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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沒客氣，對著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會切掉的吧，不然飛得成為恐怖片，」張誠說，「黃宇挺有本事的，這從哪裡弄來的？」

「你不會是……」她瞥一眼嚴昱澤，心想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小心眼吧。

沒一會兒黃宇也到了，背著個大雙肩包，眼鏡圓圓的，看打扮像極了程序猿。他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打開說，「我找到那天綜藝的視頻，你們要看嗎？」

韓萌半垂著眼，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提問。

張誠又把手機拿了回去，聲音少見的露出羞赧，「我們馬上就來。」

韓萌：「……」

某地方衛視正好在播放她之前參演的一部電視劇，從去年開始，她就主攻古偶市場，這部劇她雖然只是個女配，但身份卻是公主，還是男主角心中的白月光，很多拍攝鏡頭都是很唯美的，她停在當前這個頻道。暗地裡用餘光打量嚴昱澤和阮棠，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錢佑曼哼了一聲，「你對前任倒是很了解嘛。」說完還對阮棠眨眼。

韓萌微微點頭。

阮棠問：「哪句話？」

大家都點頭。

就在他仔細檢查符紙周圍和房間情況的時候。

嚴昱澤竹籤挑起小半塊紅艷的蓮霧，主動往阮棠嘴裏送，「這個一看就甜，嘗嘗。」

兩人回到樓上韓萌家裡，路上嚴昱澤已經打了幾個電話，真把張誠錢佑曼和黃宇一起叫上了。錢和-圖-書佑曼搶了手機，大吼的聲音幾乎刺破了電梯，「嚴昱澤，姐姐裙子都脫了一半，你居然叫我們去你前女友家上班，還是不是人……」

笑鬧過後，話題還是認真回到白忻死亡這件事上。

阮棠噗嗤地樂了，又哼唧一聲說，「我只看到美女，沒看到虎狼。」

黃宇說：「是張教授認識電視台的人，才拷出來一份，這個綜藝已經停了，以後都不會再播，電視台對外口徑是演員因為疲勞過度猝死。」

阮棠搖頭，韓萌的房子，視頻里的白忻，都沒有看出異常顯現的地方。

嚴昱澤說：「她是很自我的性格，比起害怕，應該更擔心自己胖瘦好看之類的。」

其餘幾人齊齊作出嘔吐狀。

嚴昱澤做出大驚的表情，「想什麼呢，虎狼說的是你，沒看到我兢兢業業，就怕表現不好，被你給生吞了，少爺我還沒這麼怕過別人，除了爺爺，你還是頭一個。」

阮棠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阮棠對他的厚臉皮嗤之以鼻。

錢佑曼抬起頭對著韓萌笑了一下，「韓小姐，電視還要看嗎？不看我先關了，聲音有點吵。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討論也可以。」

韓萌立即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韓萌眼圈發紅，「我聽你的話，把這個放到枕頭下面，果然好幾天沒做過噩夢，睡得特別踏實，但是剛才靠著看劇本，不小心睡hetubook.com.com著了，我看到白忻她又出現了，就站在那裡。」韓萌轉頭指向房門位置，「她在那，臉色特別陰沉地看著我，然後說了那句話。」

嚴昱澤把已經變成兩半的符紙拿起，紙緣上有微微的焦黑痕迹，說明符紙不是被外力撕開，而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損壞。

阮棠還沒回答，韓萌眉梢高高挑起，「這畢竟是工作的事，阿澤，你還帶著女朋友不太好吧。」

阮棠一看，錢佑曼的大衣下露出絲絨裙擺，還真是穿裙子的。

嚴昱澤眉頭一皺。她又馬上堵住他拒絕的借口，「你上次說的，久城的業務有售後服務。」

不過她始終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想讓嚴昱澤留下來，沒想到變成了久城的工作會議。

嚴昱澤雲淡風輕地趁後背車廂自動打開的時候在她臉上親了親，壓低了聲音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們工作上的快樂一定要懂得分享，再說你捨得把我單獨放在這麼一個虎狼環伺的環境里。」

「售後當然是有的，」嚴昱澤說，「畢竟公司信譽很重要。」

嚴昱澤側過臉，對阮棠說：「你行李還車裡，等會兒去拿點換洗衣服，今晚就在這裏住了。」

嚴昱澤笑嘻嘻地說：「那是當然，黃宇，錢佑曼，還有張哥必須叫上，他應該也是今天回來吧。」

錢佑曼沒給嚴昱澤好臉色，不過對著韓萌hｅｔｕbook•ｃom•com還是露出職業微笑，「韓小姐，打擾了。」

和她光有天賦不能熟練運用不同，嚴昱澤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可以單獨處理業務。

嚴昱澤笑笑，平靜地說，「糖糖也是我們公司的，當然也需要留下來，不光是她，還要把其他業務員也叫上，還好你這裏挺大的，來幾個人都住得下，放心吧，既然選擇了久城，售後服務一定讓你滿意。」

韓萌抬起頭，眼圈還紅著，視線很直接地對著阮棠看過來，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上下打量，眼神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釁。

黃宇在筆記本上已經開始播放當日綜藝鏡頭。韓萌是親身參与的人，當天所見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不好的回憶，一點都不想看，於是就走開，把客廳留給久城的人。

韓萌猛地睜大眼，呼吸都重了些。

嚴昱澤呵呵笑著掛斷電話，「在我這裏搞破壞，還想安心談戀愛，不存在的。」

嚴昱澤說：「應該是我們公司的人到了。」

張誠陸一葦靜修三天，地址不在尚海，今天是回程的日子。阮棠用腳指頭想，都猜到他和錢佑曼也好幾天沒見了，兩人今天應該在一起。

韓萌說：「阿澤，符紙現在碎了該怎麼辦，沒有符紙我實在不敢睡覺，你今天能不能留在這裏看著？」

阮棠聽他欲蓋彌彰的解釋，表情越發懷疑了。

韓萌見狀咬了咬唇，撇過頭去，想想干坐著ｈttｐs://wｗｗ.het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無聊，乾脆就打開客廳的電視機。

嚴昱澤回過頭，「怎麼了？」

在身體扭曲成這樣的情況下，她臉上的表情居然是微笑。

「連阮棠都看不到，看來發生的很隱蔽。」張誠說，「今晚我們守在這裏，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韓萌在兩人回來后，端了盆水果盆出來，招呼說吃吧，又感慨地對嚴昱澤來了句都是你喜歡吃的。

張誠和黃宇聽得目瞪口呆。

沒一會兒，張誠和錢佑曼就一起從門外進來。

張誠問阮棠：「你有看到什麼？」

「嚴昱澤你太無恥了，一言不合硬塞狗糧，」錢佑曼說，「開會，認真點。」

錢佑曼嘖嘖感嘆兩聲：「你別說，看視頻我都覺得害怕，韓萌看著嬌滴滴的，心理好像很強大，剛才看著也不怎麼害怕，還挺有心情欣賞自己拍的電視劇。」

阮棠汗顏，那一瞬間腦子閃過的念頭居然是還挺押韻的。

「女主角也不咋滴，太矯情。」阮棠評論。

嚴昱澤面不改色，「太了解了才知道不適合。我就適合那種笑起來甜甜的，有靈感天賦最好還會通感的女孩。」

阮棠差點控制不住要笑出聲來，嚴昱澤和胡說八道的樣子太過一本正經，她都差點要信了。

「我去，這綜藝太嚇人了吧，還能播嗎？」錢佑曼問。

韓萌說，「我跟公司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助理不在，前天阿姨才打掃過，你要睡哪裡都ｗｗw•ｈｅｔuｂｏok•cｏm•ｃoｍ行。」

阮棠在心裏呵呵地乾笑，也想看看嚴昱澤反應。

幾人圍在茶几前，還真像是在開會。沒人再看電視屏幕上演些什麼。

電腦屏幕上，事情發生經過韓萌形容的一樣，白忻從滾軸上掉下去的樣子，真像是人踢了一腳。然後她摔進海洋球里的樣子更奇怪了，手腳扭曲，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硬拉著，最後那個姿勢是兩手往後拉住自己的腳。而頭幾乎是一百八十度轉彎，臉直接轉到背部。

只看見委屈巴巴的韓萌和一臉無辜的阮棠。

嚴昱澤磨了兩下后槽牙，「你以為我是因為她給你發了消息，今天就故意拉他們兩個過來工作，我是那種人嗎？我只是工作責任心重了點，畢竟連符紙都裂開了，這種情況比較少見。」

韓萌沒想到嚴昱澤還真把久城業務組的人叫來了。

到車裡去拿換洗衣服的時候，阮棠在電梯里問他，「還真叫其他人？」

韓萌懵了，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嚴昱澤不置可否，「對了，我記得你這裏還有兩個房間，可以讓助理休息的。」

「這男主角怎麼選的，鼻孔都露出來了。」嚴昱澤唾棄。

當屏幕上出現韓萌的臉時，她全身的注意力幾乎全在身旁兩個人身上，想聽兩人是怎麼個評價。這時門鈴響起，保安問有人在小區門口說要進來，問韓萌放不放行。

嚴昱澤說：「是『下一個就是你』那句？」

她憤憤不已地關掉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