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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和當年不一樣，他在村子里生活這麼多年，知道蘇凡真這個女人確實有點野路子。張建葉覺得，既然要對付邪門的人，就必須用邪門的方法。

很快一年時間過去了，他和蘇凡真朝夕相對，漸漸產生了感情。蘇凡真的年紀比他大了一輪不止。但此時方子珩對方士術法更為關注。蘇凡真在方士這個領域的強大，在他學習了方士法術后越發覺得深不可測。

從那天起，方子珩就住在蘇凡真的家裡。

火把燃燒的熱度傳到她的身上，熱烘烘的。

張建葉當然對這個情況不滿，幾次去村委告狀，但是村委上下對蘇凡真都是敬而遠之，對這件事就敷衍了事。

阮棠嘆氣，「我怎麼感覺像在看連續劇，還是以前那種苦情的，難怪現在流行甜寵呢，這種苦兮兮的劇情看得讓人太難受了。」

「這怎麼行，」方子珩說，「我還要回知青大隊。」

聞璽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好像是。」

阮棠記得第一次聽見方士這個稱呼的時候半信半疑，方子珩的表現和她當時差不多，苦笑著搖頭，並不把蘇凡真說的當真。直到——他看到木偶拿著傷葯走過來。

他們既是夫妻，又是師徒，沉浸在方士學習中。

也是因緣巧合，有一次他走過村子外面的路，發現有一幢單獨的房子，看外表還https://m.hetubook.com.com挺好的，就好奇走過去看看，大門緊閉，他就爬到牆上。看到院子里一隻背後貼了符紙的木偶在詭異地走動，張銘大吃一驚，木偶突然回頭朝他看來，嚇得張銘手一松，從牆上摔下來，頭落到地上，和一塊凸起的石頭砸個正著，血流不少，當場昏厥過去。

「醒了？」蘇凡真從院子走進來，穿著襯衫和長裙，裙子是五彩斑斕的圖案，帶著異域風情。她實際年齡三十多歲，但外表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正處在散發女人成熟韻味的階段，再加上言談落落大方，更增添一種神秘魅力。

於是點了點頭。

楊倩幾乎崩潰，身體扛不住也住進醫院。

村裡的人和知青們知道了，反應不一。有的人感慨方子珩墮落了，居然娶個大那麼多的老姑娘，而還有一些，則覺得有些惋惜，說他是被蘇凡真哄騙了。

意識空間內，凡是涉及到方士術法的，都一律變得模糊，時間也走的飛快。聞璽和阮棠看著春去秋來，夏消冬至。很快一年又一年，轉眼就有十年過去了。

蘇凡真出門去了村子一趟，不知道她找村長說了什麼，村長默認讓方子珩還挂名在知青大隊，但不再安排工作，隨便他做什麼。

方子珩心中微微移一動，想到昨天看到的hｔtps://www•hetuｂooｋ•ｃｏm.ｃom活動的木偶，又想到他在村子里的處境，心想不如就這樣吧。

阮棠一臉懵逼，側過臉對聞璽說，「這是快進了嗎？」

看到這裏，阮棠忍不住感慨，「他們之間孽緣也太深了。」

蘇凡真笑他天真，「你就算想回去，別人還不一定願意接受你。」

「有這個功能早說啊，」阮棠抱怨，「剛才可以倍速快點看。」

方士之術這四個字從蘇凡真的嘴裏說出來，整個空間都為止寂靜，彷彿這四個字都具有特殊的力量。

木偶當然不會理會，方子珩甚至沒發覺院子外面的地上躺著個人。

蘇凡真拉住他的手。

沒多久，一次夜裡兩人對飲，喝酒多了，方子珩和蘇凡真有了親密關係。醒來之後，方子珩表示願意負責。蘇凡真笑著說，以後方士之術她可以傾囊相授了，她的這些本事都是家學，不是一家人，有些術法就不能傳授。

木偶拿著藥粉撒在他胸口，蘇凡真給他均勻抹上，然後再貼上藥膏，說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把妖女交出來。」

方子珩很快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身上的傷全好了，摸上去也完全不痛。他活動手腳，環顧周圍環境，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在蘇凡真家裡過了一夜。

「妖女！」

方子珩驚訝地看她，隨即發和圖書現，從她手心裏傳遞過來一絲暖意，他的身體都跟著暖了起來。

當年的知青團隊有了很大變化，大部分人都回城了，只有少數幾個流了下來。其中就有張建葉和楊倩。張建葉城裡沒有關係，無法頂替父親的工作，乾脆就留在村裡，混的也算不錯，在村委當個了生產組長。他和楊倩生了個兒子，被送去城裡讀書，暑假寒假才回到村裡。這孩子叫張銘，十分頑皮，父母不在身邊，在城裡學了流里流氣的一套。

所有的人都在大聲喊著。

到了後半夜，張建葉帶著村民找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他整顆心都涼了。

蘇凡真說：「那個叫張建葉的，雖然樣樣不如你，但有一樣強過你太多，就是會做人。你平時那麼清高，沒事的時候人家會說你讀書人有脾氣，一旦出了事，那些人就會迫不及待把你踩下去，證明你也沒什麼了不起。這就是人性。不然村子里那麼多人，難道個個都是傻子？只不過是很多人看不得你好而已。」

方子珩一怔，先是怒，然後又很快泄氣，還有什麼好爭的呢，形勢比人強。

方子珩也沉迷於方士之術，這與他過去學的完全不同，每一次的進步，都能感覺到那種玄之又玄的力量在增長，他幾乎要迷上這種感覺了。

蘇凡真說：「既然來了，就住我這裏吧。」

聞璽說：和*圖*書「是太巧了。」

方子珩問起這件事，蘇凡真說：「別看大家破除四舊喊得厲害，暗地裡還是有不少人需要有這一套，我家以前有些門路，賺錢只是小事，學會本事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有超越常人的本事，送錢送物的人多得是。」

方子珩學的更刻苦用心，很快學到最後方士術法最後一章，蘇凡真家傳那本書上卻是空白，只留著四個字，長生之術。

蘇凡真說：「這個術法是方士從沒研究成功的，不然也不會術法沒有傳承，很多支方士都斷了根。把前面的學好吧。」

方子珩沉默了，他扒了扒頭髮，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張建葉在知青團隊里人緣很不錯，幹活也賣力，再加上對楊倩表現一向很好，別人談起他都說有情有義。但是方子珩現在的名聲差，就算說什麼也沒有人願意聽，如果他高考成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現在高考錯過了，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她剛說完，空間內的流速就加快了，那些人說的話，做的事，幾乎是一閃而過。

阮棠也舉著火把，身體不受控制，跟著人群一起舉動著。她張開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驚非同小可，阮棠背後竄起一陣寒意，她拚命想要轉動脖子，看看聞璽是不是還在身邊。

沒過多久，方子珩和蘇凡真去村委跑了一趟，申請結婚ｈetuｂｏoｋ.ｃｏm•com。

方子珩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竟然已經化身為村民中的一員。

不管別人反應如何，兩人很快領證成為夫妻。蘇凡真把家傳方士之學全部教了方子珩。兩人關起門來過小日子，有時候沒錢了，蘇凡真就會離開幾天，等回來的時候，就會有各種物資被人送來。

張銘送到醫院，命是撿回來了，但人徹底變成了傻子，逢人就傻乎乎地笑，嘴裏只會說「活了，木偶活了。」

周圍倏地陷入黑暗，又一下子亮起來，阮棠驚訝的發現，這次她不再是身處場景之外，而是站在人群之中，周圍都是村民，大家都舉著火把，把周圍照的亮堂堂的，把蘇凡真家圍得水泄不通。

連續幾個晝夜都沒有休息好，張建葉熬的眼睛通紅，臉色鐵青，他腦中死死的念著一個名字：方子珩。

方子珩顧不上身上的痛，使勁揉眼睛。

蘇凡真沒多久就開始教導方子珩方士之術。那些玄妙的，神奇的，超乎想象的力量，在某些人手裡可以很容易施展出來，方子珩明顯具有這種天賦。他上手很快，悟性很強。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畫出第一道符。

「方子珩，不是只有你以前學的那些才有用，你可以睜開眼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遠遠超乎你的想像，錯過高考也沒什麼，我可以教你更厲害的本事，等你學會，張建葉這種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