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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凱和我說，那是高中的時候按照大人要求拍的，不是什麼結婚，我看了，照片是舊的，他看起來是高中的樣子。但是我就是心裏不舒服，這張照片是我在他家一本書里找到的，那是他爸的書架，你說要是隨便拍的，放那麼好乾什麼？而且我問他照片上的小姑娘是誰，他就含糊說不清楚，說是苗寨里親戚家的妹妹。」

果然周迎彤點頭，「拍了。」

周迎彤正打開電視找綜藝看，莫尼主動湊過去親近，把她高興的，抱著莫尼不肯放。

阮棠的擔心和她完全不同，周迎彤覺得那些是愚昧封建不可相信，阮棠卻知道風水一行的厲害，擔心這張符紙到底是什麼作用。之前一直隱隱的感覺好像成了真，陶凱一家可能和風水界有關聯。

阮棠看向她的肚子，微微的凸起，還不顯懷。

發完之後她把手機還給周迎彤，「而且什麼？」

阮棠握住她的手，「別多想，在我這裏住，多久都沒關https://www.hetubook.com.com係，陶凱的事情也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一定要弄清楚。」

阮棠說：「你就是和他為了這件事吵架的？」

莫尼兩眼一翻，忍著。

周迎彤嘴唇輕輕動了動，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低頭看一眼，皺眉不說話，按了靜音鍵后把手機又覆過來，看樣子不想看到屏幕。

周迎彤哼一聲，「他不會，我已經告訴過他，要是爸媽知道了，咱們這婚就別結了，孩子我也不要了。」

「符紙什麼樣子你拍過照嗎？」阮棠知道周迎彤還是很喜歡拍照的，吃的玩的，都喜歡放到朋友圈和大家分享，隨手一拍的本能很強。

阮棠看著手機屏幕上拍的符紙，發現自己沒見過，用周迎彤的發到自己手機上，然後轉發到公司群里，問大家有沒有見過這種符紙。

「陶凱不會打電話去你家吧？」

周迎彤說：「反正可以請病假，還有他那個態度，我真是ｈｔｔｐs://m•ｈｅtｕboｏk•ｃom•ｃｏｍ看不下去，我是要求什麼過分的事了，他們家怎麼那麼多規矩，這不行那不行的，我這還懷著呢，事事都不能順心，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的。」說到這裏，眼眶不禁慢慢變紅了。

周迎彤點頭。

周迎彤點頭，「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吧。太愚昧了。」

兩人坐著喝水聊天，周迎彤才漸漸把突然跑尚海來的原因說出來，「自從我懷孕，陶凱的媽天天來給我送飯，我還挺開心的，不過時間長了，我就覺得挺奇怪的，吃什麼喝什麼全都要管，只要不聽她的，馬上就虎著臉，我都沒看出她這麼有控制欲呢，原來還覺得她挺溫和的。」

阮棠臉色變得難看，原來以為她是孕婦期間變得敏感，容易情緒激動，沒想到是有隱情。

「什麼！」阮棠騰的一下站起來。怒火中燒，重婚兩個字狠狠跳進腦子裡。

阮棠坐在她身旁，輕輕拍她的肩，「你和陶凱就為了m.hetubook.com.com這些事吵架，然後你就出來了？」

天生靈物對靈性的感知是遠超常人的，阮棠當然不會忽視它的感覺，低聲告訴它再仔細觀察一下，然後端著水出去。

「還有前幾天，我爸媽給他家打電話，商量在家裡擺酒水的事，結果他們家死活不肯，說就在苗寨擺，還不允許我回家再擺一次，我爸氣的夠嗆，我是正經嫁人，又不是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怎麼就不能在自家這裏擺酒水了？還老拿我懷孕說事，說什麼擔心我身體，全都是借口。」

「什麼事？」

阮棠旁敲側擊地打聽她的情況，尤其是產檢之類的。

周迎彤眼淚掉下來，把頭靠在阮棠的肩上，「糖糖，還好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時候回家，非把我爸媽急死。」

「健康著呢，」周迎彤說，「醫生說各項指標都特別好，我看別人還有孕吐胃口不好什麼的，我全沒有。胃口倍棒。」

周迎彤提起這個就氣的不行，「我以為苗寨和圖書那些都是陶凱家的遠房親戚，現在一看，那不是親戚，簡直是祖宗，跑來指手畫腳，陶凱爸媽還聽的不得了。簡直跟入了邪（哈）教一樣，都什麼年代了，還信封建迷信，說出來你都不信，弄了一碗符水給我喝。我偷偷吐了，他們家是沒看過新聞嗎，用符紙燒水喝了也不怕食物中毒。」

「給我看看。」

「你這麼好奇是想摸摸是吧，來，感受一下。」周迎彤抓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就是多了塊肉，根本還沒反應呢。」

周迎彤伸手拉住她，「不是真的結婚，是苗族那種打扮，就是戴著銀飾，一男一女並排坐著拍的照，是當地一種結婚照。」

阮棠重新坐下來，但竄到胸口的氣怎麼也壓不下去，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誰的電話？」阮棠問，一下午看來電好幾次都被周迎彤掛了，心裏已經猜到是誰。

阮棠的手在碰到周迎彤肚子的時候，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手心下面好像有ｗｗｗ•ｈet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一層無形的膜，隔絕著外面的靈性探測。阮棠微微一驚，不過周迎彤毫無反應，她就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說出這個名字，周迎彤的情緒眼睛可見地低落下去，她手上無意識地重重擼著莫尼。

「我在他們家發現一張老照片，是陶凱的結婚照。」

「你還會看符呢？」周迎彤驚訝一句，然後拿出手機翻。期間嘴裏不停抱怨陶凱，「我最煩就是他的態度，粘粘乎乎的，到了關鍵的時候又不表態，而且……找到了，就是這個。」

周迎彤說著，聲音都高了幾度，情緒波動極大。

阮棠一凜，眼神微變，「符紙燒水？」

莫尼毛茸茸的臉皺成一團，唧唧地說，不知道，就是感覺不太對。

「陶凱。」

「你剛才想說陶凱怎麼了？」阮棠追問。

阮棠問：「之前你說苗寨是怎麼回事？」

周迎彤說：「其實他爸媽做得過分一點，我就抱怨幾句，還是可以忍的。但是那天，我發現一件事……」她停頓一下，眼眶迅速泛紅，眼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