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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點頭說「是」。

「不死樹是不死族最大的隱秘，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復活條件應該不會這麼簡單，至於有幾片，」聞璽說，「目前真正感知到的，只有兩片。」

阮棠沉默片刻，好奇地問，「要是他真的是在收集不死樹的葉子，世上到底有幾片，收集了有什麼作用？難道是復活不死樹？」

她問出口。聞璽沉默了幾秒，聲音比夜色更深沉，「不是在嚴昱澤的身上嗎？」

「你也來散步消食嗎？」阮棠笑著問。

「鄭炎這一路，不是在找身體，而是在找不死樹的葉子，對嗎？」

「靈氣充沛的地方，可以一直不敗。」聞璽說。

阮棠看到兩個年輕女孩互相拍照，心痒痒的，也想來張自|拍，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在洞窟里砸壞了，頓時胸悶。轉悠了一圈，天色暗了，高原夜風寒冷，阮棠轉身回去，看到次仁就在她身後六七米的位置。

聞璽說：「當然不是明面上畫著，不然洞窟被人發現，和-圖-書當做藏寶圖去找不就麻煩了。是隱藏在背景的山水裡，崑崙是神山之源，不光內陸風水學上是這樣認為，就是藏區的各宗也是這麼認為，釋迦的那張壁畫里，右上角的山峰顏色和別的地方不同。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嗎？」

聞璽說：「昨天的壁畫里有點線索，大致可以確定在青藏新三界交匯的無人區山脈里。」

阮棠冥思苦想，「……不記得。」

「你們剛才說什麼交界無人區，確定鄭炎的位置了？」阮棠問。

阮棠回到房間里，聞璽剛好打完一個工作電話。他處理工作一向簡介效率，公司里的商務業務幾乎沒有讓他感覺為難過。

次仁頓了頓說，「無人區里不光環境惡劣，還有兇猛的野獸，反正你們要特別小心，那可比古格王朝遺址更危險百倍。」

又睡了一覺醒來，外面天又暗了，阮棠聽到聞璽在門口和次仁說著什麼，提到藏新交界無人區，好像在確定具體|位置。ｈｔｔps://ｗww•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

聞璽沉聲說：「照他現在的線路，應該是的。但鄭炎這個人……」

阮棠一看還挺眼熟，就是前陣子她精神損耗在他辦公室里拿到的那種。

阮棠臉上有點泛紅，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聞璽看透了她的想法。

阮棠說：「沒關係，只要確定大概位置，我們自己去就行。」

聞璽說：「還需要當地人幫忙才行。次仁已經根據這幾個山峰的不同，判斷出是藏新交界的無人區山脈，從地勢上來看，完全符合壁畫上的指向。」

阮棠說：「根據雪覆蓋的不同，你就確定了位置？」

「四個方位的山峰顏色有區別，有的山腰以上是白色，有的通體白色，還有的帶著透明的光澤，這是雪山的位置區別，透明的那個應該是冰川。」

「餓了？」聞璽見她突然不說了，問。

次仁嘆氣，「你們要做的事令人敬佩，但也實在太危險，無人區里我也當不了導遊，無法給你們領m•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coｍ路。」

阮棠無語，就那麼一點線索，居然就推斷出鄭炎目的地的準確位置，阮棠覺得自己九年義務教育全白學了。

阮棠「咦」的一聲，心想除了古格洞窟里被取走的，還有在哪？

兩人又是一個房間，阮棠這回已經連彆扭的感覺都沒有，接受的很自然。因為白天睡得太多，入夜後她反而睡不著，也不能刷手機消遣，瞪著眼看頭頂的燈，十分無聊。

聞璽這一句判斷，聽不出是褒還是貶。

阮棠起來上了個廁所，頭痛的癥狀已經沒有，還留著一點太陽穴發脹的感覺。她洗手的時候一照鏡子，看到頭髮都快打結的時候很是沉默了一下，馬上刷牙洗臉梳頭，把自己重新捯飭出一個人樣。

阮棠在心裏默默接下半句，我看起來沒本事的。

飯後她在附近溜達一圈，有不少遊客在拍照，阿姨輩的喜歡用絲巾，拍照時聲勢浩大，有拿手機的，還有專門幫忙揮動絲巾的，力求拍出靈動效果，看他們似乎和*圖*書都沒什麼高原反應。年輕人則是兩三個一起，各種姿勢都有，拍照拍的是氛圍感。

阮棠感受了一下肚子，空空如也，立馬把文化知識不足的憂愁扔一邊去，跟著聞璽去吃晚飯。

聞璽瞥她一眼，語氣有些無奈，「在釋迦的那副畫里。」

阮棠追問：「這個人怎麼？」

次仁問：「你也要和聞先生一起進無人區嗎？」

聞璽把一張符紙放到她手裡。

次仁看到她健健康康的出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凌晨的時候看見他還擔心這姑娘要掛了，結果晚飯的時候愣是看到她氣吞山河的氣魄。

雖然次仁有些啰嗦，但他一路上都是熱情而好客，阮棠對他印象很好，對他的關心感謝的收下。兩人一路聊著回去，次仁把高原上一些常識和應急手段告訴阮棠，那個模樣，像是恨不得把腦里的知識醍醐灌頂地傳給阮棠。

阮棠仔細回想，上面的人啊，樹啊，馬啊什麼的都見過，可是要說地圖，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瞄了一眼聞璽，心虛地和_圖_書請教，「我好像沒看到有地圖。」

阮棠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

阮棠走過去，聞璽在她額頭上探了探，「燒已經退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聞璽低笑一聲。

阮棠「哦」的一聲，和次仁一起往回走。

阮棠老實說腦袋還有點發脹。

「聞先生我倒不是很擔心，他看起來就很有本事。」次仁說著看了阮棠一眼。

「他做事喜歡遮遮掩掩，不到最後一刻，別人都很難猜中他真實意圖。」

「又睡不著？」聞璽問。

「是聞先生讓我跟著你，怕你不認識路。」次仁說。

「身體……厲害。」翻遍了腦子裡的詞彙庫，次仁發找到了比健康更高一層的形容。

阮棠好奇，「昨天的壁畫什麼線索，我怎麼沒看到？」

從衛生間出來，次仁走了，聞璽對她招手，「過來。」

阮棠想到高原反應的那個晚上，就怕他說出什麼撩人的話，深更半夜的，真的太容易引人遐想。她趕緊起了一個正經的話題，「不死樹的葉子離開樹榦能存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