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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要說出來

作者: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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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再叫你名字

第四十章 再叫你名字

也許當年沒有我橫空出世,她和寧軒會真的成為男女朋友也說不定。
我甚至還來不及由著被寧軒欽點的喜悅所淹沒,就先讓館長不著邊際的話給雷倒!我說:「館長,關鍵問題是,他們珠寶設計師是搞設計的,我們展覽館工作人員說白了就是看地盤的,他借調我過去,能幹嗎啊?我什麼也幫不上啊!」
而寧軒,他心裏又是怎麼想的呢?他為什麼要把我借調過去呢?
我微笑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儀態大方氣度優雅的微笑著,說:「是這樣的,程先生,我是從展覽館暫時借調過來到這裏幫忙的。」
「程先生」坐在辦公桌後邊,扯起嘴角,譏誚的笑著。
他的名字,在隔了這麼多年之後,我終於再次叫出口。
想著和這麼一位思維圓心不知道在哪、所有神經都呈高度放射狀態四下分散著的館長同志越討論只能越亂,我果斷乾脆的斷了在他這問路的念想,心想等下回去自己慢慢打聽好了。
我還不知道他的設計室就在那棟大樓里?我要問的關鍵是,那棟大樓它在哪裡?!好歹我也是一非原著民的B漂,我想老天爺應該是允許我對這個城市的一些建築感到陌生的!
我弱弱的打斷他:「館長,那什麼,您還沒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呢!」
我在心裏奢侈的幻想著,他將我借調過去,並不是為了要趁機發泄心裏的怨恨,他或許是對我余情未了也說不定。
可我還是想離他近一些。
難道說,她的不容許,只是針對我一個人?是了,也許她最見不得的是,和寧軒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一起的人是我。既然她一定是得不到寧軒的,那麼寧軒可以和別的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只有我,是不可以的。
我有一種感覺。或許這次以後,我們將永遠人各一方,從此再不能相見。或許這次借調是我和寧軒最後一次相聚。所以即使理智上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湊到寧軒身邊去,可情感上我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放縱自己。
館長笑眯眯的告訴我:「你的任務是借調!程先生昨天跟我說,需要我們展覽館出個人,到他的工作室去幫忙。今天一早他又打來電話,點名說這個借調人由你來出任,蘇雅啊,程先生他點名要你過去呢!我就跟他說,程先生您真是有眼光啊,蘇雅是位好同志啊!辦事利索!吃少做多!絕對能光榮完成一切任務!啊,對了,蘇雅你要是沒什麼事,等下就收拾收拾東西,這就過去吧,哈!」
我忍不住扶額說:「姑奶奶,求您在腦子裡長點腦子行嗎!我是被館長借調出去了,不是開除。」
陶子見我整理東西,嚇得不輕,看著我驚呼道:「蘇雅!不是吧!館里要嚴打了嗎?就看一小時課外書而已,還是初犯,這就要把你開除了嗎?!」
……
我的面具一下崩裂,我的笑容瞬間垮掉,我鎮定從容的假象再也維持不下去。
田婉兒怎麼能容許艾菲做寧軒的女朋友呢?
走在路上時,我心裏始終在琢磨著一個疑問。當年田婉兒曾經努力做過那麼多事,甚至後來,在我離開以後,她都追到國外和-圖-書去了,可她最後怎麼沒有跟寧軒在一起?
我剛要走,館長卻又把我叫住:「蘇雅我還得叮囑你一句哈!看得出通過昨天晚上你和程先生的一吻定情之後,他對你挺有好感的——你瞧你們倆就一晚上而已,他今天就叫你過去幫忙了——不過啊,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分寸,要明白對於有錢人和有地位的人來說,好感和感情這些個東西都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面對任何花言巧語挑逗誘惑,你都千萬的別認真,也別讓自己往裡陷。咱做人啊,得實際。明眼人打眼一看就都知道,那程先生和那艾小姐,那明晃晃活生生的就是一對啊!你可千萬別被人勾引了,容易成為悲慘炮灰我跟你說!」
我始終覺得,如果寧軒有女朋友的話,那人應該會是田婉兒。可現在館長說艾菲才是寧軒的女朋友。
陶子跳起來:「就知道你一定得來問我!我可真是料事如神了!我是說啊,我被一個常年沒腦子的人要求長點腦子,這實在是個恥辱!」
語氣除了和我一樣的陌生疏離之外,更多了一份嘲諷和揶揄。
趁機我快速打量著這個全球最大的珠寶加工廠在B市的分舵。不得不說,做珠寶生意的人,就是有錢,大樓修得真是富麗堂皇得有些咄咄逼人。
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陶子立刻湊過來問:「臉色真難看,挨批了?」
虛假客套的問好,用陌生疏離的語氣叫出「程先生」三個字。
呸死她這沒腦子的妞!
……
我點頭謝過,深深吸進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然後有如壯士和_圖_書斷腕一樣,向前邁開腳步。
聽到我打岔,館長臉上出現一瞬間的錯愕,眨眨眼后,便緊跟著說:「啊?啊!年輕人啊,性子急了不是!我這不是正要說了嗎,哈哈,哈哈!蘇雅是個好同志啊,就是性子嘛,有點急了。你啊,主要負責什麼呢?我跟你說,這次展覽不僅有程先生帶過來以前設計的那些成品,這段展覽的籌備期間他還要再繼續創作一些新的作品出來。而你呢,主要任務就是借調。」
壓下心頭翻湧不休的苦澀,我強迫自己將虛偽進行到底。
敲門。推門。進門。
我低頭不語,收拾東西,準備實施借調。
他說:「哦,蘇小姐過來了。」
一切都很漂亮。漂亮的結構,漂亮的裝修,漂亮的秘書。
到了寧軒的工作室,我在外邊等,好看的秘書小姐為我通報。
我很迷茫。我忍不住問:「館長,花粉……是什麼東西?」
我明明應該推掉這個差事的。我明明應該離寧軒遠一點的。我明明知道他心裏恨我,我這樣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他一定不會對我太客氣,類似窩邊草那種話他一定不會少說,可我還是忍不住受他的吸引,忍不住想多看看他,多聽聽他,哪怕他望著我的眼神已經冷漠如冰,哪怕從他對我說的話已經變得再不溫柔。
我狠狠瞪陶子一眼,呸了一聲,扭身就走。
上路……這叫什麼詞呢?!為什麼我聽了這兩個字會悲催的覺得,我陽壽大限已經到了呢……
被館長一番重點難尋的口水噴過,我腦子變得暈暈沉沉的。我越來越懷疑m.hetubook.com.com,陶子和館長他們倆人有親戚關係。
……什麼意思?
……
然而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真後悔幹嘛不把這問題吃進肚子里,為什麼我偏要自取其辱的將它問出來。
陶子看了我半天,說了兩個字:「恥辱!」
我只覺得自己耳邊天雷滾滾,霹靂陣陣。我像中了邪似的,回答館長說:「館長,程先生沒說那艾菲是他女朋友!」
寧軒坐在奢華的皮椅上,我站在他對面。明明是我的高度更高些,可氣勢上卻顯然是他在居高臨下。
憋了半天,臨走之前,我終於忍不住問陶子:「你說那恥辱,什麼意思?」
館長笑眯眯的,斬釘截鐵的,擲地有聲的,看著我說:「對!借調!」
寧軒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蘇雅,你還真能演。你不累嗎?」
我覺得我額前青筋在暴躁無比的一跳一跳的蹦著。我咬著牙讓自己堅持住面帶微笑,然後問:「館長,那什麼,程先生的工作室在哪啊?」
我說完之後,館長對此好像也有點疑惑起來,不過緊跟著就說:「嗨,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家提出要求了,我們就跟著配合滿足不就得了!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了的話,現在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我滿懷疑惑的問向他:「借調?」
館長眼睛一立,一下就來勁了,「蘇雅我說你怎麼這麼死心眼!這還用說嗎?一看就知道啊!我問你你看到哪個名人年輕時候公開承認自己戀情了?就連那個歲數長相都和我差不多的劉德華,他不也生拉硬拽的死活拖到最近才說自己早就結婚的嗎。這程海https://www•hetubook.com•com今年才多大?劉德華多大?他這戀情要我看,還有得年頭瞞著呢!這麼年紀輕輕地就對外坦白不是單身,那得損失多少花粉啊!你呀,就眼觀鼻鼻觀心心如止水別亂動,就對了!」
所以我想,她心裏這樣恨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館長不以為然的回答我:「這你都不知道?哎呀不是我批評你啊蘇雅,你這也太沒有生活常識了!花粉花粉,顧名思義,花|花|公|子的粉絲啊!」
我被他看得兩腿發軟。我幾乎能感覺到兩頰的肉在微微抖動。
我偷偷打量著漂亮的秘書,漂亮的秘書對我露出漂亮的微笑:「蘇小姐,程先生請您進去!」
館長說:「蘇雅你是個好同志啊!但是就是日常常識有點差了哈。程先生他們總公司在咱們B市不是有分公司行政大樓嗎?他的設計室自然就在那樓里嘍!」
我……只能說,我很無語……
我要好好的珍惜這段時光,將這段記憶仔細存放起來,將來等我老了,沒事的時候可以就把它們拿出來回味一下。有它們陪我,我想我那時一定不會覺得寂寞。
我覺得我和館長大人一定是存在代溝的,他說什麼,我基本已經聽不懂了。
寧軒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向我飛來,良久良久,不說一句話,只是極盡刻薄的盯著我瞧。
……
……
我的氣場弱到幾乎沒有,他的氣場強大到幾乎將我凌遲。我看著他,被他的強大凌遲得無法攜帶任何偽裝和面具、用我最真實的那張臉,看著他,說:「其實,你這裏用不到展覽館的人過來幫什麼忙的,對嗎?那,你讓我來,究竟想做些什麼呢,寧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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