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阮棠：呵呵，還勉強，還達標。
黃宇從斜塘回來，情緒低落了好多天，但又很快恢復。
回去的路上，阮棠側過臉看他好幾下，「剛才林嘉說什麼了？讓你心事重重的。」
林嘉摸了摸口袋，想抽煙，手摸了個空，他的表情有些嚴肅，「有件事，前幾天忘了說，應該對你來說挺重要的。」
阮棠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開窗門裡裡外外一通打掃，又換上乾淨清爽的床單被套。晚上點了點外賣吃，她把自己收拾乾淨，躺上床的時候只感慨一句，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狗窩。疲憊上涌，很快就睡著了。
「怎麼不犯罪，懶惰，七宗罪知道嗎？」
阮棠：「……」要不是擔心出車禍，她都想直接拍死他。
兩人走回來，林嘉和大家道了一聲別，揚著手就進了安檢門。
喬溶月和聞璽說了幾句話，聲音很低，其他人都沒聽見內容，聞璽好像也說了什麼，她原本笑著的笑就沉了下來，兩人雖然做地很近，但誰都沒再開口，氣氛安靜又緊繃。
最後還是喬溶月先有動作，她站起來，說了一句和圖書，「我做那麼多，難道不是為了你好。」
從高鐵站頭出來，林嘉跟著公司安排走，其他人都原地解散回家。
張誠也很快離開。
是嚴昱澤的聲音，「怎麼才接電話。」
到了約定時間，嚴昱澤開著一輛黑色賓士gls到小區門口接上阮棠。
公司破產這類新聞年年都有，但是像華明集團這麼慘烈的也是少見。引起轟動，網上也議論紛紛，有的說金家風水不好，也有的說他們為富不仁，這是報應。
嚴昱澤忍俊不禁，還真喊了一聲「鹹鹹」，然後說：「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咱們身上這些事，叫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等事情來了再說，其實，以前的，以後的，都是虛的，過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嚴昱澤對阮棠說：「走吧，送你回去。」
「什麼？」
信號燈變綠，嚴昱澤一腳油門啟動車子，「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化妝，現在怎麼什麼都不收拾就出門了，日子越過越糙，我看再過一陣你都要變大老爺們了。」
林嘉把一個郵箱wｗw•h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給嚴昱澤，「這個以後作為聯繫用吧。」
嚴昱澤覺得這可能是他在夢中經歷過的，也沒解釋，就說，「我心裡有數。」
「跟你說正事，」嚴昱澤玩笑的語氣一變，轉而嚴肅起來，「王筱的ipad還在你這裡是吧，我找到人可以破解，正好現在出發，四十分鐘後到你這裏，你把東西拿下來。」
……
這天午休的時候，她看見食堂電視在播報新聞，正好說到了華明集團因為資金鏈斷裂，產品兌付違約，面臨破產。金海超在自家辦公大樓前倒下，似乎血管迸裂，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而他的弟弟，金海陽近期也被檢查出胃癌。
不能丟了精緻豬豬女孩的臉。
「我在夢裡好幾年反反覆復夢見林志遠被私刑折磨，發現一個細節，開始的時候他傷口恢復很快，後來受到的折磨多了，傷口恢復速度越來越慢。以前幾個小時就能全好的傷口，後來好幾天都不會恢復。」
「行。」林嘉對他撇一下頭，對著阮棠方向，「她知道你這麼多事，你要防著點www.hetubook.com.com。有時候外人是傷不到你的，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受傷。」
「趕緊滾吧。」阮棠狠狠啐他一口。
到了周六，阮棠結結實實睡了一個懶覺，不像在斜塘，即使周末沒有工作依然覺得很忙。她正昏昏沉沉地睡著，手機鈴聲響起，好一陣，消停之後又再度響起，她忍不住了，從被窩裡伸出手去拿手機。
黃宇表情還是有些獃滯。
阮棠真是服了，努力睜開眼睛，「我要掛電話了啊。」
「我會囑咐女神幸福的。」黃宇還一臉崇敬又惋惜的表情。
提起王筱，又是ipad，阮棠睡意全消，馬上從床上起來，在客廳找到盒子打開，ipad還在，就是沒有電了，她把充電線連上，然後去衛生間洗洗弄弄。
阮棠回過頭，「我快成大老爺們了，你還是喊我鹹鹹吧。」
阮棠在他奇怪的目光下摸了一下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
嚴昱澤說：「查到什麼儘快告訴我。」
回到小區門口，阮棠甩上車門，冷酷地說了一句，「拜拜。」
第二天是公司安排調休，不過林嘉wｗw.ｈeｔubooｋ•com•cｏｍ的飛機在下午，她和嚴昱澤打算去送一程。
黃宇扶一下眼鏡，「你這是嫉妒。」
嚴昱澤正好停在一個紅燈口，打算要把林嘉的話重複一遍，話到了嘴邊又立刻咽下去。現在說什麼呢，林嘉最後那句暗示，分明是說不死之身不是永遠的。這是他夢裡見到的，可能是現實，也可能是受林志遠的影響。
他私下很慎重地表示，「像學姐那樣的人，一般人怎麼配得上，聞總這樣的條件，算是勉強達標吧。」
「想多了，」嚴昱澤說，「我就覺得吧，像你這個年紀的姑娘，是不是得用心倒飭一下自己，別往黃臉婆發展。」
阮棠睡覺被吵醒，腦子裡還嗡嗡的，像蜜蜂飛舞，「……大哥，周六啊，睡個覺犯多大罪。」
兩人到機場，張誠也送林嘉到，辦好登機后，把林嘉送到安檢入口。林嘉左右環顧，心情放鬆許多，對著嚴昱澤說：「我和你單獨說兩句。」
喬溶月很快離開。
中午的時候，她收到嚴昱澤消息，問她地址，說會過來接她一起去機場。
林嘉走後，阮棠感覺日子很快又恢復到之前的平ｈeｔｕboｏk•ｃom•ｃｏｍ靜，每天到公司報到，給錢佑曼打下手，整理之前的資料和文案。嚴昱澤雖然挂名在項目組裡，實際屬於電視台那邊塞進來的，對坐班沒有要求，他就一直沒有在公司出現過。
所以說，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
鑒於上一次被嚴昱澤說是變成大老爺們，她洗臉護膚之後，還特意畫了個妝。
嚴昱澤點頭，兩人避開張誠和阮棠走到一邊說話。
林嘉和久城一行坐高鐵回尚海市。
阮棠一個字一個字地回他：「舔狗一無所有。」
阮棠擰起眉頭，「林嘉不會跟你真說了什麼吧？」
阮棠不禁為他嘆口氣。
這句話聲音不小不大，周圍幾個位置全聽見了。
嚴昱澤搖下車窗，「糖糖。」
嚴昱澤之前覺得，兩人既然一桌吃飯體質變異，有事商量壓力均攤挺好的，但是現在——他目光在阮棠臉上溜了一圈，事情太多，壓力太重，讓這麼一個小姑娘奔前跑后，還要擔驚受怕。
嚴昱澤聽懂他的言下之意，目光微微一凝。
阮棠搖著頭離開，沒救了，還嫉妒呢，他是沒見過喬溶月抽出符紙的狠樣。
還是緩緩吧，等證實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