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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作者: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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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自投

第四十七章 自投

那時她僅想做一件事——在最短時間,用最殘酷的方法,做到令對方最痛。

許瞳怔一怔,「我剛才……有不高興嗎?」
回想他說: 「世上會有你這種想要利用自己孩子的母親,真是悲哀!」每當這時,她不是一點不為所動的。
他把許瞳安插在自己管轄的要害部門裡。雖然不是秘書那樣的貼身職務,可他每進每出辦公室時,也總能如願地成功瞄到隔斷間里一個窈窕迷人的纖纖背影。
許瞳淡淡掃一眼自詡珍羞美味的女子,覺得一瞬間她的美貌似乎變得有些俗不可耐。
想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裡,許瞳選了個時間特意去醫院做了詳細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表示她身體每一部分的機理功能都正常良好,她的器臟健康又充滿活力,完全不存在任何受孕方面的障礙。
她居然真的沒有懷上孩子!
她成功看到怒與痛浮現在那人臉上。只是事後仔細想想,她好像忽略了自己。這樣做過以後,到底她與他,誰更可惡一些、誰更吃虧一些?
許多天過去。
正抬眼打量金碧輝煌的頂棚裝修,許瞳忽然全身微微一震。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人正在盯著她看。

前後言行的不一致來得如此詭異,於是她才會有些心神不寧。
許瞳挑眉看他,似問這是怎麼回事;薛勁鋒訕笑說:「這……是禮節,你不是我的女伴嘛!」
她驀地一下,撞進兩道高深莫測的眼神中。
能帶給她這樣強烈的存在感,那人不是顧辰是誰。
許瞳旁觀冷笑。覺得無趣,收回眼神耳朵。
「許瞳,」他忽然微笑喊出她名字,聲音低低沉沉地,滿室喧囂竟壓蓋不住它,「看到你,我這裏跳出四個字,」他用手指點點自己額角,笑眯眯地輕輕說,「自投羅網!」
這年頭男人嘴裏的花言巧語真是進化得越來越新奇動人。
是不是該拿掉這個在錯誤時間產生於錯誤動機之下的無辜寶貝呢?
甚至大夫還對她說,她的子宮與常人相比,更加容易受孕,假如想在排卵期要孩子,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因為她是精|子很容易著床令卵子受精的子宮前位(= =!我發小,已婚,恩,就是這麼個位和*圖*書置,這位置易受孕是俺倆聽大夫說的,可不是我胡謅的,哦也!寫這個,是後頭想有個一舉得娃的情節,捂臉!)。
難怪五代單傳,原來他顧家的生殖基因竟是這樣脆弱。
想著想著,許瞳變得有些後悔和彷徨。
除非她和顧辰兩人之中有一個先天不孕不育,否則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她都懷不上孩子,那可當真可以被叫做衰神了。
許瞳聽他這樣說,便無所謂地笑一笑,同他一起走進會所。
許瞳嘴角不禁抽了抽。
視線相撞時,許瞳覺得自己腦子裡面有一根弦瞬間繃緊,她甚至能夠聽到錚錚作響的聲音。
顧辰懶懶坐在對面幾米以外的大沙發上,身旁一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正對他巧笑倩兮的說著什麼。
一邊算計著肚子里小小胚胎的成長日期,許瞳一邊在心裏漸漸滋生出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顧辰雙腿交疊,一隻手拄在沙發扶手上,撐在頰側,另外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敲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視線望向門口那裡。
初時還能夠按捺住心頭的躁動,可沒幾天功夫,薛勁鋒就變得不再隱忍。他直直白白地對許瞳拋出手裡那已不知是第幾支的丘比特之箭。
薛勁鋒兩眼在許瞳身上溜過一遍。被收腰上衣和一步窄裙貼身包裹的窈窕身材,令他身體深處隱隱有些衝動,「怎麼會不搭調?這個會所,最大的特點就是裡邊充滿了衣冠禽獸——很多人都是下了班直接就來了,穿著西裝套裙的人比比皆是,你怎麼會不搭調!」他停一停,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諂媚,狗腿兮兮的樣子再沒有半點上司老闆的風華氣勢,「再說,就我們家曈曈這身材,穿什麼根本不重要;不管你穿什麼,在我眼裡,都一樣漂亮得令人想要流淚!」
既然知道,又不來找她算賬,許瞳看看他身邊的美人,有些頓悟般地暗暗想,也許因為在他身邊又盛開一朵新桃花,於是他已經無暇去應對故舊花枝。
她真的很想知道。不過有點可惜,她覺得自己沒有這機會。
她覺得很有趣,剛剛薛勁鋒明明說,追她時她態度冷淡對人不理不睬,現在不再追她換追別的女孩,她卻又不高興了。
和-圖-書或者應該建議顧辰去檢查一下身體,問題似乎出在他那裡。
在他慌亂著自身竟然存在致命缺失的情況下,她覺得他一定不夠精力來不放過她。
那樣,將是一輩子的悲劇與遺憾。
薛勁鋒在一旁連忙問她:「曈曈,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日子算得精準,那天穩穩是她的排卵期;次數做的勁足,一夜不知糾纏他統共釋放了多少次。
許瞳想想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很,那會所她早前聽說過,去那裡消遣的人大都是在金融街工作,收入不菲,相信裡邊一定十分奢華淫|靡,最是墮落時光的好地方。
她笑,「不用換衣服的話,那我們進去吧!」
她自己已經是在缺乏父愛的壞境中煎熬長大,難道她的孩子因為她在一己恩怨的衝動之下,也要變得和她一樣,在不健全的父愛中從嬰孩長到耄耋嗎?

錄用她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薛勁鋒。
再嘆一聲。
薛勁鋒對許瞳的攻勢從涓涓溪流很快發展成浩瀚狂濤。許瞳婉轉對他表明拒絕態度,薛勁鋒卻越挫越勇,毫不氣餒,百般殷勤,萬千體貼。
起初時許瞳還對顧辰充滿戒備著,防止他突然殺到面前來,殺她個措手不及。
許瞳笑一笑說「好」;從容大方地轉去同來人打招呼。
想了想,許瞳有了些興緻,笑眯眯對薛勁鋒點頭說好,由他興高采烈帶著她到會所去。
薛勁鋒點頭,「你剛剛嗤一聲,好像有人惹到你了!告訴我是誰,我去幫你教訓他,給你出氣!」
許瞳感到一股強烈又熟悉的壓迫感逼近身邊。
這段日子里,許瞳如願接到靜盼已久的錄用通知。
她有時心裏會隱隱覺得,或許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也說不定。
薛勁鋒的話並沒有令許瞳吃味。相反麗薩的話更加能搏去她的注意。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前思後想,許瞳只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然後顧辰卻始終沒有找她。
許瞳表面上和他們哼哼哈哈的笑打馬虎眼;心裏卻不由發出一聲幽幽長嘆。自從招惹了顧某人,似乎她身邊就沒斷過花|花|公|子的出現。有他們擋著,這叫她怎麼去嫁好男人?
跟其他m.hetubook.com.com所有紙醉金迷的場所一樣,這裏毫不意外也是一派燈紅酒綠的墮落氣息。
薛勁鋒開始興緻勃勃地對她介紹起裝修材料。正滔滔不絕著,忽然間話語一下頓住。
後來隨著一天天平靜無波,她的戒備一點點鬆懈下去,最後終於變回到從前一樣,全不在意、了無挂念,一派悠然自得。
從麗薩的話里,許瞳聞到濃濃酸意。
那人有著很強烈的存在感。循著那感覺望過去,許瞳不由在心裏輕輕一嘆。
在看到染在內褲上面的鮮紅血漬那一刻,許瞳因為吃驚整個人變得有些獃獃的。
許瞳覺得他雙眼似瞄著她小腹看了好久。那裡被裹在緊窄套裙下,毫無凸起,扁扁平平。
不知不覺,許瞳嗤一聲輕笑出來。
許瞳輕笑搖頭,「哪有!不是你聽錯,就是你多心,我沒有不高興,我是感嘆這裏面的裝修真是奢華!」
月末這天,薛勁鋒為了能帶許瞳出去玩,以當月業績穩中有升為名目,下午早早就給公司放了大假。他先內線要許瞳留下,等人走得差不多,便從辦公室里鑽出來,竄到許瞳面前對她說:「曈曈,每個月月末這一天,金融街轉角會所會非常熱鬧,帶你去玩怎麼樣?別小看那裡,一般不是會員的話,可都進不去的!」
那天以後,許瞳一直在想,假如沒有孩子,顧辰到底會怎麼個不饒她。

女人奇怪的佔有慾。可以我愛別人不愛你,可是卻不許你不再愛我去愛別人。
薛勁鋒同麗薩周旋起來,「笑話!曈曈怎麼可能會是清粥鹹菜?麗薩你的眼光退步了哦!你是沒有見到曈曈那晚跳舞的樣子……」
麗薩揚著下巴仔細打量過許瞳后,對薛勁鋒極嫵媚地嫣然一笑,「我還奇怪,前陣子薛少還纏我纏得緊呢,怎麼突然間就沒了動靜;原來是改了胃口,不好珍饈美味,改吃清粥鹹菜了!」
於是有了那樣糜爛的一夜,有了那樣從歡愉天堂墮入罪惡地獄的醜陋瞬間。
她的父愛,是她的父親不想給予;可是孩子的父愛,卻是由她親手抹去。
面對求愛,許瞳好整以暇笑問他:「薛總,老總好像規定不許內部員工之間談朋友!」
不知不覺間與他糾纏牽絆得已經太深,如和-圖-書果能這樣糊裡糊塗的斷掉往來,不再彼此清算個沒完,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和圓滿。
薛勁鋒似有些局促,瞄一眼許瞳,見她並不介意,也沒有不快,不禁又有些不甘心,於是乾脆同麗薩調笑起來,想以此刺|激許瞳。「還說呢,不管之前我怎麼熱情似火殷勤送花,麗薩你卻一直對我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我當是我們沒緣分呢,今天一看才知道,原來你是心儀著顧總,眼裡裝不下別人吶!」
反正一時擺脫不掉這塊少爺膏藥,許瞳索性由他去,自己半推不就著,不去得罪他,保住這份鍾意工作,相信時間長了,總有一天他會變得無趣而換過新的目標。
這樣看來,連自身生理條件都是大開方便之門的,可她居然偏偏奇迹地沒能懷上孩子。
明明說過要擺脫掉顧某人的陰魂籠罩,過回從前的悠然生活,卻總在不經意時聯想到他的名字。
薛勁鋒聞聲笑得一臉春風蕩漾,「那正好,你直接辭了工作跟我回家做薛太太去,我樂不得的!」
許瞳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太久,讓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心頭漫過失落與失望。
她的日子在看似平靜卻又充滿戒備的狀態中,過去一天又一天。
在門口時,許瞳低頭看看自己后,問薛勁鋒,「我還穿著工作套裝,穿這樣正式的服裝進娛樂場所,會不會不太搭調?要不要換身衣服再來?」
如果是這樣,也好。
她居然來了月經,並且日期稍稍有些提前。
明明已經算計好一切,幾乎已做到萬無一失的程度,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已經渺茫得微不足道的不受孕比率,最後竟然能夠破空成真,她竟真的沒有懷上孩子!
然後不經意般的抬起眼。
他正盯著她看,將她的淡淡表情以及圍在她腰間那隻手一起盡收眼底。
帶著點嘲諷的同情,她想好一大套說辭。假如他打電話來準備以實際行動「不放過她」,她決定真誠地把他也許不能夠生孩子的情況告知給他,誠懇而好心地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在他給自己好看以前,先丟給他一記重拳;這種事情不用等旁人奚落,男人自己便已覺得顏面全無。

似乎有哪裡已經變得與初衷大相徑庭。
她輕輕皺眉。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一刻她聽到薛勁鋒在同人打著招呼:「顧總!好久不見你來這裏了,最近還好吧?喲,這不是麗薩嗎!嘖嘖,真是的,越來越漂亮了!」打趣過後,不忘介紹身邊人,「這位是許瞳;哦哦我想起來了,顧總你們應該是見過的,我記得顧總未婚妻生日宴會那晚,你們一起跳過一支舞來著!嘩!也許你們自己不覺得,那支舞跳得真是艷驚全場!!」說到這時,他轉頭一臉嚮往地看著許瞳問:「曈曈,什麼時候也和我跳一支吧?」

對於這種不算正常的現象,許瞳想,這一定是因為他之前明明信誓旦旦說過「不放過她」的狠話,此後卻偏偏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最初聽說顧辰對媽媽的墓地是有心而為時,她心裏腦里一剎那萬念俱灰,只滿滿充斥著憤怒與怨恨。
對於這話,許瞳不以為然——有錢公子哥哪天不在對少女求愛著;其他員工聽到后卻頗驚奇感嘆,「小許,你比從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可給力多了!咱們小薛總玩歸玩獵艷歸獵艷,可什麼時候動過真格的?更別提張嘴就說要把誰誰娶回家做薛太太的,這話他可是從來都沒給過誰的!小許啊,等以後真的飛上枝頭了,別忘了照顧照顧從前這些老哥哥老姐姐呀!」
這份失落未必刻骨,卻令人莫名沮喪,甚至還有些隱隱心痛。
那位美人許瞳見過,她算得上是金融街里的熟面孔,經營著一家公關公司,藉著自身美貌和八面玲瓏的手腕,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個有錢人身邊,利用女人的美貌優勢甚至是分開雙腿的原始姿勢去掏光他們口袋裡的錢。
薛勁鋒看她笑得甜美嬌俏,心底實在按捺不住,豁出去的手臂一卷,纏上她的腰。
許瞳覺得有些好笑。人性果然是以賤字打底。倘若她早早從了薛勁鋒,恐怕這時他都已經對她過了勁。而她越不鬆口,對方偏就越發執著堅毅。
他似在對她說,他知道她並沒有懷上孩子。
「顧總好!麗薩你好!」
這失望彷彿並不完全來自於復讎計劃的失敗;這失落的鬱郁感覺,就像一直以來她所期待著的某樣寶貝,在唾手可得之前卻被突然告知,她將永遠無法得到它。
他彷彿傾聽著身邊美女講話,又彷彿全然心不在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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