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故意停頓，同桌留著空氣劉海的女孩追問：「看見什麼？」
阮棠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把正在用電腦的錢佑曼嚇了一跳。
莫名其妙，她回：我不泡吧，你好好玩吧。
女孩們驚嘆，又追問他好些個問題，比如那個拿板斧的人是誰？夜遊神後來有沒有出現？還有其他詭異的事情沒有等等。
嚴昱澤眉峰抬起，看她，「你是怕我現在退了，以後就賺不到錢？」
阮棠看見的那一剎那，差點眼珠掉出眶，十分後悔為什麼要往這裏看。
幸好嚴昱澤說完這句沒有再轉頭看，而是拿手機導航。地圖上的箭頭有點遲鈍，他轉動兩下方向，朝前看了一眼，又轉過頭。
她心裏的焦急他不懂，就像她這段時間總是陪著他，卻沒有辦法讓他改變主意一樣。
「是不是編的，問一問就知道。」嚴昱澤拿手機看一眼，艾倫的消息正好進來，他說，「走吧，我助理把人留住了。」
小輝和艾倫兩個趁機放下東西就走了。
嚴昱澤甩開她的手，「別動手動腳，瞎指揮，你知道酒吧名字嗎？」
嚴昱澤用一種「有毛病」的眼神看她。
韓萌蹙眉看著他沒再說話。
嚴昱澤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一整天沒休息你就這樣嫌棄我。」
「磨磨蹭蹭，你這個辦事效率，哪個老闆願意給你開工資。」剛一碰面，他就嫌棄上了。
阮棠也沒好氣，「反正不是挑剔老闆。說吧，到底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事這麼急，非趕在這麼燈紅酒綠的時候要辦。」
嚴昱澤：是你今天在查的事，還想不想知道答案了，還有你這個懶惰的表現，對得起你欠我的恩情嗎？
就在他轉身要看向那家酒吧時，阮棠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覺得是這邊。」要把他往街對面拉。
「你奶奶不會是騙你的吧，腿斷了怎麼走路，如果是鬼，也不會這麼慘吧。」
「騙你們是鎚子，」小夥子說，「是不是夜遊神不知道，反正當天晚上在門上留血印的就是他。更玄乎的還在後面，我奶奶看見這個人的慘樣，差點沒嚇死，打死也不敢開門，你們怎麼也猜不到，她看見那個男人眼窟窿里轉呀轉，生出眼白，又生出瞳孔，眼珠慢慢就長好了，他看見沒人開門，就要往前走找下一家，走了沒幾步，那斷掉的腿也逐漸恢復正常。」
韓萌說：「晚上我吃不了幾口的，等會我要出門見個朋友，你的行程都被泄露了，外面圍的全是粉絲，我在房間里憋一天，正好晚上去透透氣。」
小夥子拿起桌上的半杯酒，猛地灌一口，「覺得夜遊神可怕？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我奶奶說，後來有人從河邊台階上來，拿著板斧，把夜遊神給砍了，拖回河裡。第二天除了沿河的門鋪台階上有血跡，也沒其他異常。政府派了人來查，整個斜塘沒人失蹤沒人受傷，和-圖-書什麼事都沒有。」
韓萌從房間里出來，撲到嚴昱澤的懷裡，「你終於拍好了，我都快悶死了。」她仰起頭，深吸兩口氣，口氣微嗔，「快去洗澡，一身汗味。」
阮棠洗完澡，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忽然收到嚴昱澤的消息：快出來，酒吧街路口見。
嚴昱澤看向從酒吧出來接他的艾倫，他目光瞟過去，看見旁邊酒吧打開的窗戶。
被你嚇的。阮棠說：「有點岔氣。」
「那就是夜遊神吧，慢慢變成人的樣子，去騙人家開門。」
小夥子哼一聲說：「怎麼不奇怪，這男人十個手指都流著血，指甲好像被拔走了，腿也是斷的，走路的時候骨頭嗒嗒地響，更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珠被挖走了，只剩下一對窟窿在臉上，你知道為什麼他只是用手摳木板不發聲音，因為他舌頭也沒有了。」
「她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外用手摳店鋪木板。」
嚴昱澤把艾倫聽到的故事簡單地說了，然後還斜眼瞟她一眼，「就你們白天拚命查的，是不是還不如別人隨便酒吧聽到的多。」
阮棠輕輕嗯了一聲。轉過頭，恰巧看到旁邊酒吧里的一幕。
艾倫答應一聲，心裏覺得奇怪，但做助理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聽話，他雖然一肚子疑問，但一句也沒問。
……
嚴昱澤看向她，「怎麼了？」
阮棠很快找到嚴昱澤，他一身黑，臉上也包的嚴實，跟做賊似的，不過因為身型高大挺拔，路wｗｗ•he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過的年輕女孩還是有很多會看他。
「曼姐，我出去一下。」阮棠把面膜一撕，在臉上塗了一層面霜拿著包就要出門。
阮棠覺得，錢佑曼看著既風情又幹練，好像不太容易接近，但偶爾露出的情緒，還是有很細心體貼的一面。
嚴昱澤回到酒店，門口堵著不少粉絲，助理聯繫酒店工作人員，繞到後門員工通道，這才順利進入酒店套房。
「行了，別瞎操心有的沒的，」嚴昱澤說，「我還能養活不了這幾個人。」
嚴昱澤馬上看過去。
阮棠發愁地扶額。
阮棠一聽就知道要糟，剛開口：「冷靜……」
韓萌嘟著嘴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看重錢，但是你現在的生活，身邊跟著的人，都是要花錢的，你身後有一整個團隊要養，我是擔心你。」
阮棠覺得心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只希望嚴昱澤的視力能差一點。
「還是不要了，現在厲害的粉絲連藝人的助理都認識，」韓萌擦好睫毛膏，顯得眼睛又大又明亮，她走過來拉住他的手，「阿澤，看看粉絲的熱情，有多少人一輩子也達不到這樣的高度，你真的就這麼輕易放棄？」
整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還是人嗎？」
事實證明了墨菲定律的存在。
嚴昱澤秒回一個討打的表情：玩什麼玩，有正事做，趕緊出來。
阮棠險些吐血，但氣勢上不能遜色，「就聽一個鬼故m.hetubook.com.com事有什麼好炫耀的，說不定還是人家吹牛自己編的。」
阮棠看一眼手機，已經快9點了，這個時候是夜貓子出去浪蕩的時候，能有什麼正事。她回了一個懷疑的表情。
等嚴昱澤洗完澡出來，看見韓萌在補妝，就問：「都要吃晚飯了補什麼妝。」
她笑著回一聲「知道了」然後離開酒店。
一條路上全是各種閃光招牌，往來的人流不比白天少多少，大部門酒吧都敞著門和窗對外吸引客流。
嚴昱澤說：「今晚你就去轉轉，找到他發消息給我。」
阮棠跟著他往酒吧街走，路上一對對一堆堆男女還真不少，已經有人喝多了，走著走著，身體一歪險些撞到阮棠身上。嚴昱澤一把抓著她手肘把她拉過來，「走路看著點。」
他先是一怔，隨機臉色陡然變得鐵青，咬牙爆出一句粗口，「我艹。」
嚴昱澤停下腳步，四處打量找尋招牌。
錢佑曼倒沒問她出去幹嘛，只點了一下頭，「這裏晚上熱鬧，你注意點安全。」想了想，又說，「遇到那些滿口邂逅有緣的男人還是離遠點。」
忽然背後有人喊：「澤哥，這裏。」
「這事不是說過好幾遍了，怎麼又提？」嚴昱澤語氣有一絲不耐，他毛巾擦著頭髮，細微的水珠從發梢掉落。
嚴昱澤問：「要不要讓小輝跟著？」
韓萌的目光從他的頭髮移到他的下巴，眸光微動。若是平時聽他這樣的口氣，她就知道該適可而止不再繼續，但今和-圖-書天她卻覺得胸悶，忍不住道：「可是不做明星你打算做什麼？總不能這麼年輕就吃老本吧？」
嚴昱澤看見她臉色變化，問：「怎麼了？」
「這就是夜遊神？」
韓萌笑盈盈的推他進衛生間。
女孩們從他講述的畫面聯想，都覺得怪瘮人的。
嚴昱澤聽他說完，想了想說：「這個人長什麼樣，能找到嗎？」
見嚴昱澤認真的樣子，他說：「看他和同桌几個女的也不是特別熟，是臨時玩一起的，應該平時就喜歡泡吧，又住這裏，應該不難找。等晚上去酒吧看看多半就能找到。」
阮棠被他這個轉頭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哎。」
台上主唱已經換了人，艾倫覺得沒意思就回酒店了。
「真的假的？太可怕了。」
韓萌咬了一下唇，佯作微笑，把內心的想法深深隱藏了起來。
嚴昱澤已經衝進酒吧，一腳踹翻韓萌面前的桌子。
在門口打了個車來到酒吧街門口。
艾倫訝然：「找他？」
「沒什麼？到了嗎？到底哪個酒吧？」她問，心裏一個勁祈求千萬不要是這家。
要說阮棠的優點，視力算是其中之一，打小無論怎麼看電視看小說，使勁造作，視力依然保持著雙眼1.5的好狀態。她很清晰地認出來，酒吧角落裡坐著的女孩是韓萌。一是因為韓萌漂亮，比其他女孩都亮眼，二是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實在太黏糊，一雙手在她的腰上摸來摸去。
原本期待的女孩失望：「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