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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驚奇不已，她看出聞璽並沒有激活這張符紙，僅僅是放下就產生了這麼詭異的變化。

阮棠繃著個臉，指了指圖上的小人，「這是人。」

聞璽說：「再適應一會兒你也能看的到。」

阮棠怎麼看那個小人也認不出是釋迦牟尼。用眼神愧疚了一下自己的無知，很快轉移話題，「找到其他什麼嗎？鄭炎總不會是來對壁畫進行考古的吧？」

他手臂忽然被拉住，回頭一看，阮棠說：「我也去。」

在確定是個佛頭雕像沒有危險后，兩人繼續往裡走，很快來到一個封閉的洞窟。大約有二十平方的面積。聞璽繞著土牆走了一圈，檢查之後確定牆后是實心的，沒有任何暗道或者空門。

四周是都被風化腐蝕坍塌的牆和柱，阮棠小心地避開這些斷壁殘桓的建築，就見那道符籙忽然鑽進一面土牆中消失不見。

聞璽笑笑：「是釋迦學經習武的圖。」

又指馬，「這是馬。」

聞璽說：「這應該和-圖-書是古格王朝早期的東西，有克什米爾風格。」

聞璽蹲下用手丈量地上印記的大小，思索了一下，拿出一張符紙覆在地面上。只見上面殷紅的符籙漸漸由紅色變成綠色。

「想什麼？」聞璽看她表情有些獃滯，問道。

和阮棠氣喘吁吁氧氣不足的模樣不同，聞璽依舊氣定神閑，自從來到西藏，海拔對他好像就一直沒產生過影響。此刻一道金光符籙從他手裡飛出，點亮了周圍。

他們現在處在古格王朝遺址的中上位置，大約距離地面已經有兩百多米高，阮棠不知道剛才一路攀爬居然到了這麼高，往下挑眼一望還覺得有些頭暈，趕緊收回目光。

她心撲通地重重跳了一下。

阮棠搖了搖頭，沒有把嚴昱澤秘密說出來。

她扭頭看聞璽。

她拿著手機隨著搖頭轉了個方向，晃過對面的牆壁。

光照亮洞窟的，牆上果然有絢麗的色彩，有山有白馬還有小人，看起來是一副連環https://www.hetubook.com.com畫。阮棠從牆這頭走到那頭，把整面牆上的壁畫全看了，除了能分辨出畫是連貫的，上面大致動物和人之外，內容則是完全看不懂。

聞璽腳步突然停住，阮棠朝前面看去，只見一個人影佇立著，正對著他們。

阮棠也沒閑著，拿著手機打開照明，看看牆上有沒有東西。剛才聞璽簡單介紹了幾句古格文明的情況，其中有一條就是壁畫。古格和敦煌一樣，都有壁畫傳世，且色澤鮮艷。阮棠一路上都沒有用手機，電量全留在這個時候使用。

「這個大小，是什麼呢？」阮棠思索著，「罐子？還是盤子？」她對古格文明的了解僅限於剛才聞璽的科普，實在想不出在洞窟的地面上會擺放什麼。

聞璽說：「原本擺放什麼已經不重要，那應該只是個容器，重要的是裏面存放的東西。」

「怎麼說呢，好像和平時看到的佛頭有點不一樣。」阮棠仔細觀察一圈和-圖-書后說。

聞璽沒說話。

阮棠鬆了口氣，她還真有點怕聞璽一個人進去。雖然裏面的危險不可預知，但是留守在荒涼的古城等待，也是種心理上的折磨。兩者相比，阮棠寧可選擇前者。

聞璽淡淡道：「古格的文化不亞於樓蘭，敦煌，但吃虧在地理位置，不在東西交流要道，受到地理位置限制，所以聲名不顯。」

「還有這是山。」她說著，最後還評價一句，「畫的挺不錯，都認得出來。」

地面上有一塊很明顯圓形標記，連土和顏色和周圍也有所不同。應該是上面原本擺放著什麼，被拿走了。

阮棠感慨，「我看這個佛頭雕的挺好，怎麼古格文明不怎麼出名，要不是來西藏都沒聽說過。」

聞璽下巴朝地面位置一抬，「他應該是來這裏取走一樣東西。」

古格王朝依山而造，洞窟很多，但近幾十年被考古的人勘察了一遍又一遍，沒想到還有這樣隱藏的空間存在。阮棠跟著聞璽走進洞窟，周圍和圖書瞬間陷入黑暗。

金色符籙浮空沒一會兒，朝著一個方向飛去。不用聞璽說，阮棠就知道要跟上。

看她一副就怕他不答應的著急樣子，聞璽淡淡地笑了笑，揉了一下她的頭髮，說：「裏面情況不清楚，跟緊我。」

阮棠稍稍鬆了口氣，「你看得清楚？」

「看出什麼了？」聞璽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

「咦？」

聞璽說：「不是真人。」

他蹲下來在符籙消失的位置，輕輕用手扣了一下。看著就和摸的力道差不多，但牆面驟然塌陷，塵土飛揚，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一股難聞的氣體從裏面衝出來，好像是什麼腐爛封閉了許久，讓人聞之欲嘔。阮棠情不自禁倒退兩步，看著那個黑洞有些發愣，心想這算不算是破壞文物？

他走的不快，好像有意在遷就阮棠。

阮棠一怔，隨後立刻想起來，她也曾見過不死樹的葉子，後來被嚴昱澤吸收了。

過了大概幾分鐘時間，阮棠已經看到周圍一點輪廓，果然如聞hetubook.com.com璽說的適應了。又往洞窟內深入一段，阮棠看得越發清楚。

阮棠吐出憋著的一口氣，走近了發現，那是一個擺在洞穴上方的佛頭，陀螺捲髮，雙目微垂，面容慈眉善目又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聞璽皺了一下眉，「我下去看看。」

阮棠拿著手機過去，在地上一照。

聞璽說：「是不死樹的樹葉。看到符籙變化了？沒有激活的情況下，只有最接近本源的力量才能做到。」

阮棠又說：「我能幫忙。」說著還把衝鋒衣的口袋打開，露出裏面一沓的符紙。

最令人恐懼的，就是未知，眼睛看不到所帶來的心理壓力同樣也是未知。阮棠屏住呼吸，這時旁邊伸來一隻手，握住她的。聞璽說：「洞有兩米寬，坡度有點往下。」

聞璽拿出一張符紙激活，頓時亮光閃耀，他把符紙扔進洞里，這個操作類似閃光彈。但符紙剛落下，碰到洞里的黑暗，好像瞬間被吞噬了一般，沒有任何徵兆的，亮光就消失了。

阮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