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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說，丑和熱，你任選一個吧。

喬溶月沉默片刻，「你全知道？」

對方很快接起，聲音里含著一絲不容易察覺的激動，「沒想到還能接到你的電話。」

「還回去。」喬溶月用命令的口氣說。

「哎呦你生氣了？」喬柯說，「讓我猜猜你為什麼生氣，肯定是岳城那個混蛋，只有他說了什麼，你才會這麼生氣對不對？」

阮棠斜眼睨它，不是為了開空調，你故意嚇我吧。

聞璽冷冷地說：「之前你能研製出赤泉，並不是實驗有多成功，而是林志遠體內的鄭炎在引導，現在他不在，你就研製不出第二份真正的赤泉。」

喬溶月壓著聲音說，「你偷了赤泉？我送出去的東西，你又把它偷回來，你瘋了嗎？我以後還有什麼信譽？」

……

莫尼朝客廳里的空調看一眼，就不能開它嗎？

喬溶月長長吐了一口氣，耐下心來說：「我已經說過，你需要赤泉，萬源下一份研製出來的就是你的。」

喬hｔtｐs://ｗww.ｈ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om柯說：「誰說只有岳城能找到，等我到了大劫時刻喝了赤泉，能力未必就比他差。」

聞璽看到張誠發在群里的信息：赤泉丟失疑與有雙瞳的人有關。

喬溶月語塞，「我已經承諾過下一份研製出來的赤泉就給他，可能是最近實驗進度有些慢，所以他著急了。我會馬上聯繫他，給你一個答覆。」

喬溶月愣住，過了良久，說：「你沒和我說過。」

「不用說了，」喬柯從牆頭翻下來，身體敏捷柔軟地就好像是貓一樣，落地無聲，「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做。」

對方接起，聲音清脆，充滿著少年感，「找我？」

阮棠立刻想打開紗窗。

三樓的燈亮著，窗戶被移開，又關上紗窗，可以看到一個女孩和毛絨絨寵物的身影站在窗檯前。

莫尼勃然大怒，我是狐狸不是狗，怎麼能沒有毛，醜死了。

「喬柯在哪裡？」聞璽言簡意賅地問。

喬柯不說ｈｔｔｐs://ｗwｗ•heｔuｂoｏｋ•coｍ.ｃｏm話。

「你在哪？」喬溶月問。

他眉峰微挑，臉色微冷，很快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莫尼一蹦一尺高，什麼？我莫尼是那種壞狐狸嗎？剛才是真的有殺氣，對方不加掩飾，我能感覺到他很強……哎呦，糖糖小心！

莫尼使勁鼻子嗅了兩下，毛絨絨的尖嘴臉十分疑惑，然後跳回到沙發，「好像走了。」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要赤泉。」

阮棠說，前幾天要帶你去剃毛你又不肯。

阮棠蹬蹬蹬地跑到客廳，在茶几下面抓了幾張符，又拿起手機。

聞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儘快找到他。」

喬柯嗤笑，「說了半天，你就想把赤泉給岳城。他就算喝了赤泉也沒有用，你這樣眼巴巴地非要給他，指望他回領你的情？我看他把赤泉放在研發室里根本都沒去看一眼。」

阮棠已經是如臨大敵，正在想該用什麼符，疑惑地問：「走了？」

喬柯笑起來，「這話你拿和*圖*書來哄我，之前那個姓林的在，還有一點可能，現在他不在，多久才能把赤泉弄出來，我雖然不懂實驗室里的事，但是那些實驗體，好像痊癒的速度已經變得很慢，這說明他們的生命源已經變少，可能再也弄不出其他赤泉。」

阮棠說：32度以上才能開，這是規矩。

阮棠嚇了一跳，說不開空調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

「什麼！」喬溶月身體綳直了，一下從spa的床上坐起來，揮手讓工作人員出去，她才繼續說，「你確定是他？」

他眼睛眯了眯，左眼雙瞳閃過詭譎的光。

居民樓的大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對中年夫妻，看到他怔了一下，問：「你是找哪家的？要進去？」

「是你在小看我，這不是為我個人的感情，」喬溶月聲音高了幾分，「你手裡的是目前唯一一份赤泉，不死樹要存活，只能用赤泉灌溉，現在不死樹不見蹤跡，只有岳城才有辦法找到。」

阮棠正在和莫尼說赤泉被盜的事，覺得室內有https://m.hetubook.com.com些熱，把客廳的床開的更大些，莫尼一身毛更怕熱，吐了兩下舌頭，跳到窗台上，嘰嘰地表示太熱了。

莫尼又嘰嘰地急叫，別看，千萬別看。

莫尼點頭。

電話掛斷，喬溶月聽著嘟嘟的提示音，很快下床換上自己衣服，她臉色微沉，出門的時候就撥打了喬柯的電話。

莫尼耷拉著腦袋，忽然耳朵豎起，毛全炸開，身體弓著呈現憤怒和戒備的狀態。

臨近七月的天氣，晚間也是熱烘烘的，居民小區里有不少老年人在乘涼。他順著綠化帶走來，把t恤上的帽子戴起，遮住小半張臉，腳步很閑適地在人群中穿過。一直來到一幢居民樓下，抬頭上望。

聞璽說：「赤泉被人盜走了，應該和喬柯有關係。」

掛斷電話后他很快又關機，然後把手機踹在兜里。

「我承諾過你會有，就一定會有，你連我都信不過？」喬溶月有些生氣。

喬柯冷冷睇了對方一眼，轉身離開。

「小柯……」

「小柯……」

「喬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去了，你找他？」喬溶月說。

喬溶月心頭一緊，「你才一百多歲。」

莫尼跳下窗檯，糖糖，樓下有人要殺你。

聞璽說：「不確定，所以來問。」

喬柯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他們有證據說是我偷的？再怎麼樣也扯不到你身上，放心吧。」

電話里寂靜無聲，喬溶月又說，「小柯，把赤泉還回去。」

「呵呵，」喬柯笑，「可是我已經死了太多次，最近那種感覺越來越急迫，我的大劫應該快來了。」

喬柯想也不想拒絕，「我憑本事偷的東西，為什麼要還回去。」

喬柯說：「月姐，之前我都是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百多年，從沒有例外，但這幾十年你都做了什麼，為了一個男人死守著萬源，一門心思搞什麼研究，想讓赤泉重現量產，我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覺得岳城的大劫也不遠了，所以急著重現赤泉和不死樹。你是想為他續命。可是我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是現在唯一一份赤泉，它可以續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