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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與冰川

作者:薄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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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她很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這個曾經的運動達人,目前已經成為了遊戲達人。
蘇越洲男 30505
夏川低頭說:「向來不好。」
夏川前桌女生轉過頭來,對她說:「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關係不太好啊。」
啊?六班?
夏川:是不是吃什麼生長素的葯了?
方城用鼻子嗅了嗅去瞧,飯盒好端端地在微波爐裏面加熱著呢,定時打鈴關閉,傻蛋才以為會焦了。
蘇越洲:哥終於讓你仰視了。
夏川聽著也很無語。
排隊付錢的時候,蘇越洲在一旁等微波爐加熱,看著她買的東西,一臉嫌棄:「又買這個,你不做話梅精,改做吐司精了?」
蘇越洲每回跟她一起見人就被比較,心中逐漸恨矮,當時還沒怎麼接觸遊戲,就跑社區公用籃球場找伴打球,一年時間果然往上躥了四厘米,讓他驕傲地走路都直挺了許多。
蘇越洲聽見這句看了夏川一眼,他故意將聲音放大:「我那電腦早被人佔了,哪裡還屬於我。」
方城哈哈一笑:「那他要是追你呢?」
夏川一邊扒著飯,一邊聽朱甜講她們文科班的趣事,然後又說到明天考試的安排事項,最後扯著扯著居然聊到了蘇越洲身上。
夏川特意將自己座位的排序號數了數,沒錯啊,她就是第五排的。
這樣一想,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有幸跟他成為了同桌。
夏川還沒急著去看,同桌陳塵走回座位告訴她:「幫你看過了,你在六班。」
「他泡妞的本事還是沒變誒,方城狗腿一樣幫他去問手機號碼,就這樣勾搭上了。和圖書」朱甜說著停不下來,「不過這次好像是為了打什麼賭,他們男生之間就愛玩無聊的屁事,真不懂腦子裡都裝著什麼。」
但是有一點夏川不願承認,那些杜撰出來的年級帥哥名單上面,還有蘇越洲的名字。
在高一高二未開學的這段期間,食堂只開放一樓,因此菜式品類不多,看上去也沒讓人有多大胃口。
晚自習開始前,夏川一直盼著能夠快速實現換組行動,但是卻被老班一聲令下,說考試之後再換。
食堂吃飯的人很少,稀稀拉拉地坐著,周圍壓根沒人。
夏川悄悄抬眼,不知道是不是燈光與溫度的緣故,瞥見女同學臉頰有些緋紅,她好像無意之中又猜透了一個女生的心思。
他曾經發誓要長到一米八,不過這剩下的一厘米,在夏川看來是很難辦到了。
在這方面有了顯著成就,蘇越洲自然還要更多滿足,甚至比起記單詞還更持之以恆,那些被他打壞的籃球少說也有三四個了。
夏川跟蘇越洲一同出門,在等車的站牌邊恰巧碰見了朱甜跟方城,他倆正熱切地聊著天。
蘇越洲拍著方城後腦門,「就知道跟女的說話,眼睛都看什麼地方,看你的飯去,焦了!」
蘇越洲:承認我誇我一句有這麼難嗎?
待兩女生一走,方城睨向蘇越洲裝模作樣看手機卻略顯不自然的臉色,自信滿滿道:「兄弟,你就承認吧!」
老班的命令就是老魏的命令,她無奈只能繼續在窗邊屈坐。
「你應該說……」朱甜鎮定地模仿著,「兄弟,不管你追誰,我都支持你。」
www•hetubook•com.com然這很受學生歡迎,但卻是被學校監管處抵制的,原因也不知為啥,同學們猜測是因為怕食堂流失客源,總之這種莫名其妙說不出理由來的規定不在少數,而小賣部為了能暗搓搓地做生意,要求他們只能在裏面的餐桌上解決。
周日下午返校,開往市區的公交車上幾乎擠滿了高中生。
夏川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不然她得去借把鎖將自己的桌子鎖起來。
夏川沒在窗邊看見那一排白牙,卻看見白牙從外面飄了進來,直接坐在了陳塵前桌的位置上。
第一節自習下課,有同學在教室門口的牆上貼了兩張紙,分別是明後天的考試時間與考場分佈安排表。
朱甜無語地朝他翻一個白眼,「又跑題,真不想跟你說話。」
礙事兒的人倒是樂開了,「我還以為你眼裡只有作業呢,你聽見我說的話了?」
夏川夾了一塊土豆放嘴裏,心說我哪有像他那麼多管閑事。
那麼高調,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這也很正常,在高一的時候,夏川就聽班上的女生扒過年級段內所有長得好看的男生,陳塵是她聽過次數最多的名字,甚至於還有一種說法,女生們常常組團去他們班級看他。
然而,戲劇性的一幕來了。
小劇場
蘇越洲拍開他的爪子,「還能怎樣,當然是複習啊。」
他屁股終於離開椅子,起身像是諷刺般忠告道:「好學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方城站一邊,不懷好意地在這倆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然後嬉笑道:「兄www.hetubook•com.com弟,你管得也太寬了。」
蘇越洲笑起來,恰巧預備鈴打響。
朱甜點頭:「的確。」
不用多說,到目前為止,夏川所見過的全校男生,陳塵確實是模樣長得最帥氣的,至少笑容很陽光,為人也很親和,成績又很耀眼,沒有讓人覺得傲慢反感的地方。
夏川:嗯,你很棒,以後我空調壞了都讓你來修。

「……裝著遊戲。」夏川緩緩介面。
那時候,夏川已經長到一米六二,蘇越洲僅一米七,但兩人站一起,卻看似差不多。
「這周不行,我媽在家監督我。」
「我好像聽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樣算下來,蘇越洲正好就在夏川前桌。
幾個人各自聽歌玩手機一路到學校。
對此,夏川輕描淡寫地說:「我喜歡。」
方城跟蘇越洲湊一對,做什麼都跟玩遊戲般,沒有正經樣。
「那是他話多吧。」女同學突然話鋒一轉,「那你會不會跟沒興趣的人說這麼多?」
夏川停止咀嚼,愣愣地看著她。
陳塵疑惑:「你有什麼需要作弊的?」
這麼巧的事,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不過是個打籃球需要墊凳子才能扣到籃的人罷了。
夏川含著飯粒點頭。
她話說完,其餘三個人紛紛將目光轉向她,夏川若無其事般低頭。
夏川不聾,他說什麼自然是聽得見的,她沒搭理轉過身去跟朱甜說話。
馬上就有許多同學像蒼蠅一樣圍上去,聲音亂糟糟,一個說我在哪個教室,一個說你在哪個教室。
正好加熱完畢,蘇越洲轉身去拿自個的飯盒,斜了方城一眼,https://m.hetubook.com.com「承認你個鬼。」
關於這一幕是如何看到的,夏川打死也不會在蘇越洲面前提起,否則她怕自己會成天受人威脅。
夏川聽到這裏忍不住抬頭:「這是別人的桌子,你好意思嗎,你的記性不會蠢到連一張桌子都不如吧?」
朱甜走過來插嘴:「人家想默默關心,你去揭穿他幹什麼。」
就在隔壁,挺近的,挺好。
夏川反應淡淡:「哦。」
「英語單詞片語啊。」蘇越洲說著對旁邊的女生打招呼,「同學,不介意我明天在你桌子上寫幾個單詞吧?」
陳塵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要是沒興趣不會說這麼多的話。」
剛進高中那會兒,蘇越洲還沒有現在這樣的身高,夏川僅憑這一點就在內心將他果斷劃掉。
「你知道嗎?」朱甜神秘般地低聲說,「蘇越洲跟你們班的梁雪菲在交往。」
但是結果證明,回報是賦予那些勤奮努力的人的,蘇越洲目前已經長到了一米七九。
「整天看書多沒勁,就沒有出去玩?我還一直等著你來找我呢。」
夏川:你不說話就是被我說中了?
「這就是我的考試座位啊。」蘇越洲起身數了數,滿意點頭,「不錯,剛好有牆壁擋著,方便作弊。」
沒一會,車來了,裏面的乘客早就超載,但礙於學生返校的特殊時間點,勉強讓人在車門處擠下。
「我說你媽這也太……那天你不是能用電腦嗎,去不了網吧,咱們可以在家對戰啊。」
蘇越洲:……
朱甜問:「你難道不知道?」
蘇越洲將手放到夏川與試卷之間揮了揮,被夏川無情地用手打開。
然而,她的和-圖-書信息條還沒貼上桌,老班又立刻收了回去,直說弄錯了,總的考場位置還嫌少,最前面應該添一張桌子,便將教室後面的空桌搬到了第一組的最前面。
高二放暑假那會,蘇越洲又不知從哪得來的助長運動,在院中的頂棚上掛了兩個高高的吊環,每天有事沒有將自己舉掛著,就像是奧運體操健將般,上躥下跳地盪起鞦韆,那股支撐力度讓夏川每次經過都提心弔膽,深怕出現什麼斷裂。
方城笑問:「那我應該說什麼?」
老班拿著考場桌角要貼的的信息條,給靠邊的人挨個送過去,夏川接手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表情瞬間石化。
預料之中的,課間的時候,那廝果然就迫不及待過來考察自己明天的考試座位了。
方城一見到蘇越洲就撲上來喊兄弟,連問這周雙休都做了些什麼。
她跟朱甜隨後也一道走進小賣部,但她照例去麵包架找吐司片當早餐吃。
女同學興緻勃勃湊過去,「你知道什麼?」
陳塵卻說:「是太好了吧。」
「……好像好了沒幾天,就分了。」這是朱甜的後半句話。
夏川和朱甜轉去宿舍整理東西,又因為各自寢室的同學還未到來,便又相約一塊去食堂吃飯。
陳塵尷尬笑笑,「我……也不會吧。」
速食餐盒為了營銷在外包裝上貼了高考大餐四個大字,夏川沒去吃過而她也不會去吃,算下來都夠她在食堂吃兩頓大葷的了。
進校后,蘇越洲跟方城鑽進了小賣部半開的卷閘門,裏面這時候有賣各種速食餐盒,加熱過後就能吃,比食堂的伙食來得要更加豐盛美味。
「方城那個大嘴巴自己跟我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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