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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通，鄭穎對著話筒說：「鄭耀祖，趕緊給我死過來！……什麼為什麼拉黑你，拉黑你不需要理由！……滾一邊去，別跟我廢話，趕緊死過來！……什麼東西？讓我求你？去你大爺的！我瘋了我求你？別做夢了！趕緊給我死過來算我求你了！」

鄭穎差點又嗆了。

他說：「請問，這個時間發信息給你可以吧，不會影響你休息了吧？」

幾天後，鄭穎終於把這種「午夜時分手機會響」的習慣性感覺克服了。她想以後如果那位「吳宇」大大再在半夜發信息給她，她是絕對不會再回的，誰再回誰是大傻逼。

周師傅又點頭，表情浮現疑惑，其中還摻雜些許期待：「是這樣的。怎麼，你認識這樣的人？」

沈一帆端著pad把視頻又看了一遍。

鄭耀祖抬起一隻手搭在周師傅手上，借勢站起來，這揉揉那揉揉，肉體雖疼痛，態度卻堅決：「不！我的理想是要成為一名數學家！」

「小犢子，先說好，這回咱倆是按套路打，你可別報私仇！」

鄭穎看著屏幕咳嗽著，把嗆在嗓子眼的麵條渣使勁咳了出來。

鄭穎在一旁嗤的一聲，露出不屑表情。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幸福感有所提升，於是周遭一切事情也都跟著變得更美好起來了。比如劇組的盒飯，她總覺得比以前菜色豐富味道更佳。她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周大雨悄悄對她說：「最近菜色真硬，三葷兩素，吃得我真想這個電影永遠拍下去！你看看這紅燒肉，簡直是米其林水準，太他媽好吃了！」

吳宇懵了下，搖頭：「哦，您說零食|精啊，沒有。」

他們男孩俊女孩俏，全都是長身玉立纖腰長腿的好身段。翻轉騰挪間，衣衫好像牽惹了縷縷霞光，在空氣中劃下若有似無的痕迹。他們在彼此的衣袂飄飄間，你來我往，我追你閃，一招一式利落地過給對方，又由對方一招一式華美地過回。一時間，這對打的場景竟然出人意料的美不勝收。

興奮的鄭耀祖沒幾下就被周師傅打得服服帖帖。

「不錯，模樣真周正！來試試身手吧！」

她興高采烈燒了水泡了盒面，是她最愛的土豆牛肉味兒的。

她聞著土豆牛肉的味兒，忽然覺得它們好像沒有剛才誘人了。不然她怎麼會不知不覺放下了叉子，兩隻手一起聊起微信呢……

「是我要請你。」

鄭耀祖跟周師傅張牙舞爪支巴得都累了，也沒掙脫他的桎梏，索性就變得老實下來，一動不動地回答：「你問我為什麼學功夫啊？」

就那麼好看嗎？！一遍一遍的，連晚飯都不吃！

鄭穎：「……」她要被這樣的師徒情深感動哭了。

聽了這個要求，吳宇凸著眼珠，展露出一臉被迫吞翔的表情……

突然「叮」的一聲響。

鄭穎把盒飯遞過去，周師傅搖頭表示沒胃口。

鄭heｔｕbｏok•ｃom•cｏｍ耀祖沒理她，但改了口：「您問我為什麼學功夫啊？是這樣的，小時候最先學功夫的是我姐，我是有天看到她打跑欺負同學的小癟三，覺得特別牛逼，於是我就也去學功夫了，因為我要變得比她更牛逼！」鄭耀祖說到最後時，像個傻逼一樣握著拳，一臉美好憧憬。

鄭穎忽然又上了熱搜榜。

送走那命苦孩子的經紀人後，周師傅的臉上終於現出了剛剛一直被他克制隱藏的愁容。

鄭穎睡前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哼了一聲。

鄭穎三口兩口扒完飯，從周大雨手裡奪回那份「要替師傅吃掉の盒飯」，衝去攝影棚後面的小屋找周師傅。

她走到沒人的地方捶了下自己的頭。

「吳宇」大大接下來回復過來的三條信息，鄭穎看了一眼后，立刻帕金森地抖掉了手裡的叉子。

鄭穎對這位小鮮肉充滿期待，因為據說他的顏值和萬雨辰有得一拼，並且渾身上下全是性感青春的肌肉塊，尤其胸大肌，噴薄飽滿，誘人無比，是真正的美顏大胸俊少年。

鄭穎過來踹了他一腳：「用您！」

他媽的，詐屍啊！說沒信兒就沒信兒，說蹦出來就蹦出來！理你才怪！

兩小時后，鄭耀祖提著一保溫壺湯出現在劇組。

午飯時間，鄭穎依然沒有看到周師傅的身影。她忍不住問周大雨：「師傅不吃飯嗎？」

鄭穎一直蹲在劇組大門口守著，鄭耀祖一出現，她立刻衝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成功防止了這一波「鄭小紅」的擴散蔓延。

而這回居然不是因為被黑。

周師傅眼裡浮現出几絲懷疑神色。那神色像在說，既然你弟弟是這樣的人，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看著這些零食寶寶們，鄭穎簡直要瘋了，高興瘋的。她跑去跪謝導演，導演卻冷靜地告訴她：「別謝我，要謝就去謝投資人！」

姐弟倆呼啦啦地按照套路打到一起去。

「你為什麼想成為數學家呢？」周師傅問。

這真是一種悲哀。

他旁邊的助理立刻緊張地衝過來問：「小少爺沒事吧？沒燙著吧？」

鄭穎一拍巴掌：「得嘞！您等我給您叫一個人來，您看他合適不！不過這傢伙人有點混，您得先打服他，他才能乖乖聽您話！」

鄭穎默默在心裏「哦」了一聲。原來她不是錯覺，是菜色真的變得很出眾。

鄭耀祖套招套得比鄭穎還要快，很快周大雨就向周師傅彙報說，可以讓那姐弟倆試著對打一遍了。

鄭穎心裏的咯噔咯噔停了下來。不是他……

美好就要抵達嘴邊。

鄭穎興奮得像磕了葯似的，急火火叉了一叉子麵條嘶嘶哈哈地往嘴裏送。

可是這樣的評論越來越多，鄭穎特別想挨個回復一下：孩子你們的眼睛可不能這麼瞎啊……

鄭穎掛掉電話后，看到周師傅一臉震驚和疑惑的表情。她連忙訕ｍ.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m訕笑著解釋：「我弟弟！長相沒問題，功夫也挺牛叉，就是人有點傻叉！」

鄭穎撓撓頭，問周師傅是不是因為小鮮肉受傷在發愁。

助理對他晃晃手機：「都錄下來了，您放心！」

周師傅點頭。

自從送零食行動后，一連幾天鄭穎沒有再接到「吳宇」大大發來的信息。

周師傅搖頭，斷然否決該項提議：「不行！這部戲追求的品質就是武打動作的真實！」說完他忍不住又發愁嘆氣，「唉，怎麼就挑了這個時候摔斷了腿呢！」

她嘴裏嘀咕著，手下輸入的內容卻與嘀咕聲有點背道而馳：「正準備吃。」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吳宇」大大：「泡麵沒營養，還是不要吃了。我能請你吃晚飯嗎？吃點好的。」

鄭穎拿起叉子攪和湯里的泡麵條。真奇怪，前後不過兩分鐘，麵湯里的香味好像都散沒了似的，一點都不勾人食慾了。

周師傅打量著他，若有所思。半晌后，周師傅出聲問：「你是不是心裏很崇拜你姐姐？」

鄭穎「哈」了一聲，對著手機出聲嘀咕：「怎麼地，想請我吃飯嗎？姑奶奶可不隨便給人提供這樣的機會呀！當我是隨便的人呢？我肯定不會告訴你我還沒吃呢！」

周師傅打服了鄭耀祖，鄭耀祖變得很聽他的話。

鄭穎「呵」的一聲，繼續嘀咕：「調查戶口吶？問這麼細！告訴你才怪呢！」

知了太吵，鄭穎只聽到句末兩個字是「來了」。

周師傅在場外看得有點激動，他由衷感嘆。

鄭穎在周師傅充滿期待的眼神中，撥了個電話。

周師傅攔著他，問：「你這身功夫，沒個十年八年可到不了現在這種程度。既然想做的是數學家，怎麼會花了這麼大力氣學功夫呢？」

對面的小二樓上，有人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面，專註到完全忘記喝手裡的茶。

看清發信人後，鄭穎把吃到嘴裏的面一口噴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人把她和鄭耀祖在劇組套招對打的場面錄了下來，發到網上去了。曾經罵過她的某個營銷大號不知道抽什麼風轉了一下，配字是：「卧槽我要對鄭穎黑轉粉了！這段對打實在太贊！不管怎麼說，鄭穎也是有真本事的，為這段視頻點十個贊！」

周大雨盒飯下還墊著一份盒飯，大口造著，吧唧吧唧吃得倍香，告訴她：「師傅煩著呢，沒心情吃！」

好像是誰來劇組了。

已近傍晚時分，太陽穿著紅衣向西斜去，把半個天邊都染成炫目的次遞而變的紅。三三兩兩的雲朵，深深淺淺折射著霞光。霞光和夕陽交織著，把天黑前最明媚的一段光輝投向練武場的一對姐弟身上。

鄭穎收工回家后，決定吃點余友誼一直舉菜刀勒令她不許吃的垃圾食品好好愉悅一下自己。

靠著這段視頻，網民們好像一下忘記了鄭穎過往的種和*圖*書種黑料，他們重新開啟了評論模式，幾乎看過的人都說好、個個都要「寶寶要黑轉粉了！」。

她趕緊抖了抖身體，彷彿這樣能抖掉莫名其妙纏在身上的邪氣。

鄭穎撓撓頭：「讓大雨師兄完成武打動作，後期再把他的臉換成一張帥帥嫩嫩的臉不可以嗎？」

這陣子余友誼一直在帶萬雨辰錄綜藝，鄭穎都是一個人到劇組去。她在周師傅的劇組裡越混越好，戲里戲外，上戲上戲，全都如魚得水。

導演告訴鄭穎，有投資人願意高溢價加磅到項目中來。導演神經兮兮地說：「不過他高溢價的前提是，要求用一部分資金進行伙食改善和零食供應。你說這有錢人腦子都是怎麼想的？心裏珍藏著一個吃貨嗎！」

周師傅鬆開鄭耀祖，鄭耀祖呲牙咧嘴地往地上倒下去。周師傅一臉讚許：「功夫真不錯，比你姐姐還要強出好幾個段位！」他伸出一隻手去拉鄭耀祖，「模樣也好看，怎麼樣小夥子，不如跟著我入行吧？」

導演說：「叫steve，一個外國人。」

網民們真是沒什麼執著的愛與狠，一切判斷全憑外力引導和煽動。

期間有工作人員顛顛地跑過來，趴在周師傅耳朵邊小聲講話。

麵條要被攪和成面段的時候，手機終於又「叮」地一聲響起來。

鄭穎：「那你下面那份……」是要給周師傅留著的嗎？

迫不及待地等了五分鐘，鄭穎一把掀了方便麵的蓋子。

在小鮮肉該進組的日子，他的經紀人一臉悲愴地來見周師傅，他凄風凄雨地對周師傅哭訴：「我們家那孩子，他拍最後一場跳崖戲的時候沒跳好，腿骨折了！他恐怕，進不了這個組了！哎喲這孩子這命啊，怎麼就這麼兜不住福呢！這難得的好機會，他怎麼就這麼錯過了呢，嗚嗚嗚！」

直到那對姐弟打完收勢，他回了神，手一抖，茶水灑在了身上。

沈一帆偏了下頭，燈光映照下，他的側顏美好得像藝術家筆下的完美畫作。

鄭穎伸腳踹他：「鄭耀祖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給自己挖坑做拉稀準備呢！」

吳宇如果沒有數錯，這應該是他家小少爺第十一遍看視頻了。

這個念頭閃過後，她連忙又抖了抖自己。

鄭穎先把面吸溜進嘴裏，然後撈起手機。

鄭穎在心裏嗤了一聲，心說那您是沒見過那位沈爸爸呢。那廝要是這麼扮起來，得俊得驚天動地的。

周師傅叫來了周大雨，讓周大雨教鄭耀祖套招。

「吳宇」大大：「打算吃什麼？」

鄭穎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裏時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但轉瞬后她就渾身一個激靈。

鄭穎仰頭哈、哈、哈，大笑三聲：「天生聰明和天生蠢貨之間是追一輩子也追不上的距離！」

這部戲本來有個角色，是由一個武術運動員出身的小鮮肉出演的，他將和鄭穎扮演的角色有好幾大段的唯和*圖*書美打戲。但截至目前為止，鄭穎還沒有看到小鮮肉本尊。之前她聽人說小鮮肉正在別的組拍一部動作網劇，那劇正處在收尾階段，小鮮肉要等那劇殺青后才能進周師傅這個組。

「算了，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周師傅讓化妝師把鄭耀祖帶去定妝。等鄭耀祖穿著一身勁裝戲服出現，周師傅看著他，整張臉上都寫著滿意兩個字。

比如可以借用沈一帆的臉呀。俊成那個德行，一定能吸來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粉兒。

儘管內心有點悲哀，但無論如何，輿論走勢變好是件好事。

「數都算不明白，還數學家！」

鄭穎：「……」怎麼誰看到這個小癟犢子都想勸他入行？這個圈果然是一個看臉而不注重內在的浮夸圈。

除了盒飯質量得到令人亢奮的大改善，組裡還開始常備零食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全是鄭穎愛吃的。

鄭穎眼珠咕嚕咕嚕轉。她忽然靈機一動，問周師傅確定一件事：「師傅，我看劇本上，這個角色基本沒什麼台詞，就是打打打，是不是？」

「好胚子！」周師傅由衷地嘆了一句。他對鄭穎說，「他不入行真的可惜，我還沒見過有誰比你弟弟這扮相還俊！」

他搖頭，只關心自己關心的問題：「都錄下來了嗎？」

「吳宇」大大：「你吃晚飯了嗎？」

撞邪了，怎麼無緣無故就想到那個人身上去了！

周師傅對工作人員點點頭：「想探班就讓他探吧，去給沏壺好茶，別怠慢了人家。」說完他看看鄭穎，鄭穎正一邊嚼著地瓜干一邊笑話她弟弟動作丑。周師傅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往對面二樓看了下。兩道人影正影影綽綽地站在那裡。

周師傅嘆口氣：「突然出這麼一檔子事，真不知道找誰來替好！又要有顏值，又要有真功夫，一時半會真想不出哪個演員能符合這些條件！唉！」

大爺的今天怎麼一直撞邪想到那個人……

第二天，劇組突然發生了一件事。

鄭耀祖又要朝她撲，但他怎麼都沒能躲掉周師傅無處不在的手。

這回「吳宇」大大那邊不知道憋什麼大招呢，好半天沒說話。

這句話讓鄭穎噴了。

鄭穎眼睛一亮：「對這個角色的主要要求，就是長得好看人能打就行，是吧？」

是久違的「吳宇」大大。

鄭耀祖要朝她撲，被周師傅一隻手輕鬆攔住。

鄭耀祖一伸手，指向鄭穎：「因為我要超過她！她從小算數就比我快，我不服！」

開始的時候鄭穎對這樣的情形還不太適應。一件事時間長了就會成為習慣，突然中斷這件事，就是在與習慣對抗。這種對抗習慣的行為在鄭穎看來是不人道的，就好像先把別人喂成胖子，再強迫人家減肥一樣，簡直豈有此理——他說發信息就發，說不發突然就停下不發了。

可是盼著盼著，她開始懷疑自己有烏鴉精體質——她越是盼望的事情hetｕｂooｋ.coｍ.com，就越是不會實現。

鄭耀祖一聽這話立刻更興奮了：「這位大叔這麼厲害？」他把保溫瓶往鄭穎懷疑一塞，轉身向周師傅撲了過去。

上午的戲份，鄭穎沒有再看到周師傅，一直是周大雨在現場指導大局。

「我有預感，他們的對打會是這部電影最大的亮點！」

面對這突來的正面洗白，鄭穎有點懵逼，有點感慨，就是不覺得喜悅。

「她還是沒給你發微信嗎？」

鄭穎對當初罵她的評論都沒有起過什麼刪除的慾望，但是看到這樣的評論時，她真的很想刪掉它們……

沈一帆的神色以肉眼可察的速度黯淡了下去。他眉眼間的失落痕迹清晰可見。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沒好氣地在手機上輸字：「可以。」

然後她搖頭晃腦輸了倆字：「泡麵。」

鄭耀祖更是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笑話！哈哈哈哈哈哈……」笑了一陣，他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不過你……您要是非得這麼說，那好像是有點。」

周大雨：「不能浪費糧食，我替師傅吃了它！」

吳宇壓著聲，提醒沈一帆：「小少爺，要不，先吃飯吧？等會菜涼了！您要是願意看，等吃完飯再接著看，好吧？」

鄭穎看得清楚，周師傅聽到這個消息后，懵逼了一瞬。然後他強迫自己回神，對那命苦的孩子的經紀人表達慰問。

她拍著胸口鎮定了一下，發問：「是你們家沈總讓你請我的嗎？」

鄭穎把鄭耀祖帶到周師傅面前。周師傅一看就點了點頭。

鄭穎一邊吃地瓜干一邊吸溜著口水盼望著小鮮肉進組。

鄭穎叼著地瓜干，默默看著周師傅眼神中帶著愁煩和些微的恍惚，背手搖頭而去。

鄭穎聞聲一口吞掉剩下的半根地瓜干，從台階上站起來，拍拍屁股走向鄭耀祖。

鄭耀祖呵呵一笑：「行，按套路打完我再修理你！」

於是這條轉發一下引爆了話題，無數人跟風轉發「真6666666！」，無數人跟風評論「媽的好美好贊黑轉路人粉！」。有人還嘰嘰哇哇地直叫「天吶那小鮮肉是鄭穎弟弟嗎？我操老公！為了你我願意變成你姐姐的粉絲！」

他拍了下胸口，忽然抬頭：「把你的微信號再給我用一下。」

鄭穎叼在嘴邊的地瓜干啪嗒掉在了地上。

周師傅正悶悶地抽著煙，看到她來，他把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

反正她才不在乎呢，更不會傻逼兮兮地堤防叮叮聲堤防一整晚。

大白天的，凈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

「是你知道的那個人，想要請你。」

屏幕上靜靜躺著一條微信信息。

鄭耀祖一聽說要打架立刻來了精神，揚著保溫桶說：「誰輸誰把湯喝了！」

鄭穎聽著這番話的時候，心裏一直咯噔咯噔的。她問導演：「這位心裏珍藏著吃貨的投資人爸爸，叫什麼名字啊？」

叉子直搗麵湯里，攪和中，土豆與牛肉的香味撲鼻往腦子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