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低頭朝小狐狸掃了一眼，「看來它挺委屈的。」
阮棠心內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再聽一遍之前的語音，感覺莫尼的聲音有點凄慘，嗯，不知不覺狐狸語已經有十級了，不對，是同情心有點泛濫。
兩人的手指碰到一下，阮棠感到他指腹微涼。
聞璽的對話界面里一小段語音：唧唧唧唧唧（糖糖快來救我啊……）
阮棠：「……」還是回家去吧，這沒用的狗東西。
阮棠換上鞋，把行李就放在玄關，跟著走進客廳。
阮棠從包里把嚴老爺子送的那塊玉牌拿出來，「是不是這個？上面好像飄著一股氣。」
莫尼抬頭看她，眼神很悲憤。
阮棠說：「帝都。」關於嚴昱澤家的情況她沒有說，
埋頭吃著綠色葉子的莫尼快哭了。
聞璽低笑，「是瑞氣，不是香氣，你聞什麼。」
半個多小時，車停在了尚海市內有名的高級公寓樓下。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這片公寓住宅的綠化率卻很高，環境優雅嫻靜，處處透露
ｗwｗ•hetubｏｏk.cｏm.cｏｍ出人民幣的味道。阮棠頓時囧了。
阮棠回拚命搖頭的動圖：沒有，絕對沒有。
阮棠放下心，不過她知道莫尼對聞璽那是本能害怕，就跟耗子遇見貓一樣。這次讓它好好長個教訓，省的下次在碰到這種時候亂跑。
阮棠：「……」
阮棠馬上說自己明天上班就可以把莫尼接走，拜託聞璽再照顧一晚。
整幢樓一層只有一戶，阮棠乘客用電梯上樓，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就是聞璽家的入口處。
聞璽說了個百萬，語氣很平淡，不過在檢查玉牌背面時，他眉頭很快地皺了一下。
阮棠給嚴昱澤報告一聲到站了，看到嚴昱澤回復的消息后提著行李下站台。
「什麼？」阮棠聽到價格脫口而出，聲音都拔高了，等意識過來，她捧著盒子的手都有點哆嗦。
聞璽去了一趟公司從保安手裡把莫尼帶走。
之前剛覺到這個應該挺珍貴，但沒想到到這個程度，早知道貴到和-圖-書這個程度，阮棠是不會收的。嚴家人居然管這個叫土特產……
客廳面積巨大，而且落地大玻璃，正對著城市夜景，外面萬家燈火，各類燈光匯聚成一副畫。阮棠視線停留了一會兒。
突然之間，阮棠覺得腳邊的莫尼爪子也不撓了，眼淚也不掉了，邁著堅定的步伐，來到聞璽身邊站定，討好地在他拖鞋邊蹭蹭。
在排隊打車的地方，她發現又有新消息。
阮棠無語。
隨後還發了一張照片來。
燈光直射下，玉牌角落裡果然浮出隱隱的內刻痕迹，是個「林」字。
「真是好地方，」聞璽說，「去了一次回來身上都有瑞氣了。」
聞璽倒了一杯溫水過來給她，淡淡地說：「它是靈性動物，吃素的有利於修行，你也別太慣著它。」
沒辦法，小市民出生，從來沒拿過七位數的東西在外面走動過。
聞璽：你的狐狸在我這裏。
阮棠很快上車，直奔聞璽的家。
「這應該是萬源榮達出品的東西，」聞璽和*圖*書翻了一下玉牌，「價值應該是百萬左右。」
阮棠坐下來，這時電視里正在播放財經新聞，一個專家在分析某個股票，說的話是中文，但拼在一起，讓人聽得雲里霧裡。
房內整體裝修風格很簡潔，沒有過分暴露財力，不過就這個地段和景色，本身就是一種身份與財富的象徵，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這裏的一個小房間，阮棠莫名就有點感慨。
嚴昱澤給阮棠定的是高鐵商務座，座位寬敞程度非常適合睡覺，上車的時候阮棠看了一會兒風景，然後就耷拉著眼皮打瞌睡。睡了不知道多久，手機震動兩下，她拿起一看。是聞璽發來的消息。
聞璽打開鞋櫃拿出一雙簇新的拖鞋，看款式和大小很中性，「別站在門口說話，進來，它還在吃東西。」
聞璽說：「進來吧。」
聞璽：怕我虐待它？
阮棠發消息給聞璽問莫尼怎麼在他那兒。
阮棠看著寬敞舒適的玄關，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忽然一隻毛茸茸的小肉球，從和*圖*書房間里閃電般竄出，直撲她的腳下，抱著她的褲腿，抬著頭，圓溜溜的眼睛里幾乎含著淚，委屈的不得了。
聞璽伸手接過。
阮棠想著反正要打車，乾脆到聞璽那裡繞一下把莫尼接上。於是她馬上客氣地跟聞璽表示不用麻煩他照顧莫尼，她現在過去接它。
阮棠愣住，過了片刻，問，「怎麼看出來的？」
聞璽回了一條語音，說莫尼今天上午跑公司去，周日沒人上班，它被保安發現並逮住了。保安看莫尼品相太好，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是狗還是狐狸，不過一看就是家養的，保安主任下午的時候給聞璽彙報了一句。
阮棠點點頭。
坐了五個多小時的車，終於抵達尚海市。
「最近是不是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還是接觸過靈物？」他說的很篤定。
「唧唧。」你可來了。
聞璽忽然問：「你這幾天去哪了？」
阮棠點開看的時候樂了，鏡頭上的莫尼特別老實乖巧，小眼神甚至有些討好和僵硬。她差點忍不住要來一句，如果被綁架和_圖_書了你就眨眨眼。
阮棠說：「太打擾了，我帶上它就走。」
萬源榮達和九城，可以說是風水界一南一北兩大巨擎。
聞璽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對著玉牌角落裡照，「看這裏。」
等她一回頭，看見莫尼在沙髮腳努力啃著一盤沙拉，什麼感慨，什麼觸動全飛走了，只剩噗嗤一下笑出聲。
阮棠有點沒聽清，「啊？」條件反射對著衣袖聞了聞。
聞璽從客廳走出來，上身穿著一件薄毛衣，下身挺闊的長褲，站在入門處，顯得人高腿長。他這樣一身休閑打扮，在公司時冷峻的感覺淡了不少，看著都青春了幾歲。
聞璽說：「林志遠在萬源待過幾年，那段時間他們出品的一些靈器都是出自他的手。不過，像這樣已經有瑞氣具現的靈器不多見，給你玉牌的人，應該和林志遠關係匪淺。」
聞璽回：嗯。
「聞總，怎麼了？」
聞璽發了個地址過來。
聞璽說：「這塊玉牌，應該是林志遠做的。」
聞璽招呼了一聲說坐。
聞璽很快來消息：它有點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