

「現在進場還來得及嗎？」發泄結束后，他問手下親信。

「這次他的敵人更強。」

「哇哦！嗷嗚！啊啊！」

「走吧。」宋亞帶拉希達去和眾人擁抱，然後有序退場。

「抱歉，我也不方便說什麼，一切等法庭判決吧！」

「哈哈，是這樣，m.hetubook.com.com你拿到了嗎？」

「拿到了。」

所有人都在慶祝，紙片、筆、口袋巾，各種能隨手丟出來的東西都在天上飛，有人打開香檳胡亂向人群噴射。

「呃……」

「ACN跟進報道可以，轉述科茲科案的執法機關口徑，暫時別參与那些桃色內容的傳播。」時間太緊，老麥克已經將車停在了交易所外，宋亞選擇先觀望一下。

「走吧。」早已是過來人的宋亞笑眯眯招呼一行人去交易大廳，還故意在斯隆經過身邊時，手偷偷作怪捏了她后腰下面一把。

「這就……走嗎？」拉希達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

這什麼鬼！？全都瘋了！最後以八十二刀正好倆數字掉個做收，阿貝爾森老夫老妻抱在一起瘋狂親吻，兩人一天！一天合計身家來到一億六千萬刀，瞬間晉陞億萬富翁！

這時有位年紀比較大的白人男子叫住了他，「你在這次大選中支持誰？戈爾副統領？」

然後由阿貝爾森先生髮表主題演講。

「呃，這個問題抱歉我無法置評。」

「把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也拆出來吧！」

「Hi……」拉希達瓊斯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趁機湊到身邊。

「謝謝你邀請我。」拉希達幸福的說。

「好的，走吧。」

和自己一樣雙手抱頭的還有利特曼本人，「我把她賣了，我把她賣了！？」他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懊悔和自我懷疑之中，如果現在利特曼傳媒還是他的……

宋亞感覺這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小迷妹一臉花痴得要撲上來當眾把自己吃了的架勢，趕緊禮節性的摟住她，提醒現場有攝影機。

更多記者盯上了自己，宋亞回頭看了眼電子跑馬燈上OpenDiray網站四十五刀的股價笑著回答：「這個問題你該問他們……」

大庭廣眾那麼多人面前，宋亞差點沒反應過來，向主編擠出抱歉的假笑，「有點事，失陪。拉希達你去派對那先等我一會兒。」又打發走早黏過來挽著自己胳膊的拉希達，跟著斯隆又回到交易所內。

「嗨，別緊張，看鏡頭。」

『OpenDiray創始人阿貝爾森夫婦家族資產一日過億……』

「不會的。」

老樣子，戴著Logo帽的宋亞站在最旁邊，阿貝爾森夫妻、斯隆女士加一些挑選過的網站知名博主一同按下電鈕，完成又一場造富神話的敲鐘儀式。對，現在叫博主了，一些互聯網理論家覺得Weblog這名稱不太便於傳播，給換成了Blog博客這個更好念好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