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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璽說：「把剛才用的那個符咒放到紙人上，你透過它就能看到和感受到。」

兩人面面相覷，各自腹誹一句，看喬柯都這樣忌憚，對方該有多厲害。

聞璽說：「不一樣，紙人上面有一點靈性才能用上通術，你不能控制它的行為，只能借那點靈性看到聽到。」

兩人嚇了一跳，都感覺到這個旋渦中蘊藏的能量，他們往後退。

喬柯眉頭鬆開，露出喜色，「找到了。」

喬柯看過去，手往前伸，黑水晶亮了起來。

「是不是那個？」喜歡啰嗦的那個說。

紙人此時已經飛到他們面前。三人在海里的視力沒有紙人那麼好，直到來到面前才看到。

喬柯一抖繩索，黑色水晶浮了起來，在微微晃動中，指向旋渦中某個方向。

兩人飛快游過去，喬柯手中的水晶抖動地更加厲害了，順著指引，他們來到一片珊瑚區域，但這片珊瑚已經死去，露出的全是手指長短的硬塊。三人都覺這裏奇怪，視線不斷梭巡。終於，在中心位置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東西。

她打和圖書量另外兩人，發現他們身上緊貼著一層透明薄膜，所以才能在海中呼吸正常，另外，他們身上貼著一種藍色符紙，籠罩著極其微弱的一種柔光。

「沒錯。」他游過去，要把那個球狀物體拿起來。手差一點就要碰到時，那個物體忽然自己轉過來。

兩人都看著他，「怎麼樣，喬柯，三天，有沒有把握？」

旋渦是細長的一條，從繩索下方離開，卷向深海中。周圍的魚類已經察覺到危險，齊齊瘋狂地朝四方遊走。

喬柯說：「三天太長，隨時有人追上來，咱們必須要快。」

阮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我是不是成了紙人？」

喬柯煩躁，瞪他一眼，「你特么給我閉嘴。」

那兩人十分疲憊，看看身上符紙，硬著頭皮提醒喬柯，「要不還是先回去，等明天換了符紙再來。」

阮棠在發現它能應付大部分危險，不會被魚吃了之後就放下心來，還饒有興緻地打量周圍。海底彷彿就是另一個世界，充滿著奇異而瑰麗地景象。直到她看m.ｈetｕbｏｏｋ.coｍ•ｃom到三個人。

喬柯晃了一下手裡的繩索，「本來不想用這個，現在沒辦法了。」他閉眼念了一段咒，只見繩索垂吊著的水晶轉動起來，靈力在水中形成一條細細的旋渦。

海底的東西對大家來說都是陌生的，要從這樣一個環境中找到東西，真應了一個成語，大海撈針。

阮棠看到，這三人都很年輕，其中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都是大學生的模樣，而另一個更小了，十七八歲還沒成年。就這樣過分年輕的三個人，身上沒有穿戴任何潛水設備，每人腰裡挎著一個容量不大的氧氣瓶。他們的臉也沒有任何防護，甚至嘴巴一動一合，看著像在說話。

阮棠不解。

「鬼叫什麼，這是我控符的紙人，會尋著找回來。」喬柯看到紙人碎成那樣還能找回來略有些意外，不過也只是閃過一個念頭，他在確定上面是自己留的符咒和靈力后就沒有管。紙人貼在他的胸口不動了。

這個旋渦四處轉動，遠不是人類移動的速度所能比的。把和圖書這一片水域搞亂之後，喬柯並沒有看眼前極為罕見的一幕，而是低頭注視著繩索上的黑色水晶。

那兩個問：「哪裡？」

「追上來？誰？」

年紀稍大的那個說：「海底找東西哪那麼容易，咱們這些東西，頂多支撐三天。」

喬柯繼續念咒，神色鄭重，忽然睜眼，喝了一聲，「去。」

話比較多的那個看看手錶，嘴裏嘀咕，「時間沒剩多少了。」

就這樣又躲又藏地游著，紙人的動作變得更加慢了。

黑色球形並不是海底的石塊或者其他東西，而是一個人頭，周圍隨水晃動的也不是海草，而是頭髮。

阮棠這下也變成了矮一點的喬柯的視線，剛才喬柯檢查紙人的時候她還有些緊張，幸而病沒有發現什麼。

阮棠明白了，眼看紙人已經越飛越低要靠近水面，她趕緊在空中一筆畫成符咒，激發后直接一道光衝到紙人身上。它顫了顫，阮棠眼前黑了一下，等再次恢復視線的時候，恰巧是紙人衝進海水中。視覺衝擊力極大，阮棠差點喊出聲，不過隨後她就發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什麼都做不了，既不能發出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只能看著眼前的景色變化。

「我艹，這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紙人在海水中遊動，它碎紙拼成的身體，讓阮棠很是擔心游到一半就散了，或者是紙被水泡糊了，幸好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它筆直往水下深入。隨著越來越深入，動作也變得慢了很多。

聞璽看著水面若有所思，說：「可能在水下，接下來只能看你的了。」

阮棠驚了，萬萬沒想到在這裏見到看似正常卻絕對不正常的人類。

兩人看清那是什麼后，齊齊慘叫。

紙人所具備的靈性，讓黑漆漆的海水深處也看的十分清晰。不知深入到什麼程度，開始還有活潑的魚類竄過來，想接近紙人，也有張嘴猛吸一口，差點把紙人吞下的兇猛存在。紙人都靈活地避開。

就在漫長的等待中，黑色水晶忽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澤。

喬柯斜睨他一眼，「就你們兩家那幾個，全來了我也不怕，是另一個很厲害的。」

飛到海面上某個位置，紙人忽然沒和*圖*書了方向，在空中團團轉。

旋渦急劇變化著，越來越粗壯，巨大的轉動攪動著海水，形成了一種類似水底風暴的東西。

阮棠看出來，原來三人里領頭的居然是年紀最小的這個。

她不想過去，但紙人義無反顧地往三人游過去。

喬柯用力咬了一下手指，在靈氣泡內，他的血沒有被海水碰到，抹到了繩索上。

紙人游去的方向也正是他們。

他一發火，另兩個都不吱聲了，專心在附近海域尋找。

「這什麼都看不清啊。」

「它怎麼了？」阮棠問。

最小的那個沉著臉沒說話，左盼右顧，似乎在找什麼。

喬柯手裡拿著一根尺長的繩索，一頭系著烏黑的晶石。

離得近一些了，阮棠聽到其中一個人問，「這個靈氣泡還能支撐兩個小時，算上回去需要的時間，差不多還剩一個多小時，要還是找不到，就只能明天再來。」

旋渦漸漸停下，水晶指向的地方。

「喬柯說的應該是咱們兩家的長輩吧，放心吧，東西掉了一年半載他們都發現不了。」

三個人在找著什麼，時不時往海水下方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