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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明白，作為父母，總歸是看不慣子女違背自己意願的，哪怕他再成長。」

「那就這麼定了。」君臨大笑：「走吧。」

唯有安妮，蒂法，蘇等人愉快的撲了過來。

「是的，孩子是無知的，父母也可能是無知的。但在孩子還不夠聰明之前，父母也只能按照自己的見識去創造，去培養，直到有一天，他足夠大了，才有資格進入叛逆期，說一些『哎呀，你打錢就好了，你又不懂』之類的話，對嗎？」

有了追求，不再無所事事的黛安娜終於飛揚起來。

站在古堡的頂端，他仰望星空，從這裏可以看到遠處那龐大的位面。

黛安娜和瑞雯則依舊站在遠處不參与這熱鬧的場面。

是啊！君臨唏噓。

安妮拉了拉君臨的衣角：「我也要。」

但只要尼古拉認為這是正常的，甚至是和諧的，那它便是正常的，是和諧的。

他承認君臨說的話，承認自己的經驗未必是通往終極的道路，也承認適當的放縱可能會更www•hｅｔubook•ｃom•cｏｍ好。

「你認為幼兒園的孩子，有資格跟父母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嗎？」

在君臨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但在尼古拉這裏，卻很正常。

「哦，到也對。也許我還只是個幼兒園級別，還沒有對世界更清晰的認知，但這同樣不代表父母就是對的。」

想了想，君臨道：「尼古拉，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培養我們的經驗方法是錯誤的呢？你用你的正確道路來磨練我們，就相當於扼殺了我們自我成長的空間。就像父母教育孩子，但絕大多數成才的孩子，往往都不是按照父母的規劃進行的。」

——

事實上她對君臨說的第一句是：「如果有一天，你拿下了一個位面，那裡交給我管。」

尼采則恰恰相反，除了最根本關鍵的部分，其他方面的勝負對他來說從不重要。

「沒問題。」君臨一一答應。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對於玉漱和岑劍兒來說，現在的生活她們hetubook.com.com很滿意。

尼古拉回應：「你說的沒錯，這完全有可能。」

而在正式成為君臨手下后，君臨也終於知道他們的真神是誰了。

從霍金那裡獲得的星圖，已經確認了這個位面的名稱。

「可你不會改變？」

因為沒有矛盾，就沒有進步。

望著古靈位面，君臨道：「尼古拉，這也是尼採的安排吧？他知道我會為沃茲加固古靈位面，所以他引導我找到這裏。他想利用我，來打破這壁壘。」

艾爾莎道：「我會和戴安一起，不用你安排。」

這就是命運，也是矛盾。

「那不正是自由之旅的意義嗎？」

「是的，很沒意思。也許，依然只是迷魂計。」君臨冷笑：「全知序列，求知即可。他只是負責推演，設計，求知，探索……至於結局是勝是負反而不重要。」

尼古拉嘿嘿笑了起來：「你又一次陷入了無盡陰謀論里了。象這樣的你知道我，我知道你知道我，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遊戲……可和-圖-書是很沒意思的。」

儘管心靈已完全歸屬，但是黛安娜依然是黛安娜，她不會改變自己，更不會哭哭啼啼的撲過去。

得知名字的那一刻，君臨也詫異了。

但他不可能輕易放手——就象絕大多數父母口口聲聲讓孩子自己成長，真到關鍵時刻，還是會用自己的觀念去阻止。

「回帕夫林堡？」大家一起問。

所有人都離開了這片空間，如今古堡只剩下了君臨留在這裏。

「但對你很重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能力是如此，心態也是如此。

這到也是，也許孩子才是對的，但只要父母不認可，就依然會責罰。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加緊腳步去走。

古靈位面。

「是的，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君臨說著嘆口氣：「他也很象你，只求一路晉陞，勝敗並不重要。」

「不，去星空……二十光年外。」

而君臨的回復是：「得了吧，你最多當個義警，行政的事還得方木他們來。」

「當然不能。」

於是大家和圖書明白了，一起發出吁的噓聲。

君臨在強者思維上已經很靠近尼古拉，但也因此執著于勝負。

「所以我也奇怪，尼采應該不會想不到，我會猜出他的把戲。既然這樣，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君臨疑惑問：「他不會真的認為我就這麼被他甘心利用吧？」

「那也要看做什麼手腳。我說，尼采現在應該不能偷聽我們的對話吧？」

「這是他比你強的地方，你的勝負欲，還是太重了。」尼古拉直接道。

只是強者思維和看淡勝負，本身就是矛盾的。

「但你還是出來了，不是嗎？因為你也知道，答案已經存在，不管你回不回答，我都會做該做的事。」君臨說著冷笑一聲：「尼采想打破絕對真理的絕對特性，他自己做不到，所以終究還是要落在我手上。」

黛安娜眉頭一挑：「也行。」

他看看玉漱岑劍兒她們：「你們呢？」

「還有我！」蒂法道。

在君臨的勸說下，佩小姐他們終於決定放棄奇幻古堡——雖然佩小姐和奇幻古和圖書堡是綁定的，不過對君臨來說這沒有任何難處。

「也對。」

叢林外，看著君臨走來，大家知道，他已經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將來我有可能可以違背你？」

尼古拉也一樣。

甚至尼古拉自己就是這矛盾的巨大集合體。

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也沒人敢問。

尼古拉道：「你知道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你甚至知道你不該問。」

「還有我。」蘇說。

玉漱和岑劍兒互相看看，異口同聲：「在家裡獃著挺好的。」

尼古拉回答：「在奇幻城堡做手腳，可算不上打破絕對真理的絕對特性。」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也許你只能說一句：誰叫你倒霉，攤上的是不負責任還沒見識的父母呢？

所謂自由之旅，終究不是真正的自由。

又要逆天而行，一路狂飈，又要不重名利，風輕雲淡，本身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兩種極端。

竟然是她？

這刻交流過後，君臨長舒口氣，道：「行了，我明白了。那接下來，我就要干自己的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