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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怎麼了！？」

「明白！」

「唉！真可惜，我說的吧？早不聽我的……」

他們的公司都準備赴美上市，不幸是動作太慢，但也萬幸沒撞上這波股災的中概網路股暴跌潮。

「沒事。」宋亞調整呼吸，向老頭擠出個笑容。

美女燕紅伸手敲擊鍵盤解說，「你看，估狗、Go、GoTo、Ask、以及大毛、新羅、西班牙各國的類似網站布局都差不多。」

「你們先回去吧……麥克！麥克！」

「斯隆女士，那麼你如何向投資人解釋，貴公司以及旗下各網站近期的市值暴跌呢？貴公司有什麼挽救股價的新方案么？」

「我會的。」唐億點頭。

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玩再大，比如奧斯卡那晚……天啟都很少了，而沒了天啟，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賺回這三十多億呢。

「噢？」這麼快？宋亞有點意外，「嗯，先堅持堅持吧。」

對了還有之前的Infoseek、Lycos等等等等……

「啦啦啦……」洗得香噴噴的哈莉正四處找人，聽到陳博士等人邊聊天邊出門。

老股民了，哈莉也知道嚴重性，對外守口如瓶，「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回來抄底比較好？」

「關鍵是下一輪融資……」唐億苦著臉說。

「不錯，很好。」門戶網站前景仍然是有的，宋亞瀏覽過唐億創辦的網站后稱讚。

該死！宋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面如死灰。

「他那壯身板……昏厥的毛病這兩三年也沒再複發了，別過於擔心，畢竟短時間內虧了那麼多錢，心ｈｔtｐs://wｗｗ•ｈｅｔubｏoｋ.com.cｏm情有波動是正常的，大家心情都不好。這不是我們需要知道的事，帶你們在芝加哥旅遊兩天？難得來一趟……」

唐億做的是華國版YAHOO，門戶類網站，這個市場前景很明朗，YAHOO畢竟還值六百億嘛。根據天啟分析，宋亞既對華國的未來有信心，從內心裡也願意支持那邊互聯網行業的發展，哪怕賠點錢。

「讓我看看你們的網站吧。」

「哈！歡迎，梅博士、燕紅、唐億……好久不見。」

加上親眼看到周一各股票繼續大跌，哈莉雖然嘴上依然埋怨，但心情明顯好轉不少。

唐億是神童，哈佛商學院加麥肯錫工作背景，又當過一段時間快消品公司高層，精通營銷手法，非常會來事，宋亞聽說他在華國當下的知名度已遠超梅博士和燕紅夫婦，短短一年下來，幾乎混成那邊業界的領軍人物之一了。

哈莉俯身撿起來，關心地問道。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她聊股票，腦殼痛……哎！對女人我真沒話說，仁至義盡了，宋亞心裏想著，「哦對了，以後也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我讓你賣股票的事，聽清楚了嗎？」他很嚴肅的再度警告哈莉。

陳博士注意到他按著胸口頹然地往後靠在椅子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一言不發，「老闆？」

「當然，我們旗下ACN、ACE台的收視、訂戶數都在上升，ACE台的街舞大賽你們在家都看嗎？它引領了全球新的一輪街舞風潮以及快閃文化，我注意https://m.hetubook.com.com到歐洲和本子也陸續出現了快閃事件……」

「嗯，全拋掉了！」

「嘶……」

宋亞心念電轉，呼吸越來越不暢，自己手頭還抱著那麼多YAHOO股票呢！

「省一點花。」A＋風投總裁陳博士在一旁提醒。

「斯隆女士，目前廣大投資者對互聯網企業高管隨意套現甚至違規套現的批評聲音很大，我們注意到從今年年初開始，你經常乘坐私人飛機型號為灣流V對吧？這一機型目前的市場價格是……」

三十多億啊！

「閉嘴！閉嘴！」宋亞出離憤怒。

哈莉算跑得快了，那套組合中YAHOO較最高峰腰斬，3COM、北電跌得更狠，其他思科、AOL跌幅不等，康卡斯特和ATandT還算抗跌，固然億萬富婆夢碎，但好歹有四、五千萬安穩落袋。

「是的，目前這個領域基本的用戶界面都大同小異。」

陳博士急匆匆將唐億三人打發出去，高聲將老闆最信任的貼身保鏢老頭喊來。

YAHOO在現階段勝出了，但以後呢？

「暫時可能沒什麼好辦法了。」宋亞不諱言目前的艱難情況，「現在米股投資人損失慘重，估計短時間內大家都要按緊錢袋子，也包括我。前兩輪融資的錢還夠燒嗎？」他問。

「真沒事？」老麥克確認。

畢竟它們都給自己帶來了天啟的熟悉感！

也多多少少都會帶來點天啟的熟悉感……

陳博士等人邊聊邊離開。

他會出錯！會坑老子！

這該死的熟悉感！

不過這次他心中沒有狂喜，而是有點…和_圖_書…苦澀，「和YAHOO的搜索模式沒什麼不同嘛？」

周末三大利空甩出來后宋亞就認清形勢了，哈莉沒有不便拋某些股票的問題，於是果斷讓她回洛杉磯去找她的股票經紀，趕在周一早盤時將當初自己推薦的持股全部清空。

哈莉踩著高跟鞋腳步輕快地甩著小手袋走進來，「股票跌成這樣了都！」

投了錢，宋亞總要檢查一下錢花在哪花得值不值的，可惜時機有點不太好，寒暄過後，便和一行人開始工作。

「你怎麼了？」

這時陳博士帶著幾位熟面孔上門。

斯隆不耐煩地反打斷，「好了時間有限，把提問機會留給其他人吧，Next……」

「西格拉姆環球那位董事長先生已經多次發錶針對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的不實言論了，我個人很尊敬他，但仍要說他所有關於本公司的言論都是胡扯！」

正如斯隆所說，現在世界各國都在追趕米國的先發優勢，而米國國內也不斷有新競爭者出現！YAHOO未來就能保證一定能贏？

三十億……不，三十多億啊……

都快趕上自己離婚時分給前妻的錢了。

宋亞起身歡迎，曾經的手下梅博士和燕紅夫妻倆在自己被槍擊昏迷時就回華國創業了，唐億在當了一段時間A＋服飾總裁助理后也回國投身大熱的互聯網業，都得到了自己及陳博士的A＋風投支持。

「但貴公司的市值……」

股災當下，財經記者們明顯不關心利特曼傳媒系和其他公司高層的鬥嘴撕逼。

「哇喔，你還笑得出來……」

「我是問股價……」記者打斷她。

和圖書「APLUS先生的身體……還像以前那樣嗎？」以前當過助理，知道不少隱秘的梅博士問。

「嗯？」

難道，最後勝出的……並不一定就是YAHOO？

「不許再提這事了！」

宋亞點開他倆創辦的網站，看到那清爽首頁中心的搜索框，天啟的熟悉感又湧上心頭。

宋亞被她這麼一折騰，腦子裡不得不又想起了股票，虧那麼多錢當然肉疼，看來一次解壓是不夠的。

「哈哈！」宋亞聽到斯隆嗓音變尖細就大笑了起來，果然適當解解壓才對呢，他自己的眉頭都舒展了不少。

股災后利特曼傳媒的第一場正式新聞發布會，CEO斯隆女士的月白色絲綢小西裝敞開著，露出內里襯衫的精緻大薔薇印花，一手叉腰，一手越過無數麥克風向記者們的鏡頭指指點點，神氣完足，牙尖嘴利，「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無論在數字千年法案生效前還是生效后，都嚴格遵守了米國法律，我們和RIAA在法庭上較量過，最後的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我再次嚴正聲明，利特曼傳媒對任何不實誹謗和詆毀都保留有訴諸法律的權力！」

「不用，我沒事。」

之前因為天啟堅定了拿住的信念，但現在想想，真實風險比自己之前料想的要大得多！

「需要叫醫生嗎？」他問：「老闆之前命令過，再出現類似暈倒的情況不要貿然叫救護車……」

被她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到大腿上，宋亞抽著冷氣往旁邊挪了挪，按了下遙控器關掉電視機，沒聲好氣地反問：「怎麼？搞定了？」

「現在紐約股市出現了不理性的恐慌情緒ｍ.heｔuｂｏok•com.cｏm，所以其實我不想多談這個，而是需要將精力放在具體經營，為股東們創造價值上。我仍舊要在此呼籲，米國是開創互聯網革命的國家，我們自己的政府不能坐視先發優勢被斷送，全球各國追趕的腳步非常緊迫，領先者並不一定能永遠領先……」

「Next！」

宋亞回過神來，看到老麥克正盯著自己的臉研究，「沒事的，麥克，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好好靜一靜……」

宋亞暫時不想說話，只無聲的搖了搖頭。

完了！我竟沒注意到天啟的弱點！它只是個類似穿梭在自己現在和未來兩世記憶之間的雷達，雷達上顯示出的光點有可能是敵方飛機戰艦，但也有可能是毫無價值的鳥群！

可惜一行人都用的漢語，哈莉一句都聽不懂。

然後是梅博士和燕紅夫婦的網站，燕紅本來就是搜索引擎大牛，他們自然也專攻這一塊。

「大概還夠燒到明年年初……」唐億回答。

如果YAHOO首頁曾經帶給我天啟的熟悉感，那燕紅夫妻的網站呢？估狗、Ask、Go、GoTo等等這些網站的熟悉感又是怎麼回事？

哈莉進門時，看到的景象是男人一個人在書房裡發獃，目光空洞得有點嚇人，因為老麥克想讓他多呼吸點新鮮空氣而打開了窗戶通風，桌上的一疊文件不停有紙張被風吹落地面。

一個個搜索網站頁面在燕紅的演示下跳出，形態各異但確實有點萬變不離其宗的味道。

「好吧好吧……真是的……我去洗個澡！」哈莉嘟囔著起身，「飛來飛去累死人了……」熟門熟路的走進別墅深處。

「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