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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

前妻的貝德福特山莊內，宋亞雙手抱胸，專註地看著新聞中維旺迪CEO梅西爾的演講。

當然不拿現金的話，富三代幾乎全部身家還留在新的維旺迪環球體系裡，等到雙方正式合併，維旺迪股票重新開盤……

目前的結論是要麼西格拉姆環球集團被賤賣了，要麼該公司內部的炸彈已在引爆邊緣，布朗夫曼家族不得不尋找外援接盤，斷尾求生。

應該是今天交付，不知是灣流公司還是代運營公司的人專門在登機梯下等，為斯隆獻花，全機組合影，儀式感滿滿。

『國會山部分議員呼籲對這筆交易進行嚴格審查，目前該交易還需經過米法兩國政府一系列諸如壟斷調查等程序后的最終批准。』

兩人便也搖下車窗，斯隆已經轉身走進機艙了，她的臉又出現在舷窗前，對這邊比了個看手機的手勢。

『維旺迪很榮幸能與西格拉姆環球集團達成全球範圍、更深層次的合作，我們的合作將為客戶、為全世界所有消費者帶來更新的體驗、更高的價值和更好的服務。我個人也很榮幸布朗夫曼先生願意繼續承擔西格拉姆環球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職務，這將為西格拉姆環球集團創造穩定和優良的可持續經營環境……新千年來臨的鐘聲即將敲響……」

「……」

「法國和圖書那邊怎麼看？」宋亞問斯隆女士。

「不看不看！」

這對被告方是不利的，因為控方檢察官同時還擔任大陪審團的法律顧問，有天然優勢，所以也經常被政客利用來進行政治鬥爭。

「不了。」

金融賺錢太快，資本遊戲有點像毐品，玩上就回不去了，輕輕鬆鬆上市圈以億為單位的金錢，宋亞對更費時費力的其他生意越發不關心，將雜誌隨手擱下，問。

斯隆回答：「比維旺迪上次買米國遊戲公司時的評價積極正面多了。」

巴黎的時區比紐約快六個小時，全米各大財經頻道都第一時間為這起併購案開設專場節目，進行深度分析。

「不，不用，留步。」

「九九年專輯銷量排行榜？」

「她賺的倒是不少……」

斯隆被機組簇擁著踏上登機梯，金髮和職業套裙隨風飄拂，她隨手捋好頭髮，回頭對這邊霸道女總裁之揮手。

『受實體和網路盜版的衝擊，唱片業的前景一片暗淡，也許這是布朗夫曼家族在高調收購環球、寶麗金后不久便急於引入維旺迪的原因。』

「哇喔，租的？」瑪麗亞凱莉問。

「呵，女人這種生物……」

宋亞和瑪麗亞凱莉於是堅持要送，到達機場，兩人把腦袋湊在車窗玻璃前，看著斯隆女士下車后邁著颯和-圖-書爽的步伐走向停機坪上那架嶄新的白色灣流V。

「不是……定的。」

「酸死了。」前妻諷刺他，「看，為你工作的人都捨得買……對了，你到底讓她賺了多少錢？都能買得起這個了？」

「真的不用，呃，我也弄了架私人飛機。」

科茲科案已經被打到伊利諾伊州最高地方法院，離開庭還早，選舉舞弊案沒什麼能勉強和彼得聯繫起來的證據，所以伊利諾伊州兩級議會的彈劾動議也僵持著，看來小戴利等不及選舉舞弊案走類似科茲科的一般程序，決定行險了。

前妻沒等到他的關心安慰之語，立刻掘起嘴發小脾氣。

「不……不一起過新年嗎？下個世紀欸。」宋亞問。

「那我們送送你。」瑪麗亞凱莉對小前夫目前馬力最大的印鈔機很友善。

一家全新的超級跨國集團即將誕生，小布朗夫曼和道格莫里斯等人都笑容洋溢地站在梅西爾左右，在場的還有米國和法國政商名流，梅西爾演講結束后，眾人一齊舉杯歡慶。

「沒有。」宋亞拿起遙控器，「不看今晚的時代廣場跨年晚會吧？」

「我也該放假了，再見。」

「不用。」斯隆繼續拒絕。

斯隆看出宋亞想哄，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辭，她有每年這段時間去渡假的習慣，如果不是為了阿美利加音樂網和-圖-書站分拆上市已經早走了。

「看這個。」

『伊利諾伊州現任州長彼得弗洛克早年首次參選州長時的一樁選舉舞弊案被批准進入大陪審團程序，大陪審團將確定是否起訴州長彼得弗洛克……』

這是北米的數據，全球專輯銷量由於自己的大都會發行公司開始參与，宋亞老早拿到的出貨數據就已經過千萬張了，光帶有生命之杯那首歌的單曲和拼盤碟就賣了近千萬。但不知道後街男孩和布蘭妮賣得怎麼樣，應該也不少，他們在全球都極紅，特別是布蘭妮。

他心情激蕩，有興奮，也有擔憂。

這是宋亞租的灣流4和前妻擁有的4SP后一代的公務機，光最低配裸機售價就高達三千六百萬刀，如果全部弄好那起碼得……

『對了，忘記提醒你看芝加哥當地新聞。』

等下個月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再順利IPO，斯隆應該就是毫無疑問的億萬小富婆了，但很多都是股票期權啊，大部分都還沒過禁售期呢！

「政商兩界都一致看好、歡迎，絕大部分媒體認為梅西爾又做了一筆好生意，能打包拿下全球最大的音樂集團、好萊塢七大之一以及全球酒類巨頭……」

斯隆拒絕這對前夫妻，往外走。

宋亞拿出手機，上面有她剛剛發的簡訊。

「這麼說今年你們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市佔hetubook.com.com率會退到第三？」

「差不多吧。哼！」

宋亞回到家看芝加哥當地新聞，果然看到了新消息，大陪審團制度他當年在MJ那樁官司時就詳細了解過，與普通陪審團不同，大陪審團一般決定是否發起訴訟，哪怕證據不足。

「沒什麼……」

宋亞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定……」宋亞愣了愣，「小飛機不安全，想想小肯尼迪……」

『三百二十三億的交易規模令人震驚，同時也與外界預期的西格拉姆環球集團三百五十至四百億的估值相差甚遠。西格拉姆環球集團董事長布朗夫曼隨後表示他在最合適的時機出售了公司，這筆交易也能保障股東的利益。』

「今晚就別擠商業航班了。」宋亞堅持。

宋亞眼珠子都快看凸出來了，「本質都M－FXXK一樣，購起物來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實際經濟承受能力。」

前妻沒一張專輯能進前十，這種情況在她出道的十年間里可不多見。

『這次換股併購完全不涉及現金，布朗夫曼家族交易后將掌握新公司：維旺迪環球約六十二億刀股份，如果以去年他號稱西格拉姆環球集團能值五百億刀的價格計算，布朗夫曼家族在這筆交易中僅賬面損失就高達約三十五億刀……』

『這也使得今年富士比對小布朗夫曼四十五億刀個人身家的數據和圖書遭受了極大質疑，外界猜測小布朗夫曼在六十二億刀家族股份中僅持有大約一半左右份額，即使加上他的其他資產……』

這就有點令人鬱悶了，神經病富三代豈不是以後能調用的資源更大了？

「超前消費！惡習！」他瘋狂吐槽，「別的事情上還好意思那麼摳！」

法國人還願意讓富三代獨掌西格拉姆環球集團大權是他和大衛格芬、安德伍德的復讎者聯盟完全沒預料到的，維旺迪之前買下幾間米國遊戲公司后一貫做法是對具體經營橫加干涉，表現出了極強的支配和掌控欲，而且也喜歡玩內部合併等資本遊戲，沒想到這次如此放權……

「和你有關係嗎？」瑪利亞凱莉洗得香噴噴，用毛巾擦著頭髮出來，看到他還在專心盯著電視機，不滿地問道。

「別急，我給機組打個電話。」宋亞掏出手機。

「什麼別的事？」前妻問。

宋亞看她翻到的那頁，九九年專輯銷量第一的是後街男孩的Millennium，九百四十萬張，第二是布蘭妮的Baby One More Time，八百四十萬張，第三是自己的Can't hold us，七百八十萬張，第四是仙妮亞唐恩的Come On Over，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的同名首專排第九。

前妻又從背後出現，遞過來一份公告牌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