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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佑曼說：「這些我們都已經查到了，算不上什麼稀奇的消息。不過我們聽說他是被舉報抓了，後來是判（哈）刑槍（哈）斃了？」

老劉說：「不是，是押送途中不知道怎麼車翻了，車禍死的。」

第二天在酒店餐廳吃早飯，整個項目的人都齊了，大家各自彙報工作進展，黃宇的發現果然很重要，錢佑曼對細節反覆確認，最後的推測結果和阮棠差不多。

錢佑曼笑了一聲，「網上的消息用手指就能點出來，我們何必還花錢請您，我們要知道的是網上查不到的消息，不管哪方面的都行。」

正說說笑笑討論後面兩天是酒店睡覺還是出去逛逛，邊上一桌用餐的人里突然有個女孩低呼，「天哪，嚴昱澤……」

老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你們公司是不是和華明集團是對頭啊？」

黃宇朝她猛眨眼睛，又往桌上瞟。

黃宇說：「可是林志遠完全有可能因為舉報而被判刑，甚至……」

……

阮棠壓力山大，臉皮都有點發熱，幸好她反應還算快，飛快站起來，「聞總，我去重新拿一份。」

「你不害怕嗎？」阮棠問。

「什麼？」黃宇問。

一周東奔西跑，可以休息兩天的感覺當然不錯，就連喜歡鑽資料堆的黃宇都露出開心的表情。

網上果然討論熱烈，嚴昱澤作為頂流，向來是不缺話題的，但是之前爆料緋聞不久，突然又有打人的視頻，網友聲討的聲勢和*圖*書比上次更激烈。

「在舉報之後，庄玉琳和金家肯定人為林志遠應該死了，或者當時有什麼消息讓他們覺得他應該死了。但是，之後他們又見到過他。」

阮棠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既興奮又期待。

「在他們眼裡覺得應該死掉的人又活著出現，所以金老太太才會說又活過來這樣的話。」阮棠分析。

黃宇把資料內容和分析再從頭至尾想了一遍，覺得邏輯沒有問題，興奮地說，「這就全說得通了。大概率是這樣。」

阮棠問：「之前的黑料？」

一見面老劉就訴苦說，這幾天為了查林志遠的事把腿都跑細了。錢佑曼笑著說一聲辛苦了，態度不疾不徐，十分淡定。老劉話鋒一轉，很快進入正題，說你們要查的這個人，很早就死了。

他一說，阮棠才意識到來斜塘已經一周，明后兩天就是周末了。

肯定是寰星少東的手筆，截取的視頻片段對嚴昱澤很不利。

「這裏地方不大，人也不多，我覺得一年之中發生兩件怪事的可能性很低，所以總覺得和林志遠有關。」

「不過事鬧再大，好像和林志遠也沒什麼關係，你怎麼突然就想到這個了。」

阮棠低頭一看，聞總的咖啡和麵包培根都被她嗆的水噴到了，畫面有點扎心。

阮棠心裏咯噔一聲。

錢佑曼漫不經心說：「不是我要看，是新聞死活要推這一條在前面，我沒仔細看，好像是嚴昱澤打人m.hetubook.com.com，有人把視頻放到網上了。」

嚴昱澤的粉絲戰鬥力在圈中出了名的強，但這次面對各路層出不窮的網友，倒顯得有些弱勢了。有的忠粉喊著視頻這麼模糊，肯定不是我們阿澤哥哥。很快又被網友圍攻。

阮棠眸光一動，「還有一個可能。」

「演技那麼差，人品還不好，滾粗娛樂圈」

吃完早飯，阮棠還是和錢佑曼一起出門，老劉昨天聯繫說有些新消息要彙報，上午的安排就是去見他。

阮棠一聽，就知道這個信息和他們多方查證的相符。

看來還是要去找道那個人問問清楚，最好能見一見當年親眼看到過夜遊神情況的人。

「已經是撇除封建迷信后最可靠的說法了，」黃宇說，「這事在當年挺轟動的，整個斜塘都人心惶惶的，要是不出個官方說明，怎麼安撫他們。」

阮棠給他一個深深的白眼。然後拿出手機查新聞。

他看著她，面無表情。

聞璽瞥她一眼，吃了兩口，說：「味道不錯。」

「金家？華明集團的老總那一家？」老劉意外地看著她，「他們家的事報紙上網路上都查得到。」

等大家討論完，聞總說：「雖然是出差在外，周末還是要過的，休息兩天，下周再繼續查。」

「劉師傅，林志遠的事查的也差不多了，人都死了，也沒有什麼舊賬好翻的，接下來還請你留意一下金家的消息。」

黃宇把資hetubook.com.com料慎重的收起來，忽然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現在查到的東西是真的，推測也沒有錯，那林志遠，就真的是長生不老的人？」

嚴昱澤打人的消息果然自動推送在網頁首頁上，還用紅色熱門標註。她點擊進去看，是那天在酒吧的視頻，從角度上來看是監控鏡頭，整段視頻前後一共十幾秒，沒有聲音，但是嚴昱澤先動手，而一直暴怒的狀態展露的很清晰。

「不是他粉絲就好，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消息，都吵起來了。」

阮棠說：「這確實說明林志遠和金家之間有仇，但還是不足以說明金老太太的態度和說的話，從她的立場看，林志遠一走多年沒有音訊，還是被帶去台（哈）灣，對當時那個特殊時代來說，天各一方，永不相見的概率很大，她另外嫁人也不算什麼錯，孩子的死是意外，十年後林志遠突然出現，金泉舉報他是特（哈）務，同樣是大環境造成的，林志遠的身份的確存疑，從現在收集的情況來說，金老太太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害怕。和她說的話就更不符合了。」

黃宇在一旁評論，「嚴昱澤之前才剛爆過黑料，現在又有新料，嘖嘖，是不是人品太差。」

錢佑曼問她，「你是嚴昱澤粉絲？」

阮棠刷了一些評論，挖苦的，諷刺的，人生攻擊的，反正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她突然就有同情嚴昱澤了，他要是看到網上評論，還不得氣和*圖*書吐血。

視頻是凌晨的時候放上網，又有不少公眾號和大v推送，早飯的時候，就已經呈現刷屏的架勢。偏偏這個時候最該發聲的嚴昱澤公司，並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和說明。

阮棠點點頭。

阮棠想了想說，「我們在幾個老人那裡聽到一件奇怪事，86年出現過夜遊神，你查的資料里有沒有？」

阮棠鬆一口氣。

錢佑曼問，怎麼死的？

阮棠說：「我覺得86年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你那裡就沒查到什麼？」

「這種頂流真噁心，私底下居然這麼囂張」

阮棠說：「解釋的太牽強了。」

錢佑曼笑笑，什麼都沒有答。

在取餐區把麵包培根再重新拿了一碟，阮棠聽到身邊好幾個人提到「嚴昱澤」的名字，剛才她還以為嚴昱澤來到餐廳吃早飯，四下瞄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難道是他住在這裏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我不是，我沒有，絕對不是。」阮棠立刻進行最堅決的否認。

「那個我知道，我還特意問過地方志編纂辦公室的人，他們都說確實有那麼回事，但是也說不清楚到底事情什麼樣，當年政府派了人調查，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既然沒有人受傷或者經濟損失，事情很快就不了了之了，說是很有可能晚上有什麼船經過，有人上岸，手上可能受了傷，才在門上留下印子，後來沒人開門他就走了，和神神怪怪沒有關係。」

老劉壓低聲音說，我也是問了好多人，有人告訴我ｗww•ｈｅｔuｂook.com.com，他是個特（哈）務，在60年代的時候就死了。

「沒了，80年代之後，大部分記錄都是斜塘經濟城市建設之類的內容。」

黃宇摸了一下後腦勺，「要說完全不怕倒也不是，現在就是覺得好奇，但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沒見到真人之前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你別說，我現在還真的很想見一下林志遠，哦……林嘉。」

阮棠覺得他的神經還真不是一般的粗。

阮棠回到桌上，把盤子放到聞總的面前，聲音有點發虛，「聞總，剛烤好的麵包。」

「曼姐還關注娛樂新聞啊？」阮棠有點意外，眨巴兩下眼睛，「網上吵什麼？」

黃宇說：「就是他抱著女人回去過夜，然後死活不承認那事，當時我就覺得他人品不咋滴，你說好好交女朋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除非是約p……阮棠你瞪著我幹嘛，你是不是還想吃？」

這源自她內心深處隱隱的直覺，艾倫提過在酒吧遇到的那個人，雖然說的故事很誇張，但傷口愈合，眼珠重生，很符合長生人的特質。

「山海經上說不死國，不死樹，不死泉，不死人……可能都是真實存在的，天哪，這是多大的發現。」

黃宇立刻反應過來，「哦！1986年那張照片。他又出現，並且讓金家或者庄玉琳見到了。」

「抵制他的一切代言」

阮棠噗的一口水嗆出來，猛一陣咳嗽，等捂著紙巾停下來，發現整桌人都在看著她，包括一直沉默不怎麼說話的張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