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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嘆氣：「你又不是孩子，明知道有些事不適合去做，還非要做。直言？哪怕天命聖徒真的是我親兒子，你也不是唯一的一個啊。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循循善誘呢？」

老實說，這連君臨都感到詫異，他都忍不住道：「尼古拉，這是你第一次這麼幫我，我也很好奇呢。」

君臨立刻豎起手指指尼奧：「別跟那幫妞兒說這話，他們會用你和帕萬來和我比較的，那是很大的壓力，明白嗎？」

但顯然，尼古拉還是給他機會的。

尼奧也笑了：「我聽說你很風流？那麼真情對你來說，的確算一件比較刺|激精神的事。」

「回答正確。雖然我不知道哪條路一定是正確的，但我至少哪條路一定是錯誤的。」尼古拉消失。

「啊！你……你竟然……」

說起來，這也算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相見。

但有些人，他們熱愛這美好的記憶，卻只想找回它。

自始至終，他都不會和至高之神的意志作對。

沃茲的根基被削弱，路線在偏離。

連續多次的對君臨出手都失敗，連帶著自己的老巢都被君臨端了一個。

「果然。」君臨點點頭：「我只是猜了一下，看來我運氣不錯。」

就連之前明明通過呼喚尼古拉知道了系統是假的，君臨都按捺住了追尼奧的衝動，而是必須找到更明確的線索才出手。

他看hetubook.com.com著君臨，再看看尼奧，語聲低沉：「尼奧，你背叛了我。」

沃茲的影像也隨之淡去。

尼奧嘿嘿笑了幾聲：「我不知道原來我對你威脅最大的是這個。」

沃茲冷道：「沒什麼不一樣的。就算你們阻止了這一切，又怎麼樣？系統核心留在她身體里，他們就永遠無法和拉茜卡在一起。既然這樣，還不如送他們去輪迴極樂，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他在某些方面越線了。

尼奧嗯了一聲。

尼奧咬牙切齒：「那不一樣！」

有時候，你對一個孩子生氣，不是因為他頑劣不聽話，而是因為對他的未來失去了信心。

君臨終於明白了。

看看地上的屍體，尼奧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你贏了。」

「什麼？」

沃茲的影像上，陡然閃過一道閃電。

幾名白盔隊員還想出手，君臨隨手一揮，電光乍現，已將那些白盔隊員直接絞殺。

尼古拉道：「大多數時候，我不會因為一兩句不禮貌的話而生氣，但偶爾，我也會做些反應。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大叫道：「尼古拉！是你在幫他們！不然不可能這麼巧，他們會有牽引珠的，對不對？」

但是當兩個天命聖徒對上時，只是天平上一點小小傾斜，結果就註定不同了。

直接補全精神模型。

是沃和*圖*書茲。

這一幕讓君臨都有些感動了：「拜託別這樣好嗎？我這人淚窩子淺，受不了這個。」

後面耗子跑過來：「人都已經控制住了。」

君臨卻笑了：「沃茲，你這人還真是沒一句實話啊。」

「至高之神？」尼奧，猴子，帕萬等人都傻眼了。

這是第一次，他們聽到了至高之神的聲音。

想了想，君臨回答：「他正在偏離終選者路線。」

尼古拉嘿嘿一笑：「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神的好感度，還是有意義的。」

「不！！！」沃茲瘋狂大喊起來：「你瘋了嗎？竟然用這麼難得寶貴的特殊道具卻保護一個孩子！你是白痴嗎？這種東西就連我都很難搞到！」

看到眼前的一幕，羅伯特也怔住了：「牽引珠？我操，原來這東西是這麼用的？可以啊，尼古拉。」

大家一起看君臨。

至少這次，至少現在，一切都是真實！

他不是對沃茲說的，而是對君臨說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沃茲大吼：「他是天命聖徒，我也是！我還是高階天命聖徒，前置平衡者，為什麼你要幫他？」

帕萬也好，拉茜卡也罷，還有莎希達，對他們來說，猴神大叔里的故事，雖然只是故事，卻已是深入他們骨髓中永遠無法忘懷，也不願割捨的情感。

是的，這才是尼古拉懲罰沃茲的根本原因。

大和_圖_書樓內一片狼藉。

君臨冷笑：「你確定真的沒有安全取出的方法？」

沃茲冷道：「崔妮蒂還在我手裡。」

也不多說，直接取出靈魂寶石，將牽引珠對準莎希達一指，莎希達啊的大叫一聲，帕萬緊緊抱住她，就見一片凝聚成實質般的精神能量，在這刻形成一道炫目的靈性之橋，向著靈魂寶石落去。

沃茲冷道：「如果有，我早就給你了。」

不僅是因為他努力，也因為他沒有辜負過尼古拉的期待，面對尼古拉的刁難，他勇於面對，更沒有偷奸耍滑。

這一刻的尼古拉，說話沒有往日的逗逼氣質，而是充滿了嚴肅與認真。

沃茲見到，目光陡然收縮，他失聲驚呼起來：「牽引珠？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說著已發動解析，瞬間明白了使用方法，接著再對拉茜卡使用，果然沒錯，就是她！

這種情況下，尼古拉只是給了君臨一個沒有說明用途的牽引珠，那只是天平上極為微小的一個砝碼，卻導致沃茲把一切失敗的原因歸結到了尼古拉的頭上。

「哦，那你的運氣可真不太好。」君臨隨手取出一樣東西。

君臨笑笑：「你沒吻過她。」

他們相視微笑，淚如雨下。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不願意拿出來的原因？就因為捨不得？哇哦。」君臨搖了搖頭：「感謝你的吝嗇，如果你當初能稍微慷慨一些和圖書，尼奧沒準就一直和你合作下去了。」

尼奧便道：「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這時候羅伯特等人也飛了進來。

帕萬微微一笑：「拉茜卡，我好想你。」

如果沃茲能夠清醒過來，未必不能重振雄風。

尼古拉欣賞他。

沃茲冷道：「兩個小人物而已，守護與轉移，就是他們的使命。使命既然完成了，死就死了。你我的手裡，還差這麼幾條人命嗎？」

回頭看去，尼奧說：「我有個問題。」

他大聲咆哮起來。

唯有君臨羅伯特尼奧等人依然屹立。

沃茲沒有說話，只是看君臨：「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就沒必要誣陷我。」

「尼古拉，你是個混蛋！」沃茲大喊起來。

這是尼古拉對他最大的失望點。

尼奧走過來，扶起拉茜卡：「抱歉，你還好吧？」

耗子直接道：「你算什麼東西？背叛？你也配讓我們背叛？」

刷！

沃茲回答：「我承認與否，還有意義嗎？你都已經做出決定了。」

君臨搖頭：「輸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次算是一個美好的結果。再說我也不算贏，是你關鍵時刻懸崖勒馬。」

君臨看了看地上的拉茜卡，還有就在不遠處卻不敢過來的帕萬，以及被他死死抱住的莎希達，微微一笑。

有些人，在獲得新的人生后，會希望能夠掙斷命運的枷鎖，追求自由的人生。

這次他沒有隱瞞任何人，直接出和*圖*書聲。

尼古拉說過，他不喜歡沃茲的某些做法。

沃茲發出驚恐的尖叫，很顯然，讓他恐懼的不是僅僅痛苦，還有別的懲罰。

混亂平息。

但我不給你這個機會的！君臨想。

驚魂未定的拉茜卡看看尼奧，再看看君臨，最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帕萬和莎希達身上，她喃喃道：「帕萬！」

這次都不用尼奧說話了。

但是沃茲不同。

沃茲悲憤了：「尼古拉，你如果直言，我不會抗命的。」

就算它並未存在過，就算它是假的，那又如何？

尼奧愕然：「所以你是說，沒有保護的方法？」

是的。

嗯？

這種不喜歡或許大部分時候沒什麼關係。

「尼古拉？」沃茲一怔。

話音落，大廳外牆上，一片三維立體影像出現。

尼奧也怒了，指著沃茲：「是你先欺騙了我們！是你告訴我只要把核心取出來就好了，你從沒說過那會導致莎希達和帕萬的死亡！」

「是的。」尼古拉的聲音已回蕩在大廳。

於是拉茜卡吃吃笑了起來。

神的好感度？

推卸責任，不懂反思，不取教訓。

他陡然明白過來。

所有人，再按捺不住跪了下來。

君臨也笑了。

君臨沃茲都為之愕然。

但是在記憶中，那是度過了無數美好歲月，相知相守的人兒。

「你是怎麼知道她不是崔妮蒂的？」

尼奧怒視他：「所以你是承認了？承認了君臨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