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部 奇迹的時代
第二章 全知的局限
葉清弦搖頭：「不放棄也許是個好想法，但有時候懂得如何放棄更珍貴。我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尼採在把資料送過來的時候就考慮過這些？也許我們現在努力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林胖子立刻搖頭。
君臨道：「其實我就沒打算再去找他下一個分身，正如羅伯特剛才說過的，如果說當初尼采是迫於無奈把最重要的二十個位面信息給了我們，那其中又有他的分身，那麼之後他一定會優先收回這裏的分身。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這二十個位面肯定已經沒有了他的分身，去找他的分身毫無意義。」
獸魂位面之後，君臨一共就去了四個位面，二十個位面里還剩下十六個。
於是話題又回到了不拋棄不放棄的老路上。
江破曉笑道：「的確考慮過，可我們不能因為對方有可能知道就放棄。」
分身不是他的代價，只是他當初錯誤選擇下的後遺症。
君臨和幾位老人同時道：「神秘當有意義！」
他看看大家：「也許全知者……自身不可知！」
君臨和海恩斯沃茲就是如此，他們一開始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名字，後來才意識到掩飾身份的ｈｔｔｐs://wｗw•hetｕboｏk•ｃｏm•com重要性，於是海恩斯沃茲的名字後來就沒再出現在位面之旅中，至於君臨，他是因為尼古拉的要求，否則他也會換名字。
但反過來君臨知道另一件事，就是尼採給他的那些資料位面都是對尼采很重要的。
一位老人問：「你認為尼采還有什麼別的弱點？」
君臨道：「作為一個候選者，是不可能不戰鬥的。不戰鬥，就意味著無法晉陞。但是尼采，幾乎是一路避戰，一路消極的成長著。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沒人知道他的風格，更沒人知道他的能力……」
林胖子道：「我猜他也有類似分身的能力，也許他在外面還有一個看起來和自身完全無關的身份。」
大家同時點頭。
君臨拿起資料：「上次位面之旅，我知道了尼古拉給候選者級別的選民安排的位面其實只有兩百個，回來之後我查了一下這些位面，發現其中適合新手第一次位面之旅的，只有二十個左右。而且隨著部分新手位面的消亡，現在只剩下十個左右。也就是說，絕大多數候選者，最初經歷的位面是類同度極高的。https://m.hetubook.com.com」
君臨道：「是，這有可能，但你認為他會在第一個位面就覺醒這樣的能力嗎？」
大家對視一笑。
比如青曇位面，幻想法則與混沌法則大融合，在別人看來是無關輕重的，但是對尼采君臨這種人來說，其價值超過千萬積分，那種對法則層面的深度理解，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但是尼采不同，君臨翻閱了所有新手位面的已知資料，沒有找到任何和尼采有關的信息。
葉清弦道：「他只是為了保持神秘。」
這一點看鄒榕以青銅之身打退麥子羅伯特就能明白。
要在這十六個位面中找到尼采最痛的一點並不容易。
是的，為了神秘而神秘，純屬裝逼，毫無意義！
大家互相看看，同時默然。
羅伯特點頭：「這的確是個疏漏。」
君臨道：「胖子說的沒錯，但不是關鍵。我認為關鍵點在於……」
所以接下來幕僚團和君臨他們就是分析剩下那些未去的位面中，哪一個可能對尼采產生重大影響。
兩個位面，他都沒有過戰鬥經歷。
就連羅伯特都不由哀嚎起來：「這實在太讓人頭疼了。老實說如果我是尼和圖書采，就算我當初迫於無奈把消息給了老大，但事後我也一定會優先收回這些位面的分身。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有些信息已經過時，也許我們無論去哪個都不會有結果。」
可問題是，君臨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未收回的分身在哪個位面。
尼採的痛點是那些他當年分佈在各個位面的分身，因為時空壁障的關係，他無法快速收回。
事實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尼採的全知天賦需要哪些天價——他太神秘了，甚至沒人見過真正的他是什麼樣子，就連他原本的地球人身份，到目前為止都沒找到。
「什麼意思？」江破曉問。
是啊，尼採的全知不可能真正全知，甚至也可能需要付出代價。
君臨勾了勾手指，葉清弦無奈坐至。
葉清弦吃驚的看君臨。
說到這，君臨笑了一下：「我們都知道，新人第一次做任務，是最容易犯錯誤的，一開始的風格，未必就是最後的風格。」
聽到這話，大家笑了。
就在這時，君臨道：「清弦，坐上來。」
今天又是例行的一天討論，大家將可能的範圍縮在三個位面里，卻始終沒有得出結論。
君臨繼續道：「我翻過了所有這hetubook.com.com些低級位面資料，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尼採的信息。」
君臨回答：「我的絕對真理需要消耗生命才能發動，沃茲的系統天賦也有他的限制，每當他使用額外的許可權時需要支付大量的積分。那麼尼采呢？他的全知能力在使用時，需要什麼代價？」
這就不太可能了，畢竟分身的能力太難覺醒，絕大多數擁有分身能力的其實都不是通過覺醒獲得的。
一位老人已道：「你說的沒錯，尼採的分身，就算我們找到了，其實也不能消亡他，畢竟那不符合尼古拉的意志。但是他的天賦限制，卻是我們可以挖掘的。君臨，你有什麼想法？」
林胖子吃驚的看他：「所以過去這幾天……」
大家連連點頭。
大家看著君臨，君臨一笑：「那正是我期望的。」
就算他是走文之路，也不該把武力放棄到這種程度吧？
要教訓尼采，就必須打他的痛點！
尼採的這個表現，其實很不正常。
麥子點頭道：「這的確非常有可能，但我們不能因此放棄。」
但要想在十六個位面中找出尼采分身存在之地，消息不全的情況下，確實太難了。
大家靜靜的聽他說。
林胖子笑道：「也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許當君臨決定繼續對付尼採的時候，就該讓你坐在他的腿上。」
月靈位面里，尼采以迪卡凱恩的身份出現，為月靈國度做研究，搞建設，而在獸魂位面里，尼采也是以別的身份出現。
君臨道：「他從一開始就隱藏了自己，而且是一種非常深度的隱藏。我們知道，名字可以改，面目也可以變換，但是戰鬥風格沒法改變。而尼采，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戰鬥風格。幸運的是，我至少知道他去過月靈位面和獸魂位面。而這兩個位面里，尼采統一的表現就是……他沒出過手。」
但事實不僅如此，在他們之前翻找的最有可能尼采出現的三個位面里，都找到了類似這樣的人物存在，但也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統統沒有出過手。
為此大家也是殫精竭慮。
低調的作用應該是自我保護，但是為了低調放棄戰鬥，放棄晉陞，就是捨本逐末了。
「在做戲。」君臨回答：「一個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弱點。老是盯住已知的弱點沒有意義。」
君臨這才道：「清弦剛才說得沒錯，尼采應該已經知道我堅持要對付他，而且正在從二十個位面中尋找他其他分身的下落，現在他應該開始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