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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讚揚一句：「張哥真是體貼。」

阮棠笑地差點沒當場去了，追問後來怎麼樣。

她臉色實在太難看。

阮棠說：「擔驚受怕精神不太好吧。」

阮棠心跳飆升，差點在睜眼的那一刻當場過世。

錢佑曼是心有餘悸的表情，「結果看到她趴在浴缸邊上，在吃東西。」

阮棠說：「難怪今天膽子這麼大，幕後功臣原來是張哥。」

阮棠跟著看過去，發現是有點像，唇珠微微翹，很好看。

「咕咕……」

刷刷手機又說著話，時間很快就過了十一點半。錢佑曼打哈欠，把符紙拿了幾張過來，睡衣口袋，枕頭後面各塞了幾張。

衛清蕾這個同公司的朋友叫林宣兒，是個韓團出身的女藝人，十八線徘徊，名氣和衛清蕾差距很大，死亡的新聞很簡單，也沒在網上引起大反響。新聞里說該女孩因為抑鬱症而自殺，死因是跳樓。

「網上消息太少了，沒什麼有用的。」阮棠說。

錢佑曼是屬於被張誠灌輸了理論知識，但實際上還沒真正遇到過，緊張地捏緊手機，轉頭用眼神朝阮棠發問：怎麼辦？

她趴在地上，眼珠子正拚命從縫隙朝裏面看——錢佑曼被這個想法嚇出一身冷汗，幸好手被阮棠抓著，才不至於叫出聲。

阮棠：「……」她眨巴和_圖_書眼睛，一時間腦子有點卡殼。

不知過了多久，等眼睛睜開的時候，錢佑曼的臉貼在她面前，手裡還拿著手機照亮，光全打在臉上——慘白陰森的臉，形同鬼魅。

錢佑曼拚命搖頭，「我看得很清楚，旁邊有個袋子，上面寫著山梨酸鉀，防腐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為什麼這麼困。

前些日子她也經常這樣犯困，不過經過聞璽的符紙養神，已經好很多。

阮棠看符紙就知道張誠很細心，這些符紙里融合了制符人一絲靈力，不需要激活，遇到陰氣邪祟時會自動燃燒激發。

衛清蕾走的很慢，漸漸走到她們門口就不動了。

阮棠震驚了。

阮棠無語，這一沓符紙扔出去，就是一屋子都是髒東西也夠夠的了。

化妝師在接到嚴昱澤電話后，半個小時就給了答覆。

論女明星年近五十為何還像少女，保養方法是每晚吞食防腐劑？

阮棠臉色煞白。

錢佑曼把帶著的包打開來讓她看了一眼，裏面滿滿的黃色符紙。

「曼、曼姐，我知道你恐怖片不怕……但是我怕。」阮棠顫顫巍巍的說。

錢佑曼把自己手機照明關上。阮棠也鎖屏。兩人坐在床上，幾乎同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林宣兒的死雖然在社會上沒有反響m.ｈｅｔubook.ｃoｍ•ｃom，但在圈子內還是挺有名的，據化妝師描述，她之前瘋瘋癲癲，看著精神狀態不好，說是自己撞鬼，跳樓自殺的死狀很慘，面目模糊。挺漂亮的年輕女孩就這樣突然沒了，圈子裡認識的知道了都覺得惋惜。

「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的問題，連聞總都沒有馬上判斷出來。」錢佑曼感嘆。

晚上家裡只有三個女人，劉旻沒有留下。

短短几行字的報道，實在看不出什麼關鍵內容。

阮棠立刻就聯想上了，「……血盆大口？」

阮棠直覺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阮棠心裏警鈴大作，但眼皮慢慢合上，她控制不住，一下沉入黑暗。

她打個了哈欠，眼皮沉地重如千斤。

聞璽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說，「根據衛清蕾說的，這個林宣兒和她一起去泰國求過佛牌，剛才已經檢查過佛牌沒有問題，那問題應該出在人身上。」

阮棠立刻緊張起來，聲音壓得很低，「怎麼了？」

錢佑曼手指在嘴唇上做出噓的動作，聲音壓得蚊吟一樣，「輕點。」

吃完飯，嚴昱澤電話聯繫劉旻說清楚情況，劉旻一口答應。

「找到你們了！」從門縫裡飄來一句。

「如果佛牌不是兩人之間共通點，www.hetubook.com.com那就只有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嚴昱澤說。

說說笑笑的，氣氛也沒有如何緊張，阮棠原本還擔心錢佑曼不接觸業務會害怕，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錢佑曼抿了抿唇，說：「我剛才起來上廁所，看到她房門開著，往裡面看了一眼沒人，覺得奇怪，就走進去找一下，在廁所看到她……」

阮棠覺得吃防腐劑比血盆大口更詭異。錢佑曼也在後怕之中。阮棠拿了自己手機在群里發消息通知聞璽和嚴昱澤。

不對！

劉旻一聽很有道理，對聞璽和嚴昱澤說，「要不就讓兩位女士留下。」

錢佑曼看了看林宣兒的照片，「她的嘴巴和衛清蕾很像。」

錢佑曼黑暗中沒看清她臉色，手肘輕輕碰了碰她。

嚴昱澤今天一天都關注著她，聽到這樣說，馬上就介面，「我找人問問吧。」

阮棠嘴角抽了抽，「張哥給的？」

「不是，」錢佑曼說，「是防腐劑。」

主要是錢佑曼對衛清蕾駐顏有術十分讚歎，這兩天掛嘴上最多的話就是她吃了什麼防腐劑。

阮棠把枕頭下面的符紙拿出來，放到錢佑曼手裡，示意她準備。

阮棠抓著她的手，指向門下面。

兩人就這樣在衛清蕾家裡住下來，客房hｔｔps://ｗww.heｔuboｏk•ｃｏｍ•coｍ的東西一應俱全，到了晚上洗漱的時候，阮棠才知道錢佑曼對衛清蕾保養護膚的東西有多好奇，不過錢佑曼是大方直爽的性格，直接去問衛清蕾是否能參觀一下盥洗室，衛清蕾答應了。

錢佑曼和衛清蕾討論了大半小時護膚心得，心滿意足地回來，和阮棠聊起衛清蕾，「卸了妝她臉色有點差，沒一點血色。」

兩人大眼瞪小眼，陷入沉默。

聞璽略一沉吟，下了決定：「下午再去一趟衛清蕾家裡，晚上留下來觀察她的情況。」

不過下午他們到了衛清蕾家裡，說晚上要留下來的時候，衛清蕾卻一口拒絕了。她的理由很充分，身為女演員本來就身份敏感，現在讓兩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過夜很不妥當，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剛鬧出緋聞網上沸沸揚揚的嚴昱澤。

「曼姐，你不是打算要陪我吧？」阮棠有些感動，但還是忍不住勸說，「不過可能有危險，還是回去吧。」

衛清蕾對劉旻說：「那些娛記拍到一張照片就能寫出一本書，要是讓他們拍到我房子里有陌生男人過夜我就毀了。」

兩人洗洗弄弄完成之後在客房的床上聊天。今晚還要主意衛清蕾房間里的動靜，阮棠和錢佑曼都做好了熬夜的準備。

錢佑曼點點頭，「也沒地方用，要是這次能用掉點也好。ｍ.hetuboｏk•ｃｏｍ.cｏｍ」

阮棠表示沒問題，錢佑曼猶豫了一會兒，她平時就是管管辦公室的事，這種特殊業務還真不是她能幹的，考慮過後她說，「我也留下來。」

「懷疑衛清蕾？」錢佑曼問。

消息剛發出。外面就傳來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十分清晰。

錢佑曼視線往下移，剛才還只是緊張不敢出大氣，現在是一口涼氣憋胸口，全身都跟著發冷。

等了一會兒，外面沒動靜。

大家都沒什麼表示，畢竟娛樂圈的事他最有發言權。嚴昱澤立刻打了個電話，問的是曾經合作過的一個化妝師。要說化妝師，在娛樂圈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圈子，各類消息流轉，還有時尚資源的搶奪，有時還要負責穿針引線，幾乎算得上是那個圈子裡的掮客了。

「後來？」錢佑曼一撩頭髮，霸氣十足地說，「老娘看恐怖片都心如止水，怕一下就算我輸。」

錢佑曼手支在枕頭上，「體貼個屁，我們剛開始談的那段時間，他找話題，就沒完沒了地跟我說那些解決的案例，不是血肉橫飛，就是陰氣森森，和他談了兩個禮拜我就瘦了五斤，真是婦女之友。」

門底下有條細細的縫隙，外面的人沒有敲門，也沒有離開，那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門外的人發出古怪的笑聲，仔細分辨聲音，能聽出是衛清蕾的聲音。

「這是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