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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作者: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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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狗血

第八章 狗血

楊陽立刻沒好氣地怪叫:「拜託,我倆已經分手很久了好不好,還說什麼啊說!」

顧辰並沒有否認,微笑回他一句:「多謝!」
下一秒,顧辰與她擦肩而去。
聽畢,楊陽憤慨無比地說:「許瞳你真不知道麻煩!那白花花的大米飯養唐壯長這麼大幹嘛用的?不就是有人來踢館的時候關門放著用的嗎!還採用這麼迂迴的曲線來救國——還奪她的未婚夫,我看你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直接讓唐壯帶著人修理了那極品娘倆不就完了么!揍她們滿臉大包,看以後還敢不敢蹬鼻子上臉的臭得瑟!」
楊陽忽然話鋒一轉,似有些擔憂的問:「可是曈曈,顧辰他是性潔癖啊,被他調調笑摸一摸倒是沒啥難度,但你有把握成功勾引他帶著你一起滾床單嗎?」
顧辰低低地笑起來,「輸了就輸了,怕什麼?只管放心玩,贏了是你的,輸了是我的!」
于顧辰這種闊少來說,最大的賞心樂事,應該莫過於將一個起初心中無愛的女子,慢慢調|教得對他情根深種顛倒痴迷。這過程會令他大男人的虛榮心得到無限滿足。
許瞳笑得一派清純甜美,小聲對他說:「我覺得你一定會贏!」她要讓他以為她在為他而笑。
顧辰耐不住她嬌俏可人的乖巧模樣,心裏痒痒的,手臂一伸便將她攬在懷裡,俯身低下頭去,啄住她嘴唇同她展開一番激烈熱吻,直吻得兩個人到最後時,都已經衣衫不整呼吸凌亂,彼此額抵著額不住低喘。
他不同於尋常的輕浮浪子,雖然好色,卻並不急色,他能耐心等待,等待一個女子從接受被採擷慢慢過渡到渴望被採擷。
牌桌周圍攢著不少看客,見顧辰讓位子給許瞳,並耐心細緻教她怎樣去玩,且縱她放開手腳不必在意輸贏,他這樣嬌寵的對待身邊女伴,倒是以前不大常見到的。於是不禁都對許瞳興起幾分好奇,猜測顧大少此次是不是會定在和*圖*書這看上去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明俏少女手裡。

牌桌前的四個人見到顧辰后,急忙齊齊站起,熱情相迎。其中一個人走過來對顧辰說:「顧少,坐我那裡!」顧辰與他謙讓,那人忙說:「顧少你全當幫我個忙好了,再打下去,恐怕我連停在外面的車子都要易主了!」
顧辰於是不再推脫,順勢坐下。許瞳乖巧的挨坐在他身旁。
旁邊立刻有相熟友人嬉笑怒罵著幫他圓場:「獃子!這事還用得著你操心嗎?顧少豈是一般的人?別說嬌慣任性些的千金小姐,就算傲視天下的女王駕到,咱們顧少也能把她調|教得小鳥依人!」
然而他卻依然沒有碰她的意思。
如何讓一個女子不知不覺深深愛上自己,許瞳看得出,顧辰是深諳此道的頂級高手。
當奸|情正在有條不紊繼續進行時,一件狗血事從天而降,砸在許瞳頭上。
她把牌打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另外三家都是久戰牌桌的高手,一向精於算計出牌路數,然而今天撞邪得很,不僅誰也摸不出許瞳打牌的規律,更因為她胡打一氣,自己竟也跟著亂了打牌的套路。往日里技術含量頗高的牌桌競技,今天卻凌亂得催人崩潰。

許瞳一臉遲疑地點點頭,「好吧……」開始與另外三個玩家一起摸牌碼牌。
他攜著那名美貌女子,從她背轉的身畔,優雅從容的擦肩而去。
待仔細看過幾局以後,圍觀者們齊齊將話鋒一轉,萬分篤定地說:「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是高手!高手打牌怎麼可能亂七八糟得這麼厲害?簡直毫無章法!不過話說回來,就這樣隨心所欲的亂出牌都能接連坐莊,顧少,不得不說,這位瑤瑤小姐的運氣實在太好!」
她太知道怎樣去做多金風流人士身邊的可愛|女|人了。有自知之名,安守本分,絕不痴心妄想。不覬覦和婚姻有關的一切。聽到談及他的和_圖_書婚姻或伴侶時,要置若未聞般該幹什麼幹什麼,絕不分心。
那人聳聳鼻子答:「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聽說,那章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嬌生慣養,性子縱著呢,普通人怕是會吃不消啊!」
從玻璃幕牆反射出的影像中,看著自己的眼睛,許瞳詭笑起來。
周圍人全都笑起來。顧辰也跟著一起笑,氣氛一時十分熱鬧。
顧辰看上去很高興。許瞳的大殺四方給他掙足面子。
一局牌打畢,顧辰果然是贏家。他起身,讓位給許瞳。許瞳慌忙推讓,最終卻拗不過他,只好乖乖坐下。
那麼短暫的瞬間里,她已經從手插口袋弔兒郎當成功過渡到誠惶誠恐柔婉隱忍。她顛覆了撞破情郎劈腿后傷心女子吃醋吵鬧的經典形象——她視線從顧辰臉上匆匆一掠而去,彷彿在這裏遇到他實屬是她的罪過一般,人立刻閃躲向一旁,一副她其實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甚至從前她根本並不曾認識他。
許瞳哼了一聲回應她,「當然!要知道,姐姐我別號正巧叫做潔癖,所以,他顧辰註定是要來性一性我的!」
就憑著這樣亂套至極的打法,最終許瞳竟能夠連番坐莊,這實在讓另外三位玩家捶胸頓足扼腕不已。
顧辰不以為意,「我教會你,你儘管玩就是,輸贏沒關係!」
彷彿他也沒有看到她似的,彷彿他也並不曾認識她一樣。
聽過他的話,許瞳才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心跳有多急多亂。
「許瞳你很想我死去是嗎!真的你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我鄭重告訴你,我決定再也不要和你講電話時喝水了!啊不,不對!是我再也不要和你講電話啦!」
他如此知己知彼,這一回合,她已敗在下風。
在這一笑間,他只覺她眼波流轉,暈浸雙頰,紅潤潤便如朝霞噴薄,染亮了他人的眼與心,真真的妙不可言。
他攬在她腰間的手,不知不覺中又悄悄收緊了幾分。
回到家時,許m.hetubook.com.com瞳體內的每根神經依然處於興奮狀態。不單因為那綿長刺|激的熱吻,更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此番遇到了真正強勁的對手。
她有種感覺,他似將男女之情看作一場競技遊戲,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幾時找她,幾時空她,何時該吻,何時才做,他將所有事情的火候,無一不掌握得恰到好處。
顧辰將規則玩法細細教了一遍,許瞳聽得一臉似懂非懂煙雨迷濛。
許瞳推搪不要;顧辰笑一笑,將卡塞進她口袋,「不是早就說好,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有人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對顧辰充滿技巧的恭賀說:「顧少,聽說你快要和章家小姐訂婚了,在這提前恭喜你了!」
這次他將她帶到一間豪華別墅去赴一個牌局。
別墅里人影幢幢,衣香鬢影,似乎天下有錢有閑人此時此刻都聚在此地。
許瞳已經暗暗做好獻身準備。偏偏顧辰當天仍然沒有動她。他明明和她親得幾乎就要擦槍走火,可最後卻還是放她離開。他的自制力實在令許瞳慨嘆不已。許瞳此刻覺得,那個說他有性潔癖的傳言也許是真的。

她越想越覺得這假設有些好笑,唇畔不禁浮起一絲笑意。突然感覺到一側臉頰有些熱熱的,扭過頭望了一下,發現原來是顧辰正微眯著眼睛看她。像在問她:什麼事這麼開心?
許瞳不禁捧腹大笑。
電話彼端傳來激烈咳嗽聲。楊陽正在喝水,無防備下被許瞳一番驚人話語狠狠嗆到。
當晚楊陽便將電話打過來,厲聲質問許瞳,她和顧辰會出現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究竟是什麼原因。

所有人對她贏了一局又一局的怪現象,最後都已經驚奇到麻木、麻木得見怪也不覺怪了。
又過了好多天,顧辰才找許瞳。
彼時他的臂彎里還正掛著一名美貌女子。那女子一路對他鶯聲燕語,嬌嗲放電。
圍觀眾人越看越吃驚,不禁懷疑地問:「顧和_圖_書少,你該不會是帶了一高手來和大家玩扮豬吃老虎吧?」
她以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卻被他一眼看出其實不然。
瞧,她多麼懂事,懂事得怕是都要惹人心憐了。
許瞳實在佩服自己急智過人。
另又有人緊跟著問:「顧少,您不是真要和章小姐訂婚吧?」
顧辰一定很滿意她乖巧安分的表現——他的手悄無聲息的攬上她的腰,這無比親昵的動作像是他在嘉許她的懂事與本分。
顧辰坐在一旁依然笑而不語。這樣稀奇少見充滿喜感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許瞳不禁由衷感嘆,楊陽和唐壯果真是天生一對。
閑著無事,許瞳一個人晃悠到商場里,有意為自己置辦一套性感內衣。結果剛走進大廈還來不及深逛,就在門口的金店專櫃旁巧遇到顧辰。
她戰戰兢兢問:「我要是輸了,該怎麼辦?」
她已經準備好,他卻偏不碰她。她知道他這樣做,其實是在等,等她整個身心全部對他降服——到那時已不再是他想得到她,而是她的身體和靈魂通通都在叫囂著希望被他得到。
許瞳暗笑不已,心嘆這人一定是暴發戶,錢賺再多也還是無腦,這樣大喇喇毫無顧忌的去講章真瞳壞話,顧辰不娶章也就算了,假如日後他們倆真結了婚,真不知這人今日所說這番話,將會為他招來怎樣一番打擊報復。
顧辰只笑不答。眼底卻微光浮動,閃過一抹驚奇,轉瞬便被他掩去。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許瞳。
顧辰含笑反問:「有何不可?」
這惡俗場景讓許瞳覺得自己像在演著上海灘時代的大電影——闊綽老闆坐在牌桌前耍錢,情人就聽話的偎在一旁供他隨時褻玩。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和顧辰之間,究竟是他先忍不住來採擷她,還是她更早忍不住主動去引他採擷。

許瞳說到最後一點時,楊陽終於肯點頭讚許還是她的方法技高一籌。「要是真能沾染到顧大少的皮肉便宜,那我m.hetubook.com.com選擇贊同你的做法。」
許瞳只好做出為難又無措的樣子,含羞帶怯對他道謝。
顧辰果然高興起來,微笑說:「如果你猜得對,這局的確是我贏,後面的就讓給你來玩!」
隔一會兒,待呼吸恢復正常,他抬起頭,一面為她慢慢整理衣衫,一面如蠱惑般對她噥噥低語:「我雖然風流,可並不下流,除非你心甘情願,我不會強人所難。看得出,你今天並沒有準備好,你的心跳得又慌又快;等你徹底準備好時,我們再來繼續後面的事情!」
明明打牌是有章法路數的,可經過牌桌上這初學女子一通昏天黑地的胡吃亂碰,截斷不知多少妙搭巧對,生生把明朗局勢給攪和得一塌糊塗。幾個打牌高手的腦筋硬是給撥弄得不靈光起來,打到後面,因為屢猜屢錯,甚至都怯了膽子,已經根本不敢再斷言,許瞳究竟想要將吃什麼打什麼胡什麼。
許瞳轉頭回給他羞澀一笑。
許瞳連忙擺手,「不不,我不怎麼會玩,會輸慘的……」
許瞳乾脆對她從頭講到尾,來龍去脈全部和盤托出,從章真瞳講到顧辰,從自己身世講到目前形勢,從始終忍讓講到絕地反擊。
她語重心長地說:「楊陽,人各有志,你的蜜糖,可能是我的砒霜,你覺得好的方法,在我看來可能會略顯弱智。姐現在要玩的,就是個腹黑加心跳!並且你別忘了,我按這個路數玩下去的話,後面可有的是機會沾染男色呢!」
八圈下來,許瞳面前的籌碼鈔票已經堆成一座小山。
許瞳卻表現得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專心致志的碼牌打牌,不插一言,不動一念,不改神色。
許瞳毫不理會楊陽的歇斯底里,自顧自氣定神閑地叮囑她,讓她暫時不要同唐壯說起這件事。
趁著洗牌時,他湊近許瞳耳朵邊小聲地說:「我的瑤瑤果然是顆福星!」
離開別墅以後,他們去咖啡室小坐。
顧辰又送給許瞳一張卡,對她說:「剛才你贏的那些錢都在這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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