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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也許是巧合，這波好萊塢新人女星里八六年生人左右的特別多，能讓人挑花眼。

已經下半夜了，艾米家還燈火通明的，樓上隱隱傳出已經錄好，自己寫……抄給她的那首Call Me Maybe。

「是的，時間點大約在迪士尼臨時股東大會前，及時拋出這個消息對我在那邊的戰鬥有幫助。」

新的管理層，大環境不好等等問題都是障礙，但道格莫里斯這個行業老兵、修補匠，連合併寶麗金的環球爛攤子都能逐漸理順，又在華納工作過多年，只要忠誠于自己，宋亞就很放心，「嗯，你自己判斷吧。」

「謝謝。」

「海登，讓道格準備一下，我今天想去華納唱片逛逛。」美美睡了一覺后，他打電話給海登。

「早點死！」

華納音樂集團目前旗下有兩大諸侯，洛杉磯的華納唱片本部，以及紐約的大西洋唱片，在它悠久的歷史中，無數音樂人留下了豐厚的音樂版權庫，道格莫里斯在他的主動要求下，把他帶進展示廳一一介紹。

宋亞不管這些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全甩給道格莫里斯。

地位上，麥當娜無疑是華納的頭牌，合作時間也最長，展廳中她的黑膠唱片和各種榮譽自然也最多，佔滿了顯眼位置的半面牆。

「麥當娜的合約明年到期？」

「嗯，嗯嗯。」

作為持股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大股東，董事長職位只是虛名了，自己精力也確實不夠，宋亞慷慨的拋出來示好。

「明年能扭虧嗎？」宋亞問。

大老闆第一次來，高管們全部到場，傳奇非裔音樂人、總裁安東尼奧里德（LA Reid）帶隊，跟隨宋亞的腳步緩慢往前移動。

但依舊不夠。

不足以慰藉在MJ那遭受的失望和憤怒……

「是啊，是啊……」

抱著你的版權睡覺吧！孩子王！

「是的，明年底，我們已經開始和她hetubook.com.com接觸，為續約做試探……」

他直覺二十五億刀加負擔五億刀債務的代價拿下這裏不會虧，雖然隨著娛樂手段愈發豐富，盜版橫行，人們不太會花錢在這些老歌上了。

「當然，還有麥當娜的……」

和我比音樂帝國？哼哼，你有這個實力嗎？

森林年紀都漸漸上來了，自己卻是三十男人一朵花。

「現在晚嗎？」

比如數日後，去迪士尼片場探班艾米時，他遇見了又一位天啟電影里的女主，另一個世界線里的足球尤物主演：阿曼達貝尼斯……

夏奇拉可能以為兩人又在故意打配合誆她過來玩多人遊戲，「狗男女！」她一邊罵，一邊動作飛快地抄起化妝包竄向盥洗室。

後面的高管們連聲附和。

不用多廢話，道格莫里斯一點就透，「我會辦妥。」

道格莫里斯上次被趕出華納就說明他在這兒有不少敵人，而且很強，根據丹尼爾告密，這次他在自己的堅定支持下殺回來后，有仇報仇的事也沒少做，不過這也算人之常情，都是有脾氣的，誰又能免俗呢？宋亞裝不知道就完了。

AOL時代華納集團將華納唱片賣這麼便宜自然是有原因的，歷史越悠久，負擔也越沉重，裁員也不是一秒就見效的靈丹妙藥，而且趕高管走，很多都要付數額不等的一次性離職補償。

「可以！辦得妥當點！」

「哈哈哈！」

道格莫里斯見得多了，寵辱不驚地道謝，「年底前就要完成嗎？」

宋則成笑眯眯陪小心，「要不……我找個道士，想辦法推薦到他那去？他還沒試過道士吧？」

「難怪他這些年身邊一茬又一茬不停遊走著各種牧師、拉比、喇嘛、靈師、中東人……」

不過這老東西當年確實無敵強，展櫃里的格萊美金唱機複製品跟搞批發的一樣，堆滿了。

「那邊是我們在納什維爾的和圖書廠牌……」

所以她也必須留在洛杉磯全情投入。

推開門，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原來是夏奇拉來了，她和艾米倆個正穿著睡衣，用Call Me Maybe的配樂唱卡拉OK。

麥當娜很精明，她的團隊也非常專業，每次續約談判都能從華納唱片身上狠狠割塊肉，不過明年就很難說了，她年紀在那，也賣不太動唱片了，作為唱跳歌手，她的巡演收入倒依然屬於頂級的那一撥，但唱片公司並分不到多少錢。

宋則成眼鏡泛出寒光，「除非等到能管理他遺產的時候。」

「去艾米那吧。」

至於外面怨聲載道的裁員、人事大地震？能出現在這裏的高管都是『活下來』的自己人，不是么？

房間里音樂聲音很大，兩位素麵朝天，頭髮也沒打理的小辣媽正人來瘋地邊唱邊做著各種誇張搞怪的舞台動作，嗨得不行。

「哦對了，祝賀你拿到了明年世界盃主題曲。」

道格莫里斯搖頭，「得多給我一點時間，大環境也需要有轉機……」

「哈哈！這邊來，BOSS，這邊屬於大西洋唱片旗下……」

這是自己真正的領地了，可以隨處留『標記』，宋亞心情漸漸的好了很多，「真是一份偉大的寶藏啊！」

不過綠日樂隊的管理人算收購後人事大地震的受害者，加上很早之前就和道格莫里斯互不對付，正在策動綠日跳槽。

艾米首先注意到進來了人，嚇得尖叫，但很快看清楚是自家男人，「親愛的！？」立刻小鳥依人地咯咯笑著投入宋亞懷中。

被哄得舒舒服服，宋亞一路歡笑著結束參觀，走進留給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道格，我已經兼了太多公司董事長了，等年底你這邊順利完成收購大都會發行公司和丹尼爾的格拉斯唱片，我打算乾脆讓你兼掉這個位置，怎麼樣？」

宋亞抱起她追隨夏奇拉，「素www.hetubook.com.com顏就很美了，這麼晚還補什麼妝。」

『Hey！I just met you，and this is crazy，But here』s my number，So，Call Me Maybe……』

邊聽解說邊逛下來，甚至開始有些理解小布朗夫曼、MJ、索尼他們為什麼會對這些寶藏有堪稱變態的收藏癖了。

大都會發行公司就完全不同了，它可是有部分大都會唱片和A＋唱片發行權的，併購之後，等於華納唱片正式介入宋亞旗下兩家印鈔機廠牌的發行事務了，這代表著自己走人的概率更大，迪士尼那邊自然要承受更大的壓力。

唐妮布萊斯頓、TLC、Pink、亞瑟小子、艾薇兒等歌手都是他或者他和老搭檔BABYFACE聯手發掘的。

「他家人影響不了他的生意……」

失望透頂的怒氣沖沖鑽進汽車，一路上狂噴MJ，嘴臭不停，「精神空虛迷茫，腦子一團漿糊！我早該像大衛格芬以前那樣，安排人去他身邊潛伏、洗腦！」

她事業發展得很好，特別在拉丁國家，到處飛，商演巡演廣告忙不完，宋亞把艾米放下來，一手一個攬住。

「啊！」

「綠日樂隊的……」

MJ到現在都不肯放手版權庫，宋亞自然被氣壞了，為了這一天，自己可是連索尼董事長都提前搞定了！

「真討厭！」

「請您放心，BOSS。」

多年搏殺，宋亞的意志力已被錘鍊得無比堅韌，只要還存在可能，那就絕不會放棄，雖然這次挫敗感的特強烈，但MJ日後未必不會改變心意不是么？

今夜的他很暴虐，也很盡興。

「呼！」

而大西洋唱片是道格莫里斯真正起家的地方，他自然更熟悉，如數家珍，「齊柏林飛艇、菲爾柯林斯、地下絲絨、艾瑞莎富蘭克林、雷查爾斯……」

來都來了，hetubook.com.com心情本就糟糕，還飛來飛去把自己和手下搞太累不值當。

艾米主演的真人童話電影魔法奇緣已經結束拍攝，這是真人童話電影戰略的首部試水作，關係到主導者林頓派系在迪士尼的生死存亡，雖然製片成本只有八千萬，但試金石影業、博偉影業、總公司全體高層的關注級別甚至超過加勒比海盜2，死死盯著，生怕來自內部的背刺。

夏奇拉嘟起嘴對鏡白了一眼，暗爽地用無名指往唇上抹口紅。

華納唱片和大西洋唱片都在鄉村音樂重鎮納什維爾有大量中小旗下廠牌，這個部分也是最『白』的，一水的白人鄉村歌手。

「這是滾石樂隊在我們這發的幾張，這是ABBA的、比利喬、比吉斯兄弟、AC/DC……」

「艾米又唱不了難的。」宋亞回答，迪士尼幫艾米寫的其他歌曲比Call Me Maybe更難唱一些。

「今天是Lady派對。」艾米笑著解釋。

「嘿嘿……」

「昆西瓊斯的……」

道格莫里斯說，宋亞背著手饒有興緻的聽，不時滿意的點頭，綠日樂隊也很紅，算搖滾圈當下頭牌之一了。

在歧視還很盛行的時代，大西洋唱片就是除摩城唱片等非裔自有廠牌之外，對非裔音樂人最友善的廠牌之一，所以道格莫里斯無論到環球、華納都能受到非裔音樂人堅定支持，他居於安東尼奧里德之上，黑人不會有意見。

「哈哈！」宋亞看到昆西瓊斯的老臉樂了，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

宋亞脫口而出，當然這句是氣話。

兩人就公司未來的發展問題進行了深入溝通，聊到後面，宋亞已經開始悄悄玩起了手機，來都來了，創傷稍平，色心又起，他需要更多的慰藉，比如聯繫斯嘉麗約翰遜或者凱特戴琳斯再來場友誼賽什麼的……

丹尼爾那個常年虧損的小唱片公司微不足道，道格莫里斯故意晾著丹尼爾只是太清和圖書楚丹尼爾的為人罷了，如果不設置點障礙，丹尼爾胃口只會更大。

「她剛在幫我練歌。」艾米笑：「DIVA老師喲……我進步很快。」

夏奇拉佯做嫌棄地回：「你幫艾米寫的這首Call Me Maybe雖然很朗朗上口，也有些艾薇兒的味道，但是不是太口水了一點？」

也許是這幾年都在跟商場老手搏殺，一時間不怎麼適應MJ這號無比感性的藝術家，宋亞怒意稍減后便不屈不撓地繼續想轍，「還有，他家人比較好搞定……」

「不年輕啦……」

大西洋唱片的展示空間自然也比華納唱片『黑』很多，從爵士時代開始，無數傳奇黑人歌手都在這呆過，時間越早流動性就越低，歌手就越顯得忠心，一呆幾十年的都不少，發歌還勤快，所以每一位巨星名下都有大量黑膠碟。

「嗯？」

不過華納唱片歷史上就以管理混亂著稱，很多知名歌手、組合、樂隊都呆不久，來來去去，所以很多收藏往往只有他們職業生涯中部分專輯、歌曲的版權，或者和其他公司聯合擁有的，歸屬權也亂得跟天書一樣。

「不太可能。」

鏡中一黑兩白，一高兩矮，宋亞埋頭地在兩叢蓬鬆的金髮上聞聞聞，「好了好別弄了，反正等下又會花，嘻嘻……」

「我明白了。」

大家態度都非常好，很多還真就出於真心實意，不是純拍馬屁。廢話，收購後過了大半個月才第一次來，又非常克制從不指手劃腳的大老闆誰不喜歡，本身還是個超級創作天才，音樂圈根正苗紅的自己人，百億富翁，偶像的偶像。

宋亞皺眉，直上二樓。

「回芝加哥？」開車的消音器回頭問。

口花花地催促了正忙著的夏奇拉一句，就迫不及待地將艾米按到盥洗台上。

當然宋亞一般是機緣巧合偶遇看對眼的情況下才開撩，不會刻意去追逐目標，更不會像哈維那死胖子一樣使用強迫等骯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