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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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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阮棠有點後悔,沒和艾倫留個聯繫方式,現在想找個和嚴昱澤有關的人都來不及,如果她現在跑去酒店,再回來,時間又要被耽誤。
電光火石間,阮棠突然想到這一點。
保鏢廢了好大力氣把他拖上台階,然後又把他拉到船上。這期間,嚴昱澤的背撞上堅硬的石階邊緣,腦袋又在船頭磕到,他全忍著沒動。
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起。
警察那裡也不行,解釋不清,沒有證據,沒有人會信她,耽誤的時間比去酒店找艾倫還要長。
奇怪,保鏢加上林嘉,嚴昱澤,一艘船根本不夠。
她先來到剛才嚴昱澤和保鏢離開的小路,青石板的路面,在房子的罅隙中,是一條狹長而深幽的道路,一側的牆面上還有藤類植物掛著,如果是白天,在這裏拍照倒是風景別緻。但到了晚上,越往深入越黑暗的景色,倒有點像鬼怪故事里要把人吞進去的嘴舌。
阮棠蹲在河邊,費力地思考,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心咯噔一下,趕緊打開看,不是嚴昱澤發來的,是錢佑曼問她在哪。她失望不已,看著錢佑曼的名字,突然想到另一個可能。
阮棠看一眼手機,給出肯定的答覆。
阮棠鬆了口氣,趕緊往前走。
嚴昱澤摔入水裡,昏迷了片刻又很快醒來,超強的恢復功能讓他幾秒鐘就感覺頭頸被襲擊的部位已經不疼了。
……
阮棠似乎捕捉到什麼。
她意識到,也許靠自己一和圖書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救他。
阮棠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嚴昱澤白天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舉辦長生宴的人和金家可能關聯的方士不是同一撥人。她也趁這個機會,看一看公司到底充當著什麼角色。
存在很大的風險,但是現在好像沒有什麼選擇。
發生的事情一定是讓嚴昱澤猝不及防。
「真的,先把人弄進去,等會讓外面的人看見了。」
嚴昱澤驚疑,船移動了沒多少米。
門後有人潑了一盆水出來,中年女人抬頭看見躲在陰影里的阮棠,反而被嚇了一跳,罵了一句「有病啊」,砰地關上門。
阮棠很警覺,周圍就只有兩盞路燈,光線不足,顯得四面都有陰影。她喉嚨幾乎有些發乾。
這又是嚴昱澤最後一個定位的位置。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在窗口談天說地——阮棠打開手機,點開定位,朝著小路一頭扎了進去。
阮棠等不下去了,打開門登登登地踩著木質樓梯下樓,飛快跑到對面。剛才她在窗前看地清楚,金家派來的保鏢全部都離開了。
聞璽說:「他不見已經有五十分鐘?」
很快來到最後一個定位的地方。眼前河道很短,明顯是個支流,周圍沒有人,她走到河邊,往下望了望,十幾艘的小船停泊在邊上。
嚴昱澤就是在這裏沒了消息。
除了這兩個可能,還有誰呢?
閉著眼的嚴昱澤感覺有根繩索甩在身上,和_圖_書又有東西摔到船上,那人說:「先把嘴封起來。等會進去馬上綁起來。」
嚴昱澤閉著眼,假裝自己還在昏迷,順勢被他拉過去。
她此刻腦子裡簡直像煮了一鍋沸水,急得她在寒氣森森的春夜裡額頭都冒出一層細汗。
很快就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來,「你tm有病,怎麼弄一個人來?」
就在他打算划動手臂要從河裡離開的時候,水上燈光照過來。
又該找什麼人?
阮棠差點叫出來,拚命忍住,心急跳,她手有些抖,但還是再次用手機燈光對著橋底照過去。
阮棠捏緊了手機,沒敢給嚴昱澤打電話,她不知道他現在處於什麼環境,電話鈴聲或者震動都有可能給他帶來危險,她試著先發消息問「你在哪」,一分鐘發一條,發了五條消息都沒有迴音。
不知道是今晚喝的那些啤酒起了壯膽的作用,還是周圍的黑漆漆的寂靜,讓她覺得必須做點什麼事。
是不是還有什麼被她遺漏了?
「這人跟著你們,要不是我來和你們匯合,都不會發現。」
他忽然明白,現在是在石橋的下面。
阮棠心不由地急跳。
「聞總,嚴昱澤不見了。」一張口,她的聲音情不自禁地有些抖。
雖然這些線索似乎並沒有直接關聯,但是串在一起,阮棠覺得,下面的船很有大可能給他們用過。
她在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把視線投向河上。河道里燈光照https://m.hetubook.com.com不到,一片漆黑。她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往下面看了下。視線忽然頓住。
聞璽沉默了一秒,說:「你別急,慢慢說。」
「你把定位發給我,阮棠,你就待在那裡別動,我馬上就過來。」聞璽沒有廢話,說了這一句后掛斷電話。
停靠著的小船其實就是白天在景區營業的船,為了招攬顧客,船上放著的青花瓷花紋的坐墊,還有救生衣。現在不是營業時間,船都收在這裏,排放地挺有秩序,但靠在石階邊的一艘是歪的,不僅如此,船上擺放的漿是濕漉漉的。
她深深呼吸一口氣,腦里飛快地分析,會是其他地方嗎?周圍沒有其他痕迹,嚴昱澤身材高大一個年輕小伙,還會點拳擊,這是他和林嘉打過一架后和阮棠說的,為了拍戲,下過苦功學過一陣的自由散打和拳擊。照理說,要不聲不響把他放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個保鏢伸手到水裡撈他。抓住他頸后的衣服往石階上拖。
阮棠從岸邊石階下去,跳到船上,漿打濕了,木板上還有腳印,看起來也是不久前的。船身狹窄,最多只夠三個人,阮棠記得在景區看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划槳,遊客只能上兩個,情侶必須挨地很緊。
保鏢划槳,就聽見水聲響了三四下,就停住了。
從時間來看,船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說明地方並不遠?
有一瞬間,她的意識是分裂的,腦海中一個想法是和-圖-書,趕緊逃吧,嚴昱澤都突然沒了音訊,肯定是遇到危險了,你能做什麼呢?另一個卻在她腦里吶喊,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也沒有人可以幫他,只有你可以。
從酒店來到這裏,最快也要半個多小時,她不能在這裏傻傻地發獃。
阮棠打開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聞璽的名字。這還是加入項目組第一天添加的號碼。
「胡扯,我們繞路過來的,路上還看過好幾次,沒人跟在後面。」
阮棠苦惱地用手輕輕敲額角。
「阮棠?」聞璽的聲線低沉,透著沉穩的感覺。
河道間也有一個拱橋,和外面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是石頭壘的,橋面上到處都是縫隙,阮棠從沒有像這樣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周圍,她從橋上走過去,看了對面的幾個巷子入口,又折回來。
林嘉不能走路,要靠人架著走,再放倒一個嚴昱澤,就有兩個人行動不便,他們要帶著兩不能走的人,該有多麻煩。
其他船都是乾的,唯獨這艘船上的漿是濕的,說明剛才有動過。
保鏢把他口罩摘掉,用封膠帶貼住他的嘴,然後用繩子從他兩腋穿過,沒一會兒嚴昱澤就感覺有人把他吊了起來,身體擦著冷硬的牆面緩緩被拖了上去,直到身體被拖進一個洞口。
嚴昱澤發的定位標識了行走的路徑,阮棠在小路中拐來拐去,感覺深入在建築群中,漸漸離外面的熱鬧就越來越遠,周圍也變得安靜起來。在跟著定位走的過程中,她和-圖-書的精神始終緊繃著,沿路沒有監控也沒有什麼人,在走過一排房屋后牆的時候,突然一道小門打開。她幾乎是馬上繃住身體,手握緊手機,這才想起身上除了手機沒帶其他東西,也沒有什麼可以防身。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阮棠頭大如斗,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該到哪裡去找嚴昱澤,河流幾乎貫穿整個斜塘,很多人家的院子直接台階下就是河。換句話說,船可以把他們運到任何哪個房子就藏起來。
阮棠把頭埋進膝蓋,沒兩秒又迅速抬起來。
保鏢踩著什麼,喊了一句「來幫忙。」
阮棠把事情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其中她和嚴昱澤守株待兔的行為改成路上碰見,然後嚴昱澤跟上去,現在失去了聯繫。
濕的?
如果嚴昱澤被發現——阮棠心裏一沉,幾乎不敢去想象這個結果。
不能這樣下去,她從民宿跑出來,到這裏,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期間不知道嚴昱澤那裡又是什麼情況,她十分擔心他會遇到什麼傷害,不是怕他受傷,而是怕他暴露自己不老不死的秘密。對方和林嘉有仇,雖然林嘉沒有具體說過什麼,但從他談論方士的態度來看就已經能猜出,金家所圖謀的是長生人本身的價值。
是要報警,還是找其他人?
她打開手機照周圍,的確只有這一艘船是有動過的痕迹,其他船船都拴的好好的。她打著燈照亮周圍的時候,突然看到橋下的一個黑影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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